女人讪笑着说:“你也看出来了。”警察漫不经心地说:“你替天行道的时候,违反了人家的法律,那我就得用人间的法律来惩罚你。”女人:“”陈良安听着他们咋咋呼呼地讨论,有些心烦,为了制止这股糟糕的情绪蔓延:“警察同志,您看你都知道事情的经过了,那能不能先让我回去。”“这事儿是你报的警,你当然要跟我们回去录口供。”警察根本没有放陈良安走的打算。陈良安一听这话,只好乖乖地跟在警察的后面往警察局里走。正是周六周末的原因,路上的行人特别多,看到他这一行人,纷纷凑撒上前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另外一边的小道里。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少。陶乐被魏杨拉着往前面走,不是滋味地看着魏杨的后脑勺说:“你不觉得难受吗”魏杨头也不回地说:“不难受。”陶乐小声地说:“可你的头上都是鸡蛋。”魏杨经过陶乐这么提醒,才感觉到难受:“你要是不提醒我,我肯定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陶乐想挣开魏杨的手:“要不然你还是先回家洗洗吧。”“你跟我一块儿回去。”魏杨转身看着陶乐,依然没有松手的打算:“要不然的话我就这么拉着你,跟你逛一天的街。”魏杨刚帮陶乐躲过鸡蛋雨,陶乐这会儿心里正被感激和内疚两种情绪煎熬,听到魏杨这么说,她下意识地妥协:“好,我跟你回去。”“回去吧。”魏杨担心一松开陶乐,陶乐就会不声不响地离开,于是一直都没有松开手的打算。陶乐的脸不自觉地变红。她之前从来灭有跟一个男人这么亲密地牵过手。陶乐暗暗地想,这样是不是太过暧昧可是魏杨应该没有想太多吧她担心直接说出来会让两个人都尴尬,于是就忍住了开口的冲动。两人回到魏杨的家里。保姆阿姨正拎着垃圾准备离开,撞见魏杨主动牵住另外一个女孩儿的手,新奇地问:“呦,你的洁癖这是好了”魏杨平时不敢主动触碰别人都是人尽皆知的事儿了,平时被人碰一下都要洗很久的澡保姆阿姨多次想在魏杨面前念叨,让魏杨不要这么浪费,可是看魏杨现在的状态,似乎根本就没有必要提醒魏杨了。魏杨站在门口,等保姆阿姨先出来:“也不算好。”保姆阿姨知道现在的自己不应该多说,乖乖地闭嘴拎着垃圾下楼。魏杨这才主动松开陶乐的手,转身看着陶乐说:“把你的外套脱下来,丢掉。”陶乐低头,刚想说自己的外套没有毛病,就看到上面的鸡蛋,她毫不犹豫地把外套脱下来,放在墙角:“等我出来在拿。”魏杨果断地开口命令:“丢掉。”“不可能。”陶乐想都不想地开口反驳。魏杨没有回答她,只是无声地用眼神表明自己的立场。陶乐想到魏杨今天为自己做的一切,只得讪讪地把外套塞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魏杨退开两步,示意陶乐进来。陶乐想到第一次到魏杨家里来的情景,不自觉地有些局促,站在那里,整个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魏杨刚准备到卧室里面去洗澡,就看到陶乐扭扭捏捏的不知道在动些什么:“随便找个地方坐,不要客气,就当成是在自己家。”陶乐望着这明显是魏杨风格,干净得几乎找不到一点灰尘的房间,显然不可能当成是在自己的家:“可你不是有洁癖吗”魏杨不敢再看陶乐的双眼:“我能接受你。”陶乐满脑袋问号,能接受她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她可以坐在这里吗陶乐将信将疑地找了个凳子,为了不让魏杨觉得难以接受,就特地在椅子上面漂亮一层纸。魏杨喜滋滋地进到浴室里面,刚打开淋浴就发出一声惨叫,他慌忙地关掉水,用毛巾包裹住身体,急冲冲地往客厅跑,看到陶乐的瞬间,他这才松了一口气:“陶乐”陶乐不解地看着他:“怎么”魏杨欲哭无泪地转身:“刚才进来的时候太高兴,以至于我都不记得我们家的淋浴这几天开始出来的水都很热”陶乐在魏杨彻底转过来之后,看到了魏杨脑袋后面被冲开的蛋花。她无语地盯着魏杨:“过来,我帮你摘掉。”魏杨小媳妇似地一路小跑到陶乐的跟前,拉着不明所以的陶乐坐在沙发上,接着拿出一条毛巾垫在陶乐的大腿上,他躺在沙发上,头贴着毛巾:“麻烦你了。”陶乐脸上的热度刚消下去,魏杨的行为就像是在她的脸上重新点了一把火:“你这样,我不太舒服,要不然你还是先坐起来吧”魏杨舒服地叹了口气说:“这样我舒服。”、第135章 费尽心力摘蛋花“可是”陶乐觉得自己真不能欠别人人情,一旦欠了,那不管对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她就只能无条件地接受:“咱们”魏杨听出来陶乐的犹豫,想都不想地开口说:“你只是帮我把头发上面的鸡蛋挑下来而已,别多想好吗”陶乐也觉得是自己想太多,可遇到这种情况,她又不可能不多想,紧咬着嘴唇望着魏杨头发上的蛋花,豁出去一般,捏住鸡蛋花儿轻轻地往下面顺。她手上的动作一直都不敢太大,因为她担心会弄疼魏杨。魏杨开始还担心陶乐会用故意弄疼他的方式,让他换个位置,哪里想到陶乐居然从一开始就很温柔,眉眼之中不自觉地浮现出点点的笑意。他就知道,他没有看错人。魏杨的房间主打白色,一眼望去除了沙发是米白色之外,别的东西跟墙几乎都是同一个色系的。两个人坐在沙发里。陶乐小心翼翼地帮魏杨处理着头发上的鸡蛋花儿,眼神专注,动作轻柔,明明面前的男人已经不小了,可他的动作还是轻柔得像是在对待刚出生的婴儿。生怕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让魏杨不舒服。魏杨闭目养神,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越放越大。窗外的蓝天白云也安静下来。高耸入云的建筑似也陷入沉默之中。新开张的餐厅后厨房,陶南山望着厨具,忍不住叹气。连昊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他不擅长跟人交流,刚才在周族的面前说那些话已经消耗尽了他这个人所有的沟通技巧,这会儿看到陶南山不高兴,想要上前去安慰陶南山,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陶南山很自责。陶乐从小打到他从来没有为陶乐做过什么,而等陶乐长大之后,他亲眼看到陶乐在自己的面前被欺负,却不能为陶乐做些什么。他那么好的女儿啊,就站在那里跟个靶子似地被人砸着鸡蛋。连昊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主厨,你不要难过了。”陶南山也不想难过,更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幅无助的样儿:“今天已经下班了,你先回去吧。”连昊为难地说:“你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陶南山摆摆手:“没关系的,让我自己在这儿待一会儿,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的。”连昊三步一回头地看着陶南山,想到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了陶南山,说不定还只会添乱,只好离开。过不久,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餐厅里。顾雪亚从背后轻轻地抱住陶南山:“介意跟我说说嘛”陶南山听到妻子的声音,这才放心地开口倾诉:“你也知道我今天是过来参加比赛的对吧”顾雪亚清楚现在的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安静地听他说话:“恩。”陶南山知道他已经到了不惑之年,应该担起作为一家之主的责任,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拿出自己独当一面的架势,可有些事确实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即便他在怎么努力,也解决不了任何事情。陶南山转身抱住顾雪亚:“今天咱们女儿也过来参赛了。”把刚才发生过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复述了一遍,那种只能躲在暗处看女儿被欺负的无力感再度将他整个人淹没。陶南山觉得自己的这个父亲做得很不负责任。别人家的父亲都是遇到事情想办法解决,可是那会儿他却根本不能出去。顾雪亚轻轻地拍着陶南山的后背,温柔地问:“你为什么要自责呢”陶南山难过地问:“在这种时候,就应该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挺身而出,维护自己的女儿,可是我根本没有做到这一点。”顾雪亚轻声地说:“可是这事根本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那些找事的人。”陶南山的双眼通红:“他们也是因为我。”顾雪亚从这双眸子里面读出了太多太多的情绪,自责的,慌乱的她很清楚着一些事本不应该让陶南山来承受:“他们根本不知道真相。南山,从一开始到现在,我跟陶乐都相信你没有做错,所以你也不要自责,等到将来你沉冤昭雪的那一天,你在遇到女儿或者是我被欺负的情况,你肯定会第一个冲出来维护我们的,我说的对吗”陶南山仍旧很难过:“恩。”顾雪亚捧着陶南山的脸说:“你要相信,不管是我还是陶乐,我们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你。”她是陶南山的青梅竹马,从小到大都很崇拜陶南山,因为陶南山在厨师方面的天赋远远地超乎了她的想象。令人庆幸的是陶南山也很喜欢她,那时的陶南山看起来虽然也有些傻,但是陶南山却把做菜之外的时间全部都放在她的身上了。两个人在一起顺风顺水了十多年,在没有发生后面的那些事之前,她一直以为两个人会一直幸福下去,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在厨王大赛上面会出现那样的变故。顾雪亚一直都相信陶南山不会作弊,哪怕所有的人都在说陶南山作弊了,可她就是不相信。陶南山根本不需要作弊,因为不管是在当年还是现在都没有一个人的实力能够超越陶南山。顾雪亚很清楚,陶南山是她见过的所有人中最有做菜天分的厨师。可就是这样一个绝对不会作弊的人,却要背负上作弊的骂名,这么多年来都因为这么莫须有的罪名,一直活得畏首畏尾的。可这些本不该是他承受的。顾雪亚逐渐地贴近陶南山:“如果是你做错了,我们肯定会怪你,可是你根本没有做错啊。”陶南山声音哽咽地说:“谢谢。”往常总是在儿女面前露出强势一面的中年人,这会儿却脆弱的像是个孩子。厨房里安静了。厨房外面的天逐渐变黑。陶乐已经把魏杨头发上的蛋花捏下来大半,接下来的只要用毛巾擦擦肯定能顺利地从发尾上被分离出来。她正准备把已经睡着的魏杨挪到一边。魏杨睁开迷蒙的双眼,望着陶乐:“真好。”、第136章 找个借口送她以前没有过这种经验,所以完全不知道醒来就看到喜欢的人在自己身边的感觉有多么美,现在看到并且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之后,他只想永远地把陶乐留在自己身边。魏杨忍不住觉得好笑,陶乐都还没有答应跟自己交往,自己就突然想这么多陶乐不想深究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你醒了,那就先起来一下,我去拿毛巾把你头发擦擦。”魏杨现在一点儿都不想让陶乐离开,他只想让陶乐留在这里陪他:“不能等会儿吗”陶乐不解地问:“当会儿你自己擦也行,我看天都已经黑了”魏杨立马坐起来:“那就麻烦你去拿毛巾帮我擦头发。”陶乐无奈地笑笑,在他家里以这种姿势坐了一整个下午,现在她腿都已经坐麻了,两只眼睛也花得厉害,不过她还是想赶紧收拾完赶紧离开。她扶着沙发靠背站起来,一瞬间腿麻得厉害,紧紧地咬牙往前面走,知道进入浴室麻麻的感觉还没有消退半分。陶乐想赶紧解决手头上的事,早点回家吃饭,到洗手间里调好水温,沾湿毛巾,折返到客厅里:“你站起来,我给你擦。”魏杨听话地站起来,面对着陶乐陶乐无语地问:“你这样我怎么给你擦”魏杨这才慢悠悠地转身,不知道为什么,陶乐命令一句他动一下,好像特别的有意思。陶乐担心动作过大,蛋花儿会随着动作扩散到头发的其他地方,就轻轻地顺着擦。她的个子没有魏杨的高,再加上魏杨的脑袋上只剩下很小的一点蛋花了,如果不靠近点儿来看,根本看不到头上的蛋花碎屑。陶乐踮起脚尖,凑到魏杨的后脑勺处打量。“你这样不觉得累吗”魏杨已经想好了待会儿要怎么坑陶乐,但他不能说出来,于是就只能循循善诱地诱导。陶乐不懂对方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还是诚实地说:“有一点儿。”魏杨坐在沙发上,背对着陶乐:“来吧。”陶乐趴着给魏杨擦头,脑袋不自觉地往前面凑,不知道是不是被魏杨传染了原因,现在她总是觉得自己没有擦干净。魏杨在心里暗暗地数着三二一,转身。陶乐本来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