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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道童跟着她抬头看,猝然发出一声尖叫。守山人被漫天红光惊醒。娘啊,林家家庙起火,这山林恐怕也保不住了。他也救不住了,跑吧守山人慌忙提上裤子。天空雷声翻滚,在山林之中惊空徘徊,他一脚刚迈出房门,大雨就猝不及防的从天而降,帕里啪啦,捶打着树叶哗啦啦做响。这大雨是专门下来灭火的吧山林保住了。守山人迈出的脚步又退回屋中。可怜这大雨,虽然能救火,但山路泥泞还有滑坡,夜行的人碰见了怕要凶多吉少,等天亮了再去通知林家吧。第00章 哪年打了半晚上的闷雷,过了好久才下雨,自然下了瓢泼大雨。天一亮,林府门前的河水就涨了半尺高。小门童刚一开门,就迎来两位娇客,前面的那位穿着灰白道袍,袍角上沾满泥浆,衣着有些狼狈,好似浇过雨,还有没干透,但笑容十分灿烂。“这位小哥,这里是林府吗”她问道。她的鼻梁上有颗米痣,一说话露出两颗小虎牙,十分娇俏。小门童面色微红:“这里是林府,道姑有何事”“我们找三老爷。”小道童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小门童不由得也随着她的视线往后看。她身后的女子身穿半旧的灰白背子,梳着双髻,侧着脸看着河面,看不清神情,但给人的整体感觉有些晦暗,让人看一眼便不想再看。小门童很快收回视线。“好,你等着,我这就是给你们通报”他说着整个人就缩回到门里。小道童希冀的望着欠了缝的林家大门,一直没有移动视线。这边小门童已经通报了伺候丽姨娘的大丫鬟。“又有女人找我”三老爷蔫声问道。昨晚他和姨娘动了两次真格的,不知是不是累的,清早头有些昏沉沉的。“是。”大丫鬟回道。“这个又是哪个丫头我竟不知除了路遥那贱蹄子,三老爷还看上了谁。”姨娘正给他穿衣服,听了消息生气的一甩手,长指甲将他手背划了一条红痕。“嘶”三老爷抽了一口冷气,见姨娘面色不愉,打起精神问来人:“是啊,谁啊我哪认识什么女人啊”大丫鬟垂下视线:“是个小道童带来的,门房的人说以前也没见过。”“那些个出家人最是腌臜的,养汉通奸什么勾当都做的出,拉皮条都追到家里来了。”姨娘不阴不阳说道。“胡说什么”三老爷老脸一红:“什么养汉通奸,这些话是你高门贵妇能说的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姨娘冷笑:“姐姐是怎么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吃斋念佛的三爷莫忘了正触痛了她的神经,她愤愤然说道。三太太已经将管家权都交了出来,又怎会轻易出院子,三老爷知道丽姨娘是在无理取闹。不过女人一说自责的话他就头疼,不由自主就妥协了。“告诉门房,不要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巴巴的跑来回报,若再有莫名的女人上门就打出去。”他摆摆手对大丫鬟吩咐。大丫鬟福身称是,退了出去。丽姨娘这才露出娇丽的笑容,十指纤纤继续给三老爷扣扣子。“那路遥如何处置”她问道。三老爷沉吟一下:“总要问一问她为什么跑回来。”“老爷是要见那小蹄子老爷是不是还对她不死心”三老爷曾经想路遥,丽姨娘还记恨着呢,她俏脸一凝,斜眼追问。“你这是什么话”三老爷急急解释:“我从没看上过她,你说让她去庙里伺候珏姐我拦过吗她在玨姐身边侍候,怎么好好的跑回来了是不是玨姐出了什么事。总要问问呀。”“能出什么事”丽姨娘一撇嘴:“五小姐有事妙真娘子还不过来送信儿定是路遥觉得庙中清苦,背信弃主跑了回来。老爷还想亲自见见她,这不是给她长脸吗”“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那路遥你就看着办吧。”三老爷不在意的点点头。丽姨娘是二夫人的侍女,得了恩典才被抬做三老爷的妾室,没想到又命好的很,三太太不能生育,她一开脸就怀了孩子,虽然第一胎是个女儿,但三老爷性情温和,十分好拿捏,她把三老爷哄得团团转,第二年又怀了孩子,是个麟儿。后来三太太因为吃干醋不出院子,这三房一脉就是她说了算了,她可谓儿女双全,福禄双至。这一切都是二夫人给的。林孝玨却是二夫人的心中刺,她出了事二夫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就怕她不出事。丽姨娘帮三老爷整理好衣饰,见三老爷信不出了院子,得意的一勾嘴角,二夫人送她伺候三老爷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让林孝玨过好日子。“小姐,他们不让我们进门怎么办”门房不由分手就赶她们走,小道姑很沮丧。“你说,错了。”林孝玨嘴角弯弯。“哪里错了”小道童不懂。林孝玨没说什么,目光看向翻浑的河水。河不是很宽,入一条带子蜿蜒到看不见的远方,两岸渐渐有早起的人们低头行走,他们或脚步匆忙,或小心翼翼,都是为了躲闪雨水汇集成的水泡。“小姐,为什么您会知道何时下雨,何时打雷啊”小道童和跟着她的目光,看着滚滚的河水她便想起昨晚雨点铺头盖帘打她的事,不由得问道。“五运,六气。凡是,和医,有关的,我都懂。”林孝玨心不在焉的答道,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岸。“您会医我怎么不知道。”小道童不信:“谁教您的医,为什么没教我。”林孝玨想到自己的死,答道:“火烧来,就会。”河上有一座石桥链接两岸,对岸桥头立了一块仗高的石碑,石碑上有字迹隐约可见。“火烧出来的医术”小道童好奇追问。“靖平戊戌年壬戌月戊癸日建。”应该是这桥修建的年份。林孝玨脑海莫名就涌现这样的场景。一只带着肉坑的小手不疾不徐的翻着泛黄发扉页,扉页突然定格了这样的文字。医案一出诊记录。姓名:李浩,性别:男,年龄:38岁。职业:走商。科别:靖平庚子年,葵末月。坊走地,泰州兴远县。主诉:泥石流压塌,脾脏受伤“这是娘和外祖父二十五前面游历江南时医治的病历”戊戌年到庚子年,相差两年。“娘。”林孝玨大喊一声,顿时泪眼婆娑,她根本听不见小道童又说些什么,她想起一双清明淡然的眼睛,那双眼睛恬静的看着她,教她看医案。她记得那是娘的眼睛,她顾不得什么,抓到旁边一个路人问道:“现在是,什么年”路人是个成年男子,被她紧紧攥着领子,惊慌失措又带些恼怒:“这是谁家疯子”“天哪,小姐又犯病了。”小道童正等着林孝玨和她说话,猛然间看见自家小姐揪着男人的领子又哭又喊,吓得跳起来。她忙跑过去拉开林孝玨,抱着她的腰不放手,并对路人男子连连道歉。“疯子看好点。”路人愤愤啐了地上一口:“真是倒霉。”“小姐,你别哭啊,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小道童搬过林孝玨的身子,就见小姐面色煞白,目光涣散,她顿时急的哭出来。两个衣着破旧的女子,一个呆呆傻傻,一个惊惶无措,都放声哀哭着,路人渐渐围过来,投来异样的目光并指指点点。“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子,那小姐好像是疯子。”“估计是落难人家的女子吧,不然一个小姐怎么会不回家。”“是啊,挺可怜的。”“”他们七嘴八舌议论不停。“小姐您不能有事啊,您好了我还有个盼头,如今家也回不去,您又病了,我可怎么办啊”听着四周的议论,小道童觉得十分艰难,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哪里还理会林孝玨说什么。“哪一年”年少女子喃喃重复这一句,神情木讷,目光空洞,脸上还留着鼻涕眼泪,她和道童都穿着破旧衣衫,相拥而泣,在上午阳光灿烂的河边,衬着指指点点的人群,显得突兀,凄凉又可怜。风少羽问身边的蓝衫男子:“哥,你说她怎么了”蓝君垣和他并驱二骑,看着少年女子的目光很沉寂,他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驾着黑马走向少年女子。“哥,咱们还急着赶路呢,你干嘛去。”风少羽朝男子喊道。蓝君垣没理他,他将马匹驾到人群外,从马上一跃而下。他拨开人群走到少女面前,微微含笑道:“今日是庚子年,葵末月,丁巳日。”一四二零年六月二十四日。林孝玨立即停止哭泣。小道童一愣,放开手,见小姐的目光很快的聚集在一起,一瞬间就恢复了刚才的清明。“庚子年,葵末月,丁巳日,就是今,天啊。”小姐像是自言自语说道。第007章 庸医“让开,让开人命关天,快让开”两个健壮的男人抬着门板从桥上跑过来,二人一边跑一边驱着行路的人,他们身后追着一名少妇,少妇手里还拉着一个七八岁的男童。他们过了桥,又继续跑,应该是主街的方向,一行人十分焦急。围观人的目光全都被她们吸引。小道童一个出神,林孝玨已经大步跟了上去。“喂,你家小姐跟那些人走了。”围观的人提醒她道。“她为什么要跟那些人走”小道童傻傻问道。“谁知道,病好了吧,被那公子唤醒了。”有人猜测道。“哎哎,我看刚才过去的好像是李官人的媳妇。”有热正在帮小道童分析林孝玨干嘛去了,一个声音突然想起。“李浩”人群中顿时发出许多这样的疑问。李浩是城南的走商,人群中有几个人认识。“是吴娘子,那板子上躺着的就是李官人。”“李浩怎么了”“走,去看看”路遥看围观的人一哄都跟着抬板子的人跑了。“小姐看热闹怎么不带我呢”小道童看着人群跑她也急了,三步并两步就追了上去。并没顾得上对蓝衫男子道谢。“哥,你救了她家小姐,都没人理你。”人群散尽,风少羽骑马走到兰君垣身边调侃道。“无妨,人好了就好。”兰君垣嘴角一提,望着远去的人群尔雅浅笑。“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对了,你说了什么那女子就好了啊我看她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问今日是哪一年,我告诉她了,就这样。”“就这么简单”风少羽不信,追着兰君垣的视线蹙着眉。兰君垣走向自己的马,一跃跳上马背:“少羽,别看了,走吧,你刚才不是还着急吗”风少羽收回目光调转马头:“哥,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这么热心还有,那女子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啊。”“应该是心病吧。”兰君垣答道。丽姨娘并没有见路遥,而是让人把她关到柴房里,饿其三天,以儆效尤。三老爷待丽姨娘眉开眼笑的去跨院看孩子,忙叫来小斯:“去把那道姑和女子悄悄带进来,别让姨娘知道。”三老爷夫纲不振,又有些贪美。小斯心中窃笑三老爷胆小,却不敢怠慢,很快去了门房。不多时他就回来了:“老爷,人被赶走了。”“赶走的”谁这么欠,也不知道留一留,三老爷带些遗憾的问道。多年前在外地行商,他也曾在交好过几个女子,回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是不是她们中的一个来找他了若真是对他一往情深,时隔这么多年还对他念念不忘的女子来找他,他是再叙旧情还是将人打发走呢打发走可就太煞风景了,他还攀着能有那么一段不远千里的缘分,说不定传出去还能成为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呢。可要是把人留下来姨娘会不会宰了他三老爷很是矛盾,手指咚咚咚的点着桌面。小斯见他想什么东西很出神,特意的咳嗽一声:“老爷,你不是说今后有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就打出去吗人都赶走了,进不来。”别想那些没用的了。三老爷很尴尬,忙端起茶杯挡住脸,心想,真遗憾,怎么就没见一面呢。李浩的妻子吴氏跪在少施医馆泰州分馆的大门前。“施大夫,求您救救我相公吧,求您救救他,我给您磕头了。”她哭诉道,说完光洁的额头就咚咚咚敲打在沙土铺平的街面上。三四个回合额头就红肿起来,还渗出几条清晰的血迹。年纪轻轻就可能守寡,谁摊到这事都得这么做。许多围看的女子都有种感同身受的悲伤,有些扭着头抹眼泪,不忍再看。在前面抬板子的大汉急道:“施大夫,我这兄弟还有气呢,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不是见死不救。”施岚凤被一群弟子簇拥在中间,耐着性子道:“他伤了脏腑,如今已经是阳亡之证,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们还是抬回去准备后事吧。”大雨冲瘫了山上的泥土,将行路的人埋了好几个,李浩算是幸运的,埋在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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