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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会伤害病患,这也是他们张氏医馆和别处不一样的地方。他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别人不懂。张岳敬再次确定这女子是懂医术的,又有些为病人家属的无知感到无奈。“小姐如此也是为了病人着想。”他和蔼的解释道。“没听说哪个大夫救人不让人看的,难道救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们可是家属,不让看我们不治了。”大汉却哼道。“小姐,别治了,我害怕。”小道童不理解的凑到林孝玨身边,小声嘀咕道。她觉得救这个能可能会后患无穷,起码这个大老粗就不好惹。小姐为什么要给自己惹麻烦呢林孝玨秀眉立即蹙起来,搭在她有些木讷的脸上,很不协调。她没理小道童,而是瞪着那大汉,哑着嗓子道:“你想他,死”“他死,你能,霸占,财产”一声比一声刻薄。这是诬陷,大汉觉得四面八方的目光都看向他,他脖红脸粗的怒道:“你休要血口喷人。”吴氏眼珠转了转,不知在想什么,大汉越发局促起来,他急急的解释:“嫂子,你别听他胡言乱语。”“那就,出去。”林孝玨这次的声音更严厉。大汉怕她再说出难听的话,想出去又不甘心,正犹豫时就听身后有人道:“说能救人,还要银子,可万一人救不活呢银子不是打水漂了”林孝玨扫了一眼,是个传着对襟长褂的青年,他侧着头和人议论,一直没有正过脸。他这一句话,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李家人仿佛也觉得就这么受这小姐摆布不妥,那大汉又来了精神。“是啊,治好了我大哥,五十两银子,我李家分文不少,愿意付给小姐,可若是治不好呢”他说的很得意。林孝玨脑中有一个词汇闪过,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好个,兄弟,情深。你真为,你哥哥,着想那我便,成全,你,心意。”她讽刺的看大汉一眼,转过身去柜台处端起笔,刚要下笔好像又想到什么。“先生,口否,借您,弟子,一用”她问向张岳敬。“小姐有何事情,吩咐就是。”张岳敬看了陶省三一眼,陶省三很知趣的走到林孝玨身旁说道。其他人也很好奇的看着她的举动。林孝玨将笔递给陶省三,看着李家人郑重其事的宣布:“我立,生死状。若救不,好人,任凭而等处置。”生死状看个病要玩命这样的大夫闻所未闻。“豁。”人们又爆发了:“这小姐急眼了。”林孝玨撂下狠话,愿意以命相抵,李家人再说什么就有些不通人情了。吴氏转着眼珠,心想:“留下字据也好,治好了人她乐见,治不好也不亏,她方才怎么就没想到呢”林孝玨宣读,陶省三唰唰写下中规中矩的字迹。书写完毕,林孝玨刚要画押,刚才那个对襟男子又开口了:“小姐初来乍到,我等都不相熟,要是人没救活小姐跑了,大家上哪追去”林孝玨目光略向他,他混在人群中却始终没抬头。“是啊,你这生死状可能是废纸,我等连你姓谁名谁都不知道,万一你冒充别人的名字呢我们上哪找人去”经人这么一提醒,大汉又来劲了。林孝玨肃然的站着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她是谁她不是林孝玨,她是姓周的,可是她是谁呢张岳敬在不远处观到这小姐气息有些乱。“那某立状,尔等可以相信了吧”他一掀褂角,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柜台前,拿过陶省三手中的笔,重然落下。“师父”陶省三欲阻止。张岳敬已经签好了自己的名讳。“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岳敬,在此处行医二十载,如救不好李官人,愿以死抵命。”签好字,他吹干墨迹,将生死状展给众人看。又一个玩命的大夫,不知是少见还是被这大义凛然的气氛感染,人们雅雀无声的围在张氏医馆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却没一个人说话。少施医馆的伙计一见计谋得逞,压着头很快撤出人群,回去报信。屋里林孝玨突然面向张岳敬,深深施了大礼。“先生请,受,小女子,一拜。”这是尊重又感激的礼仪,是得到他人的信任,郑重道谢的礼仪。张岳敬信任林孝玨,他自知林孝玨何尝不是信任他才会将人抬到他着。他惺惺相惜的扶起林孝玨,说道:“某也想知道兄长的决定是对是错。”“定不,辜负,先生,信任。”林孝玨抬起头,接过张岳敬手中的生死状往大汉身上一拍,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两个,时辰,谁都,不许,进来。”第012章 豆浆李家人看过生死状的内容,治不好人张岳敬愿意赔钱赔命,对他们十分有利。吴氏将状子手到袖口里,摆摆手让大汉等人出去。“我说,都出去。”林孝玨看着还站着不动的吴氏冷冷说道。“我也要出去我是他的娘子。”吴氏心虚反驳。林孝玨不说话就一直盯着她。那目光带些狠戾,那眼珠子又黑,吴氏被看的大热天背后透风。她朝张岳敬一福身,灰溜溜就离开了病房。闲杂人等撤去,围观的人又推倒街上几个。病房的门从里被关上,明媚有些的阳光被阻隔在外面,林孝玨站在地中央,一夜未眠,这时便能感觉到疲倦。她揉揉眼角。“小姐身体不太好吧”张岳敬看出她的倦意,有些错愕并怀疑。“是,但还能,救人。”林孝玨懂得他的意思说道。“小姐这是何苦”张岳敬苦笑:“小姐明明是要救人的,却得罪了他们。”“那先生,又是,何苦”林孝玨嘴角弯弯:“先生,不是也,押了吗故而,非常事,非常,手段。”否则很难说服这些人啊,又不能撒手不管。救还是不救医者常常陷入这样的矛盾之中,张岳敬释然苦笑:“小姐大医。”林孝玨给他一个笃定的目光。“人参,附子汤,一碗。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各,四钱”张岳敬浅笑还留在脸色,林孝玨已经开始让陶省三准备药材。这就开始了陶省三手忙脚乱的找笔墨。张岳敬却觉得心中荡气回肠,他最敬佩的医者就是父亲,父亲治病救人从不言废话。父亲常说救人如打仗,一刻也耽误不得。这女子年纪小小,却难得有这样高的职业素养。他本想问她打算如何医治,他对外伤症的研究也算有小成,本以为可以给这女子些建议,没想到人家条理非常清晰,一亮本事就知道是高手。对于流血过多的病患,首先要做的是止血和回阳。“天南星,一钱。”林孝玨继续说着一直念叨需要准备的草药,陶省三全部用纸笔记下来。突然她唤道:“先生。”张岳敬从沉浸在父亲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小姐有何吩咐。”“不敢当。”林孝玨颔首致礼:“求先生,家中祖传的,三七方,止血药,汤,一碗。”“小姐好像很了解某家中的情况。”张岳敬不自觉问道,前面他就疑惑,这无锡县药馆不少,为何这女子会将人带到他这里来呢,一开始他还想是因为这里离少施医馆最近的缘故,如今人家连自家止血药中的主方都知道,可谓知己知彼了。“小姐是不是认得在下”张岳敬很惊讶,脑中努力回想他相熟的人,并没有这样一位小姐,关键他都四十多岁了,这女子太小了,怎么也不会相交。“常听家母提起。”林孝玨有礼答道。小道童正站在她的身后,差点一口气憋死自己,夫人在小姐两岁的时候就过世了,如何和小姐提起的小姐瞎掰能靠谱一点吗张敬岳和陶省三不知道小道童心中所想,只看她脸色通红,以为她是热的,也没多做考虑。张敬岳还是很多疑问,问道:“不知夫人是哪位如何认得在下”听不下去了,小道童神情紧张,我家夫人要是认得你,那一定是在阴间,不能让小姐再瞎掰了。“小姐,李官人还等着医治呢。”小道童小声提醒,打断了张敬岳的追问。林孝玨看着她嘴角弯了弯,念叨:“白纱布,盐,醋,黄酒,艾蒿,先生的药箱”这是又开始了,陶省三还是不太习惯这小姐的不按规矩办事,手忙脚乱记下来,张岳敬也不好再问她的母亲。“对了,还要,两碗,豆浆。重中之重。”林孝玨念到豆浆,脸色出奇的起了波澜,从风轻云淡一下子就变得凝重起来。难道豆浆是这女子救病医人的独门秘方张岳敬不敢耽搁,与陶省三立刻分头准备林孝玨要求的东西。因为豆浆要的急,最快被陶省三送进病房。“小姐,这豆浆有什么回天救逆的功效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饿到,无力,也是病。”林孝玨端起一碗递给小道童,剩下一碗自己一饮而尽。不是救人用的吗陶省三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小道童也局促的不知道喝好还是不喝好。小姐那么严肃的要豆浆,原来是为她们自己。这不太好吧“喝吧。”林孝玨放下碗:“不喝,我也,就晕了。谁也,活不成。”小道童噗嗤一下笑出来,不再犹豫,也一口气将豆浆喝了。浇了雨水,又走了一夜的山路,这一碗豆浆下去更觉得腹内空空,但嗓子滋润了不少。小道童脸上露出松口气的微笑。小姐您心真大,陶省三亦哑然失笑,大家都担心能不能救人,您这还想着吃呢。“小姐再来一碗”他客气问道。“没时间,了。救人。”林孝玨严肃的说道。虽然词语简洁,但陶省三还是明白她的意思,他笑着出去准备其他救人的用药,病房里就只剩下林孝玨和小道童两人。“周一,你,去守门,谁都,不能进。”林孝玨凝重吩咐小道童。“小姐谁是周一啊”小道童怔怔的看着林孝玨,这是叫她吗她好像不叫这个名字啊。“你。”林孝玨目光带着询问。“我不叫周一啊。”小道童一脸的委屈说道。“那叫,什么”“忘了。”小道童悲伤的低下头,母亲好像给她取过名字,但从没有人叫她名字,她也想不起来了。“还是,周一嘛。”林孝玨心中稍安,她想起了这个名字,是她的丫鬟。小道童并不知道林孝玨心中的凌乱,她想了想周一就周一吧,夫人就是姓周的,小姐这是想夫人了吧“那我叫周一周一”她试探着读自己的新名字,还挺好听的,她一下子露出两颗小虎牙。“去吧。”林孝玨嘴角弯弯说道。“我怕拦不住。”周一忧心忡忡说道:“他们人多。”“看着我。”林孝玨肃然看着周一,周一心中一动,也无比认真的回望林孝玨。“我们,是在,救人。”林孝玨慢慢道:“你,关乎,他,生死。要守住,你可以,相信我。”“我可以”周小到大周一从没听别人这样和她说过,别人都说她二傻子。“我不行。”她有些胆怯。“你可以,实在,不行,就撒泼踢,咬,打,骂,黑猫,白猫,能抓,耗子的,才是,好猫。”林孝玨一句句叮嘱她:“切记,切记。”“我是好猫”周一像在云端一样,她问道:“小姐我能当好猫”“一定能,去吧。无论,如何,守住门。”林孝玨见周一的情绪好转,变再次吩咐她道。周一笑嘻嘻诶了一声,刚一抬脚,心有疑问,还是转过头问道:“小姐,你真的会医术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林孝玨嘴角动了动:“与医,有关的,我都会。”“你还,很多,不知。”第013章 麻沸散“小的句句实言,不敢撒谎。”守山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县太爷带着衙役和民众清了山路,他这才来林府送信。三老爷惊慌的站起来:“你说山顶有三具尸体这事还有谁知道”“县太爷和仵作大人,剩下晓得不知。”林家家庙里出现男尸,虽然被烧焦了但还是能辨认出阴阳,要知道那可是道姑庵堂,这出现男人可是败坏门风的事。随着三老爷的紧张,守山人手心也出了一层冷汗。小斯站在一旁忙给三老爷使眼色,三老爷领会到,沉声道:“你这一路也辛苦了,先留在府上歇息几天再回山上吧。”“三爷放心,小的哪也不会走的。”守山人磕头说道。“知道了,你也是个机灵的。”三老爷站起来,让人给守山人打赏,之后就和小斯出了大厅。“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死的都是谁”刚一出门,三老爷很是急躁的搓手。“老爷先别急,路遥不是回来了吗先去问问她再做定夺也不迟。”小斯忙给出谋划策。三老爷摇头:“我要先去趟县衙,让姨娘去问问路遥怎么回事。”檀香盈鼻的小佛堂,三太太一手执这念珠,一手敲着木鱼,嘴一张一翕,却没发出声音。老嬷嬷走到她身边跪下,在她耳边低语。“什么”三太太手中佛珠一颤:“那五小姐呢都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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