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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她一直讲着秋天的事:“黄帝内经。有云,秋属燥,肺乃娇脏,比女孩还娇气。热了不行,冷了不行,燥就。更不行了,它只能润。所以秋天。最容易伤到的是肺。秋天一到,长夏时,蒸出来的湿气,要凝结,要沉降,原本闷闷的天气,一下子凉爽了,无论是万物,还是人体,气机都需要,下降。这时候,肺气不能,被阻碍,否则就会生病。”“那肺气为什么会被阻碍”这女子虽然结巴,但陈夫人听进去了,细问道。林孝珏道:“因为不适应。夏天的时候,人们大汗淋漓,因为是湿热,到处都湿热,可秋天的时候,满身的汗,不见了,为什么啊因为秋天,风是凉的,但太阳,是热的。这叫少阴。您身体能,感受到阳光,所以会热,身体还要出汗,可是风一吹,风凉,毛孔闭合了。也就是说,您的毛孔以为,是夏天,可事实是,秋天了。您的毛孔,还像夏天一样,张开,然后到了,阴凉的地方,凉风袭来,直扑肌表,立即觉得,皮肤发紧,这就是,被凉燥所伤的,后果。也叫肺气不降,苏子、杏仁,都是降肺气的。”浅显的讲这么多,够不懂医术的人消化的了,林孝珏说完闭了嘴。她说有理有据有出处,解释的也清楚明白,陈夫人想不信都不行。她有些尴尬的再次确认:“小姐果真是治好韩公子是神医”林孝珏这次带了点淡笑点头:“医女一个,神医,不敢当。”还是那句话,冷冷冰冰。陈夫人这次心境更不同,人家女孩这么傲,因为人家肚子里货啊。她很是心动,手不自觉的捏着,显然是要做什么决定。兰君垣趁热打铁:“要不夫人先试试用杏仁露,若是您病好了,我们再来看陈世兄。”以退为进,欲意告辞。陈夫人这下真坐不住了,再等下去儿子不知道会怎么样,病这种东西能拖吗她看向兰君垣,直接问道:“兰公子有话不妨直说,您请小姐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家老爷”终于忍不住要问了,兰君垣心道跟这样的人家打交道,你说没目的人家是不会相信的。可他的目的是希望陈博彦退婚,也不能直说,兰君垣思虑一下道:“正如夫人所想,其实小侄是有个事儿要请教一下陈大人。”果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陈夫人笑容转为客套:“不知是何事”试探问道。说大了不行,小了他们会更不安。兰君垣道:“其实我是替韩大人问的,前几日早朝,礼部有人给皇上上折子,建议充纳后宫,这事不知陈大人意下如何”林孝玨默默端起茶,心道这个兰君垣可真能扯啊,直接逼得韩大人跟他上一条船了。再说陈夫人,朝中大事,她哪知道轻重,咳嗽一声,示意给丈夫做决定。陈大人一直听得清楚,读过圣贤书的人都讲孝道,多少会看点医书,为的是好好侍奉家中父母,他读过伤寒论,没读过黄帝内经,但听这小姐讲医理很有一套,起码比京中一些大夫高明,那些个大夫啊,根本不会告诉你什么原因病的,直接给你一个方子,试一试,不好用再换另一个,反正治好了是他们的功劳,治不好你也指不出毛病,因为方剂里写着呢,这个症就是这么治的,好的坏的都不明不白,坑人。这小姐暂时听倒是很实惠。其实他已经十分心动。再分析一下兰君垣所求的事。怎么说呢这件事可大可小。对于韩大人,他根本是无心暴露了一张画,就有礼部的人给皇上上折子,这件事根本就是礼部有人要试探皇上的心思,拿韩大人当出头鸟。摆了韩大人一刀,若不是皇上心情好,搁在平时,打个几挺棍也是要的。所以韩大人才会由此一问,其实他最想问的是谁在背后捅他。若问这件事的主谋,不用说的太清楚,一想就知道。四皇子都弱冠之年了。皇上还没立太子,现在太子之位呼声最高的就是四皇子,广纳后宫。立后,立太子,一步一步来。所以最想知道皇上心思的是四皇子一党,定国公府啊。大家心里都明白的事。韩大人也不会不明白,那他为何还要兰君垣来问朝中无论是何事。都分为两党,一党定国公,一党陈国公,兰君垣乃定国公的外甥。却因为一些私事与定国公队里,他跟风少羽极好,可以化作陈公党。礼部尚书的儿子与风少羽交好。但他本人不参与党争,这次被定国公摆了一道。会不会立场动摇了他动摇了所以想问他的立场陈大人越考虑越被兰君垣的问题问糊涂了。陈夫人还等着回答呢,一个劲的咳嗽。陈大人听出夫人咳嗽背后的无奈,博彦是他们的嫡长子,一身才华,冠绝京城,若是这小姐真有本事医好他,却因为他顾忌朝中的事情给耽误了,那太不值得了。陈大人慢慢做出决定,立太子这件事以后会更多的被提及,他乃内阁之首,早晚要表态的。今日兰君垣只是来透话,与他打打太极也无妨,还是医治儿子要紧。陈大人稍一思索就知道哪轻哪重。他立即从后面屋子的小门绕出去。陈夫人听到后面传来老鼠一般的声音,就知道丈夫的决定了,她止住咳嗽与兰君垣周旋:“这朝中之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事还得老爷回来之后才能告诉公子。”兰君垣提唇浅笑,直说无妨:“还是陈世兄的身体要紧。”一提儿子,陈夫人多想立即,马上带他们去给儿子瞧病啊,可还是没自作主张。好在这时候陈大人从正门进来了。“哎呀君垣世侄,我一回来就听下人说你来了,赶紧过来看看,你小子这些年也不来看叔叔,当年我跟你爹好着呢。”他一进来直奔向兰君垣,虽然热情过头了,但陈夫人总算放心了,老爷还是以儿子为重的。她站起来假装迎接自家丈夫:“老爷。”微微施礼。兰君垣和林孝珏也站起来。兰君垣回以陈老狐狸同样的热情,陈狐狸拍着他的肩膀,他都笑得非常听话,表现出一个后辈该有的样子。他道:“陈叔勿怪小侄失礼,早些年小侄年轻不懂事,不知道这亲戚里道儿的要多走动,直到从江南回来,听说陈世兄病了,我这才心急如焚,小侄和世兄儿时还曾一起摔过泥巴呢,那时候的感情,哪能说不在意就不在意,所以我赶紧把神医请来了。”说着指着林孝珏。一个是亲而不近混惯了官场,一个是心怀目的长袖善舞,反正只要不触及底线,都能比表现的比亲父子还亲父子,林孝珏心里都不知道要如何取笑这两个官场上的男人,她见陈大人看向她,微微施礼。“见过陈大人。”表情冷冷的,没有多余的话。陈大人一边对兰君垣说着:“能来就好,能来就好。”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这个被称作神医的女孩子。就是她方才一番理论说的高明。原来人长得这样好。陈大人心中给这个女孩作着评价。就是年纪太小了,对他这个朝中重臣也没有过多的惧怕和尊敬。很是特别一个人。而且这么小就出来行医,还是兰君垣带来了的,江湖医女和富家公子的那点事,他不自觉就会猜测二人的关系。“子侄跟小姐是如何认得的”儿子的性命攸关的人,自然要好好打听一番,打量完毕,他问道。兰君垣突然脸色微红,看似有些害羞:“在江南识得,侄子胸口受了箭伤,是小姐给医好的。小姐很是温柔。”他说着手捂向自己的左胸。伤在那里,还是外伤,不脱衣服怎么医治怎么上药怎么会知道小姐很温柔陈大人也跟着红了脸,心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不知避讳啊。就这么认定二人关系不正当了。林孝珏很无语的看着兰君垣,兰君垣回她以温和一笑,温文尔雅的小白脸更红了。算了,解释不清楚了。林孝珏将头冷冷扭在一边。陈大人和夫人将二人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陈大人原本还打算试探一下,跳过来兰君垣,自己去请着小姐给儿子医治,现在看来是不用想了,夫妻二人相视的淡淡一笑。兰君垣就跟着傻笑,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尬尴,反正现在着急的不是他。陈夫人心道这个年轻人不好敷衍,他已经摸出来他们急着给儿子看病了,也不再拿乔,忙打破沉寂:“一进屋就拉着君垣问东问西,君垣是来找你问朝廷大事的。”他看向老爷说道。陈大人明知故问:“是吗不知世侄有何大事”兰君垣心中也笑,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却非要假上一番,算了他先让步吧,谁让他惦记人家小姐呢。他笑道:“不如先看看陈世兄,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以和陈叔以后慢慢聊。”陈家夫妇求之不得啊。陈大人忙抬起手:“那就有劳小姐了,来君垣你和小姐先。”很客气的让二人先行。林孝珏看这阁老放下架子,也就不推辞了,反正大家都是各怀鬼胎,谁也别捧着谁,谁也别踩谁了,迈步先行。兰君垣看她绷着脸过去,跟陈阁老客气:“小姐性子有点冷,但是医术高明。”陈大人心道:“小子,我若不看这小姐爱答不理的,我也不用对你这么虚假,反正大家都是相互利用的。”“来,世侄先请。”“陈叔请。”二人又客套一番,这才前行。而林孝玨跟着领路的下人已经走出老远了。她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甚至是带着兴奋的,想要见到陈博彦,那个在床上等了她好几个月的男子,她要看看他到底得的什么病,这么长时间不死又不活,这么长时间好了又犯。不要怪她不能体会病人的痛苦,医者,被越多人经手过,越难治愈的病症,越是挑战,反正她是如此的。未完待续s:啊啊啊啊,这一章我用了四个小时,啊啊啊啊,好艰涩。第051章 疟疾林孝珏随着下人的引领先一步踏入陈博彦的屋子,富贵人家,即便病了也有侍者将屋子打扫的很整洁。其他日常摆设到不必提。就是东西墙壁立满了书柜,上摆着各色书籍,林孝珏随意看了一眼,看到一本儒家经典著作,春秋,册封的地方很破旧,显然是被翻阅无数次的结果。看来这陈博彦学富五车的名头不是随便来的。她嘴角挂着淡淡微笑,随着下人进了里间。病人卧房,这药味就比外面大多了。林孝珏闻着习惯的气息摸到病人床前,被一个恭桶挡住了,恭桶很干净,没有臭味,显然是用过就换,能这么有尊严的病人也是幸福的。林孝珏将恭桶用脚碰到一旁,那领路的下人见了赶紧将恭桶拎走。这时候兰君垣等人也都赶上来了。陈夫人对方才那一幕没什么特别的别扭,谁家有卧床不起的病人都会有一些生活上的不方便。她只是急忙走到床前轻唤儿子:“六啊六”叫醒儿子。陈博彦听见动静缓缓睁开眼睛:“娘。”他中气不足的叫了一声。陈夫人点点头,目光看向床头的小姐:“请来大夫给你瞧病了。”说着又回了视线摸着儿子的头,又给他垫高了枕头。“我来吧。”林孝珏见她迟迟不走嫌她碍事,胳膊一抬坐在了床边的小凳子上,就这么随手抓起了陈博彦的脉。陈夫人站的尴尬,正好挡住了大夫诊脉,忙后退一步。林孝珏这才有空观察陈博彦的面色。久病之人,面色萎黄,形容消瘦,而且不是一般的消瘦,都瘦成骷髅眼儿了,眼珠特别大但看起来就很干涩,没一点鲜活生气。还有头发。干枯如草。嘴唇,干裂爆皮。与俊朗二字完全不搭边,吓人倒是真的。林孝珏看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细声道:“张嘴,舌头伸出来。”陈博彦一动不动。林孝珏笑了笑:“我是大夫,要望闻问切,看看舌头。好辩病症,不是侮辱你。”陈博彦还是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陈家两位夫妇有些急了。陈大人最了解儿子的人品。替他问道:“小姐能否解释一下,小姐给人看病一定要伸舌头吗”敖氏伤寒金镜录在无锡还有几个大夫看过,京城没有普及,这时候人们对舌诊还很陌生。而且听起来都觉得不尊重。林孝珏将目光转向身侧的陈家夫妇:“这是舌诊,一位姓敖的大夫,创立的。人体中,最能准确反映。我们身体状况的部位,有两个,一个是舌头,一个是脉相,但脉相这东西,经验不足的大夫,很难把握的好,可舌头反映的情况,就直接多了,看舌头,还分为舌质和舌苔,健康人的舌质,是淡红舌,薄白苔,病人的舌头,颜色和苔质,会发生变化。如青色舌,黑色舌,齿痕舌,胖大舌苔有腻苔,腐苔,无苔,少苔,颜色分白苔,黄苔等。病症不同,舌质苔色,也不同。”她讲话结巴,说的很慢,但都非常有条理,虽然以前没听过,可也不会让人觉得她是在瞎掰。陈大人有些惊讶的看向兰君垣:“若真如小姐所言,那小姐这学问可是不得了,小姐所说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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