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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眉眼没有上头的小男孩就跳出来了,是真的从后台的另一头人群中跳出来的。他身形约莫十二三岁,穿着戏服里面打底的小白褂,两个把式折的十分利落。他走到程秋砚身边高高兴兴的喊了三个字:“是师父。”林孝珏和福宛不由得对着小猴子产生了兴趣。这时“是你个头。”班主也从后台的另一头小跑过来。应该是听见了程秋砚和汉生的对话,他打了一下汉生的头。然后让汉生去一边去,最后到程秋砚面前,换做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身子微微前倾道:“秋砚,这不合规矩。”一个是郡主,一个是官家小姐,还都是女子。教这两个人化戏装。让外人知道这不是要戏班子的命吗程秋砚看都没看一眼心情忐忑的班主,他对着铜镜补了一下眼影,淡淡道:“在这里。我就是规矩。”说着搁下粉黛站起来,叫住汉生:“好好教二位小姐,听见了吗。”汉生立的笔直:“是,师父。”然后瞪一眼班主。班主恨不得捶他一拳。这时候外面锣鼓已开,观众叫着戏。程秋砚也要上场了,班主不得不跟着他去组织其他演员演戏,自然就没空修理汉生,无奈的跺了一下脚。就追程秋砚去了。汉生朝着他的背影咻的竖了个中指。福宛双手扣在胸前,痴痴的看着程秋砚行动高雅的背影,道了一声:“好霸气啊。”又学着程秋砚的语气:“在这里。我就是规矩。”汉生听见有人很崇拜自己的师父,得意的拍拍福宛的肩膀:“师父的美岂是谁都能学的你过来。我先教你上妆。”他说着就拉着福宛的衣袖让福宛坐下去。福宛乃堂堂郡主,岂会由他摆布,甩开他的猴爪子道:“小猴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跟我动手。”汉生不屑的哼一声:“你不也是小猴子一个吗,在这里只有师父是大王。”他又道:“师父让我教你们,你们以后就是我的师妹,什么都得听我的。”这次不光是说福宛,还指着林孝珏。福宛叉腰冷笑:“谁要当你师妹我们又不学戏。”一直默不作声的林孝珏听到“学戏”两个字心中微微一动。汉生见师父新收的徒弟竟然不肯听他这个“师兄”的话,一手拉着福宛一手拽着林孝珏道:“给本师兄坐下。”将二人按在椅子上。奇怪的是林孝珏想自己坐来着,可却挣不开汉生的钳制。林孝珏心中大惊抬头看向汉生,与此同时,她发现福宛眼中也都是震惊。福宛看着汉生道:“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汉生很无辜的眨眨眼睛,双手放开她二人,拍拍手道:“什么功夫你是说我的童子功自然是跟师父学的了。”说着也不管二人还想再问什么,就指着梳妆台上的物品给二人介绍:“这是贴布,都是真头发做得,告诉你们,这个贴片做起来很麻烦的”他滔滔不绝,从制作到成型,都讲了一遍。林孝珏和福宛却没什么心思听他讲这些了,尤其是福宛,程秋砚的徒弟都这么厉害,那他本人得什么样啊看来她得换师傅了。汉生教林孝珏和辅宛认装饰,也不管二人细没细听,等他差不多把梳妆台上的用品点完了一边,就拍拍手道:“师父说了,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下面你们两个自己练吧。”辅宛拿起毛笔看了看,心有不服,道:“程先生可是让你好好教我们,我们自己练,那还用你做什么”汉生挑眉朝她做了个鬼脸:“用我吃饭,你管得着吗”说完就后翻两个跟头,不知道翻到哪里去了。辅宛望着他消失的后台另一头心生好奇,就回头看向林孝珏。“你说”刚一张嘴却见林孝珏正竖着耳朵听着什么。她也安静下来,后台之外,这时锣鼓激烈起来,好像到了大戏的部分,程秋砚的唱腔起伏跌宕,节奏多变,声音醇厚,刚柔并济,还有些藕断丝连的悠长。辅宛连连感慨道:“光能听,不能看,我有些心痒痒了。”林孝珏招着手示意她起来,然后手指向右前方一指。戏台搭好后会用帘幕将前台和后台隔开,帘幕是两边拉的,但演员上台都分别从左右边角的地方上台,不会从正中间将帘幕分开,以免暴露后台的准备,所以一般时候帘幕中间都不会有人。但并不代表中间不是个好地方。辅宛顺着林孝珏的手指方向看,见刚才跑掉的汉生正猫在两帘幕缝隙中间,撅着屁股。辅宛眼睛一亮,随即脸色闪出阴側側的笑容,就拉着林孝珏蹑手蹑脚走过去。“喂。”辅宛冷不丁在汉生身后低叫一声,汉生许是看的太投入,林孝珏明显感觉到辅宛叫过之后,他蹲着的小长腿抖动一下。之后他回过头来怒看辅宛:“干什么”声音是压低了的忍耐。辅宛嘿嘿一笑,指着缝隙:“能看见吗”汉生哼了一声就又把脑袋挤到缝隙之间,又留下半截身给辅宛和林孝珏看。辅宛跟林孝珏对视一眼,二人不由分说也挤过去。第020章 文戏变武林孝珏动作比辅宛慢,所以占到了上面的位置,辅宛手按着汉生的头,蹲在中间,可怜汉生被压在最底下当辅宛的座椅,三人像叠罗汉一样挤在一起。汉生被挤的头都抬不起来,低声怒吼:“干什么,干什么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可惜上面的两个人谁都不是有恻隐之心的。辅宛脑袋终于伸到帘幕之前,她预想中,应该能看见演员和台下的观众的,可眼前却还是朦朦胧胧的黑暗。辅宛怪道:“什么也看不见啊。”林孝珏眼睛转了转,最后向下看,找到一丝光明,那光明之处,能看见演员的鞋子在来回走动。“应该是道具柜挡住了。”她想到一种可能。辅宛回忆自己看过的戏,一般戏台中间都会摆放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明白了,他们现在就在桌子底下。辅宛弹了汉生一个脑瓜崩,道:“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你猫这里什么用”汉生十分不耐烦的道:“我就是要看他们的脚步,师父说,身段好不好,脚上功夫是根基,你懂什么。”林孝珏默认她的话。辅宛道:“原来你不是偷看,是在学习啊。”她也扒着帘子往那光线处看。不一会她就道:“我看见了一双绿色绣鞋,哎,我认得,是程先生穿的戏服。”随即又感慨道:“先生若是穿的再艳丽些,那更是芳华绝代,没其他人的活路了。”今天程秋砚的戏服是白底绿花的戏服,有些朴素。汉生不耐烦的道:“师父今日唱的的文姬归汉,一个刚从契丹人手里赎回来的女子。你指望她如何艳丽再说了,这戏服分上五色,红黄黑绿白,主角都穿上五色,那些粉啊蓝啊的,是下五色,不重要的角色才穿的。”辅宛嗤笑道:“就一个唱戏。扮相好看嗓子好听不就行了你讲究那么多。”汉生一撇嘴:“你懂什么。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这戏服,宁可穿破不可穿错。怎么可以乱穿要是让师父听见,一定会罚你的。”辅宛不服一翻白眼:“我还没拜他为师呢,”又道:“那你们祖师爷也还说女子不可以入后台,我们不是也来了”“那不同。师父说有些东西要固守,比如唱戏的规矩。这些规矩越固守,外人才能认为越正宗,但还有那么一些唱戏之外的规矩,什么女人不可以唱戏啊。戏子就是见不得人啊,这些规矩就不对,就要改。只有既有固守还有改革。戏剧才能发扬光大。”林孝珏对这段话深表同意。辅宛却一哼:“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就你有理。”“是师父有理。”汉生再次强调师父的重要性。辅宛是最喜欢抬杠的。尤其是跟不服她的人,刚要讥讽汉生两句。这时锣鼓又急凑起来,蔡文姬要去见曹。辅宛眼睛又亮,刚要说什么。汉生就道“观戏不语,你很吵。”辅宛鼓着眼珠子点着他的头顶,道:“上一个这个跟我说话的人,他现在已经不在世上了。”汉生被点了一顿一顿的,却还左眼微眯,毫不示弱,道:“当年故友猖狂似卿,如今坟头绿草盈盈,我怕你啊”“咒我死小样给你狂的。”辅宛揪起汉生的耳朵,使劲往外扯。汉生疼的龇牙咧嘴,起身反抗:“我跟你拼了。”本来三个人像叠罗汉一样偷窥前台,现在下面的两个人打起来了,林孝珏感到底盘一阵阵不稳,赶紧跳开了。“喂,你们两个,别打了,前面还,唱戏呢。”她压低了声音劝阻二人。可二人都是不省心的主,现在有架可以打,都红了眼,哪里能听见她的话。还是她跳开之后,辅宛和汉生上面没了顾忌,都直起身来厮打在一起。别人家结婚他们却在戏台后打架,林孝珏的心里:“”辅宛和汉生越发打的不可开交,林孝珏担心外面的人能听见。好在锣鼓声响,外面也没传来什么异常。她稍作安心,挺身去拉架,可还没等她插上手,不知道汉生用了什么招数,竟然把辅宛摔倒了。林孝珏心中一惊,弯腰去扶辅宛,谁知辅宛也不叫也不哼,更没摆郡主的架势,而是反手抓住汉生的脚踝,咬牙向起一抬好蛮的力气,林孝珏再稳当的人也不由得震惊,心道:这位大郡主,可真是打架的好手,还好前面她没跟她为敌。再说汉生和辅宛,汉生本是站立的,猝不及防失去重心,摔倒在地,可辅宛此时已经从摔倒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见敌手就躺在她脚底下,也没想太多,蹭就是一脚,走吧您呐。她平时跟贤王世子打架打多了,都是这样的,所以习惯了。本来这一脚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多汉生滑出去个仗米远,可倒霉就倒霉在他们现在是在幕帘之后啊,是后台,林孝珏见辅宛这一脚下去,汉生直接就从帘子缝隙射出去了。也不知道他摔在了哪里,反正林孝珏在汉生没影的那一刻,听见后台外面响起此起彼涨的抽气声。林孝珏:“”辅宛也感到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做起来问道:“人呢”她可不是故意的。林孝珏低头崇拜的看着她:“上台了,你的功劳。”辅宛:“”再说汉生从后台直接滑到戏台上,并且很给面子的滑出道具柜,趴着就暴露在台下看戏的达官贵人之前。台下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议论纷纷。贤王世子还是跟他那三个小伙伴坐在一起,杨云飞看着那人窜出来的后台,低声道:“照哥,我怎么好像看见后台有女子”贤王世子蹙眉道:“而且这个脚法十分眼熟啊。”其他两个人不住的点头,韩东宝道:“若是我没记错,福宛就这么踢过我。”感情福宛跟这些人都打过架。贤王世子蹭的站起来:“说不定福宛在后台。”杨云飞赶紧把他拉坐下:“先别吵,等一会没人注意,咱们去后面看看。”贤王世子是关心则乱,要是福宛那个家伙真在后台,被人看见就麻烦了。这时候对女子唱戏的容忍度是非常有限的。四个小伙伴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氛,就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其他人,准备得空去后台一看究竟。而其他人此时的表现是很惊讶的。有人道:“这怎么还多出一个人来”“是啊,还是吴生打扮。”“妆都没画完呢。”可文姬归汉是文戏。汉生也懵了,缓缓爬起来:“师父。”他低声向正定在台上作造型的程秋砚求救。班主一直在右边边角组织着演员,看着台上的一幕,也傻眼了。“你你你”他不出声但却十分气愤的指着汉生。汉生一回头看见了,更加害怕了。这时台下又有人喊:“你们这是什么戏啊这人是干什么的”是呀,他算干什么的汉生立在台上不知所措,他把师父的戏弄砸了。陈大人陪在客人身边,看着台上不动声色的蹙眉,怎么他儿子结婚还有人闹场子不成还得说程秋砚是名角,一个造型过后就明白徒弟闯了什么祸了,见看客们跃跃不满的样子他也没就此拉着徒弟给观众道歉。而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迈着碎步防备的围着汉生绕圈,然后用戏声问道:“小将,你,跟着奴家,是做什么的”说完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给汉生打眼色。这时正好是陈大人将要发怒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急中生智救了整个戏班子的人一命。汉生听见师父用戏声问他,先是一愣,师父怎么还唱上了呢,转目一想,跟着唱道:“哇呀呀,小将我是来,杀你的。”别说,汉生虽然年纪小,但嗓子和身段都不错。锣鼓在此时很和适宜的敲两下。班主离老远就兰家陈大人藏在桌底攥着的拳头松开了,心舒一口气:“这场子还有救”程秋砚和汉生临时改了戏码,从前没唱过,台下的观众看着稀奇,就又都安静下来。台上程秋砚见场子稳住了,就开始认真唱戏。他又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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