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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知道在想着公主哪方面的事。这时小太监通报,锦衣卫同知求见。太子放下书本抬起手:“宣。”等同知进来,冯公公带着屋里的宫人自动自觉退下去。太子看着行礼过后站起来的同知,问道;“公主那边有什么动静可想到什么自救的办法了”同知知道太子想问什么,可是公主太谨慎,他们又得了太子的命令不准伤害公主,也就不好靠的太近,公主跟那些人说过的重要话都没听见。他道:“公主见了她店铺的老板,还有一位世家公子和骏马爷,对那店铺老板交代,街上的店铺不是她的也不是周家的,万一她有个好歹,就另选会长。”这是找接班人的意思了太子知道,林孝珏所有身家都在东华大街,那确实是一块肥肉。可原来是那么多人的产业,这就不好动了。当然,他没想动过,但他知道方景隆和方君候一直虎视眈眈想得到,但是没成功。现在方景隆和方君候都死了,能动得动的人寥寥无几。可是她依然要交代下去。难道她是怕以后她以为自己会呆牢里多久,不想出去了太子摇摇头,坐以待毙,不是表妹的性格,她一定会自救的,就是不知道她的突破点是哪里。金河近日日子过得不怎么舒心。虽然在东宫说服了太子把永安公主弄进诏狱,他就应该是世人眼中的英雄了,可是并非如此,一出大殿,那些方才还跟他同仇敌忾的同僚就对他视而不见,也有用厌恶的眼神看他一眼,然后转身就走。总之,就是对他都不友好。以前也不友好,但是没当面那么明显过。他气急了,找了一个跑得慢的老头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方才指证永安公主的人中没有你吗你们用那种眼神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永安公主。”老头子被吓得战战兢兢的,但嘴上还是不服:“永安公主固然可恶,可你两次休妻,没隔半年又娶,又是什么好东西呢”金河气得嘴唇颤抖,他是为了传宗接代,为了孝敬老娘,这些人懂什么他们都没有孝心吗因为有东宫的小伙者出来相劝,他才没有和那些诋毁自己始乱终弃的人打起来。憋着郁结之气,他以为出了宫门就能好了,毕竟永安公主伏法,是他的功劳,这么大的事,肯定能传的很快。他是英雄了。传得快是真的,他从衙门回去的路上给老娘卖了两张芝麻饼,附近的小商小贩和过往行人都在议论永安公主的事,都在骂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公主的书我虽然没看过,但是公主的为人我相信,谁反公主都不会反的,她又怎么会写反书”“公主的山阴公主传我听亲戚家的小子讲过,山阴公主说的哪里错了就行你们男人三妻四妾,我们女人一样养家糊口,也不比谁矮一截,凭什么就得容忍男人有小妾啊,山阴公主就是好样的,都是一个爹妈生的,弟弟有的,公主怎么就不能有”说这话的是一个一脸赘肉的中年妇人。金河嫌弃的看她一眼。那妇人算是有颜色,即使见他不友好,也没敢说什么,不然他定要将她骂的抬不起头。当然还有很多议论,可是无一不觉得永安公主好的,即便承认永安公主写书不对,但也说永安公主人品好。人品好还写反书金河听得怒气一阵阵上涌,再听下去,他会气死,于是回到家。到家更心烦,不懂事的媳妇又跟老娘拌嘴,回娘家去了。好啊,自己愿意回去,他也不接,有本事别回来,反正他还能娶黄花大闺女生儿子,但是那女人,离开他这个当官的丈夫,又是嫁过人的,还能嫁的出去怎样这时他不由得想起第一任妻子,嫁给了一个商人。呵,商人,难怪会要她了,下贱的行业,有几个臭钱自认为了不起,能跟他读书人相提并论吗所以是低嫁,也就只有低嫁,才能有人要。那些娶二手货的男人,都没什么出息,也不嫌脏。这一天没过好,第二日到衙门上,发现原本见面还带个招呼的同僚都不理他了。后来他跟看门的老侍卫问了一下,那老东西脸上带着不屑的讥讽笑容道:“之前是大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后来知道你对永安公主出言不逊,待人又极其苛刻,就都不愿意理你了,识相的,你就赶紧去跟公主道个歉,把公主救出来。”道歉还救出来金河气得脸都青了。他指着天上的太阳道:“看见了吗这旱灾就是永安公主引发的天怒,放了她,老天都不应。”虽理直气壮,但到底觉得委屈了。且一连几日都这么委屈。直到第七日。太阳一如既往的火辣,天上没有半点云朵,没有一点雨相,金河去往公房的路上,路过九曲回廊,回廊下的水都干涸了,岸边裸露的土壤龟裂成大小不一的方块,土地的裂纹,撕裂着土壤下面的草木根茎,上面的植被都死的差不多了。旱情太严重了,继续下去,会有人开始逃亡的。好在这次官府赈灾及时,又有什么粮仓制度,现在还没听说哪里百姓因挨饿而暴动,这是好现象。不过有灾情就有贪污,一会得去好好查一查,看管粮仓的韩侍郎有没有中饱私囊,要是被他抓住小辫子,一定让他身败名裂。金河想着,就进了公房,坐下后抬起头,发现今日跟以往又不一样,这些同僚不背着他了,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这些人不是又起了什么幺蛾子吧金河满身的毛孔都防备着,要是有人敢污蔑他,就跟他死磕到底。正想着,对面坐着的,经常说他冥顽不灵的张御使突然道;“金大人您深藏不露啊,还懂天象,您早怎么不说”他什么时候懂天象了等等,这话听着有些耳熟呢金河却没想起来在哪里听过,见对方眼里都是崇拜之意,他总不能说不会,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您真的会啊那难怪了。”四周一阵哄声,讨论的语气很兴奋,好像真的信他。金河心中又得意又有一点点害怕,其实他不懂啊又一想,不懂还怕谁戳穿他怎么样他们更不动。于是点头;“是啊,这有何难,说了雕虫小技。”门口呼啦啦走进一队人。为首的是东宫太监。议论的声音全部听见,十几个人全部站起来。“王公公前来,有何吩咐,公房里的管事出头迎接。”王公公是东宫传话的太监,目光看向角落里的金河:“金御使,您擅天象,如今京城大旱,钦天监正是用人之际,太子殿下责令您三日内登坛求雨,跟咱家走一趟吧,钦天监的人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您差遣呢。”又被太子殿下重视,不是谁人都能被太子殿下点名做事的。周围人投来羡慕的眼光。金河傻了,那句我不会刚要脱口,想起方才还在信誓旦旦,如果承认,就太丢人了。可是不承认,他哪里会求雨啊他是读书人,是御使,是监督不平事的。到底是哪个人给他造的谣,说他会求雨第1928章 1179 震卦东宫大殿,朝中重臣都被太子召集过来议事。旱情日渐严重,不能光靠赈灾救济,下雨才是解决之道。皇上带兵去平西了,太子监国,以往,帝王这时候要下罪己诏,请求上天的原谅,太子现在还不够资格罪己,他上面还有皇上顶着。当然,他也不愿意下这东西,他到底做了什么罪无可恕的事,连老天都不原谅没有。有就更不能下了,那不是承认自己不称职。好在现在市面上还没有传言流出,说这旱灾跟他有关,罪名都让林孝珏挡了。罪己诏不能也不用下,就只能带头求雨了。正好大家都是在传,这雨下不了,是因为永安公主为祸朝廷,现在永安公主已经入狱,是金河御使参奏的,说旱灾跟永安公主有关的源头也是金河御使。金河御使就知天文,擅天象。有人奏请让金河御使开坛求雨,太子觉得这事可行,要是雨真下来,林孝珏的罪名就做实了,他可不必放了她不说,也不怕有人说旱灾跟他有关。现在是还没传,但不保准以后不说他。太子给了金河三日的时间。金河会天象以前都没听说。陈大人让尹次辅说话。次辅道;“殿下,求雨必定要等祭坛,会引百姓围观,金河御使会求雨吗他不是书生吗万一求不来,百姓又失望一次,还兴师动众,也不太好吧”人的希望也是有限度的,一次次消费,最后可能因变成绝望,再引起不必要的慌乱。主要的原因,是大家都不相信金河。太子本也不信传言,可是招过来问他的时候,他说没问题啊。太子道;“金御使和比尹大人您有信心多了,钦天监已全程配合,必保三日后下雨。”连金河自己都下了保证了。这是大家都没想到的。殿上各位大臣心中嘀咕,金河还有这种本事,难道之前真是深藏不露。山西会馆对面,有个城中小寺庙,寺庙不怎么出名,但是门前有许多摆摊算卦的人。金河乔装一翻,在寺庙门口走了一圈,摆摊的人纷纷喊他近前看向。金河找了一个身着道袍,看起来有些道行的白胡子了老头摊位前坐下。那老头见生意让门,依然面无表情,如此宠辱不惊,让金河再次断定,这人肯定是个能人。金河先开口:“卦象多少钱”老头道:“卦不要钱,钱财是孝敬各路老仙的。”又道:“您算什么求的事越大,买路钱越多。”金河想,求雨是天下大事,应该不少钱吧想着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七十个铜板,他一阵牙疼。道:“问天象,三日后可否下雨”老头听了难得的睁开眼皮,道:“心系百姓之人,难得难得,这一卦,老夫不要钱了。”金河大喜。“老神仙,那您快帮我算算,三日后会不会下雨啊”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太子问他会不会求雨,之前当着同僚的面他都没说不会,太子问,就更不能说不会了。可是他真不会,太子说钦天监有预测,三天后天有异星,有雨相,就问他有没有。他也只能说有。什么都不确定,心里没底啊。老头说了声好,拿出三枚铜钱,道:“我这是六爻卦象,您看准了。”他也不懂卦,只见老头掷了六次铜钱,用手指点着什么,然后就是说震卦。金河听不懂;“何为震卦”“震就是雷,有雷了,害怕没雨吗所以三日后有雨。”老头说完这里,好像心情也很好,笑道:“真是好卦,京城百姓可都盼着这场雨呢,老夫晚上回去,要好好喝两杯。”金河听到更加喜出望外了,连老天都帮他,三日后只要下雨,他说永安公主是妖孽,还谁敢反驳。金河差点把老头抱起来,恭敬的行了礼;“您真是活神仙呐,借您吉言,希望三日后真的下雨。”老头点着头,已经没话说了。本来有眼色的人,就可以走了,金河道:“老神仙,我再求您帮个忙您会求雨吗得用什么器具”“求雨”金河急忙点头:“正是。”老头道:“求雨老夫不在行啊,听闻刚正不阿的金御使擅求雨,要是他在,您到是您请教一下,可惜人家朝廷命官,咱们肯定是见不到的。”金河听了心中微微有些得意,他就在面前,这老头却不认识他。可是也不免失望,这老头不会求雨,他也不会,连最起码的招式都不会,到时候总得做做样子吧他目光扫向别的摊位。老头从桌子底下拿出几片黄纸,道;“不过老夫写过青词,倒是也求下来过雨。”金河眼前又见到光明,他看着老头的黄纸眼睛瞪得老大:“青词是什么”老头教他,这是一种跟上天沟通的语言,别人都听不懂,只有写的人和同行能看懂。金河是读书人嘛,对词句之类很是敏感,听来听去,明白了,只有同行能懂点,但是青词需要烧了才能上达天听,也就是就算他胡编乱造,一把火,还有谁能知道他写了什么而且正好他是读书人,说写青词求雨,不比戏台上那些拿桃木剑乱挥的道士要斯文多了听起来也更可靠。真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求雨方式,而且连学都不用学。金河对三日之后的求雨信心满满,连连对老头说着感谢。老头道:“一听您说的话就是心系天下的人,是老夫应该帮您的,不必感谢。”可不是,他心里全是天下苍生。金河来的目的达到了,高兴离去。他走后不久,白胡子老头把摊位收起,回到寺庙里。庙里左边厢房走出一位中年人,那人道:“多谢七兄肯帮忙,我就说,您要出马,没有不找您的。”老头道:“周老弟您开口,我哪敢推辞。”又道:“老弟为何要骗那个人雷卦,光打雷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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