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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早在地底下埋了,又故意把正对祭台的地底下挖空,这才造成了祭台倒塌。只是”“只是什么”“只是关于地动,我找了钦天监的人问过,那的确是天象。”段宸皱着眉头搓着手,神情颇有几分为难。这年头的百姓,往往把天象的异常,归结为祥瑞或凶兆。当时在大岳山发生的地动虽然没有死人,但却在封禅仪式上造成了祭台倒塌,这可是比死人更严重的警示,也难怪当时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了。偏偏前段时间又发生了静龙寺惨案,以及眼下胡人入侵。就算没有有心人的幕后推动,百姓中不泛有精明之人,肯定也会联想起来,把账都算到皇帝头上。再万一,同州战败,胡人打进京城,数万百姓流离失所,沦为敌国贱民,那皇上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又有何颜面坐拥帝位,面对天下百姓终归,大岳山之事,不过是根导火索罢了皇上自以为算计了七王爷,算计了南豫国。谁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到头来自己却被敌人算计了个彻底不过此时也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秦玥想了想,便对段宸道:“大岳山的事,可以暂时先放一放。你得想个法子,派人密切监视那个人。他这一回没去成同州,肯定会有下一步的动作。”“好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派人监视他的,不过这家伙狡猾,我们的人跟踪起来有些困难。”“那也要跟着,让他发现了更好,我再另外派人暗地里盯着,不怕他不露出马脚。”段宸又点了头,却忍不住嘀咕:“皇上这人,也太重情义了这么个狼子野心的家伙,还那么相信他。”“他都豁出性命替皇上挡了好几回刀子了,皇上能不相信他吗”秦玥嘴角露出几分讥诮。当年那么精明的沈瑾,不也待他如兄如长,信任他不会伤害自己吗可结果呢段宸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神情的变化,又问出另外担心的问题,“听说燕渊主动请缨去了同州,还带走了铮哥儿”因着上次在宫宴上燕渊为忠烈王痛打了吴大人一顿,段宸对他的印象稍稍改观;又曾经答应过二姐,要好好栽培这个侄子,所以才刚得知这二人一同去了同州,心里是又惊讶又担忧。其实秦玥心里比他的担忧更甚,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燕渊的身份实在太敏、感了,此次去同州也不知是祸是福,可当时皇上已经点了头,她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大军开拔之时她之所以陪着沈老王妃一起去送他,特意在二人独处时说了那一番话,也是存了警告之意。但愿他顾念大局,不要为虎作伥罢。莫明的,在这件事上,她觉得萧潜比燕渊更具危险性,所以才会不顾一切,拼命阻止萧潜去同州。怕就怕他虽是表面遵了皇上的旨意,背地里再派人去同州使阴招,那也是防不胜防啊。、第一百五十六章 争吵看来还得去一趟同州。这个打算她并没当着段宸的面说出来。段宸如果晓得她有了要去同州的心思,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止。秦玥一边想一边回答段宸的话:“前些日子大堂哥跟着祖父去了大岳山,还去过南豫国,也经历了不少事儿,现在大伯父不在了,他就是秦家长房的顶梁柱,以后还要承袭爵位呢。”“这次去同州,虽说有点危险,但有李老将军护着,也出不了事儿,男孩子多多历练是好事啊。”“我倒不是担心他有危险,就怕他少不更事,成了某些人利用的棋子还不自知。”终归,段宸是极不放心燕渊的,毕竟他如今是旋风卫的少主,手里掌控了不少势力。他如果想要生事,也是有些棘手的。幸好他还不知道燕渊的其他身份,否则肯定一拍屁股往同州去追人了。“不会的。大堂哥一向精明,哪里那么容易就上当了”秦玥嘴里这么说,心里不是不担心的。就算燕渊没有企图,不代表他背后的潜龙阁不会趁机生事。很有可能这次胡人犯境,就与潜龙阁有关。那些被人一击致命、秘密死在官道驿道上的传令兵就是最好的证明。“哎但愿吧。”段宸叹了口气,眉头皱得死紧,又抬头看了秦玥一眼,眼里盛满了关切,“如今多事之秋,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才一个多月不见,瞧着你清减了不少。”秦玥下意识摸了摸自个儿的脸,笑道:“哪有我本来也不胖啊,女孩子没有谁会嫌自个儿瘦的,个个巴不得瘦得一阵风能吹跑才好呢。”这一通玩笑话,总算稍稍疏缓了段宸那颗紧崩的神经。段宸瞧着面前这张还未长开的小脸,也跟着笑了。回到府里,秦玥先去看了江氏,然后才回自己的院子。听到青樱说秦三爷过来的时候,秦玥正在写信,闻言忙将写好的信纸折好塞进柜子里,这才迎了出来,将父亲请进隔壁的花厅。秦三爷满眼血丝,神情疲惫,望着女儿半天没有说话。秦玥当然知道父亲大人是来兴师问罪的。当时她去御书房见皇上的时候,大臣们才与皇上将萧潜去同州的事情议定,没想到不过两刻钟的工夫,皇上就出尔反尔改了主意,换了赵诺去同州。私下里一打听,才知道是秦五小姐的主意。军国大事,岂同儿戏这秦家的丫头也实在太胆大妄为了一点。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居然听信入了她的话。难道堂堂大都朝,就真的没有能人了朝政大事竟然听信一个小女孩的妄言传出去真是让人贻笑四方了。秦三爷想着朝臣们看他的种种异样的眼光,只觉心里沉甸甸地呛得难受,眉头越皱越紧。他是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有些异于常人的心思,也知道她胆子大得可以冒犯皇上。可是这样的军国大事,她怎么敢怎么敢就那样理直气壮地让皇上临时换人。她到底长没长脑子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了,会惹来多大的麻烦吗秦家已经这样了,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巴不得秦家倒下才好呢,可她倒好,这不是送上门的把柄给别人抓吗秦三爷越想越气,不由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差点震翻了青樱才刚端上来的热茶和点心。在秦玥的记忆里,父亲从来没有发过这样大的脾气,看来他真是气坏了。由此也不难猜到朝臣们对这件事有多么的不满了。萧潜,他这么快就开始报复了本来这并不是件很大的事,但是经过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再小的事也会变成大事,何况这本来也不算件小事,想做文章的人更是轻而易举就做成功了。秦玥慢慢站起,倒了杯热茶双手捧给秦三爷,脸上神情却很严肃,“父亲,为秦家惹来麻烦是我的错,女儿在此以茶代酒,向父亲赔罪了可女儿为了大局,不得不如此做”“大局你以为的大局是什么”秦三爷满脸痛心疾首的神情,质问道:“满朝那么多的官员,难道都只是摆设偏你就最聪明最懂得大局所以就凭着皇上对你的宠溺,肆意干涉朝廷官员的人事调度”秦三爷越说越激动,忍不住就将秦玥端给他的茶水和着杯子一起狠狠砸在地上,四溅的水花腾起一股热气,直直冲向秦玥的面门。秦玥叹了口气,就着衣袖擦了溅在脸上的水气,淡淡道:“父亲,您自以为跟萧潜是好兄弟,骨子里您到底了解他多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您完全清楚吗”“我怎么不清楚我打小就认识他,亲如兄弟。当年皇上还在微时,是我和他一起陪皇上争夺这个天下,他三番四次不顾自己性命去救皇上,就连他现在娶的这个妻子,也是皇上为了拉拢卢家而娶。卢氏这么多年没给他添一儿半女,顾着皇上面子,萧潜也没有闹着休妻。他对皇上、对国朝忠心耿耿,你疑心谁也不能疑心他你知道你这样一闹,让他以后还怎么在众朝臣面前做人”秦三爷宣少在家人面前发脾气,更别说用这样的语气跟女儿说话了,这回实在气得很了。想着上一回在丹桂湖畔就欠了萧潜的人情,这个人情还没还呢,偏偏女儿这回还在皇上跟前上眼药,生生将立功的机会给了赵诺。龙禁卫三个统领之间的关系一向微妙。若论关系的亲疏远近,自然是萧潜与皇上的关系更亲近一些;可赵诺是已故忠烈王举荐的人,当年也曾立下不少功劳,且对皇上一直忠心耿耿。另一位便是凤氏宗亲仅存的一位皇叔了。他虽然领了龙禁卫的职,却并不怎么管事,实际上这一万龙禁卫都是皇上亲自在管理。皇上有意想在赵诺和萧潜之间选一人胜任总统领,掌管整个皇宫安危。如果这次派去同州支援的人选立了大功,那么皇上就很有可能让他担任龙禁卫总统领。这是萧潜梦寐以求的机会,可惜却让自己的女儿给破坏了。秦三爷自以为很了解这个表弟,殊不知人家根本志不在此。、第一百五十七章 出门这个时候,秦玥并不想跟他争辩。她叫青樱进来收拾了屋子,又重新上了新茶。屋外空气清新,花香飘溢,鸟雀“叽叽喳喳”地叫得正欢,春意浓得如少女的情思,缠绵不绝。秦三爷发作一番,也渐渐冷静下来,就着女儿沏好的茶水,猛喝了一大口,这才长长叹了口气,说道:“玥儿,不是为父的非要说你,实在是这次的事闹得影响太不好了。”“父亲,或许都是女儿的错吧,还请父亲多多包涵,也请父亲好好照顾母亲和安安。女儿这两天就要出门了。”秦玥本来是打算不辞而别的,刚才写好的书信里,除了给宫里皇上的,还有就是给秦三爷和江氏的。现在她改变主意了,还是当面向父亲明说得好。秦三爷听了大吃一惊,“怎么生爹的气了好好的做什么要出门”“您也知道,现在同州军情紧急,形势复杂。如果不能将胡人阻在同州城外,那京城就危险了。”“你也知道危险,那你还去再说了,你一个小孩子,去了有什么用”秦三爷真是急了,满脸涨得通红,连脖子上的青筋也暴了起来。秦玥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慢慢说道:“外敌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自己人出了问题。所以,皇上才秘密派了我去查这件事。”“父亲应该晓得的,我虽然是个孩子,可却是个早慧的孩子,处理事情的能力并不比成年人差。也正因为我是个孩子,才不会引起各方人马的注意,也才最有机会查探到真相。”“你说这是皇上的意思”秦三爷眼睛瞪得浑圆,满脸不敢置信的神情,忍不住直起身,双手撑在桌面,死死盯着对面说这话的女孩子。秦玥有些心虚。她这话算得上是欺君了。皇上如果知道她要去同州,肯定不会同意,更不可能让她去查什么内奸了。只是如果不这样说,父亲也不会让她去。以父亲的性格,他也绝对不会马上去找皇上对质。“父亲,我已经想过了,既然得罪了萧统领,留在京城肯定会招人闲话,倒不如离京避避风头”“那也没必要去同州啊”“刚才说了,这是皇上的意思。”左右已经欺君了,就欺个彻底吧。秦玥半点惶恐也没有,说得理所当然,“父亲应该相信皇上的决断,也应该相信我,女儿就算成不了什么事儿,自保还是有余的。”到了此时,秦三爷已知再劝也无济于事,只好艰难点了点头。前世沈瑾与那时的秦三公子虽然打交道不多,但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人性子绵软,遇事优柔寡断,并不是个性格坚韧的人。今生有缘做了父女,他也的确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可在秦玥心里,始终是有隔阂的,对他很难像对江氏那样掏心掏肺的好,更多时候仍然习惯性地与他平等对话。秦三爷当然不会想到女儿心里的弯弯绕绕。女儿幼年时在别院比在国公府里呆的时间多得多,他又因为公事繁忙的缘故,也甚少与女儿相处。这一年多来,还算是他们父女相处最多的一段日子,可越相处下去,越觉得小小年纪的女儿心里的秘密越多,多得他都有点害怕了。秦三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只觉心里慌慌的,纷乱得厉害。秦玥又给他倒了杯压惊茶,轻声道:“还望父亲莫要告诉母亲实情,只说我的身体有恙,回别院调养去了。”秦三爷摇头苦笑,“你也真是狠得下心,这个时候丢下我们一家子出门远去”“我的性子就是如此,希望父亲大人多多宽待”话说到这里,秦三爷也再没了谈话的心思,一口喝掉海棠缠枝瓷杯里的冷茶,带着满心的愁苦走了。他本来是抱着兴师问罪的态度来的,没曾想被女儿反将了一军,不但没有成功训斥到女儿,反倒让自己的心情更糟糕更悬心了。江氏正在坐月子,这件事肯定不能跟她说。不但不能跟她说,还要瞒得死死的,包括府里的其他人,也都是要瞒着的,免得到时又出什么意外。他自认自己还算是个聪明的男人,朝事家事也都处理得好,偏偏对这个女儿无可奈何,好象只要对上她,就没赢过。在她面前连做父亲的尊严也摆不出来一分,实在是失败啊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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