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攀登了大段距离后,跑在前头的人开水慢慢的停了下来,跟着攀登到了与这群人同高度后,李云宝也喘着粗气跟着停了下来,她回头看,大幸洪水在下方十来米处停住不再往上漫延了。这时劫后余生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跑在最前方的那支商队的众人死死的盯着洪水呆,其他人也是神态各异,有的望着自己货物、家当停放的小路张望,副痛心疾的模样;有的低着头看不清面孔,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沉思而丢失了货物的货郎却嗷嗷的哭泣了起来,那模样就跟死了亲身爹娘般,李云宝能想到,他丢失的货物搞不好就是他的全部家当还有走亲戚的家四口,夫妻两人紧搂着跟前的两个孩子,男人安抚着受惊的儿子,女人抱着女儿默默流泪三十几人都流露出了各种各样的情绪态度,李云宝抬眼扫过,最终落到了还在被大哼二哈虎视眈眈盯着的那个妇女。那妇女约莫四十来岁的模样,身材肥胖臃肿、头戴大红花、身穿绸缎衣裙,只是颜色却让李云宝不敢恭维花红柳绿极其艳丽,这不由的让李云宝猜测起这人到底是做何营生来雨水哗哗的下着,由于刚刚的跌倒,雨伞虽然没有丢掉却被划开了个大口子,此刻风雨交加的,她不能带着孩子们就站在雨中熬着,孩子们会受不了的。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得找个能挡风避雨的地方落脚,她没工夫现在就去找那妇女计较刚才的事情,这么想着李云宝便出声把大哼二哈喊了回来。领着大哼二哈李云宝就开始四下打量,她得快点,再快点,找个能避雨的地方、第二百九十章 雷 劈也许是自己下放松了紧绷的心,李云宝这才觉得自己的双掌与膝盖很疼,她低头看了看现自己留了不少血,不过幸好伤口都不大不深,这会子血差不多都已经止住了。李云宝撕了两块衣角简单的把双掌包扎了下,没有去管膝盖上的伤口,自顾自的开始寻找起营地来。可惜李云宝带着大哼二哈找了圈,她在这片山头上也没能找到个山洞或者崖壁什么的,放眼望去只有泥土山坡与树林灌木。这下着大雨偶尔还有打雷,在现代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下雨打雷的天气不能在树下躲雨。李云宝考虑再三后自己往回走了走,来到了自己刚才经过的个地方。这是块凸起离地面约莫米多高的岩石,岩石前方正巧就面对山下的洪水,岩石下有块约莫不到两米见方的小空地,空地上被块平滑的石板与很多杂草覆盖。这里因为头顶没有遮挡,刚才李云宝并不打算在这儿歇脚,可眼下也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地方了,她想着自己有桐油布,眼下也没有选择的余地,那么李云宝便带着孩子走回这边准备在这搭建营地。李云宝先走到了小空地这边,捡了跟棍子在草丛与石板周围上下敲打,夏天炎热蛇虫鼠蚁多,哪怕是下雨,李云宝也不敢保证这里没有蛇虫。敲打了半天没有现什么异常后,李云宝干脆把石板掀起挪动到了旁,石板下虽然跑出了蜈蚣等些虫子,但是还算好没有蛇。李云宝把背篓放到刚才的石板上,让安哥儿出来站着打着破雨伞,把胸口的小包子解下放入背篓中,石板不算小,安哥儿与背篓在上头石板居然还有些空隙,李云宝在石板上撒了些预防蛇虫鼠蚁的药粉,把背后的蓑衣脱下搭在两孩子身后,这才交代安哥儿看好弟弟。李云宝把驴牵到空地找了地方拴好缰绳,吩咐大哼二哈看紧孩子们,自己则是取出柴刀来,就在离孩子们不远的地方砍树。眼下别无选择她只能尽快的搭建个帐篷。随着根根胳膊粗的木料被李云宝砍下,这时雨渐渐的下的小了些,开始由大雨变成了毛毛细雨。李云宝拖着自己刚才砍下的树木与树藤,深脚浅脚的回来了。她不知道这洪水要多久才能退下去,也不知道这老天爷还会不会下雨,所以她只想把营地搭建的舒服些、防水些。借着高出截的石头,李云宝准备把这小块的空地都圈进来,所以她得把基座打牢固。用柴刀在前头挖了两个小坑,李云宝把粗些的木棍往里插好,考虑到地面潮湿稳定性不强,李云宝捡了块石头在木棍顶上敲击,她要把支柱夯实。脚下垫着块石头,李云宝手里握着块石头,下下的开始把棍子往地里敲。“砰砰砰嘶”只听砰的声后,紧接着李云宝不由的吃痛嘶的声痛呼出口。原来石头砸偏了,下子就砸到了李云宝扶着粗木棍的左手拇指,立时传来了钻心的疼痛。李云宝不知道为何,怒火忍不住的就涌上了心头,她愤恨不已啪的下把手中的石头丢地上,人就如同了疯样,不要命的用脚去踩踏刚才自己丢地上的石头。边踩着边哭,同时嘴上还骂:“妈的,让你也欺负我,让你欺负我我踩死你,踩死你呜呜呜呜,都是什么鬼不是说好的十辈子霉运都过去了吗不是说好的从此帆风顺了吗死判官,你骗人,这天底下还有比我更倒霉的吗死判官,我这路上霉运连连你怎么解释呜呜呜”其实这会子李云宝是真的伤心了,哪怕她平时再坚强再乐观,可是这路南下以来,她所经历的倒霉事情根本就不能用不顺利来形容起坐船,妹妹上船她独行;搭伙商队,遇到旱灾和流民;跟随逃难,走了不远就分散;再遇洪灾,眼下却连个小小破石头都欺负自己李云宝这时不由的怒从心来,她抹了把眼泪手指天大骂:“他妈的贼老天,你不长眼你有本事还能让我更倒霉点吗”轰隆隆,咔擦、咔擦就在李云宝怒骂老天的时候,天上个惊雷劈下,正好就劈在了离着李云宝不到三米处的颗树上,这树被这惊雷劈瞬间就被拦腰截断,同时被劈的焦黑,冒着火花的断木还倒向了林子中。李云宝看着眼前的这目呆住了,甚至是忘记了自己刚才那来的莫名其妙的愤怒,要不要这样她只是小小的泄了下,这贼老天居然真的这么不给面子撑着雨伞的安哥儿,本来就被自家娘亲刚才那阵疯给搞的很惊讶,呆愣的都忘了言语。因为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娘亲哭泣,也从来没有看到过这幅模样的娘亲,接着又被这当空劈下的惊雷给震的懵,此刻张着的小嘴都合不拢来。而隔着李云宝不远的人群同样的也被这幕吓的目瞪口呆纷纷都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李云宝。最后却还是李云宝最先反应过来,她飞快的朝着刚才那断掉着火的焦木跑去,众人就见她兴高采烈的拖着还有火星,此刻正冒着青烟的焦木跑了回来。李云宝把这焦黑的木头拖过来后,来到安哥儿跟前借着背篓的掩饰,李云宝取出了那只小铁锅跟葫芦烈酒。她用柴刀把这焦木焦化的黑炭连同并没有被雨水浇灭的地方,小心的用刀削入铁锅中,又把断木头架在铁锅上,接着倒了些烈酒上去,下子眼看就要灭掉的火星立马再次燃烧了起来。李云宝把烧着火的小铁锅往安哥儿身边挪的更近了些,让他照看着火别让它灭掉了,自己这才转身准备去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大事。不过通过了番泄以后李云宝的心松快了不少,这下她把南下以来积累的郁闷与怒火全都吐了个干净李云宝快的固定了基座做好了帐篷的支架,每个链接处都用藤蔓绑好,最后形成三角形的稳定支柱,李云宝这才取出了桐油布覆盖了上去。、第二百九十一章 霸 占帐篷下的草被驴子吃的差不多了,李云宝还是又仔细的把这下快空地平整了下。考虑到地面潮湿,李云宝找了几块大石头到帐篷下靠着矗立的石头边,李云宝用石头当床脚,上面整齐的码放上树干,做出了个离地面越莫寸高,宽约十公分的简易床铺。李云宝在帐篷内四周又撒了圈药粉防蛇虫鼠蚁,这才让带着两个儿子进到帐篷中。让小包子们呆在简易的小床上,自己则把刚才孩子们站着的大石板搬到帐篷下搁在小床的头,做完这些,李云宝才小心翼翼的把火倒在了小床前的空地空出了小铁锅。番忙碌下来,李云宝这才有功夫去检查孩子们身上有没有打湿,李云宝摸索着孩子的身体,安哥儿有些担心的问李云宝。“娘,您没事吧”“刚才娘吓到你了吧呵呵呵,傻孩子娘没事就是心情有些不好,不过刚刚娘已经泄过了,所以现在点事清都没有”安哥儿得到了自家娘亲的确认后,这才有些后怕的伸手抱住了李云宝,语气中充满了后怕。“娘下次您可别再这样了,骂老天是不对的,如果娘您实在想骂的话就让我帮你骂,刚刚要是娘您被雷劈中了可怎么办啊”安哥儿把头埋在李云宝的肩上,说话的声音闷闷的,李云宝知道这还是又担心自己了,她伸手下下的抚摸着孩子的后背,柔声的开口安抚。“好,娘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好么”母子俩沟通完后,李云宝也顺势的检查完两个孩子,现他们都很好衣服也没有被打湿,只是有些泛着潮气,不过在这阴雨天的这也是在所难免的。李云宝吩咐安哥儿看着弟弟自己准备趁着现在雨小,她得去外头再捡些柴火来湿的也行,顶多烧起来有烟雾呛人罢了,眼下的条件他们也没法挑。李云宝独自出去了炷香的功夫,捡了不少掉落在地的柴火,顺便还折了十几片的大芭蕉叶子回来,这个玩意铺在床上,小家伙们也能稍微舒服些。可是李云宝没有想到等自己走近帐篷的时候,她却听到了狗的狂吠声与康哥儿的哭声。李云宝忙丢下了手中的东西,飞快的朝着自己的小帐篷跑去,才跑进就听到了个熟悉刺耳的声音。“哎呦,你这小崽子点都没有教养,也不知道你家大人是怎么教的,尊老爱幼你懂不懂这大雨天的,我不就是来你这破地方躲躲雨吗你个小崽子不识抬举,你怎么能赶我走”随着这尖锐刺耳的声音同传来的却是安哥儿稚嫩的怒吼声:“滚出去,滚出去,你再不离开,我让大哼二哈咬死你”安哥儿的声音很气愤,李云宝听着儿子愤怒的喊声,个箭步窜入了帐篷。“你个小崽子,看我哎呦”李云宝进来便看到先前推倒自己的那个老女人,居然副伸手想打安哥儿的模样,她连忙上前步,毫不犹豫的伸手把这人推出了帐篷,猝不及防之下这个老女人摔倒在地,出声哎呦的惊呼。直到这刻李云宝才现,自家这不大的小帐篷中,居然挤进来了十几个人,此刻安哥儿紧紧的把弟弟抱在胸前,他跪在小床上双目赤红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女人,大哼二哈左右的护在安哥儿身边,除了小床上与火堆所处的位置是空,其他密密麻麻的站了十几个人。而这些人刚才却都在旁边看着自家的孩子受欺负李云宝下怒从心来破口大骂:“都给我滚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这十几个人见到李云宝回来后,本来面上还有些犹豫与心虚,但是眼下李云宝却态度如此差,他们中有些人就忍不住的不忿,更有甚者居然开口教训起李云宝的不讲情面来。“你这妇人,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相互照应下都不行吗”“就是,就是,不就借你的地方暂且避避雨吗何至于这样不近人情”“要不是眼下没有地方躲雨,平日你请问坐你这破地方我都不稀罕”“谁都有个为难的时候,这位大娘子你就给大伙行个方便吧”“”可能是这几个人的话语引起了这群人的共鸣,都你言我语的嚷嚷开来,还有几个人干脆就当不关自己的事情般闭口不语。这时候地上的老女人终于爬起身来,嘴上脏话连篇的叫骂:“哪里来的贱皮子,居然敢推你老娘我也不看看我贾媒婆是什么人这十里乡的谁人不敬着我你们这贱皮子胆子真肥”李云宝此刻也不管她在那边叽叽歪歪,也不去听帐篷中众人的话语,她最后次警告:“识相的都给我滚,不然我数到三,你们就别怪我手上的刀不客气,如果被我家的狼狗咬死咬伤我概不负责二”这群人可能是碍于李云宝下迸出来的煞气震慑,渐渐的胆子小、心虚的厉害的人开始离开,接着其他人也慢慢的跟着离开了,最后只留下了还在继续叫嚣的贾媒婆。李云宝数完三后她拎着柴刀,步步嗜血的走近她,嘴上斩钉截铁道:“前头你把我推倒的账我还未曾跟你算,结果你倒好,现在反而再来欺负我的儿子,你说你是留下支手呢还是留下条脚补偿给我”说完李云宝抬起握着刀的右手,伸出舌头舔了舔又破裂开的伤口流出的鲜血,把面前的贾媒婆吓的大惊失色慌忙的窜了出去。等把这些臭虫极品们都赶走了,李云宝这才询问安哥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