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好的,虽然花费大路途远,但终归能尝尝鲜。这么想着自己拉着沈兴南、领着小包子等一行人就朝着港口的海鲜集市而去。快到海鲜集市时沈兴南率先发觉了不对劲,他内力深厚耳力好,老远的就察觉到了今日海鲜集市的异常,那边居然哭声震天,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沈兴南想着就不由的加快了脚步,随着越来越近哭声越来越清晰,沈兴南听到哭声中夹杂着哀嚎,那哀嚎的内容沈兴南此刻已经听的分明,这是死人了且死的好像还不止一个沈兴南停下了自己前进的步伐,侧头对身边的妻子说道:“阿宝你暂且带着孩子到旁边的茶楼等我,前头估计出事了,我先去看看可好”“出了什么事阿南我陪你一起去。”“不行,前边的情况估计不太好,你先带着孩子们去茶楼等我,乖”“那好吧,不过你要快点回来啊”“好”沈兴南应答完后便抬脚离开,身后跟随的小厮忙麻利的跟了上去,见此李云宝也招呼着杏儿,自己抱着康哥儿,示意紫琴牵进安哥儿,一行人往一旁不远的茶楼走去。沈兴南走入海鲜集市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往日里挤挤攘攘的各种海产品,也不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这一回却是并排摆了一地的尸首,他数了数有四十几具且都是男尸。前方正有衙差在查问情况,沈兴南对着身边的小厮青山点头示意,青山会意的领命而去,找到了前边了解情况的人询问,眼前的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一会青山便跑了回来复命:“启禀将军,奴才已经问清楚了。”“说”沈兴南绷着脸冷酷的吐出一字。“禀报将军是这样的,这些尸体都是出海打鱼的渔民,今日早晨集市开市前大家去港口接货,可并未像以往那样等到渔船归港靠岸,只是在岸边找到了这些尸首,并且这些尸首当时被人摆列成了两个字,有人认出来了,是,是”“是什么”“是懦夫用尸体摆了懦夫两字而且具仵作验看后发现,这些尸首上的伤口都是由东瀛武士刀所制,将军”“不必说了,我知”沈兴南看着入目的这么多尸体,听完了青山的回禀,他压下了内心的愤怒,眼中闪着仇恨与怒火,望着东瀛岛所在的方向,该死的倭寇你们该死我沈兴南发誓一定要荡平你们的据点,把你们打回东瀛去“将军,将军”青山与正松看着望向远方发愣的沈兴南,两人带着些小心翼翼的开口轻唤。被俩人这么一喊,沈兴南眼神清明起来,“回吧,夫人该等急了”说罢率先转身离开,朝着李云宝等人所在的茶楼而去。而此时正在茶楼喝茶吃点心的李云宝等人,也同时在茶楼大家的议论声中,了解到了前方发生的事情。李云宝听完也愤怒不已,麻蛋的,小鬼子果然很贱很卑鄙,哪怕是换了时间空间,小鬼子卑鄙、阴险、狡诈依然到陆地上来讨不到便宜了就在海上嚣张麻痹的,有本事你们领着人正面来战啊有贼心没贼胆,只敢拿无辜的百姓泄愤用无耻卑鄙、畜生不如都不足以形容这小鬼子此刻被李云宝诅咒的倭寇们却正在船上得意,为着昨夜杀光了这一带出海打鱼的渔民而感到沾沾自喜。上回损失了佐佐木在前,又坑了玉刀流流主的那名首领,其后手上浪人上岸也被屠杀大半,这一回终于发泄出了一口气。他就不信,他们特意摆在岸边的那些尸首,羞辱不到那些该死的大圣猪第三百六十章 讨 兵因为出门碰到了这样的事情,一家子也没有了再逛下去的欲望,沈兴南领着妻儿败兴而归,等把妻儿都送回府后,沈兴南不做停留的离开了,也顾不得今日是自己沐休,只交代了妻子几句便头也不回的办公去了。到了营里首先就迎来了佥事沈兴西,看到沈兴南的到来,沈兴西亦步亦趋的走在沈兴南身边,语气快速焦急道:“你听说了没,倭寇虐杀我大圣沿海渔民的事情”“嗯,亲眼见过尸体了。”沈兴南压抑着愤怒回答。“三弟,刚刚我收到下头分营的飞鸽传书正想去寻你。”“何事”“三弟,下头有七个分营飞鸽来报,都发现了不少渔民的尸体,经核查都是倭寇所为。照这个情形来看,如今倭寇在沿海一带讨不到便宜了,反而以暴制暴的打起了无辜渔民的主意,他们这是在赤裸裸的示威啊”沈兴南闻言并未回话,只是紧握的双拳发出咔咔咔的声音,泄露了此时他内心的愤怒。走了几步后,沈兴南突然侧头对着沈兴西道:“二哥,你现在先把所有被杀的渔民数据统计出来,我出去一下。”沈兴南才说完,转身带着侯海便离开了军营朝着马房走去,飞身上马,纵马便径直往汪费心所在的东大营而去。到了海军东大营沈兴南并未找到汪费心,具他手下来报,今日汪费心并未来营,沈兴南强按下心里的不悦转道又赶往汪费心的府邸。说起汪费心这会子正忙的很,不为别的,因为他突然发现府中的幕僚钱先生一直未归,汪费心仿佛记得,在他下达了太子命令后的第二日,钱先生便同自己告假,说是有要紧是事情去办,可这假期已过,钱先生却迟迟未归,这让凡事都会找幕僚商议的汪费心内心很焦虑。正在汪费心还在琢磨着,是不是要派人去探一探钱先生的踪迹时,身边的亲卫就急吼吼的来报。“报”书房外响起了一声干脆的禀报声,汪费心带着些没好气的开口:“进来。”来人得了命令推门而入,快步走到汪费心跟前行礼禀报:“启禀将军,沈将军来访,此刻正在前边大厅奉茶,将军您见是不见”“什么”汪费心闻言却纳了闷,这沈兴南不好好的呆在他自己的陆军兵营,跑来他府上作甚难道是来讨要军饷的那自己要不要见了汪费心这会子身边也没有了钱幕僚帮着出谋划策,又担心沈兴南是来讨要军饷的,他便有些不乐意见沈兴南,想了想便对底下的人吩咐:“你去回了他,跟沈兴南说,就说本将军不在府中。”校尉呆呆的张了张嘴,心里想着,将军人家沈将军都知道您在府里头拉,您这不是开玩笑吗是以这校尉就有些踌躇不前。汪费心一看便有些恼火:“你去啊,跟个呆子似的,看着本将军作甚赶紧给老子滚”“喏”校尉有些委屈,但是也只得任命的领命而去。汪费心本以为这么滴便能打发沈兴南离开,可没成想过了没多久后,屋子外便传来了刚才那名校尉可怜兮兮的拦阻声。“沈将军,您别再走了,我们家将军真的不在,是真的我们家将军一大早就出府了,哎哎,你别拽着我啊,哎哎”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没一会汪费心所在的书房大门便被沈兴南一脚给踹开了,汪费心顺着被踹开的门口望出去,第一眼便看到了浑身泛着煞气眼神冰冷的沈兴南,此刻正用冰刀一般的眼神瞟向自己。而沈兴南背后则是刚才自己的那名校尉,此刻这倒霉的家伙正被葛巨人一把从后背拎起,脚尖都离了地,嘴上还在不停的劝阻告饶。只见沈兴南一脚迈入书房,伸出了本来还背在身后的右手,利落抬起朝着后挥了挥,他身后的侯海便手脚麻利的把书房的门关上了,书房中只剩下了沈兴南与汪费心。沈兴南也没看汪费心,径直的走到书房正厅上首的位置坐下,两眼紧盯着有些头皮发麻的汪费心,右手就搁在椅子的扶手上,拇指跟食指还在反复的摩挲着。沈兴南一直只是拿眼看着自己也不吭声,这搞的汪费心有些拿不准对方这是个什么意思,他收拢起脸上的不悦与惊疑,嘴上不客气的道:“沈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擅闯我将军府莫不成你当我汪费心是泥捏的不成我汪府能随你想进便进你”“汪费心,本将军跟你开门见山,我要你手上的海军。”沈兴南也不跟汪费心废话,更懒得听他在一旁的叽叽歪歪,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对方的质问,直接表明了来意。“什么你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再说一遍”汪费心不可置信的出声,开玩笑的吧是他幻听了对吧这沈兴南冒冒失失的擅闯他的府邸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要夺他手上的海军他这是痴人说梦吗“你没听错本将军要你手上的海军。”“哈哈哈哈哈不可能”汪费心大笑出声,而后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沈兴南闻言一挑眉,嘴边带着冷笑:“今日你若老老实实的把海军交予我,也许你还能减轻罪行落得个善终,如若不然你别怨我同僚一场不曾提醒你”“呸,沈兴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威胁我吗虽说我品级是不如你,可你要想威胁我,那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还真当自己是一盘菜了”沈兴南被汪费心如此说他也不生气,他知道眼下面前的人只是秋后的蚂蚱罢了,他相信六皇子一旦把折子呈报上去,以圣德帝的性情是决不允许人在军队搞事情的。如果节流贪污军饷的事情一旦爆发,那么首先会推出来当替罪羊的一定就是眼前的汪费心,弃车保帅不正是那位太子殿下最擅长干的事情么今日若不是自己见不得倭寇的猖狂,见不得百姓受苦,他想急于收复海军为己用的话,他也不想过早的来同眼前这拎不清、没脑子的货色打交道。如果这汪费心识时务,心底还有着黎民百姓,心底还有这大圣的话,他不介意提醒提醒这个笨蛋,也好让他有个准备,不至于落得当初朱不仁的那个结局,可惜这人要是想找死,你却是拦也拦不住的第三百六十一章 海 军“汪费心,你的心底难道就真的没有百姓么你不知道今日外头有多少的渔民被倭寇屠杀一尽你掌着海军却无作为,你对得起你头顶的鶡冠么”“沈兴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哼,我告诉你,想夺我手上的权你也不看看老子背后的人是谁告诉你,你做梦老子就是死也不会把海军交给你”汪费心脸后脖子粗的应声,沈兴南却只是再度冷笑一声:“汪费心不怕实话告诉你,你听从某人之命节流贪污军饷的事情,本将军已经让人带着折子直达天听了,料想用不了多久,陛下必是会派人来调查此事,你觉得到时候你能全身而退或者你觉得这责任,你的那位太子殿下会帮你承担如果我是你,今日我便会把这海军权利让出来,去好好的想一想该如何收尾才是,你说是也不是”“沈兴南你此话当真”汪费心闻言大惊,他双目紧盯着眼前的人,他仔细观察着对方的每一个表情,生怕错过一丝一毫。沈兴南也没回话任凭对方打量,那模样让汪费心越看越心惊。看来这沈兴南不像在说假话,还有自从钱幕僚知道自己听从太子吩咐,节流军饷的事情后,第二日那老匹夫就告假离开至今未归原来这一直看不透想不明的人是自己啊,人家都知道明哲保身,他却还在这傻乎乎的自鸣得意汪费心不算太笨,他也知道节流军饷的事情大,可他满心的以为,上头的那位太子殿下是无所不能的他那么信心满满的交代,他满以为这事情无论如何也是捅不到皇帝陛下那里去的要知道这兵部可是牢牢的握在太子手中啊可惜千算万算,算漏了这么个沈兴南,他奶奶的,这姓沈的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可他能怎么办真不给自己留条后路或者就这么把军权让出给姓沈的他好不甘心怎么办汪费心在心底左思右量的,最后一咬牙拍板:“沈兴南,我可以把海军交给你,但是你得保我平安”“汪费心你要知道,如果陛下派人前来,你手里的兵权迟早会交回我手中,若不是为了沿海百姓的安危,我不至于今日来见你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条件这军权你现在交与不交随你,我若是你,我只会想着眼下如何留下证据,尽可能的保全家人而不是还来与我谈条件”“你”汪费心想不到沈兴南居然会如此直白,是啊对方说的一点不留情面,但是他知道眼下自己很被动,没办法跟他谈条件,今日他能主动的先同自己提及此事,便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