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圣元稹公主,入太庙享皇家香火供奉。此旨意,被带病上朝的肃亲王谢拒,最终,圣元帝追封李云宝为肃亲王妃,下旨户部拨款白银万两,为李云宝修建寺庙供奉,享世人香火。番外 后 续恍恍惚惚中,李云宝的魂魄离开身体,看着阿南的伤心欲绝,看着何晟礼的伏法,最终还看到了她的孩子们。当她准备离去时,她突然发现,自己找不到离开的方法,自己的魂魄只能漂浮在沈兴南身侧。看着沈兴南日日抱着自己的尸体发呆,嘴中诉说着他们过往的种种。“阿宝,你醒过来好不好,等你醒来,为夫带去看遍大圣的大好河山,带你吃尽天下的美味,带着你去东海看日出,带着你去草原看日落,阿宝,只要你醒来,为夫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行”李云宝听着这一声声的低吟,一声声的许诺,顿时泪如雨下。不是说好的,鬼魂不知苦涩、不晓心痛、不会流泪么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受看着丈夫与两个孩子,父子三人抱成一团,在自己的灵堂中无助哭泣时,李云宝恨不能上去大喊,告诉他们,自己还在这里,她没有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看着自己的尸体入土为安后,一向身体健康的沈兴南,突然间就病倒了,李云宝焦急彷徨,恨不得以身代之。最终她还看到,丈夫拖着病重的身体,在何晟元登基后上朝,自己一家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荣耀。李云宝觉得,自己看到了这里,便是该到了应该离开的时候了,可惜这样并没有完,她的魂魄依然还是徘徊在沈兴南身旁,无法离开的原因,便是连自己都不曾知晓,或许,这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执念或许,自己以灵魂的方式,陪伴在丈夫与孩子们的左右,这便是另类的圆满吧。每每看着丈夫对自己的思念,每每看到孩子们对自己的怀念,李云宝都心如刀绞。直到这一刻,李云宝才深刻的理解了,什么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明明我还站在你们面前,可你们却永远不得而知我却只能在一旁看着你们痛,看着你们苦,而无能为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李云宝眼睁睁的看着,她的阿南比以前更冷了。如果说以前的他是一座冰山,但最起码,还是内心埋有火山的冰山,如今的他冰冷成了北极,寒冷深入内心,除去孩子们,别的人在他的心里丝毫不起波澜。圣元三年,这一年沈兴南三十三岁,安哥儿十六岁,康哥儿都已经十岁了。知道内情的人,包括圣元帝何晟元,知晓他的义兄心中,是只有义嫂李云宝的,其他任何女人,都无法走进他的世界,可这些,外头的人却并不知晓。大家都以为,肃亲王与肃亲王妃伉俪情深,所以肃亲王才会在王妃过世后,为妻守孝三年。如今三年守孝期已过,京城中的勋贵,朝中的大员们,都开始暗地里打起了沈兴南的主意。毕竟肃亲王的地位太高了,虽然三年前那一场变故后,肃亲王就上交了兵符,可这并不影响他在朝中的地位。况且京城中谁人不知,肃亲王简在帝心,可以与陛下称兄道弟。大圣朝谁人不知,肃亲王忠君仁义、保家卫国的威名正因为谁都知道,所以,只要能与肃亲王结成姻亲,那功名利禄、权利财富,不都唾手可得么毕竟谁都不是傻子,这不,肃亲王妃的孝期一过,朝廷上下打沈兴南主意的人不少。早朝过后,何晟元亲点了沈兴南随他去往颐心殿,魂魄无法离开的李云宝,只能跟随左右。回到颐心殿,何晟元也没废话,开门见山的便对着沈兴南说道:“沈哥,朕今日找你可是有大事”沈兴南单膝跪地回禀:“陛下,臣是臣子,当不得您的称呼。”何晟元见到沈兴南这副模样,他就没好气的嘴上抱怨开来:“你先起来,起来说话。”一边开口,他一边伸手把沈兴南拉起身来,身边的内侍莫公公,忙就端了个圆凳过来,恭请沈兴南坐下,沈兴南甫一落座,何晟元再次抱怨。“嗨我就不明白了,咱们兄弟之间可是过命的交情,凭什么我不能称你为兄早知道当皇帝这么麻烦,我当初就是撒泼耍赖,我也不当这皇帝,你看看,我父皇就比我聪明,当个太上皇多悠闲啊”何晟元心里一着急,这朕都不自称了,连我都冒了出来,对于自己当了这三年的皇帝,他内心也是很窝火的好不好当皇帝,根本就没有当京城小霸王来的有趣,这个不能干,那个不能做,还日日要被朝中那个老家伙们教育,三年来,他批阅过的奏折,简直比他前头二十几年看过的书还多。现在,连自己唯一的好兄弟、好朋友,对他都毕恭毕敬的,何晟元想想就难受他觉得,再让自己当上几年皇帝,他肯定得短命很多年,就是自己不短命,那这大圣也得给他玩坏了不可所以,说一千道一万,现在他心里头就只有一个想法,盼望着自家儿子快点长大,等他年满十二,自己立马就把这烫手的皇位传给他,自己也学父皇一样,做个逍遥自在的太上皇去做皇帝,他真不是这块料圣元帝心里的苦逼,沈兴南不知,他还是那副万年雷打不动的模样,何晟元知道,自从义嫂李云宝离世之后,他的这义兄,完全就没有了精气神,仿佛在这个世间,除去了家里的三个孩子,他什么都不在乎、不眷念了一般想到接下来自己要跟他说的话,何晟元就觉得全身从里到外的烦躁,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帝王呢还是媒婆作为一个皇帝,他学不来平衡之道,也不想去学,可往往事与愿违,当了皇帝还会有很多无可奈何,很多很多的妥协为了做好这个皇帝,有时候他不得不考虑,自己手底下的这些臣子、贵勋、世家,今日这事情,光是想想,何晟元就觉得难以开口。沈兴南见到何晟元这一副模样,还算了解对方的他,出口询问道:“陛下,您有事便说。”“那个,我可就直说了啊”沈兴南伸出右手,比了个请的姿势,“陛下请讲。”“嗯,那个,最近好些个大臣与贵勋们,都往我这颐心殿跑的勤,嗯,都是冲着你来的。”沈兴南不明所以,偏头看着何晟礼,“何解”何晟元下意识的干笑两声道:“嘿嘿,沈哥,你吃香啊这些人都瞄准了肃亲王妃的位置,都想跟你结成姻亲,想让家中的女儿当你的继室。”番外 追 寻听到这,沈兴南目光直盯着何晟元,把他看的都不好意思了,沈兴南起身,再次跪拜在何晟元面前,幽幽然说道。“陛下可知,在微臣的心中,微臣的夫人是独一无二的。这世间,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人,能走进微臣的眼中。更何况,民间常言,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微臣不愿让别的女人,进我家门,染指我与夫人的家园,花着微臣的钱,虐待微臣的孩儿”沈兴南说的铿锵有力,何晟元听的讪讪的,“不,不会吧”“会的陛下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别人的孩子便是为了孩子们,微臣这一生都不会再续弦”微臣决不允许,任何人取代他家阿宝的位置,谁都不行这一句,沈兴南未说出口。看着这么坚定的义兄,何晟元嘴中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他根本没法再劝,先前觉得自己义兄,为妻守孝三年已经足够了,如今可以再续娶一房妻子,照顾他、照顾孩子们可当看到眼前的义兄如此坚决,他突然心生羡慕,羡慕着义兄与义嫂之间的深情这种感情,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插足的“罢了,你回吧”最后,何晟元挥手,让沈兴南离开了。沈兴南回到家中,立刻就把自己关在了惜宝轩中,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惜宝轩中,满屋子里都是李云宝的画像,或坐、或卧、或笑、或哭,这些都是沈兴南靠着回忆,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不知不觉中,三年的时间里,惜宝轩楼上楼下都已经挂满了自己的画像,无论在哪个角落,沈兴南随时随刻一转眼,便能看到妻子的音容笑貌。只有在这满是阿宝的惜宝轩中,沈兴南才觉得安心,才觉得妻子未曾远离,一直、一直都在这里沈兴南伸手,抚摸上离着自己最近的这张画像,摸着这画像上阿宝的脸颊,他微笑着低喃。“阿宝,你等等为夫,不要走的那么着急,等为夫把答应你的事情都做完了,为夫就来寻你”快了,就快了上一世,他用尽了一千年的光阴等待,换来了这一世的相聚,下辈子,哦不,他已经没有下辈子了待到他成了鬼魂后,他还有上万的光阴,可以继续的寻觅他的阿宝。是的,还有上万年哪怕万年,只愿遇见你这一刻,哪怕沈兴南明明知晓没有了希望,但他还是这么不停的安慰自己。他的妻,可能就在某个地方等着自己,等着自己去找她看着面前的丈夫,李云宝扑上前去抱紧他,可她的阿南却毫无所查,这一刻,她泣不成声那日后,沈兴南乃至三个孩子,出门总会遇到些人无事献殷勤的人。“哥哥,今天又有怪阿姨到书院给我送点心了”一回到家中,康哥儿便对着哥哥抱怨,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几回啦便是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忍无可忍,康哥儿决定告诉哥哥,跟哥哥寻求帮助。安哥儿淡淡一挑眉,冷笑着回答:“无事,明日起,哥给你配四个功夫好的小厮,下次再遇到这种不知廉耻的人,你只管让人丢出去,出事我担着”这世间还能有什么女人,可以跟自家的娘亲相比不要说自己的爹,现在根本就不会再接纳任何一个女人,就是爹他愿意,那也要看看他们兄弟两个同不同意想霸占自家娘亲的位置,先问问他手中的刀剑答不答应想死只管来君不见,府里那些动了心思,想爬上他父亲塌上的女人们,一个个都没能逃掉,都被他爹送去军营了么“哥哥,有你的话,我就放心了”康哥儿的保证打断了安哥儿的思绪,脸上笑眯眯的模样,就好像,那白日里光用一张嘴,就把那献殷勤的女子,逼得无地自容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时光匆匆圣元七年,安哥儿及冠,康哥儿也年满十四了,可可早已经接手了王府的中馈,并育有一子,还不到两岁。在安哥儿加冠礼的那日夜里,沈兴南把三个孩子叫到了跟前细细嘱咐。“安儿,今日加冠礼成,你已经是个成人了,记住为父的话,今后你要有一个男儿该有的担当,照顾好自己的妻儿,照顾好你弟弟。”“爹,儿子知晓。”安哥儿心中虽有疑惑,但嘴中却无比恭敬的应答。“可可,你身为沈家的宗妇,为父谢谢你这些年的付出,家里都交给你了,请你代替为父照顾好家里的人,将来帮你弟弟娶个贤惠的媳妇”“好的,爹。”可可同样恭敬的回答。对着大儿与大儿媳妇交代完,沈兴南目光转向了小儿。这个孩子越大越像阿宝的模样,自从阿宝离世后,孩子的性格也变了模样,脑子虽然很聪明,可能因为从小就比较安逸的缘故,这孩子没有大儿的稳重与城府。在这封建王朝,心中没有成算,不会阴谋诡计,不懂隐忍,这些都是缺点不过还好,两个孩子兄弟情深,只要有大儿在的一日,小儿便不会吃亏上当。“康儿,以后凡事要多留个心眼,做什么事情,都不许鲁莽,要听哥哥嫂子的话,一家人要相亲相爱,知不知道”“爹,孩儿知道”康哥儿自然也是听话的回答。沈兴南见此,最后在扫视了一眼三个孩子,郑重的对着他们嘱咐。“记住,你们是一家人,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血亲,以后要相互扶持,相互依靠知不知道”三个孩子自然知晓,便是自家父亲今日不嘱咐,他们心中也清楚,也会那样去做。早在母亲过世之后,父亲就把手中的权利、人手都交给了自己,对于父亲今日异常的举动,安哥儿留了个心眼,加派了人手去盯着自己的父亲,生怕他出现什么意外。可以沈兴南的本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