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在叫我姑娘”丁清荷闻言唇角抽了抽,她看着很像小姑娘吗“嗯,是在叫你”那人见丁清荷终于停住了脚步,嗯了一声答道,眼眸之中划过一抹异彩。“公子你喊我做什么”丁清荷心想此人也往杏林分院的方向走去,莫不是也是学医的“姑娘可是杏林分院的学子”他问道。“对啊。”丁清荷颔首答道,目光打量了他一下。这个年轻男子若是放在现代,绝对是很养眼的小鲜肉一枚啊他皮肤白皙,两道浓密的眉毛下面是一双带着洞察人心似的漆黑眼眸,高挺的鼻梁下一张嫣红的薄唇,紧紧的抿着诉说着他的某种坚持。他颀长的身姿靠在一旁的香樟树树干上,在一袭天蓝色的雪蚕丝锦衣的衬托下浑身散发出了浓郁的书卷气。“我叫顾承骏。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就在丁清荷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丁清荷。丁清荷只是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打着补丁的粗布裙,一头如墨长发也只是简单的用着一根白色发带扎成一小束,身上无一点首饰,素雅非常。但是,却一点都不影响到她的美,反而将她衬得犹如误落凡尘的仙子,飘逸出尘。特别是那金色的阳光柔和的洒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肌肤衬托的晶莹剔透,犹如一块完美无瑕的昆仑美玉。顾承骏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一首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顾承骏的脑海里瞬间想到了这句诗。说的可不就是眼前的这位美貌佳人吗“丁清荷。也是杏林分院的学子。”丁清荷微微皱眉,这人怎么这么直接就问她的名字呢。但是她还是说了出来,毕竟都在一个书院,就算她此刻不说,他过几日也会知道的,那还不如让她自己大大方方的讲出来呢。“丁清荷”真是人如名字啊翠绿的荷叶丛中,亭亭玉立的荷花,娇艳芬芳,袅娜多姿顾承骏把丁清荷的名字的来由想的这么好,其实丁福头当初给丁清荷取名的时候,也只是看到荷花开了,为了和别加的丫头什么荷娘,小荷,荷花不一样,就想到了清净的清,为什么要清净的清呢,因为费氏太吵了,他希望生个闺女别像费氏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嗯,是这个名字。”丁清荷往前走了一步,驻足道。“名字很好听。”顾承骏笑着夸奖道。到底是美男,这一笑,牙齿可真白啊。不对,她相公也是美男,对,比眼前这枚小鲜肉还要好看“那个我赶时间,不和你聊了”丁清荷一着急又说了现代词语。啥啥赶时间顾承骏见佳人迈步离开,他却还傻站在原地不动。想了半天,顾承骏也没有明白赶时间是个什么意思但是他看看大部分新学子已经陆陆续续的往杏林分院那边走去了。丁清荷看见杏林分院的匾额高高悬挂在门楣上,字体写的龙飞凤舞的,据说是前任金鼎书院的山长所题写的。丁清荷发现这个杏林分院的学子不是很多,只有二十名,其中有五位是女学子,十五位是男学子。一个个的除了她是半道学医,那些人一个个的都是从小就对医术耳濡目染了。“你看,她穿的衣服是不是乞丐婆子穿过的”一个名叫展芷舞的女学子嫌弃的瞧了丁清荷一眼,小声对身边坐着的女学子林樱晗嘀咕道。“打着补丁呢,可见她家一定很穷。”林樱晗闻言点点头,然后中肯的说道,语气里倒是没有鄙夷之色。丁清荷和她们离的不远,她耳朵又不聋,自然有听到她们讲的话。穷她家是很穷啊还住在山沟沟里,所以她的同窗也没有说错。“诸位学子,请听老夫一言,各位来咱们金鼎书院杏林分院学习医术,都是经149赞她记性“娘子,咱岳父有没有想再婚的想法”两人沉默了一段日子后,石柱庚突然问道。“行,等下直接热一下就吃好了”丁清荷笑着点点头,反正在吃了苹果之后,她也不是很饿。“娘子,药膳铺子已经开始按照你的设计图纸开始装修了,药膳铺子后面有个小院子,里面有土灶,我已经烧好了饭菜,我们现在过去吃,好吗”石柱庚想的很周到,连吃食都已经备下了。“嗯,嗯嗯”丁清荷很开心,一边走路,一边啃苹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石柱庚把丁清荷身上挎的书袋重新挎了起来。“相公,你对我真好”丁清荷深情的凝视着他,两人的目光交汇,充斥着满满的甜蜜之意。“就在吉利桥那边的果子铺里买的他们那边还卖干果呢,我瞧着干果贵,就买了一个苹果,我知道娘子爱吃,但是不知道他们家的苹果甜不甜,所以先买了一个苹果给娘子尝尝,我想如果娘子说好吃,我明天多买些,好让娘子多吃点。”石柱庚的言语里满是对丁清荷的宠溺。“嗯,好吃。”丁清荷笑着马上接了过去,然后大口大口,毫无形象的吃了起来。“相公啊,这苹果真好吃什么时候买的”石柱庚体贴的递给丁清荷一只又红又大的苹果。“嗯,我还真的等急了”石柱庚笑着点头。“娘子,渴了吧,我给你带了苹果,已经用溪水洗干净了,你快点吃,好解渴”“相公,是不是等急了”丁清荷笑着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娘子这里”石柱庚老远就瞧见了丁清荷,他朝着丁清荷挥手,意思是让她快点走。丁清荷走到了书院门口,果然瞧见了石柱庚伸长了脖子在等她。“那还不快走咱们再不走,膳食厅好吃的菜肴可都要让人给吃掉了”顾承骏催促道,心里还在想着丁清荷刚才在课堂上睡着的可爱样子。“我当然要吃,我饿了”展芷舞嗯了一声,然后颔首说道。“你还要不要吃午膳了”顾承骏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努力调节语气,问她道。好吧,丁清荷这回是躺着也中枪“知道了,知道了,你就知道训斥我我可是你的表妹,又不是你的婢女”展芷舞磨磨牙,心里气死了,她觉得自己被表哥训斥,都怪丁清荷“表妹须知一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顾承骏对展芷舞语重心长的说道。“表哥”展芷舞还是第一次被看似温文尔雅的顾承骏看的心里发虚,她撒娇的喊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顾承骏闻言气死了,可能心里的那点儿小心思被展芷舞看穿的尴尬吧,他凶巴巴的瞪了她许久,然后怒声斥道。“表哥,你瞪着我干嘛她穿的破破烂烂的,一看就知道家世不好,舅父舅母也不会答应的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展芷舞心道我这是为你好,省的你已经付出感情了,搞了半天,舅父舅母不答应,那你岂不是很伤心“丁姑娘”顾承骏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呢,丁清荷已经拔腿就跑了,看的顾承骏那个脸色阴沉沉啊,他还不悦的瞪了一眼展芷舞。丁清荷心里暗爽,这个展芷舞来的真是时候,自己还愁没有借口开溜呢。“你们是表兄妹”丁清荷见了微微一愣,随后她像明白了什么,说道:“既然顾公子还有事儿,那我先回了,明儿见”“芷舞”顾承骏心里懊恼,这个时候,芷舞表妹喊自己干嘛她真是不会察言观色“表哥”不远处,展芷舞柳腰轻摆的走了过来,她朝着顾承骏甜甜一笑喊道。“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顾公子请不要打趣我了”丁清荷笑着摇摇头。“在下很佩服姑娘敢在金夫子讲话的情况下睡着”顾承骏展颜一笑道,那笑容光彩夺目,简直让人怦然心动,但是他面对的对象是丁清荷,丁清荷早已对他的笑容免疫了,所以他再笑的如何灿烂,丁清荷还就是不吃那一套。“顾公子叫我可是有事”丁清荷笑着问道。“丁姑娘好记性”顾承骏笑盈盈的说道。“你是顾承骏”丁清荷只觉得眼前这人很熟悉,哦,是顾承骏。“丁姑娘”忽然身后有一道有如大提琴醇厚的嗓音响起,听的丁清荷微微一愣。一想到石柱庚期盼自己的眼神,她心里甜蜜蜜的。丁清荷看着正午的骄阳,心里想着石柱庚肯定已经在书院门口等自己了。到了晌午,其他学子都去金鼎书院的膳食厅吃晌午饭,因为那些人都是远道而来学习医术的,而金鼎书院也给学子们提供住宿吃饭,还是很方便的,当然只要出的起钱。半天时间,丁清荷觉得自己纯粹是来打酱油的,因为金夫子讲的这些课程,她都能听懂,所以学习下来不是太吃力,反正她知道自己的目标就是要考取郎中文书,等考到郎中文书后,她就可以开医馆当坐诊大夫了。金鼎书院杏林分院的课程很紧凑,有药理课,把脉课等等,当然金夫子还会根据学子的学习情况,分拨授课,比如丁清荷只上上午半天,有些人只上下午的课程,这样人少,大家也好有个比较。150娶后娘不一下子订了二十把靠背椅子,可把木匠师傅高兴坏了。“什么时候能把我要的二十把椅子做好”石柱庚笑着问木匠师傅。“多则十三天,少则十天,反正我尽量快些,好让东家你早日开铺子”木匠师傅也是个看的懂眼色的人,他笑着说道。“好,好,好”石柱庚一开心一下多说了几个好字。“相公,我想你陪我去布店买一些布,我想自己做点椅套,桌布什么的。”丁清荷想着让自己的药膳铺子怎么也要搞的温馨一点,所以她这样说道。“好,那我陪你去。”对于椅套桌布什么的,石柱庚也不懂,反正在他看来,他娘子丁清荷懂的很多。丁清荷和石柱庚走过了双响桥,走了二十多里路,瞧见了一家万景布店,丁清荷愣了一下,这来来往往的铺子都有名字的,自己要开的药膳铺可还没有名字呢。“相公,咱家的药膳铺该起个什么名儿好”丁清荷对石柱庚说道。“娘子,你现在上了金鼎书院,有学问,还是娘子来写名字吧”石柱庚笑着说道。听了石柱庚的话,丁清荷快要笑出眼泪来了。“我今天才上金鼎书院好吧,怎么我和有学问扯上关系了,相公真会夸奖我”丁清荷捂嘴笑道。“娘子,我说的是真的,你看看你厨艺好,人又聪明,医术好,反正药膳铺的名字还是娘子你来取吧”石柱庚坚持要她为药膳铺取名。“那就叫第二药膳铺”丁清荷笑着脱口而出。“为什么不叫第一药膳铺”石柱庚闻言很是好奇,这叫第一药膳铺的话,名气不是更为响亮吗“第一药膳铺听着名字太张扬了,不妥当,万一生意太好,引起有心之人妒忌就不好了”丁清荷对石柱庚解释道。“娘子所言极是,我倒是考虑欠妥当了”石柱庚觉得丁清荷说的对,双眸闪亮的盯着她看。“嗯,那咱们还要找人去做块匾额,字么我自己写吧”丁清荷笑着说道,这让别人题字,还不如自己去题写呢,主要可以省钱的。“娘子真是精打细算。好极,好极”石柱庚听了赞叹道。“这去了布店,再去搞定匾额”丁清荷想了想说道,因为等铺子装修好,木匠师傅的桌椅打好,这都需要时间的,加上自己要做好椅套,再在药膳铺里弄点小摆件该多好,她想着想着唇角含笑。路上熙熙攘攘的人很多,有卖糖人的,有叫卖木梳的,有叫卖绢花的,有叫卖糖葫芦“娘子,我给你买一把木梳好不好”石柱庚伸手指着卖木梳的小贩说道。“家里不是有你之前帮我买的木梳吗”丁清荷笑着问道。“这木梳瞧着好看,而且娘子的头发油光可鉴,用那木梳一梳柔顺好看。我去买,我去买”石柱庚笑着一边说,一边不顾丁清荷阻止,已经去问吆喝卖木梳的小贩了。“这木梳多少钱一把”石柱庚挑了一把精致的雕的玫瑰花纹路的木梳塞到了丁清荷的手里。“不贵,六文钱一把。”小贩见有人买,高兴极了。“这木梳太短了我看五文钱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