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二话不说就给了。春鱼来了之后,她性格还算开朗,马上和朱二娘,赖青黛打成了一片。“想不到三个小丫头处的这么好。”丁清荷对侍立在一旁的香云,笑着说道。“都是差不多岁数的,自然是能玩到一起的。”香云笑着附和道。正说着话呢,忽听门外有脚步声靠近。“夫人,外面有一个年轻人说自己会医术,想毛遂自荐说做什么郎中。”彩云笑着走进了丁清荷呆的蝶飞阁,这蝶飞阁相当于丁清荷平时办公的地方。“去带他进来,我且看看他能不能胜任”丁清荷嗯了一声“成,奴婢这就去喊他进来。”彩云含笑着点头,高兴的迈着小碎步出去了。阮成明站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见刚才那个俏生生的小丫头走出来了,于是他马上迎了上去。“东家怎么说”阮成明有点紧张,毕竟这家医馆是有后台的,而且据说待遇从优,这才想让他想休沐日私底下过来看看。“我们家夫人让你进去。”彩云朝着他笑了笑,礼貌的福了福身说道。阮成明于是啥也没说,乖乖的跟着彩云进去了丁清荷呆的蝶飞阁。丁清荷听到阮成明的脚步声,抬头看了看,正想开口讲话呢。那阮成明直接就问待遇的问题。丁清荷倒不意外,毕竟有句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至少是外面那些医馆坐堂郎中的月钱的两倍一月算做三十天,其中可以任意休四天,但是要提前讲,我这里好安排人填补你休息的那一日的病患安排逢年过节,也是有发鸡鸭鱼等物做福利的,譬如过年,咱可以每人发一条鱼,谓之年年有余。”丁清荷笑眯眯的说道。“这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阮成明听着很惊讶,心里也多了几分想留下来当坐堂郎中的欲望。“你擅长哪方面的医术”丁清荷笑着问道,只是看着这个五官端正的年轻人,好生奇怪,这人来面试吧,咋还背着个包袱,特么有点像逃荒的好不“这是我这些年来经历的病案。”阮成明做事儿严谨,他这次是有备而来,还把自己曾经瞧过的疑难杂症,全给写在了几本册子上,这会儿他是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取出来。丁清荷看他准备的这么齐全,心里很是高兴,再问了一些相关的专业问题,见他都回答的有模有样,几乎很符合丁清荷心里的答案。再带了几个病患让他诊脉,开方,基本无错,于是丁清荷很快和他谈成了录用事宜。“阮成明,男,城郊雁西村人,年二十三,无婚配”丁清荷脑子里想了一遍他的简历,不由得想到了家里有两个待字闺中的姑娘,朱二娘和赖青黛,自己也是时候该给她们相看亲事了。于是丁清荷带着这样的心思,继续招聘了几位年轻的郎中,还别说,颜值呢还是可以的,年龄也和朱二娘,赖青黛相仿。医馆里有了这些年轻的有颜值的郎中们坐堂,还别说,医馆的生意那是越发的好了,就连朱二娘和赖青黛也有了些微的改变。这可以从朱二娘和赖青黛越发注重自己的打扮上可看出来,这个叫什么来着,叫女为悦己者容361以牙还牙丁清荷没有想到顾承骏来的如此之快,但是反之一想,之前有遇到顾承骏的兄长,顾承骏现在才来,其实他来的也不算快吧。顾承骏站在人来人往的泰和堂医馆里,很是显得鹤立鸡群,他五官俊美如雕刻,棱角分明,还是那样英俊帅气,但是丁清荷的心情却不太好。“彩云。”丁清荷睇了一眼一旁的贴身丫鬟彩云。彩云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丁清荷派去和顾公子交涉。但是夫人的命令,她不能不从。彩云小心翼翼的走近顾承骏,她摆上一副自认为很标准的笑容,问道:“顾公子,你哪来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顾承骏瞪了一眼丁清荷,然后冷淡的口气对彩云说道。彩云听了唇角抽了抽。“你叫你们主子和我讲话”顾承骏也不想和彩云说话,他直截了当的说道。彩云没法子,只好走到不远处的丁清荷面前去讲了。“罢了,这事儿还就只能我自己去解决。”丁清荷听了彩云的话,心里叹了口气。她抬眼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紧盯着自己看的顾承骏,她微微蹙眉,然后对彩云说道:“把他带去蝶飞阁”丁清荷说完这话,就去了蝶飞阁。等了一会儿,顾承骏也跟着彩云来了,彩云在门外守着,顾承骏进屋里了。“清荷,你就这么怕见到我”顾承骏冷笑道。“顾承骏,我不想和你讲这废话,我只问你,你今个来咱们医馆,所谓何事”丁清荷的脸上毫无笑意,一本正经的问道。“我生病了,来上你们医馆求诊,不成吗”顾承骏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儿咬牙切齿的意思。“念在同窗一场,我给你安排医术好的郎中。”丁清荷语气淡淡的敷衍道。顾承骏见丁清荷语气冷淡,晓得自己在她面前不受欢迎。可是,该死的,他好在意,他好想每天都能见到她,这种思念如野草一般在他的心里肆意的生长。“丁清荷,你一定要这样拒绝我吗”在接到赐婚圣旨的那一刹那,他只知道他想的是自己再不可能拥有丁清荷的那一日了,所以他愤怒,但是他知道愤怒无用,在他克制内心的想见丁清荷的想法后,还是在第四日来到了泰和堂医馆,只因这个医馆有他想见的佳人,奈何佳人的芳心从来都不在他身上。“顾公子,我想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想求诊,出门左拐”丁清荷一脸嫌弃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眸。“丁清荷我难道比石柱庚差吗”这是他最后一次问了。“不是差不差的问题,这没法比”丁清荷觉得这人太执着了,她想大抵是所有女人之中,就她不把他当一回事吧,所有才会如此的挑起他的征服欲。“你走吧”丁清荷不想和他废话了,直接给他下了逐客令。“你会后悔的”顾承骏看丁清荷连敷衍都懒得敷衍自己,他只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被她给践踏了,他胸臆之间的怒火,越燃越高。丁清荷自然也瞧见了顾承骏全身散发的怒意,以及他眼瞳里一抹红色的妖冶咋然一闪而现,可见顾承骏内心也在努力克制,但是似乎效果不佳。只见顾承骏伸手突然的捏住了丁清荷那精致的下巴,他阴森森的说道。“从来没有人敢挑战我的怒气,而你,很好,一次又一次的让我为你发火丁清荷,你你赢了哼”顾承骏说完这句,竟然落了一滴清泪。“你放开我”丁清荷见他不放,立马狠狠的踩了他的脚背,疼的他自动松开了。“我怎么算赢顾承骏,你曾经阴损我相公的事儿,我一直还没有证据,但是现在看你这等表现,以及那东西只盛京来,我现在开始要以牙还牙了”丁清荷凉飕飕的眼神盯着他,接着森冷的笑声响起。只见顾承骏刚才捏着丁清荷下巴的手立马开始一阵又一阵的刺痛。“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顾承骏不曾想到他会被丁清荷暗算。“刚不是和你讲了吗以牙还牙呗你年龄不大,怎么也耳背呢哎呀,到时候哪家的姑娘嫁给你,一定很倒霉吧,要嫁一个聋子呢”丁清荷话里有话的讽刺道,气的顾承骏捏死她的心都有了,那目光如果能杀死人的话,丁清荷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你你算计我”顾承骏很心痛,他没有料到他深爱的女子也会去算计他,他看着丁清荷眼神里满是痛楚,愤怒,怨恨交织在一起。“你当初算计我相公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也可能会被以牙还牙呢哼”丁清荷白了他一眼,心想自己可真是贤惠,并没有在他大婚之日送上不一举一药呢不过,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哈哈哈丁清荷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心里很高兴顾承骏终于被自己算计了一回狗屁个贵族子弟,不好好的去当官,或者行医,来找她和她相公的麻烦做啥“你你”顾承骏在这一刻竟然还是对丁清荷下不了手,他藏在袖子里的袖箭竟然忍耐住了没有对丁清荷发射这一刻他才知道他陷的有多深,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拔出来了吧“彩云,送客”丁清荷对着门外大喊一声。“不必了,我自己会走”顾承骏再次盯着丁清荷看了很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心却一次又一次的钝痛,他终究只能放弃,是梦,就好了,可惜,不是362宜展所图等顾承骏走了之后,丁清荷沉默了良久。“夫人”彩云似乎有话想说,但是嘴巴动了动,却又没讲。“彩云你是不是觉得我非常狠心”丁清荷心想自己刚才讲话声音那么大,站在门外的丫鬟不可能没有听到的,所以她看到彩云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猜测出她想说什么。“嗯,是有点狠心”彩云嗯了一声,大着胆子说道。丁清荷睨了她一眼,然后唇角勾起一抹绝艳的笑容,说道:“不狠心一点,会后患无穷,狠心一点,至少知道要如何去防备,他他是勋贵子弟,他的妻子必定高贵无比,我乡野村姑,还是有夫之妇,我若不拒绝他,那我和蠢蛋有啥区别,别从了他之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有些富贵或许是福气,但有些富贵相当于灾难”彩云听完顿时沉默了。“夫人,奴婢错了,还请夫人责罚”彩云闻言立马下跪道。“起来吧。”丁清荷并没有罚她的意思。过了重阳节,泰和堂医馆的生意越发的好了,丁清荷有时候觉得自己来盛京真是来对了。“相公还有几日就要回来了,我是不是应该给他准备一些好吃的”丁清荷想着石柱庚出海了,已经有十多日没有回来了,期间只来过一封报平安的飞鸽传书。“夫人,算着老爷回来的日子还早呢,老爷起码得到腊月之前才能回来”一旁伺候的丫鬟香云噗嗤一声笑道。“你这丫头又取笑我”丁清荷连算账本也不算了,直接把账本一扔,柳眉倒竖道。“夫人定然是想老爷了吧”彩云笑着把景泰蓝的花瓶插上几枝新鲜的月季花,然后走到丁清荷跟前,微笑道。丁清荷正想反驳呢,谁知她忽然有点想呕吐的感觉,啊,她猛的一想糟了,那日她和石柱庚想着两人要两三个月不能在一起,所以那一日晚上很猛的,要了好几次水,后来石柱庚走的匆忙,又加上要新开一家酒楼的打算,一忙起来连避孕的事儿也给忘记了,真的糟了,这个月的月事没来丁清荷自己给自己把脉,旋即从懊恼变成了坦然接受。“夫人,你怎么了”彩云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惹的丁清荷不开心呢。“没什么。”丁清荷想着自己要把这个消息亲自告诉石柱庚才好,现在先暂时不说,等石柱庚回来了,自己要让他第一个知道才好。这么一想,丁清荷心里只觉得甜蜜蜜的。“舅母,袁府的管家来了,说是袁夫人让你去袁府一趟。”门外是朱二娘甜美的嗓音。“袁府那行,你让他等会,我去收拾一下就跟她走一趟。”丁清荷皱了皱眉,心里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会儿她有点儿惴惴不安的。丁清荷收拾好之后,再和阮郎中交代了几句,就坐上马车跟着袁府的管家走了,彩云随行伺候。“夫人,六位坐堂郎中之中,阮郎中年纪最轻,你怎么只交代他呢”彩云好奇的问道。“他虽然年轻,但是办事能力强,有事儿交代他去办,一准儿能给我办的妥妥当当的。”丁清荷撩开马车帘子,看了看街道两旁的店铺林立,路上人来人往的,这条街上好生热闹。彩云闻言颔首,然后给丁清荷打着扇子,只因为丁清荷嫌热。“哎,还是住我大师兄府上的马车舒服,有冰盆子,然后你在一旁打扇子,我还能觉得冰凉的很,看来,我还是要努力赚钱才行。”丁清荷扬手拿着帕子轻轻地擦额角的汗珠,忍不住感叹了。“夫人的医馆已经算日进斗金了,可比咱们在庆州府赚的多的多了。”彩云笑着打趣道。“可这里是盛京,就是平素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