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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紫幽和姬渊沉默片刻,楚烈花样太多,他们不得不防。“你们怕什么”楚烈怒力动了动自己麻木的脖子向着墨紫幽和姬渊示意他的无能为力,“我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做不了,这庄园里已都是你们的人,我根本逃不掉。可我所知道的东西的价值远远超乎你们想像”墨紫幽俯视楚烈片刻,忽然笑了一声,高声道,“飞萤,进来”“小姐,门堵着,我这怎么进啊”飞萤在屋外回答。姬渊抬手将那扇檀木琉璃围屏推至一边,行至屋门前一脚将那抵着门的大木柜踢开,又取下门栓,飞萤顿时就急急冲了进来,看着举着烛台站在楚烈身边的墨紫幽问,“小姐,你找我”“我不是让你为秦王调制了一种药么”墨紫幽的笑容在烛光中幽然,她垂眸看楚烈一眼,道,“喂他吃下去。”飞萤立时大步走到楚烈身边蹲下,从自己绑在腰上的小荷包里掏出一粒药丸硬是塞进楚烈嘴里,逼他咽下。“告诉他,这药吃了会如何。”墨紫幽笑语嫣然。“吃了这药,不出十日你便会因五脏六腑腐烂而死。”飞萤边说边摇头,“啧啧啧,这药最可怕的不是你死的时候,而是你的五脏六腑一点一点腐烂的痛苦,便足以让你生不如死。”楚烈的脸色顿时异常难看,飞萤忽然又想起什么再加了一句,“对了,解药,我还没研制出来,不过缓解症状的药,倒是有一些。”“秦王,你耍花样也无妨,吃了这个药,你必死无疑。”墨紫幽放下烛台,姬渊正拿过一件水蓝色镶雪貂毛披风为她披在身上,“只是这个死的过程痛苦无比,说不定到时候你还会求着我杀了你。”楚烈躺在地上,就看见姬渊举止异常亲昵地替墨紫幽拢起长发,又替她将披风的带子系上,他们交汇的目光满是毫不掩饰的柔情。他先是诧异,继而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其实他也没有得到,对不对其实成王也不曾得到过,对不对”墨紫幽毫不理会楚烈,只是对姬渊道,“我去见云王,你去找成王吧。”姬渊颔首,又拉起她的左手,拉开袖子看着她手臂上的红斑和水疱,一脸心疼地道,“回去就立刻给自己解毒,知道么”“嗯。”墨紫幽点头。姬渊又送她至屋外,“马车已经备好了,你去吧。”墨紫幽放开他的手,带着飞萤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他,见他冲着自己笑,“我很快就回去。”她才回转头继续前行。姬渊回到屋中,找出自己那身车夫的衣服穿上,地上的楚烈还在控制不住地发笑,“原来是你,想不到她竟然选了你哈哈哈哈”姬渊已走出屋子,对着屋外的侍卫吩咐道,“看好了他,若有人来突袭救人,无需顾忌,直接杀掉”“是。”那侍卫拱手应道。姬渊大步往马厩方向走,听见楚烈的大笑声回荡在这长夜之中,“所以输得不止是我一个他也不曾赢过哈哈哈哈”作者有话要说:没担心,楚烈没的蹦跶了。。。稍微让男女主秀一下恩爱。。。不知为啥,写的时候总想让女主对着秦王滴蜡。。otz。。努力克制我的s\倾向。。。。话说男主一被扑倒,你们的留言顿时就多了。。。。。第195章魏开平二十一年十一月末,秦王楚烈谋反事败仓皇而逃, 其在玉山别宫与金陵城中施放瘟疫, 煽动百姓围困别宫, 挟持天子意图篡权夺位的罪行, 在皇上被云王楚卓然解救回金陵城之后, 便被昭示于众。别的不论, 单是施放瘟疫这一条就引得天下哗然,此等丧尽天良、祸国殃民之举世人自是深恶痛绝。特别是在搜查楚烈的中军将士发现了那座楚烈圈养瘟疫病人的庄园,将其是如何残害无辜才将瘟疫自夏时延续至冬天的手段公诸于世之后, 魏国万千百姓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对其口诛笔伐,群起而攻之。还有人将楚烈的恶行编成了歌谣在街头传唱。一时间,楚烈成了魏国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朝廷通缉楚烈的告示一下,几乎所有百姓都聚集在告示前,仔细记下告示上楚烈的长相,然后自发留意着身边有没有相貌类似之人。先不说那告示上的悬赏甚巨, 就算没有悬赏,百姓也不会对楚烈包庇纵容。因为这一次不单单只是皇宫朝廷的党争内斗,楚烈他行了最不该行之举,他危及了天下万民的性命,视人命如草菅。然而,却始终没有人找到楚烈的下落。与楚烈那一身恶名相反,此次成王楚玄却是为自己再博了一身美名, 赢得了玉山别宫之中众多朝廷官员好感。在皇上抛下玉山别宫的众人跟着高指挥使走后,玉山别宫的那些染病的官员与家眷也就罢了,没染病的官员家眷和一众嫔妃都是群情激愤,险些因为对瘟疫的恐惧而与包围别宫的百姓起冲突,造成大乱。在情况危急不得已之下,韩忠自好擅自作主拿出了皇上亲笔所写的立楚玄为太子的圣旨,让楚玄以太子身份主持玉山别宫大局。那日下着雪,玉山别宫众人眼见楚玄高烧方退就拖着病体一个一个安抚官员和妃嫔,才将别宫里混乱的局面稳定下来。幸而当日傍晚时,楚卓然的军队就赶至玉山别宫驱散了包围别宫的一众百姓,安排别宫之中没有染病的官员家眷和嫔妃回金陵城。而楚玄虽然也未染上瘟疫,却是坚持留在玉山别宫顾全那些因身染瘟疫而不得不被留在玉山别宫隔离的官员家眷们,再召集御医不分昼夜地研制医治瘟疫的药方。众人都道,楚玄有仁心。尤其是在楚烈这般残暴之人的衬托之下,更是显得楚玄美好无比。九年前那名传天下的“白泽君子”再一次成为魏国人心中最美好的向往,储副之位舍他其谁。而皇上在被楚卓然营救回皇宫之后,见众人对楚玄的拥戴之情如此之高,也只能对韩忠此次之举与予默认,只待楚玄返回金陵城后便行册立大典。这一遭楚玄可算是大获全胜,楚烈却已是身败名裂,败得彻底。诸皇子间,如今再无一人可与楚玄相争。只是,却也有不如意之处。十一月二十四日,楚烈事败逃走的当夜,皇上曾下了口谕为楚玄钦定的未婚妻墨紫幽被楚烈劫持,失踪数日之事就已遍传金陵城。女子受人劫持别说是失踪数日,就是一夜未归都可算是名节全毁。楚玄既然成为太子,将来更会继承皇位成为一国之君,怎可娶一失节女子为正妃金陵城的百姓都忍不住为楚玄叹气,只觉得楚玄的姻缘当真是一波三折。小时候看上一个,结果让自己亲爹给拱了,现在二十好几了好不容易再看上一个,又让自己亲哥给坏了事,实在是可怜。那些关于墨紫幽的不堪的流言时传至身在玉山别宫的楚玄耳中时已是第二日。李德安小心翼翼地将事情向楚玄禀报完,就见楚玄笑了一声,未置一言只是问,“秦王那边都安排好了么”“已按着王爷的意思将秦王移至王爷的一处别庄,”李德安回答,还未行正式册立,他不敢称楚玄为太子。“也按着王爷的意思废了他的手脚,让他无法逃走。马车已备好了,王爷现在要去见他么”“我很好奇他到底想说什么。”楚玄笑了一声道。李德安便陪着他掩人耳目地乘了马车离开玉山别宫去见楚烈。关押楚烈的那处庄园地处偏僻,方圆数十里人迹罕至。不过依山傍水,景致却是极好。马车在庄园门前停下,楚玄在李德安的搀扶下下了车,他巡视了一眼庄园四周严密的守卫才满意地步入庄园里。关押楚烈的小屋窗户全被封死,楚玄进屋时就见楚烈被绑在一张灯挂椅上,虽然他的人已废去楚烈四肢,却也还是防备着楚烈会有不利于他之举。在看见楚烈那满是红斑水疱,面目全非的模样时,他不禁一怔。“太子殿下来了。”楚烈却是笑,他那笑中带了毒,那因嫉恨而孕育而生的毒在他的心中已积蓄多年。他抬眼打量着面前身穿狼裘,意气风发的楚玄,怎么也控制不住心中翻腾的妒恨。他实在是恨,九年前他不动声色地让楚玄从储君之位上跌下来,原以为再坐上去之人一定会是自己,却不想他花了九年时间绕了一个大圈,一切却又归于原点。楚玄依旧是太子,而他什么也不是。“你说有关于宁国公之事要告诉我”楚玄开门见山地问。“你面对我时,真是平静。”楚烈靠在椅子上冲着楚玄笑,不答却是道,“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长大,如今走到这般地步,我还以为你会问一问我为什么。”“问什么”楚玄负手站在楚烈面前,淡淡道,“是问你为何要将张政一家的下落告知宁国公,帮助他陷害我外祖父还是问你为何时知道萧朔之当年带去苏家的那张羊皮纸上的惊天之秘却不阻拦”“你果然知道了不少,我就知道你定是查清当年的前因后果才敢请父皇重审苏家旧案。”楚烈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深,却也更显得扭曲狰狞,“那你为何不问”“为何要问”楚玄反问道。那些过往,那些纠葛,他并不想问为什么,因为他已知道答案。一切不过缘于欲望和野心罢了,其它所有理由都不过是掩饰的遮羞布。他稍稍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楚烈,微笑道,“你我只需知道,如今赢的人是我,便已足够。”楚烈脸上的笑容一僵,继而再度发笑,“好好好如今的你果然远非当年可比,只这一句便让我更加恨你”“你恨我,便说明你痛苦,知道你痛苦,我便已满足。”楚玄敛起唇边微笑,冷冷道,“多余的话少说,回答我的问题。”“宁国公是什么人,他为保住手中权利,十四年前害死自己的族兄萧决和十万西南军,九年前又害死了苏家满门,如今他的旧事露了馅,难道你们觉得他当真会坐以待毙,毫无准备”楚烈轻笑一声,“自封家死掉的那个老头发现了宁国公与西狼的秘密之后,宁国公就知道事情不可能瞒过父皇太久,未免将来遭到父皇清算,他早早便备下了两招后手。你想不想知道”“别的不说,单是勾结西狼害死萧决与十万西南军之事,就足以让宁国公府满门抄斩。”楚玄冷眼看着楚烈,“就算是萧贵妃求情,父皇也是不会放过他,他能有什么后手自救”“我有条件。”楚烈终于道。“我是不会留你命在,”楚玄冷笑一声,断然道,“你若不死,我心难安。”“我知道,”楚烈笑道,“我也并不认为我能在你手中活下来。换作是你落在我手里,我也一定会要了你的命。”“那你想要什么”楚玄皱眉问。“两件事,”楚烈笑着回答,“第一,让我活到你登基的那一天”“父皇圣体康健,待我登基岂非要十数年之后”楚玄冷笑一声,“我是不会让你再活这么久的。”“不,不会太久,”楚烈轻轻摇头,笑容诡异地看着楚玄,道,“你我都清楚不是么,父皇疑心太重,你这太子之位坐得越久便越是不稳,所以那一天一定不会太久。我说得对不对”楚玄微微眯起眼,不答却是问道,“第二呢”“第二,我要墨紫幽陪在我身边直至我死的那一天。但是那个戏子不能陪着她”楚烈语罢,仔细去看楚玄表情,却见楚玄脸上神色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诧异之色,他顿时就惊讶大笑,“原来你知道,你知道对不对你那个未婚妻和那个戏子”楚玄顿时冷着脸打断道,“你提这两个要求,于你又有何意义”“自然有意义。”楚烈的笑容越发的诡异,“我要亲眼看着父皇是如何败在你手里,亲眼看着众人交口称赞的白泽君子是如何以小人手段登上帝位。你我都很清楚,能走上帝位的,从来没有君子。其实我还是毁了你不是么,毁了当年的你。”“你的确是毁了当年的我,”楚玄却是毫不动怒,反而点头。他很清楚自己的改变,十二年前治理两江水患的他,奋不顾身,一心为国为民,差点身染疫病而死。如今的他,为国为民的那颗心未变,可他无论做任何事却都多上了一分功利。救灾又或者是战争,都更像是一场盛大而华丽的表演,处处在向世人展示着他的才能与仁心,他的心早已失去了当年的那份纯粹。有时他被午夜旧梦惊醒,再看镜中的自己却觉得那般陌生。他会扪心自问,那镜子里蝇蝇苟苟,追权逐利,虚伪而狡诈之人是谁。然而这一切本就是一种必然,是他成全自己所欲必须要付出的代价,能走上帝位之人从来不是君子。他俯视着楚烈,道,“可也是你成就了今天的我不是么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你才对。”楚烈静静盯着楚玄的脸,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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