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我都忘了喊人了。”辛长宁拍了拍胸口,装作非常后怕的样子回道。虽然魏无期刚才话说的急匆匆的,但辛长宁也听明白了,他分明是为了躲避与柔嘉郡主的婚事,才装疯卖傻的柔嘉郡主是太子的女儿,这消息传出去,将来太子登基,妥妥治他家一个欺君之罪欺君之罪貌似是死罪吧敢这样拒婚,魏无期的脑袋真的被驴踢的不轻啊辛长宁虽然非常恼怒魏无期突然闯门,却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魏家几百口子涉险。魏家虽然讨人嫌,可那么多人里面,总有善良无辜者魏无期能因为逃婚装傻这么多年,可见城府之深,心志之坚,绝对是个不好对付的。她也不想萧乾为这事对魏无期陷入什么麻烦,因而今晚这事,她决定先隐瞒下来,既不告诉慕三,也不告诉萧铃。“还好只是求财姑娘,一定是咱们最近生意好,被贼人惦记了。”听到这里,萧铃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姑娘受了惊,还是早点歇息吧”有那样的身手,还需要如此大费周折求财此事萧铃年幼没什么见识会信,慕三却是不信的,他总觉得今晚一定有什么内情只是有萧铃在,辛长宁既然不肯说实话,他也没办法问出来便寻思着日后盯紧些,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总能寻到蛛丝马迹。被魏无期这么一吓,辛长宁下半夜都没睡好一闭眼睛脑海浮出了他的声音,还有他那句缠缠绵绵的:“我喜欢你”她正觉得惊吓呢,画面一转又变成了萧乾,同样是一句:“我喜欢你”可是等她凑近,萧乾的脸又突然变成了魏无期,吓的她出了一身冷汗,猛然惊醒过来。“那个混账”将被非礼过的右手握成了拳头,辛长宁忍不住捶了捶床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觉得实在头痛的很魏无期啊魏无期,他到底看她什么了啊他都十八了,干嘛不去看那些同龄的姑娘,非瞧她这个未成年的啊难不成,他是个萝莉控辛长宁对自己的外貌还是很有信心的,以她目前的姿色,绝对是个美萝莉然后,她还不小心在他面前展露了自己的绘画才华难不成,还因为那副画的缘故靠,早知道不把他画成朝生了这可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辛长宁的心底已经有了萧乾了,两人虽然分隔两地,却早已有了心心相惜的意思。这会子压根对魏无期生不出什么情愫,只烦躁以后要怎么躲开他她这么翻来覆去的在床闹腾,很快惊动了萧铃。“姑娘,睡吧,钱丢了没事,可以再赚,人没事好”萧铃以为她是在心疼钱财呢,赶紧劝道“那钱我赚的很辛苦啊他们动动嘴皮子拿走了,我都没钱给京城的铺子备货了”辛长宁只好装出十分痛心的样子,抱着枕头边装钱的首饰盒子哀叹了一阵子,又叮嘱道:“小铃铛,今晚这事可千万别让我娘知道,不然她会担心死的。”“放心吧,姑娘,小铃铛懂的,姑娘最孝顺了。只是姑娘如今名气愈发大了,慕三不靠谱,身边光有我不行,得让少主再多安排几个侍卫来。”萧铃自言自语了一句,又问道:“姑娘,那咱们明天是不是又该去京城弄钱了”“是啊,弄,明天去弄”算算时间,离秋节也没多久了,花朝月夕的故事还有最后两幅没画,干脆一起画完还有魏无期,她相信他一定会想法子来见她。她要明确的告诉他,她不接受他的感情。他爱找谁找谁去,她虽然花痴他的样貌,可是在对待感情一向慎重,既已许了萧乾,绝不会三心二意。、190第190章 暗中190第190章 暗中翌日,辛长宁一早出发,再次赶往京城因着昨日魏家门求亲的事,刘氏十分担忧的叮嘱她:“长宁啊,这次一定要小心点,要是那魏家来为难你,你千万别和他们争斗,赶紧回家”“知道了娘,我不会冲动的”话虽然这么说,辛长宁却忍不住在心里想:“争斗不会,只是再次拒绝罢了只不知道魏无期现在是什么反应”魏无期现在的反应,是忐忑不安,也很甜蜜昨夜他确实是太冲动了,而且,他都没给辛长宁回话的机会他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她一定会拒绝。他要她知道他的心意,再徐徐图之。现在绝不要听到她说出一丝一毫拒绝的话语,因而,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只要她日后嫁他回忆起昨晚的接触,他的心潮依旧有些澎湃:她的腰是那样的细,细的他一只手正好抱的过来;她身很香,是少女的天然味道,纯粹而清洌,绝不是胭脂水粉堆砌出来的;她的手很软,软的想要牵一辈子辛长宁,他已经认定她了,为了以后能与她更好的相处,该为她做些什么追忆了一会后,压下心那些美好的感觉,魏无期转身命令身边人道:“去把李福给我找来”李福原是魏无期奶娘的儿子,而奶娘又是魏夫人的原来的贴身丫鬟。因着这两层关系,魏夫人曾送了间小铺子给李福经营,没想到李福极有才华,竟将那间小小的铺子经营成了一处偌大的绸缎行虽说也是背靠着沈家大树的原因,可因为当初铺子是送给李福的,因而李福的铺子姓李,外人看来和沈家毫无干系将人找来后,魏无期又吩咐道:“拿着令牌,告诉李福,我希望他和一个名叫辛长宁的姑娘合作生意,哪怕是一分不赚,也要给幸福家纺供货缺的银钱,我这边补”“公子,这事要是让夫人知道,一定会很生气的,门求亲的事情,辛姑娘的态度已经很让夫人很生气了”下属赶紧提醒:“您这样做怕是不妥。”“没什么不妥的,娘早给了我很多权利,这种小生意根本不必让她知道还有,关本公子希望日后娘听不到任何有关辛姑娘不利的消息,若有人私下不听话,可别怪本公子不客气”魏无期虽然生的俊美,可天生有种冷冽拒人的气质,这会子板着脸说话,更是周身冷若冰霜,威严感霎时浓重了好几倍,听得下属诺诺连声,再不敢言语。“下去吧”见状魏无期冷漠的点点头,屏退下属,便走到了窗前,抬眸越过街道,看向正对面的一处建筑。那座三层小楼飞檐斗拱,装修的及其华美,楼悬着一块大大的黑漆金字匾额,珍宝楼三个字龙飞凤舞,在阳光下灿烂生辉。他所在的小楼与珍宝楼遥遥相对,甚至,他所在的房间,也正对着辛长宁次画画的那个雅间。他刻意选了这一处,是要遥遥看着她。他要默默的,仔仔细细的,将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收进眼底,牢牢记下他要熟知她的一切,才会知道知道她的爱好,才能弄清楚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辛长宁自然并不知道魏无期这一切的安排,她只知道魏无期现在的公开身份还是个傻子,魏家现在肯定对她一肚子意见。魏无期不主动来见她的话,她没有任何理由去见他,更没机会说出拒绝的话真是郁闷,完全被动的感觉真差一路,想着魏无期的事,她的心头淤积了一堆的不悦。可等到进了幸福家纺后,那些不悦很快被吴秀才带来的好消息给冲走了。吴秀才遇到了一个姓李的绸缎商,愿意低于市场价格给幸福家纺供货。当然,这消息还不仅好在这,关键是李掌柜的铺子叫李氏丝绸,是自个独立的铺子,不是沈氏丝绸。只要和魏夫人没关系好,果然天底下不是只有沈家一家卖绸缎,这不,这么快有新合作伙伴了。辛长宁十分高兴,赶紧和李掌柜见了一面,商谈第一批采买的丝绸种类。李掌柜果然给了十分优惠的价格辛长宁也不是爱占人便宜的人,问清楚李掌柜也有自己的染织渠道后,她当即表明:幸福家纺会开发独有的丝绸花样和颜色,既然李掌柜这么大方,到时候她愿意把部分花样拿出来共享李掌柜是生意人,来之前自然也是做过功课的,早打听出幸福家纺最出名的是各种新款花样和颜色搭配,而且几乎每一款在市面都很畅销。闻言他当即喜出望外,双方非常友好的敲定了契约“啊,铺子这块基本全搞定啦”解决了最后一个难题,辛长宁十分开心,把魏无期抛到了九霄云外,辛冲冲的跑去珍宝楼画图。这最后两幅图,一幅画的是花月与朝生被迫分离、花月被逼嫁马才,而朝生却被害死的画面。画的美女与顶着魏无期七成模样的男子缠绵缱倦,一个美极一个英俊之极,真乃一对神仙眷侣,实在是太养眼了。美好的东西总是容易有代入感,看着两人才幸福了没几天,被人恶意分开横刀夺爱生离死别,那叫一个凄楚辛长宁画着画着,自己都动情起来,忍不住停下擦了擦眼泪。透过敞开的窗口,远远瞧见辛长宁这个动作,偷窥的魏无期瞬间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那夜的唐突惹她心伤。却见辛长宁擦了擦眼泪后,又笑了起来,随后人站起来,命萧铃搬过梯子,竟又开始画另一幅画这一次,她画的非常快,仿佛非常顺手,整个人的情绪似乎也开朗了许多,只是在画到朝生的脸时,有过片刻的停顿是因为画的男子像我的缘故么魏无期忍不住又多想起来,暗道:“辛姑娘应该对我有情才对,毕竟皖王府起魏家,简直如龙潭虎穴她既不贪恋荣华,又怎么会愿意在别的女人手下讨生活或许,要不了多久,我能获取她的芳心了。”他越想越是开心,禁不住微笑起来。他完全没有想到,辛长宁此刻的心情只是因为画面而起伏,也根本和皖王没关系。她的心,早已交给了另一个男人。八月十二,皖王进京,当天进宫,而后持续参加宫宴和各家皇亲国戚的宴请,同时,辛长宁为花朝月夕系列珠宝所做的宣传也到了尾声。、191第191章 皖王191第191章 皖王八月十四日,一早珍宝楼摆出了最后一块画板同时将前七块画板一起摆出。八块画板一字排开,看到花月和朝生相识相爱,历经艰辛。却生不能在一起,只能死后化作彩蝶双飞。许多一直追着故事的人忍不住痛哭失声,为这对痴情男女而难过,也为他们成为蝶仙,能永世在一起而开心于此同时,珍宝楼也挂出牌子表明:出售花朝月夕系列珠宝,所有花月和朝生用过戴过的首饰,你都可以在珍宝楼买到。京城里早有不少人想模仿花月和朝生的首饰衣着了,可是画里的东西总是看不全面,做出的东西也有些差别,哪有珍宝楼一手制作的好珍宝楼的首饰精美程度本是京城出名的,而且这批首饰的价格出乎意料的便宜。除了少有的几件,大部分都没有用昂贵的材质,而是以便宜的银或银镀金镶嵌玛瑙水晶之类制作。虽不如赤金红绿宝石华贵,却更显得清爽娇俏,正适合青春少女佩戴。而且价格实在美好,连最贵的花月成亲时戴的一顶超美的花冠,价格也不过百两银子。京城稍微有点家底的女孩子,都买得起几件。更有个什么手链,可以自由选择搭配转运珠和吊坠,足足二十几种花型材质的珠子和吊坠美不胜收,几乎每个人都能搭出自己与众不同的一条,实在诱人。这招牌一出,珍宝楼前的大街立刻被堵了,无数为了秋花灯会精心打扮的未婚少女疯涌进珍宝楼采购。至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人人都以能买到花月和朝生的同款首饰为荣。别以为便宜的珠宝赚不到钱,一顶昂贵的花冠本钱八百两,卖一千两,只能赚两百两。而且买得起这种花冠的人非富即贵,通常你是得罪不起的,一旦要求你不得卖第二顶,你能只能不卖。而一支银花蝶钗本钱只有二两,卖五两,足足能赚三两银子。买家基本都买一对,一天卖出个二百对,是一千多两银子的利润。从八月十四到八月十五,珍宝楼前整整水泄不通了两天,哪怕有别的银楼加紧时间仿制,也没能消磨掉满京城姑娘去珍宝楼抢购的热情。仅仅这两天时间,珍宝楼精心准备两个月的十大箱首饰售卖一空。两天的利润足足抵得过去几个月,生意做到这份,真是喜的珍宝楼下下的人全都合不拢嘴,笑到半夜都睡不着。自然也因为此事,那个神秘的只留下一个幸字的绘画人兼花朝月夕系列珠宝的设计人也名动全城。不少有钱有势的人都去珍宝楼打听,想逼苏公子说出那人的来历。苏公子早答应了辛长宁不能说出,被逼得无奈时,只能道:“她和皇族有关,您是砍了我的脑袋,我也不敢说出去啊”和皇族有关,难不成,是皇家的人一般人自然会这样脑补,背景不够硬的顿时歇了打听的心思,背景够硬的,也得在家先猜测掂量掂量。可是消息传到皖王府,皖王一听不乐意了“这个辛长宁真是越发胆大了,难道本王的名头还不足保护她连整个皇家都敢抬出来。”“王爷,那丫头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