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哪位贵人的眼”想着自己的女儿与过世的妻子极像,甚至容貌更胜一筹,辛秀才不由得担心起来。他生怕女儿小小年纪,被人骗了去。“这个,我这个做大伯的还真不清楚。但是,长宁以前身边有个护卫,叫慕三的,身常年带着皖王府的腰牌,据说是皖王爷的人”辛老大思索了一番,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其实,辛长宁能发迹的这么快,辛老大等人虽然开心,在心里却有些担忧。生怕她借了皖王的东风,迟早会成为皖王的外室。万一皖王妃知晓闹起来,只怕如今的富贵全要成为过眼烟云,还会有性命之忧。“皖王”辛秀才愣了下,想起皖王乃是一地藩王,位高权重,若真的看了辛长宁,的确有能力将她扶持到今天这个位置,不由得面色变了变。王族的后院,那可是豺狼之地,况且以辛家的地位,辛长宁真去了皖王府,怕是地位低的只洗脚婢好一点。不行,女儿绝不能跟了皖王,况且辛秀才猛然又想起一事,脱口而出道:“不可,长宁是有婚约的,她不能和任何人扯关系”“什么,我有婚约”这消息简直像个晴天霹雳辛长宁知道找回了亲爹一定会遇到难解的事情,可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一个重磅大料啊“爹,你好好想想,没记错吧我怎么会有婚约,从来没听人提起过啊”她吓了一大跳,赶紧跑父亲面前追问。“虽然想不起来具体的情况,可爹记得的确给你定过亲了,也收了对方的信物”辛秀才越想越清晰。“那信物在哪,什么样子的”“信物嘛,好像是个玉制的”辛秀才再次陷入了艰难的回忆,眉头拧成一团,好半天才想起来一点。“玉啊,那肯定没有,原来家里穷的要命,我从来没见过家里有什么玉”辛长宁刚刚松了口气,见边的刘氏突然变了脸色。“那个,长宁啊”她结结巴巴的道:“你爹当年出事后,留下的东西里确实有块玉,我以为是给长希的,一直挂在长希的脖子里了。”什么难道婚约是真的、239第239章 质问239第239章 质问在辛长宁的惊讶,刘氏很快抱来长希,从他的脖子里牵出一条细布条,下面挂着一只老旧泛白的长命锁形状的小荷包。打开荷包一看,里面居然装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碧色美玉。我去,还是翡翠的,翡翠玉叶辛长宁的眼睛霎时被那一抹翠色惊艳了玉叶雕刻的线条流畅、造型饱满,透明的材质内流淌着一汪碧莹莹的翠色,色泽耀眼明朗,竟是翡翠最好最贵的冰种阳绿。“对对,是这个。”瞧见玉叶,辛秀才顿时又想起了更多,连声道:“这便是当年齐家给长宁的信物,呃,齐家,齐家在哪里来着”我去,有大麻烦了能给得起这么漂亮昂贵的翡翠玉叶,那什么齐家,应该不是普通人家吧可有钱人家为什么会看当年一穷二白的辛秀才真是了怪了。辛长宁已经有了萧乾,这突然冒出来的婚约自然不能接受,必须得退。退婚的关键是,得知道齐家在哪里“爹,您再好好想想,齐家到底在哪里,能给得起这样的信物,齐家应该和有钱吧咱们原来那么穷,他们怎么会同我们结亲”想到此,辛长宁立刻催促父亲。“别妄自菲薄,我们穷怎么了你爹我是秀才,家里务农,这士农工商,论地位也是不差的。且我大余立国不过百年,朝的大员有三分之一祖都是贩夫走卒,除了世家,谁也不咱们高贵多少”听了辛长宁的话,辛秀才稍有些生气,但是,他努力想了许久,还是想不起来齐家的情况。真是的,突然冒出个婆家,还不知道在哪里,这样想退婚都不知道找谁去万一哪天突然门求娶,那可麻烦了。辛长宁听的无奈摇头,之前她一直因为八公主的事情担忧萧乾,谁曾想一眨眼,自己却成了有婚约的人。不知道萧乾知道后会作何感想“姑娘,要不然,让少主的人帮忙查查”知道辛长宁身突然多了个婚约,萧铃也是担忧的很,当即悄悄建议道。“还是别,你家少主的人是要做大事的,他们很重要,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不能麻烦他们”“这哪是鸡毛蒜皮的事,这可是关乎着咱镇北王府的未来”萧铃有心想争辩一句,被辛长宁一个眼色狠狠压了下去。辛长宁拒绝了萧铃的提议,暗暗在心底想到:“管它婚约不婚约,只要没入洞房,都不算数。那什么齐家若是有心想娶,迟早会门,到时候再退婚也来得及。算齐家迟迟不来,自己爹也总会想起来的。”她这么一想,直接放下了心,觉得已经过了年了,亲爹也找回来了。一家子和和睦睦开开心心的,没了烦扰,该努力工作了。铺子已经开业,春日新品还迟迟没做出来,想赚钱,得抓紧时间才行啊“爹”“长宁啊”她刚开口想要去京城铺子里,辛秀才神情凝重的叫住了她。辛秀才仔细看着女儿,目光审视的把辛长宁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连看了几遍,才皱眉缓缓问道:“听你大伯说,你很会画画”不是把,问题这么快来了辛长宁听的心一凛,早有准备,顺溜的答道:“是啊,爹,我从小喜欢画画。只是那时候家里穷没条件,只能拿着树枝在地乱画,您总是在外操劳,没注意罢了”“哦”辛秀才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很多事情都迷迷糊糊的不清楚,不过他当年确实贫穷,没机会关注女儿的生活是真的,无法反驳,只能点点头。“那京城的铺子是怎么回事还有这片宅子,能建成这样,少说也得千两银子吧你哪来这么多钱,别说都是你画画赚的”辛秀才自听了辛老大的话后,心里一直担忧万分,决心一定要问清楚。“是啊”辛长宁爽快的回答。“胡说”闻言辛秀才当即怒喝了一声,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露出愤怒的神情道:“跪下,你爹虽然脑子有问题,很多事都忘了,可不傻。你又不是什么名家大儒,画的画能值几个钱有谁会买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攀附了他人,拿了不该拿的钱”的确攀附了他人,那人是萧乾,然而自己和萧乾的关系,是绝不能透露出来的。辛长宁赶紧听话的跪了下去。她生怕辛秀才刚回来,自己露出了叛逆的一面,把他气出个好歹,只好尽量扮作乖乖女。“爹,您弄错了,我画的不是画,是花样。我给染坊绣坊画花样,他们用了我的花样,每卖出一匹布一块绣图,都要给我提成,这么日积月累的,钱自然多了。”石板地冰凉浸骨,跪着的滋味十分的不好受,辛长宁珍惜这个死而复生的父亲。她努力低头,做出一副孝顺女儿的样子,详细的解释着:“还有我们现在售卖的床品,那是女儿见自家被褥破旧,总是羞于见人,想拿布遮起来,一时间想出的主意,没想到竟然很受欢迎,卖了个好价钱。能赚到这么多钱,女儿当初也是没想到的。”花样什么到底是小事,和皖王的关系才是重之重,为此辛秀才直接忽略掉辛长宁的解释,追问道:“那皖王爷是怎么回事你那京城的铺子,是不是他开的”“当然不是啦那铺子和皖王爷一钱关系都没有”天天拿皖王当挡箭牌,总有自己被捆绑的那一天,好在,辛长宁早有预料,已经在心准备好了答案她继续解释:“那铺子是我和几位掌柜一起合租下来的。只不过凑巧帮西蛮的出云公主也是现在宫里的云妃娘娘定制了一些首饰,得了她的青睐,才入了皇的眼得了御笔赏赐,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和皖王爷真的没关系的。”“你怎么又和蛮族扯了关系那慕三呢”辛秀才越听越糊涂了。“慕三只是个车夫,他家有亲戚在皖王府,天天拿了亲戚的腰牌炫耀。女儿怕他会惹怒皖王府,早将他辞退了。西蛮王子当初送公主来我大余和亲,将西蛮货物拿出售卖,正巧我们那铺子还没开业,蛮人想租那铺面卖货。反正有钱收的事,又只租几天而已,我们自然答应了。”、240第240章 极品又上门240第240章 极品又上门石板地那真不是一般的冰冷啊,萧铃穿着厚厚的鞋子,站在地尚且觉得脚底冷。看着辛长宁眉头都没皱一下听话的跪在了地,膝盖隔了一层棉衣,实打实的贴着冰冷的地面,这万一要是受了凉萧铃实在看不下去,赶紧劝道:“老爷,地凉,能不能让姑娘起来回话”“先起来吧”辛秀才这才发现地面还结着薄冰呢,女儿又乖巧听话的样子,他也觉得自己过分了,立马点头。“谢谢爹”辛长宁便站了起来,流利的继续回道:“西蛮特产彩色宝石,那天苏公子恰巧路过,看了很喜欢,也为了展示我大余精妙的制作技艺,帮那西蛮公主定制了一顶宝石花冠。后来苏公子和家族闹翻了,正巧宫里来了赏赐,他一生气,说花冠是我们幸福家做的,皇帝不知情,赏了我们”“这,他这可是欺君”辛秀才听到这里不由得一愣,脱口而出道。“不算欺君,反正当初制作那顶花冠的工匠,眼下都在咱们铺子里了”辛长宁怕父亲误会苏公子真挖了珍宝楼的墙角,连忙又解释道:“爹,这事真不怪苏公子。您也知道苏公子为珍宝楼付出了不少心血苏家怎能因为他是个庶子,剥夺了他该得的一切那几个工匠,也是知道了苏公子不再管理珍宝楼,失望之余主动离开的,并不是苏公子唆使。”“苏家确实可恶”辛秀才当年在鄱阳湖水域出事落水后,被一条过往的货船搭救了起来。那货船急着送货,他又昏迷不醒船主人直接带着他离开了出事的地方。等到半月后他醒来,已经忘记了一切,船主又有其他的事情这么弯弯绕绕直到半年后才回到出事地点。刘氏早拿了衣衫回家葬了,彼此这么错过了。后来辛秀才在船做了个账房,跟着船主跑了一年多的船。攒了点钱后四处游历,寻找记忆。他去了皖地的棠越,觉得那地方自己很熟悉,给自己取了棠越先生的名号,靠给人写字抄书为生,过了一段日子。再后来,他阴差阳错进了苏氏的族学,当了启蒙幼儿的先生,来了京城,也结识了苏公子。苏公子虽然只是个庶子,他自小书读得不太好,可在经商一途却颇有天赋。他很小的时候被苏老爷带进了珍宝楼,学习珠宝制作和买卖。后来苏老爷让他独自撑起珍宝楼,短短一两年的时间将珍宝楼经营成了京城排行前三的珠宝名搂,干的十分出色。且他为人豁达善良,热情豪爽,偶然一次机会结识了辛秀才后,两人便成了忘年交。后来苏老爷故去,苏氏一族目光短浅,竟为了巴结有官职在身的苏家大公子,将苏公子赶出了珍宝楼。更是因为苏夫人对庶子的厌恶,强行栽赃,恶意将苏公子逐出苏氏一族这样的家族,苏公子若是一心只念着其好,事事向着苏家,那成了没骨头的软肉了。辛秀才是读书人,读书人有读书人的傲骨,虽圣人讲究孝道,然孝却需明理。他自己当年是因为家族的逼迫,不得不写下分家书独立门户,因而他特别同情苏公子的遭遇。圣人言: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苏公子一怒之下,将赏赐让给了幸福家,那也情有可原。想到此,辛秀才立刻点点头道:“爹明白了,只是这事到底有欺君的嫌疑,你万万别传出去,免得被有心之人盯。”“知道了,爹,您现在总该相信,女儿其实完全是靠着自己的能耐,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吧”辛长宁说着便前,亲昵的挽住辛秀才的胳膊,将他带到厂房里,指点着还没做完的各种货品给他看:“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是咱们整个靠山村人的事业。除了天天在这里干活的,村里还有十几个人常年在外面跑路,四处兜卖床品。多亏了他们,咱们做好的东西才能卖出去。”辛秀才前看了看,拉过一匹布满卷草纹样的布料问道:“这个花纹,是你画的”“是呀,爹,您仔细看,这花纹的藤蔓像不像喇叭花只是喇叭花的花型不好看,女儿给换成了月季,成了这样了”辛长宁当即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笑嘻嘻的前解释。“嗯,似乎是有些相似”辛秀才看着看着,眼前忽然浮现出另外一幅画面:一个与辛长宁生的极为相似的女子,端坐在青山碧水间的一处石头,低着头一针一线的缝着手的衣服,一边缝一边用指甲在布料掐着痕迹。等她缝好,原来的破缝处竟然被补出了一支翠竹,淡青色的竹叶映在墨绿色的衣袍,说不出的好看“玉娘啊”辛秀才喃喃低语了一句,紧跟着便道:“你娘她,当年也特别会画花样。”“我娘她是哪里人啊”见辛秀才似乎又想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