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做妾的。贵妃的名头听起来是荣耀万分,但终究是个妾离开帝都时候的场景如放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闪过。她离开帝都是在七月来份,磨磨蹭蹭到了西北花了两个多月。这两个月中,居然发生如此之多的事。而且,那个白蝶居然脱胎换骨了白彩不信,但是事实又摆在她面前。算计了白灵,夺了白灵的贵妃之位,又为司马霆出谋划策,使其地位更加稳固,也得到了司马霆的宠爱。总的来说,很成功的一个女人。可白彩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心里有了事,吃在嘴里的东西就味同嚼蜡了。秦绍倒是没有忘记仔细盯着白彩,生怕漏掉白彩一个表情,回去跟他家主子交代不了。不过,很可惜,他愣是没有从白彩脸上看出丁点儿端倪。拿白贵妃来试一下白彩,是皇帝的嘱咐,不过,看起来,白彩还是没有将白蝶那个新得宠的贵妃给放在眼里啊。白彩心里想着事儿,也不爱去搭理那四个狗咬狗的女人。在慢悠悠的喝完一碗南瓜粥,吃掉几个蛋饺之后,白彩才施施然的起身去后院。她那个贵妃庶妹给她送了个这么大礼,怎么着,她也得想法子回过去啊。被人算计还能默不作声咬牙吞下,一向不是白彩的风格。“哟,夫人小姐这是怎么了,跟个下人计较什么”白彩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道。那四人打的正厉害,白彩很是佩服何氏跟白灵的体力,舟车劳顿,还没有好好休息,就能有如此精神劲儿,怎能不让人佩服张婆跟李婆听见白彩过来了,赶忙住手,白灵趁机狠狠的在李婆脸上挥了一爪子。白彩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幕,闹吧闹吧,她还怕她们不闹,一起来烦她呢不过,就笑着这样也挺烦。秦绍跟着白彩一道来到后院,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对白彩放下心的。主要是这个白彩心思太多,寻常人根本就斗不过他。而且,他也很乐意看白彩的笑话,刚硬冷峻的脸上不显,其实心里是很想看的。白彩见他跟着,也没拦,拦着不就说明她自己心虚了嘛。秦绍是皇帝司马霆的人,对她有意见是很正常的事。再说,她也不怕别人对她有意见,她又不是软妹币,能让人人都爱啊。何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白彩诉说李婆跟张婆的粗俗无力。倒是把她跟白灵给摘了个干净。白彩冷冷的盯着地上落了一地的饭菜和摔碎了的碗碟,问道:“这也是她们摔的吗”何氏面色一滞,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张婆给截了胡。张婆指着何氏咋咋呼呼道:“白公子,你可要明察啊。老奴跟阿福李婆正吃着饭呢。这白大小姐就跑过来砸了老奴的饭桌。可惜了这么一桌菜啊。”说完就掉眼泪,什么灾荒年吃不上饭,哪有人家这么折腾什么的。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李婆也跟着抹眼泪。白彩自然是知晓白灵的脾气的,一不开心,砸这个摔那个的,只是她当这还是她的白府,她还是那个白家大小姐不成白灵见白彩冷冷的瞅着她,就觉得从脚心到头皮给冰凉了个彻底。只是到底是当过大小姐的人,硬是梗着脖子给来了句:“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我”何氏一听,吓得头皮发麻,她在白彩跟前是万万不敢摆那正室夫人的谱的。以前在帝都,白彩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椽笔小吏都能对她冷言冷语,各种不待见,要不是有她相公白彩老爹白丞相给压着。白彩早就出手对付她们母女了,还用等到现在“安臣啊,你妹妹她也是小孩子气啊,你别介意啊。”何氏在脑海中努力想着措辞,倒是没有注意白彩眼底一闪而过的凉薄。白彩不信何氏就没有想除去过自己,她能活到现在是自己的本事,难不成要她做个圣母大度的接纳何氏母女拜托,那样,皇帝陛下跟贵妃娘娘的算盘不就打歪了吗。白彩淡然道:“我知道灵儿是孩子,十五岁的女孩都该嫁人了。要不,我做主,给她在西前村找个婆家”白彩好整以暇的看着白灵如预料之中的跳脚暴走,看着对他大放厥词的白灵,白彩眼中冷意更甚。只是她也不想让她另一边的敌人得逞啊,很矛盾的哎。白彩拍拍手,对何氏跟白灵还要那俩婆子道:“你们来我这儿,就得遵我这的规矩。先讲明了啊,我可是有权利将你们赶出去的。你们要想在这大冷天的流落街头,尽管给我胡闹。哦,对了,再加一条。我没几个钱,饭钱啊房钱啊,你们可得交啊。这顿饭是免费的,啧啧,你们不珍惜啊。我也不问你们要大价钱,一人一月三两银子的房钱,五两银子的饭钱。共八两,你们想多交几个月的呢,也行。囊中羞涩呢,就先交一个月的,剩下的,自己再想办法。”白彩伸出白皙的手掌,掌中却略有些薄茧,这是她这些天做农活磨出来的。白彩掌中的薄茧秦绍自然看在眼里,一时间感慨万千。白安臣,真正的天之骄子,曾经目空一切指点江山的才子,也落到了自给自足的地步。他也不知道该是幸灾乐祸啊还是心生同情。只是,听到白彩向何氏母女还有那俩婆子要房租,秦绍嘴角抽了抽,这白安臣莫不是被银钱给逼疯了向四个弱女子张手要钱,他也做的出来、060 原则问题求收藏何氏跟白灵母女哪还有些什么钱啊,就是刚出帝都私藏的那些细软也都被张婆跟李婆给搜刮了去。虽然贴身还有些值钱的东西,不过那是她跟灵儿最后的保命钱,万万不能拿出来的。俩婆子有钱但也舍不得拿出来。于是,白彩斜着眼睛盯着秦绍,那意思很明显,人是他领来的,怎么着也得该安顿一下吧。秦绍头一次暗恨自己眼睛如此明亮,以至于将白彩眼中的意思给看了个明白。心里也还纳闷,这惫懒小人什么时候这么直道了。心里暗道奇诡,却也没多说,扯下自己腰间的荷包就给白彩扔了过去。白彩打开荷包一看,呵呵,有二十来两银子,也不多,至少对秦绍这个三品大将军而言是少的。“一个月的房钱跟饭钱,以后的,要自己交”白彩也不客气,收起荷包。说不定以后能用上呢。略微停歇一晚,第二天天还雾蒙蒙的一片秦绍就带着人走了。白彩见他们朝北而去,抿着唇,面色冷淡,长发如墨在风中飘舞。北方,蔚沧县,大西北。白不弃跟在白彩身边,秦绍他们走的早,白彩跟白不弃就早早起来给他们做了顿热乎饭。白彩也没准备什么难做的饭菜,贴了几十个南瓜饼子让他们路上带着吃。熬了一锅大骨汤,里面放了好些辣椒,大冷天的,吃些辣椒能御寒气。秦绍怎么都不相信白彩是能给他们这群粗人做饭的人,白安臣的傲气整个大胤朝都知晓。白彩也不多说,只顾忙自己的。他们之间的问题是立场的问题,谈不上谁对谁错。胜者为王败者寇。古往今来如是也。白彩也不愿去多想些什么。不过,能让秦绍对自己有些好感也是不错的。至少以后不会太过为难自己吧白彩想到这个可能,就立刻否定了。秦绍那种人,原则性强的很。“这是饼子馒头跟鸭蛋。红包的松花蛋,这个是得用醋还有蒜瓣拌着吃的。蓝包的是腌鸭蛋,这个直接吃就好。里面还有些咸菜,路上一并就着吃。可能有些少了,但终究是个心意。收下吧。”白彩将包裹递给秦绍。秦绍皱眉,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不像你”白彩轻笑,她这一笑,趁着周遭晦暗的景色明丽了起来。白彩摆手道:“一码归一码。你身后的是大胤的兵士,我还不至于糊涂到那个地步。”秦绍沉默,像白安臣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物,若不是立场问题白彩叹道:“走吧,但愿再也不见。”秦绍上马,朝白彩抱拳,“今日一别,愿君珍重”白彩同样抱拳:“再也不见”白彩盯着秦绍他们离去,知道天边浓云渐散。白不弃才出声提醒道:“天寒,四姑娘回去还能歇一会儿。”“有什么事问吧”白彩立在自己房门口,对着一脸犹豫的白不弃道。“我想问姑娘不是一向跟秦大人不和、不弃逾矩”也是这些天白彩没摆什么主子架子,让一向谨慎的白不弃都放松了。白不弃话一脱口才记起,白彩她不仅是他们的“四姑娘”更是大胤朝白安臣。白不弃心中骇然,白彩招揽人心的本事可真是一流啊。她只是做自己的事情,就能让人忘了当初的目的。白彩一脸的淡然,眼中没有什么情绪,依旧是淡淡的,她这副样子,白不弃早已熟悉。不知是白彩演技太好还是白不弃眼太拙,愣是没有从里面看出些什么。“只因为他们是大胤的兵士这就够了。”说完,白彩关上门,准备去空间里小憩一下。徒留白不弃风中凌乱。白彩这话说的倒是真心实意,她一向钦佩那些敢于上战场杀敌的军士,那些最底层的兵士。她敬佩归敬佩,前世今生,这份敬佩之情一直存在。不过,她也明白,自己是万万成不了兵士的。大口大口啃着空间里的西瓜,白彩抹了把嘴。嗯,她知道自己的鸟性。说自我是好听的,难听些就是自私自利。她曾经见过一个退役老兵托着残旧的身子在报亭卖报纸,听说是立过功的。但却从不向人们陈述他的功绩。也没有申请过补贴。她爸爸说,那个时代过来的老人,心里都是淳朴的。白彩却跟她爸爸说,她很佩服那种人,但是她却做不到。白爸爸笑眯眯的跟白彩说,你在家,就是紧着你哥哥们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在热泉美美的泡了个澡,白彩的思绪就飘回了现代。也不知道她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两个哥哥两个弟弟怎么样了。“真是贱啊”白彩瘪着嘴巴,她前世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异世,白彩才知道她当初拥有的是多么的美好。她回不去了,也只有让自己活得好好的,才能聊以慰藉。秦绍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并没有在众人的心中激起多大的浪花,倒是他带来的何氏母女还有张婆李婆成了众人心里的结。何氏跟白灵肩不能提手不能扛,让他们做些什么事吧,何氏惯会做委屈状。动不动的就拉着白芳蔼的手诉委屈,话中不是挑白彩的刺儿就是暗讽白蝶贵妃。白芳蔼哪敢听啊,她一升斗小民,听了去,哪天有命没命啊。白灵则整天发大小姐脾气,来了两天,摔了五个盘子,三个碗,四双筷子。粗略估计得有百八十文钱,可把白彩给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至于那张婆跟李婆,虽然人瞧着老实,可那不断转溜着的眼珠子,一看就是心思极深的人物。而且,绝对会比何氏母女更要难对付的多。白彩倒不担心,那俩婆子的卖身契可是在她手上呢。想到这,白彩不由的感叹白蝶的心思之细腻。皇家的人,就是个婆子,也不是好想与的。白蝶这么做是为什么不怪白彩事事都要多想几分,实在是直觉有鬼,而她由分外的相信自己第六感。不过,有卖身契在自己手中,白彩也不担心,左右都是靠自己拿捏。白彩直接跟白不弃他们说,别去招惹何氏母女还有那俩婆子,让她们先来个窝里斗。不过,瞧着白彩不喜何氏母女,白不弃他们定不会给何氏母女好脸色的。白彩又拿出拿俩婆子的卖身契在她俩眼前晃了晃,又很为难的提出何氏母女,于是各种云云。至于那俩婆子怎么想,就不是白彩能管的了。再最后,白彩很没风度的指着白灵的鼻子,和颜悦色的提醒她要当心她的纤纤玉手至于白灵跟何氏怎么恨白彩就不是白彩能管的了。、061 罗姓客商后宅妇人多手段,白彩却也没有把何氏母女放在心上。何氏这些年处置了多少个小妾庶子,跟她无关。那些下作手段要是拿来对付她,白彩想要她死,也是分分钟的事“可是还是不放心啊。”白彩轻声低喃。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也是不好的,因为还有那剩下的零点一。一只约有婴儿拇指长的如玉雕就的小虫趴在白彩纤细的手指上,很是剔透可爱。白彩另一只手轻抚着脸颊,掬起鬓梢发丝,“真是阴损啊。”何氏的战战兢兢白彩是看在眼中的,不过,白彩也没说什么,她总不能凑上去说我不会拿你怎样,会好好待你吧。她又不是抖。再说,何氏也不信不是。何氏在清河县,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真的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来。可就是膈应人。白彩每天的好心情只要一见到何氏就会少那么一丢丢。从这点上,可以看出司马霆做的很成功。许是吃了多次排头,又得了何氏的教训。白灵好像是变聪明了,也不再耍那大小姐脾气。只是整天人都是阴测测的,看向白不弃等人的目光都看在浓烈的恨意。在来清河县的第三天,众人眼中的骄纵大小姐好像是长大了许多。不过,就连白桦也知道,白灵是在憋着坏水呢。白芳蔼跟柳絮白桦他们白天要招待客人,晚上还要准备食材,睡又晚还得早起。本就很累了,再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