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巴拉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白彩“哦”了声,继续不着痕迹的问了句壮汉以前的家是什么样的。壮汉不傻,但也没聪明到将白彩的意图猜个正着,更不会知道眼前这个貌美柔弱的小公子心眼子忒多一肚子坏水乐呵呵的跟白彩说起了他家如何如何,“哎,这几年不好过啊。不是打仗就是打仗。水草也不丰茂。”你这说的是你的部族吗白彩心里想。壮汉在前面带路,他家老板就在后院屋里等着。白彩颇有些受宠若惊的赶脚。只是几头牛,用不着这么隆重吧殊不知,在陈墨轩心里前来买奶牛的客人已经成了他心里美味的小肥羊,该宰就宰绝不手软。谁让他日子也着实吧不好过呢白彩皱眉,这卖牛的该有多穷啊,这么狭窄的房子,亏的有个院子要不然跟鸡笼也差不离了。“哎,汉人就是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看着眼晕。”陈墨轩快速翻了几页,撇撇嘴,很是不屑的说。祺勒心想:你又不识字,就别在那里气人了。祺勒精通汉家典籍,尤其是儒学跟兵家之道。陈墨轩看着眼晕,心里烦躁,随手一扔,这本陈墨轩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书就这么华丽丽的飞走了。壮汉刚开门,就瞧一本书破空而来,下意识的一闪身,结果“我去”白彩吃痛的捂住自己的额头,蹲下身,使劲揉揉自己额头上的大包。目光扫过袭击自己的“凶器”。呵呵了,居然是本春秋。孔夫子老头要是知道自己辛苦编纂而成的儒家至典被人当成武器,不被气活也被气死吧当下她也没多想,捡起书揉吧揉吧朝对方扔去。白彩眼还黑着呢,她根本就没想到会凌空有凶器袭来,根本就没在意,结果,被袭击了吧。“卧槽”陈墨轩大喊,他躲了,可是这本破书还是擦着他脸过去了,这下想不破相都难了。祺勒心里叹气,这下买卖不成成仇人了。这是什么展开啊。目光定格在弯腰扶额的少年,祺勒眉头深锁,好眼熟啊。白彩揉着额头,站起身,冷言道:“倒是不知还有这么对待客人的独树一帜的方式,白彩今天是开眼了”她就差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你不想做生意直说啊,搞神马武装袭击啊轻蔑不屑的目光看向坐在榻上的男子,白彩本来还想表现一下自己的霸气侧漏什么的,结果,直接掉了下巴。“陈墨轩”白彩揉着额头大步上前,左瞅瞅又看看的。陈墨轩也呆愣了好一会儿,他还想好好揍一顿敢于回击他的人呢,结果,是小白菜啊。“哎,祺勒,你别愣着了,快去拿药水。”陈墨轩忙对站在一旁的祺勒大喊。祺勒想,谁愣住了啊。不过,看白彩额头凸起的大包,便也没说什么。认命的走了,临走还不忘拉着石化的壮汉。“祺勒啊,那小子是谁啊。胆子真大”壮汉摩拳擦掌的问,一双大眼里明目张胆的写着:八卦。祺勒瞪了壮汉一眼,“铁老三”壮汉自动闭嘴。祺勒心想,到底是什么缘分是,哪里都能碰到。陈墨轩拿着祺勒给的药水帮白彩擦额头上的伤口。白彩摆手,“诶,不就是个包嘛,不用擦了。”陈墨轩没说什么,依旧不声不响的要给白彩额头擦药水。除了一个包之外,白彩额头一片红。跟白皙细腻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更明显的是“怎么了”粗粝的指腹摩挲过白彩额头上的红色细长疤痕,不大,却像一条蜈蚣盘踞在白彩额头左侧。白彩略微有些不自在,稍稍移过头,陈墨轩的目光让她很别扭。“没什么,不小心磕的了。”陈墨轩放下药瓶,“是我手劲太大了。”白彩:“你又不知道是我。不过”翻过从地上拾起的书,“春秋这书不错,值得看。”“不过”她抬头看向兴趣缺缺的男人,“你,能看懂吗”未完待续、114 “友情”提示明明不识字却偏偏充那文化人,白彩狠狠鄙视了陈墨轩一番。陈墨轩怒道:“是祺勒的我只是拿来翻翻而已。”死道友不死贫道,汉人这么说的。“顺便砸砸人,嗯,的确不错”白彩闲闲的来了句。擦,今天她天才杀手的面子都丢光了,真是愧对她老爹老哥的教导啊。“对了我是来买你的牛的”白彩一拍手,忙道。正事要紧,白彩叹气,她毕竟已经不是职业杀手了,她是正经生意人,丢脸就丢脸吧,让陈墨轩给她便宜些。陈墨轩叹道:“还没叙旧呢,不急。”“你要想要,直接拉走就行,都是熟人,别那么讲究”用“穷大方”来形容陈墨轩完全可以。白彩干笑,挠挠头,“这不好吧”兄弟,你混的也不咋地啊,偶不忍心呐。白彩瞧陈墨轩现在住的环境那叫一个差,再爱钱也说不出“好啊好啊免费最棒”的话。她也只是想着“便宜”一丢丢而已。“那你家产分的如何”不是要叙旧吗,如你所愿。白彩说的很直接,陈墨轩是个干脆人,她也不说那些弯弯道道的话。陈墨轩:“”这刀子插的啊,那叫个准。白彩这话又在陈墨轩血淋淋的的伤口上洒了大把大把的盐。即使他不说,白彩也知道这人估计没分到几个子的家产。以陈墨轩的性格,手里有了钱那可不得死命的糟啊。“我看你卖的奶牛不错,给个友情价呗。”白彩最终决定言归正传,要是把陈墨轩惹毛。不卖了怎么办。陈墨轩皱眉,“跟你说实话,那十几头奶牛是我在路上捡的,肉不好吃,没什么价值。”“不是有牛奶吗”“大胤朝有喝牛奶的习惯吗”“你也别问那么多了。我有用,给我就是。”陈墨轩起身,一身玄色锦袍衬的他身姿挺拔,如傲雪青松,俊美不凡,气势凌人。“本来还当是来了个好宰的主。现在可好,赚不了几个子。我那还有不少牛羊,再去看看,有看中的跟我说声。”白彩对他竖起大拇指,“兄弟。佩服啊。”陈墨轩摇头失笑,他要在大胤各地四处游走,牛羊只是拖累而已。正好小白菜要,给她也算是个顺水人情。以后蹭饭,正好有理由了不是吗“你这是去哪打劫了啊”白彩看着眼前的大群牛羊震惊不已。皮包骨的棕色皮毛大牛,皮毛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羊羔里面居然还有几匹骆驼,不过也是只有个大架子,身上估计没有几两肉。周围用木栅栏围起。场地不怎么宽阔。从白彩这边看去,牛羊骆驼几乎是挤在一起的。不过,这也不妨碍这些动物的好心情。此时它们正有滋有味的吃着主人喂给它们的草料。白彩严重怀疑陈墨轩已经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糕富帅。当然,级别还比较低。“你虐待它们啊”白彩诧异的看向陈墨轩,不是她怀疑。主要是这群食草系的小动物太可怜。陈墨轩耸肩,“大冬天的草原上根本就没草可吃,它们能活到跟我来桐城,已经十分不容易了。”白彩沉默。草原上冬天的生活的确艰难,但她没有立场说。闭嘴比较好。“你要的话。我卖给你”“你不要”陈墨轩:“养牛能赚几个大钱”“”白彩,好吧。人家志向高。“你不准备留在桐城”白彩问。其实能再见到陈墨轩白彩还是很开心的,毕竟,像陈墨轩这么实诚的人不多见了。跟他说话也不用九曲十八弯的。陈墨轩抬头望天,“再说吧。”他现在还没想好该去哪。“桐城我还没逛完,我主要是想到天启江南看一下。”白彩了然的笑笑,“温柔乡啊,小心成了英雄冢。”陈墨轩为人大方不假,白彩爱财也是真。但白彩还真忍不下心来去沾自己朋友这个便宜。祺勒清楚陈墨轩的意思,便对白彩说:“这些牛羊也不值钱,能不能养活还另说。你要真给,就七十两吧。”好便宜啊。白彩心里小小感叹了一番,也明白是祺勒故意要卖她个好。“那恭敬不如从命了。”白彩抱拳,冲祺勒洒脱一笑。陈墨轩有这么精明的手下。白彩想到这就觉得不妙。不过,她觉得祺勒对陈墨轩应该是忠心的,否则,那可大大的不妙了。白彩向来喜欢阴谋论,她这么想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她可不会傻乎乎的去提醒陈墨轩提防祺勒。人家主仆多少年了,你跟人家认识多少年了啊。这么多牛羊,白彩一人也弄不回去。陈墨轩正想吃白彩做的菜,便自告奋勇的充当了一回免费马车夫。虽然知道他人很好,但是这么热情,白彩还是小小的怀疑了一下。“这不好吧”白彩为难的说。陈墨轩咚咚的拍着胸膛,“这有什么,客气什么”白彩感动。“多给我做几十道好菜就行了”感动瞬间烟消云散。白彩:。抬头看看太阳,白彩估计了一下现在也就是未时下午一到三点。她还想去趟太守府,可该怎么跟陈墨轩说呢想了一下,仔细斟酌了一下言辞,白彩对陈墨轩说她还要去拜访一个故人,问他是等她一起还是自己先走。她这么说,是大大的不礼貌了,不过,她也知道陈墨轩不会在意,所以才会说的。陈墨轩猛拍了一下白彩肩膀,“早回家啊等你做饭”白彩:“”白芳蔼跟白桦都是认识陈墨轩的,白彩倒是不担心他会受到责难。只是看陈墨轩答应的这么爽脆,她又小小的愧疚了。白彩跟陈墨轩保证给他做顿好吃的。当然,材料什么的,要陈墨轩得自己先买好。“这里面是一百两的银子,够分量吧。”白彩小小的跟陈墨轩炫耀了一下,没办法。人总是爱慕虚荣的,白彩也不能免俗。祺勒温文笑问:“不是七十两吗”白彩说:“剩下三十两是阿轩买菜的钱啊。阿轩你想吃什么,尽管买,够不够”祺勒替石化的陈墨轩接过银子,答道:“足够去酒楼吃顿好的了。”直到白彩告辞离去,陈墨轩还呆愣在一旁。“回神了”祺勒重重咳了一声。陈墨轩回神。面带赧色随即肃容,“我觉得你对小白菜意见很大。”不是疑问是肯定句。祺勒环胸笑道:“我想你的小白菜对我意见同样大。而且”祺勒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带你去瞧瞧有趣的事儿。”陈墨轩挑眉,那样子像是在说拭目以待。裴臻跟太守府的守卫特地打过招呼,白彩要是来。不用禀报直接来就是。不过,这是白彩第二次来。第一次还是裴臻刚任桐城太守,她来太守府混个脸熟。太守府在裴臻来时就换了地,裴臻此举一是想着离清河县近一些,其次则是为了将内附蛮族的一举一动纳于眼皮子底下。太守府的人十有三四认识白彩,不过,这对白彩而言就足够了。裴臻刚把白彩之前托人送来的东西派亲信快马送到帝都,这边白彩就上门了。此时。裴臻正在书房忙的焦头烂额。无他,桐城地下势力正在努力茁壮成长中,加之之前行刺白彩的凶手在狱中自杀。咬舌自尽也好。以头撞墙而已罢。裴臻都可能将这件事定位为一件普通的民事案件。可关键是,凶手是服、毒自尽的用的还是忒珍惜的毒、药纟惢。从名字上看不出什么来,很好听的名字。一般人可能会听成“思蕊”。只是,出身钟鸣鼎食之家的裴臻却清楚的知道,丁点儿纟惢足以要了百人性命。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裴臻坐在椅子上,也许他之前还是志得意满。现在却实打实的受到了打击。他可不可以这么想,幕后的那个人。其实是想要那书生给白彩下毒也许是书生意气或是别的什么吧。总之,那个书生没有下毒。而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行刺。纟惢足够厉害,它会将死者的死状伪装的很好,其中最多的是暴病而亡。裴臻之前有幸见过被纟惢害死的人的死状才会在第一时间判断出狱中的书生是服、毒或是被服毒而死。总觉得有一张网张开了“让他进来吧。”裴臻对下人说。白彩推门而入,就见裴臻坐在书桌前,神情难掩疲惫之色。“怎么了”白彩随意找了地坐下。查案是他的事,裴臻不想跟白彩说太多。“最近有些忙。”白彩能听不出里面的敷衍之意吗,只是笑道:“你是一方太守,做的无非就是民生经济城池安宁。可要说起来,还真是累,心累。”“还好我是白丁一个。”白彩自嘲的笑笑。“对了,”白彩继续说道:“今天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不要再查那件事了。”裴臻不解的问:“为什么”白彩肃然道:“你没那个立场,我也没有。”给司马霆的“投名状”是白彩深思熟虑后才递出的,但她也同样明白,躲在暗处的那个人不是那么好揪出来的。或许可以这么说,以裴臻的能力,白彩不相信他能斗的过暗处的那个人。白彩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如冰锥一样射向裴臻,“还有,你留在桐城可不是为了这件事。”裴臻褪去一身温润,愈发凌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