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还要给贵族老爷交租子。嗯,就跟荒年佃农给地主交粮一样吧。”岑泰山说:“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敢说。”白彩眨眨眼,俏皮的说:“就知道两位不会追究白彩的小错我才会说的啊。”忠王道:“你是说如果蛮族能衣食无忧,就不会犯我边疆”白彩一摊手。无辜的说:“我可没这么说。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好的。还会追求更好的。这是人之常情。就像我,明明有了纺织厂跟糖厂却还要继续做下去一样。我是想全大胤的人都穿上我纺织厂里的棉布做的衣服。”忠王无奈一笑。白彩继续说:“那也没办法。这是事实。”“当然咯。我是希望蛮族能够跟大胤子民和睦相处的。”白彩说。“蛮族缺水。”忠王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白彩身后的陈墨轩,“也没有什么能够储备水的好法子。本王母妃曾说过,草原上缺水厉害的时候也曾将没用的老弱之人杀掉。”这个道理白彩当然懂,有时候舍掉最没有没有的人才会留下一丝希望。虽然残忍。“可是,草原不是挨着雪山吗”白彩问。草原在雪山脚下。陈墨轩说:“你以为他们没试过么只不过,山上的雪水刚引下来就蒸发了个干净。”那是你们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白彩在心里说。却没有开口反驳。“王爷,还有玉米地,我带你去看看吧。”白彩指指前方说。玉米杆很甜,白彩掰了几支给忠王西北侯尝尝。“没事,都这时候了,还没结穗。”白彩跟忠王和西北侯解释说。“您们看,这片地里大部分的都结穗了。已经可以看见玉米的样子了。这个可光个杆儿。”“真甜啊”江源赞道。白彩说:“我倒是希望它能给我结个玉米。”“这是山上,你的地盘”岑泰山问。白彩说:“是啊,玉米我没让人种,本来。让他们种地瓜就有些强人所难了。”“那是什么”岑泰山指指玉米地旁边的地。地里是大片的低矮的有着椭圆小叶的植株。微风一起,荡起一片绿波。“那个啊,花生啊。”白彩道。“干嘛的”忠王问。“吃的啊。”白彩理所当然的说。迎上众人无语的目光。白彩挠挠脸,忙解释道:“嗯,可以煮着吃吵着吃嗯可以做糕点也可以炼油。”“炼油”大胤吃的是菜籽油跟香油。花生油还是头一次听。白彩说:“我也是听卖给我种子的海外番人说的。具体的。得收获了才知道。”忠王点点头,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岑泰山却道:“要真是如此,也是西北之幸啊。”玉米,地瓜和花生,要真如白彩所说,那西北军粮可以自我解决一半了。当然。如果,番邦粮食的种植推广没有受到朝廷那帮酸腐儒生的阻拦的话。看了眼跟陈墨轩谈的开心的白彩,岑泰山心里想,同样都是读过四书五经儒家圣典的人,怎么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呢“公子”白桦气喘吁吁的朝白彩跑来。白彩皱眉。“什么事”“夏娘”白桦只来得及说这几个字。“夏娘跪在我们家门口”“什么”白彩只觉得老天爷在开玩笑吧忠王跟岑泰山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兴味盎然。不过,在白彩看来,这事绝对是个阴谋白彩跟忠王和西北侯告了声罪,就带着白桦大步离开。“夏娘是谁”忠王问。陈墨轩淡然道:“一个被丈夫休弃的爬过墙的女人。”江源问:“没理由赖上白公子吧”陈墨轩哼道:“这谁知道,她相公之前好像是桐城太守的女婿。当然,前太守。”“我们去看一下吧。”忠王跟西北侯说。西北侯点头,他总觉得这事情不像这么简单的样子。浸淫朝堂多年的西北侯跟忠王并不觉得这是件风花雪月的风、流事。不过。事情到底如何,也只能是看过才知道。“阿四公子,您大慈大悲。就请您收留我吧。”夏娘抱着白彩的大腿嚎啕大哭,“小女子是实在是无路可去别无他法才前来投奔您的啊。您既然能给三个村子的人一口饭吃,就赏小女子一口吧”夏娘一身褴褛,灰头土脸。瀑布一样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使得一张小脸白一道黑一道,形成鲜明对比。张婆匆匆而来。她之前在纺织厂里督工来着。白桦派人说夏娘来闹事。她可是知道昨天来了两个大人物,今天还来巡视纺织厂来着。怕夏娘给白彩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就放下手里的工作匆匆而来。纺织厂是按件算钱,虽然有基本工资。谁不想多赚些,是以,即使张婆走了。也没有几个敢偷奸耍滑的,真想动些小心思的人也得小心着自己的工友。一人犯错,全体罚钱,这是她们来纺织厂第一天上工就知道的。这错,包括:偷厂里的布匹,将厂里的信息泄露给他人等等。所以,这些女工不仅要管好自己还要监督着工友。曾经有个犯了贪念的女工,想把厂子里的织布机偷出一台卖给别人。当然,这事没成。不过,白彩还是很生气,重重的扣了所有女工的工资。没人来跟她说要不是张婆自己发现的及时,织布机早就被人给弄出去了那时纺织厂刚开张没半月,就出了这么大事。白彩想也没想,先扣半年基本工资不怕她们不长记性未完待续、140 疟疾患者夏娘抱着白彩的大腿嚎啕不止,要不是陈墨轩提前给忠王和岑泰山打过“预防针”。这两位指不定会想歪到哪里去。不过,就夏娘这架势,白彩也是负心人啊,妥妥的啊。白彩无语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夏娘怎么就瞅准她了呢一用力,往后一退,夏娘瘫倒在地,抬起如水美眸。夏娘欲语还休,一副娇滴滴的小模样。特别是她香肩半露,身上的破布挡不住丁点儿的旖旎风情。“你这是干嘛”张婆上前喝道,骚蹄子,露出这副模样做什么夏娘一身薄裳,紧咬着粉嫩下唇,瑟缩了下肩膀,“张婆我真的知错了。您、您不要打我啊。”说完,掩面而泣。雨打梨花不外如是。白彩脱下罩在外袍上的深蓝纱衣递给张婆。张婆想给夏娘披上,夏娘却尖叫着退后几步。“公子,公子阿四公子,我都依你、依你。”夏娘抬手掩唇,跪在白彩脚边,“您、您不要打夏娘啊。夏娘会服侍你。舒舒服服的。求您收了夏娘吧。”白彩嗤笑:“夏娘姐姐你是怎么知晓阿四是男子的毕竟,之前你可是一直阿四妹妹阿四妹妹的叫着啊。”夏娘捂脸啼泣,“阿四公子,我是真的无路可去了。求您收了我吧”白彩给张婆使了个眼色,张婆秒懂,架起夏娘,跟白彩说:“公子。我先带她家去。”白彩点头,既然是未知,还是放在眼皮底下比较好。陈墨轩走过来,“桃花运啊。”“怎么会这样啊。”白彩懊丧的拍拍头。“女人一直都是麻烦的。你看起来太好欺负了。”陈墨轩将白彩从头顶到脚底打量了个遍。白彩没说话,也没跟离她几步远的忠王和西北侯解释一下。“总觉得不对劲。”白彩说。“阴谋的味道”陈墨轩问。白彩说:“是夏娘的。脸色”虽然是灰扑扑的一张脸,可是脸上不正常的酡红是挡不住的。而且,夏娘抱住她腿时,她能“张婆糟了”白彩抬腿就往家里赶,回头冲陈墨轩喊道:“你去叫储挈来他是我的大夫”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啊白彩心里发狠,要真如此。她定会将夏娘剥皮拆骨“你先出去。”白彩冷着脸跟张婆说。清脆的一巴掌扇在夏娘脸上,夏娘被打的一个趔趄倒在炕上。夏娘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彩。白彩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一手捉着手腕,只有这样,她才不能一巴掌拍死这作死的女人。“谁让你来的”许是白彩下手太狠。夏娘忘了很好的遮掩,嗫嚅的说:“我我、我不知道,阿四,你在说什么。”“相公抛弃了我,难道阿四你也不管我吗你不是一直很同情我吗”兢泪珠滑落,好不凄惨。白彩冷笑一声,捏着夏娘的下巴,直直的看向她眼底。恐惧。嫉恨,怨毒就是没有了当初的和善。或许,一开始。这就不是个和善的人。“夏娘,人笨一些没关系,可恨的是,有人自作聪明储挈来了吗”“来了来了。公子,小人来了。”储挈心里叫苦,鞋子都在路上跑掉了一只。白彩双手环胸。冷眼看着储挈给夏娘把脉。看着储挈的脸色一点点的变的凝重。白彩就知道跟她想的差不离。“怎么了”陈墨轩见白彩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问道。白彩嗤笑:“只是没有一刻比现在想杀人而已。”“白桦。你去叫邓有才来”白彩道。白桦应一声,飞快的跑了出去。储挈提着药箱覆到白彩耳边说了几句。越说白彩脸色越难看。“好啊,你救活她。”陈墨轩听白彩说。储挈瞄了眼不远处看戏的忠王跟西北侯,“主子,这九成九是冲着您来的。”白彩哼道:“我说十成十。你不用管我。先把该做的做好。”“药备的很足。”储挈说。便告退说要回去准备一下。古人真是聪明,都知道准备病原体传染源了。现在还是暮春,离着夏季雨季还有段距离。把患病的夏娘扔到西北还是她地盘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还是得尽快安排杜泽米和齐大壮进帝都啊。只觉得这是个机会。危机等于危险和机遇。只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将危险,应该说是她手上三个村子的危险扼杀在牢笼中。再或者,应该加上整个桐城。储挈用青蒿熬了大锅汤分给众人食用。将自己全身上下洗干净的张婆仍是心有余悸,夏娘要染的真是那种病。她也不远了。“是疟疾。”白彩端起一碗青黄色的汤水,吹了吹,淡然的目光扫过忠王跟西北侯。仰头喝完。白彩抹了把嘴。“王爷您要是执意去江南的话,也捎上我吧。”忠王皱眉,怒道:“危言耸听”白彩耸肩一笑,“爱信不信。反正过不久,疟疾就会蔓延开来。”“呐。里正来了。”白彩笑着起身,她笑的很美,但是却不带丝毫问道。陈墨轩甚至能感受到她身边勃发的怒气。“失陪一下。”白彩跟忠王说。还是先让忠王冷静一下吧。白彩到堂屋去见邓有才。为了治疟。白彩之前让储挈准备了好些药,足够三个村子使用的了。白彩双手环胸,对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邓有才说:“给你药拿回去发给村民吃。”邓有才问:“什么药”白彩道:“治疟疾的。”邓有才惊讶道:“可是我们村子没”“是防治防治总之你照办就是了。不过,丑话先说在前面。要是一旦有人没有服用。到时候染上疟疾。我不会再管烧死了事。”白彩说。“这”邓有才手足无措。他以为白彩叫他来,是为了邓有才惶惶不安,低头想着措辞。白彩这厢却叫来张婆和吴闵跟邓有才一道下山派药。她说的很明白,就在村中央的打麦场上发。挨家挨户的发,看着他们吃有没到的。没吃的。挨个给她记下来白彩雷厉的手段已初露锋芒。吴闵问:“没吃的要逼他们吃吗”白彩冷哼道:“不吃拉到。”不吃正好给她省下药。杜泽米跟达尚铎上午跟着一块回来看望一直忙研究的丁月章。三兄弟凑在一块说了些话。白彩派人来叫杜泽米跟达尚铎,说是有事要他们做。跟达尚铎杜泽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下。白彩让储挈随着达尚铎到另外两个村子去派药。“那我呢”杜泽米问。“公子。”齐大壮站在门口喊道。“你进来吧。”白彩道。“我让你们去帝都,我总有一天要回去的,你们先去给我探探路。探听一下帝都的消息。要是能交好几个世家子就更好了。”“哦,对了,挑几件好的白瓷去当做礼物。另外。在帝都给我选间铺面。我要在那里开店。这些银票你们先拿着。嗯,最后是再弄个瓷窑。建大些。”白彩递给了杜泽米一万两银子。在那个挥金如土的帝都,这一万两真还不算多。“我就这些,要是不够,我会派人再去给你们送。哦。还有这封信。你们拿着这个去投奔他们。他会罩着你的。”白彩又交给了杜泽米一封信。杜泽米说:“那帝都会不会也有疟疾呢”白彩点头,“嗯,这是方子。不要打开,等着一道给姬满大哥。我还让人给你们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