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的香瓜啃的欢兴还不忘四处瞭摸的白彩,叹了口气。白彩屈起双腿,团坐在靠背大椅子上,再加上她抱着香瓜啃的动作,活像一只松鼠,要是再有只蓬松松的大尾巴就更好了。“一群道貌岸然之辈啊”白彩痛心疾首的捶捶胸口。陈墨轩挑眉,“哦真清高啊,你。”白彩实话实说:“额,刚才噎着了。”陈墨轩:“”还能不能有些出息了啊。未完待续、151 你的悲催就是我的快乐趁着天快亮了,白彩跟陈墨轩才从歌坊匆匆出来。两人一走,歌坊小厮着实是松了口气啊。就这俩客官要求实在是太高了,这个太咸那个没味。特别是那一身白衣的俊美公子直接冲进厨房跟大厨来了个深刻交流。现在,那大厨正在厨房准备上吊呢。“胡闹”真武侯姬念盯着低垂着头的白彩怒喝,冷肃的面容更显严厉。他指着白彩一脸不可置信的说:“我跟王爷忙的要死,陛下那也是愁云惨淡,你倒好,刚来苏州就学会下妓馆了啊”白彩不管他怎么说,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倒是陈墨轩,坐在白彩旁边,却直接被真武侯无视,一心一意的看起来白彩的好戏。着实是损友一枚啊。真武侯向来是喜欢直接甩鞭子抽人的人,但是,顾忌着白彩不比自家小子皮糙肉厚,也就强忍了下来。待真武侯说的口干舌燥,白彩忙斟了杯热茶给真武侯送上,温声道:“伯父,您听我说吗。我去也是为了打听消息啊。”真武侯哼道:“打听什么消息要上妓馆歌坊去”白彩拿了个果子上下抛着把玩,屈起一只腿踩在椅子上,活脱一纨绔子模样。“想必您也清楚吧,最隐秘的消息向来是流于那些声、色场所的。要想知道苏州城最大地头蛇的私事还是得在那打听的啦。”白彩咧着嘴说。真武侯点头道:“有理”但是随即又瞟瞪了白彩一眼:“轻浮”白彩:“”过了河拆桥的速度貌似略快啊陈墨轩失笑,但还要顾及着白彩微薄的自尊,不能笑出声,只能干憋着。略痛苦“本王饿死了。快上饭,要命啊,不想活了还不快给本王上饭,都他妈的不想活了啊。”踹掉了两扇门,扇飞了三个侍卫。忠王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白彩:“”陈墨轩:“”其实,大清早的能听忠王骂娘也是件荣sang幸x之bg至kuang的事啊。“小九呢”忠王抬头看向真武侯问,那样子像是发了一通火才看见老盆友在你面前一样。忠王觉得自己真是丢尽了洋相。真武侯道:“我也是刚来。”“你们怎么在这”忠王皱眉看向白彩跟陈墨轩,眼神略不善。白彩乖巧的低着头,沉默不语,她才不傻咧。干嘛要往枪口上撞啊。倒是陈墨轩抬眼瞅了忠王一眼,凉凉的说:“一直都在啊那俩招子干嘛去了。”这话一出,简直惊呆小伙伴啊。当然,也只有白彩一人。真武侯依旧是那张冷脸,白彩其实一直怀疑是不是有人欠他钱不还来着。没错。生活就是这么的无聊,对于,白彩来说。╮﹏╰╭忠王哼道:“目无尊长”陈墨轩不鸟他,或许,他从没有将忠王放在眼里过,够狂,够傲白彩心中给他竖起了大拇指:兄弟作死的节奏啊木错,白彩跟陈墨轩是如此的喜欢看对方作死“”忠王自尊受损。开足马力炮轰白彩:“哼你杵那干嘛还不去做饭要你何用”“”白彩长大嘴巴,为毛她躺着也中枪啊她只是个过客啊真武侯说了一句:“你跟小辈置什么气”画外音是你他妈的丢不丢人啊。白彩长辈还在这呢,当他是死的还是怎地啊。忠王瞪回去。两人视线在半空中胶着,白彩麻利的从椅子上溜下来,拉着陈墨轩的手就往陈墨轩跑。“我跟阿轩去做饭了啊。”白彩头也不回的扔下这话就往厨房奔。陈墨轩挣了几下,也没有用力挣,便没挣开。倒不是他不想用力,实在是不想再被小白菜一脚给踹湖里去了。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厨房的厨子见白彩要撸起袖子亲自做饭。声泪俱下的问他是做错了什么。白彩瞄了眼身体体积庞大的胖大厨,他跪在地上仰天长号。眼泪眯成一条直线,身上的肉随着他的哀泣一抖一抖。陈墨轩不耐烦的说道:“你哭什么。忠王吃惯了白彩做的饭,其余人还是要你准备的,先起开,想死怎地啊”胖大厨泪奔白彩惊呼一声,这人跑起来就跟个大肉团似的,可问题是速度还颇快啊。“风一样的肉丸子啊”白彩叹道。陈墨轩瞄了她一眼,自顾自的拿了个马扎坐下,扬着下巴跟她说:“快做饭吧,我要吃蟹黄包瘦肉粥虾饺再加个酸辣咸菜吧。大早上的吃油了也不好。”白彩:“”你是猪吗她想问。“哦,那个忠王,你随便给他弄个大包子吃就好。粗人一个,吃不了精细的食物。”陈墨轩理直气壮的说道。要不起了解实情,白彩还真要被他给唬过去了。哦,忠王是粗人,陈墨轩就是细人了明明都是粗人,就谁也别说谁了好不好。陈墨轩瞧着切菜做饭被他指使飞的团团转的小白菜,心里很是不爽,劈手夺过白彩手里的菜刀,皱眉说:“你不是做这种事的人”白彩,字安臣,天启四子之一,四人之中最是年少,未到弱冠。大胤最年轻的尚书大人,将来也有可能是最年轻的丞相大人。“喂,我可是在给你弄东西吃啊,乖别任性啊,给我刀,我给你弄好吃的。”白彩柔声说着从陈墨轩手中拿过菜刀。“我又不是没给你弄过东西吃。我不做这个做什么”陈墨轩:“指点江山。”白彩大笑:“那是皇帝跟他谋臣的事。不是我。”陈墨轩说:“你早晚会回去的。你很有能力”很聪明,很强悍,这是陈墨轩对白彩的评鉴。论心机论手腕。陈墨轩自认不如白彩。哪怕是他虚长白彩几岁。白彩摇头,手中菜刀飞速的切成嫩菜,“不会了。再也不会。我不会回去。”“嗯”陈墨轩不解。白彩笑着解释:“我干嘛要回去受气整天介累死个人。再说,我还想趁着年轻多走走,这世界大的很,有许多地方我都没去过。多看看也是好的。”陈墨轩问:“此话当真”白彩道:“比珍珠还真。”陈墨轩又问:“那岂不是太可惜了你明明有那个能力”白彩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陈墨轩:“”白彩继续说:“跟我说说蛮族的事吧,我消息不多,知道的太少了。你跟我说说吧。”陈墨轩说:“你想听什么”白彩想了一会儿,道:“你跟我说说阿史那衍吧。”陈墨轩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略显倔强。他偏过头望向窗外,荼蘼花开的正盛,颜色深浅不一。却是如此协调。白彩顺着陈墨轩的目光看去,“哦,荼蘼花啊,好东西啊。它的果子酿酒可好喝了。花也是好东西。”陈墨轩没有收回目光,只是道:“你说要给我酿酒现在还没给我。”“”白彩拿着沾满白面的手尴尬的摸摸鼻子,“这不是酿酒的果子还没下来吗。等哪天百香果下来了,我给你酿百香果酒。”“百香果”陈墨轩挑眉,恕他见识浅薄。还真没听过有这种果子。白彩道:“哦。它在云南啦,在比江南更南的地方。不过,当地人只是生吃。不不懂得如何酿酒。哎,酿酒也是个技术活啊。”陈墨轩回头看了她一眼,“嗯,继续。”再说下去他就可以看吧白彩身后那蓬松松的大尾巴了。继续摇吧白彩咬唇说:“不是该你给我说阿史那衍的事吗”陈墨轩问:“你那么好奇他干嘛”白彩一面包包子一面撇嘴说:“我对那野猴子才不感兴趣咧。姬满一直都想着与其交手,但是愣是没碰上,我才问一下。不过。那应该是个可怜的娃吧,爹不亲娘不爱的。”陈墨轩:“”野猴子“哈哈哈哈”白彩大笑。没办法一想到有人比她更倒霉她心里那个开心啊。恨不得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要是有围脖sn她一定得刷屏刷屏再刷屏陈墨轩嘴角抽搐了几下,“你笑什么啊”该不会是他猜的那种吧白彩使劲憋着。冲陈墨轩努努嘴,“等我将这蟹黄包放进笼屉再告诉你哈”“你是不知道哇,阿史那衍他有多倒霉,哈哈哈”白彩将该做的都做完了,蟹黄包虾饺都弄好就等着熟了才放心的跟陈墨轩掰掰,只是一得意一忘形,就忘了看陈墨轩的脸色了。“噗噗”白彩笑的直不起腰来,眼泪直飚:“我只要一想到阿史那衍萧瑟凄凉悲恸可怜楚楚的小背影我心里就那个乐啊。哈哈哈乐死偶咯”陈墨轩真是想暴揍小白菜一顿啊,不过,他也知道,小白菜纯粹是看着别人倒霉开森不过,光靠脑补就这么开心要是知道实情岂不是得乐死“阿轩我觉得阿史那衍一定是蠢到家了啊。你听我给你说说”白彩抬起头给陈墨轩分析了起来,也不顾人家愿不愿意听。陈墨轩默默的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又给白彩记了一笔账,还是超大的那种未完待续s:虽然这名起的很没品,但也能充分说明白彩的性格了,e╰╮o皿,吐血而亡、152 拜访江洄一“哎,小九,一块过来吃啊,这是白彩做的。手艺可比你御厨好。”忠王客气道。司马霆刚起来,他昨天见了苏州太守高大志那个废物。“嗯,他还真闲啊。”司马霆拿了个包子一掰两半,咬了一口说。忠王道:“你又不让人家帮你做事,当然闲咯。”司马霆环顾了四周一眼,问:“白彩呢”真武侯道:“在厨房呢。小孩整天乱跑。”司马霆含笑道:“这也挺好不是吗。他要是想来朕身边做事,尽管来就是。朕现在可是忙的要命。”忠王皱眉问道:“很棘手”司马霆舀了勺粥,吹吹,吞下,道:“该羁押都羁押了。一群蛀虫好好的江南给朕整成这副德行本来还纳闷,江南的赋税怎么少了那么多,原来都是肥了贪官啊。”忠王闻言,没心情再去吃饭,便问:“小九你想怎么做”司马霆闲闲的说道:“流放的流放,斩首的斩首,抄家的抄家。还能怎样”哼,他们要是以为他止步于此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钱家”忠王刚说了两个字,又像是顾忌着什么,话到嘴边转了个弯:“你也得拾掇好了,事还有轻重缓急。”真武侯一言不发,皇家那档子破事儿,他是丁点儿兴趣也无。司马霆看向真武侯,问:“真武侯有何高见”真武侯目光直视司马霆:“触犯天威者,杀无赦”司马霆笑笑,这就是真武侯。这就是姬家祖上留下来的规矩。真武侯没有替白彩说话,这是在司马霆意料之外内的,想必,他也是看出了白彩没有再进朝堂的意思吧。不过,白彩也是个有本事的。他要是想。司马霆不会拒绝。当然,就是白彩不做官了,有用的着他的地方,司马霆也不会客气的,该指使时就指使。嗯,貌似现在就有事交给白彩去做了。白彩这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算计了。还在手舞足蹈的给陈墨轩说道呢。淡定在虾饺上沾了点醋。陈墨轩无语的听着白彩给他说阿史那衍的种种。倒不是生平之类的,嗯,怎么说呢,更类似于脑补吧陈墨轩嫌他们在厨房占着地碍事,便搬了张小桌子。将白彩弄的点心小菜摆上一面听着一面吃。白彩坐在台矶口若悬河的讲着,时不时的舞一下手,蹈一下足。期间陈墨轩都不知多少次目射霹雳了,白彩硬是毫无所惧,也真是胆大。“阿轩,你看啊。阿史那衍背着个小包袱,拄着个拐杖还是路边随意捡来的小木棍。”白彩一脸哀戚痛心的说。说的还挺像模像样,要不是知道实情。陈墨轩想,他铁定得信。“来,先吃个虾饺。都凉了。”陈墨轩夹起一个虾饺塞到白彩嘴里。白彩鼓着腮帮子嚼了几下,哼,她已经吃饱了好吧,哼,他们吃的都是她剩下的“听我说”白彩继续跟陈墨轩讲:“周围都是他往日的子民,却纷纷弃他而去。抢走了他最好的那匹马。抢走了他身上的细软,背弃了他们曾经效忠的主子。”“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悲凉”白彩冲陈墨轩挤吧眼。一副酷爱来夸我的表情。“”陈墨轩食指点了点白彩额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