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主想必对白某的来意很是清楚吧”江洄笑着摇头:“白公子谬赞,江某人哪里这么厉害。”别介啊,你是真的厉害。白彩心说。“那白某就开门见山了啊。”白彩虽然敛去了笑容却也没有显得多么的正式,倒是有些漫不经心。嗯,她现在处在严重缺觉状态中啊。“是陛下让我来的。他对你们江家很是看好。当然。也表示很欣赏。老实本分,陛下很欣赏这样的人。”白彩诚恳道。接着,朗声道:“诚然。江家主您就是这样的人啊”才怪旁边陈墨轩嘴角狠狠一抽。小白菜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见长啊。江洄端着茶盏的手一抖,心说这人比他还无耻啊。“江某何德何能得陛下看重。”江洄淡定的将茶盏放回桌上,一只手搭在桌沿,他说:“蒙陛下错爱。”白彩眨眨眼睛,问江洄:“江家主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您还没有到陛下看重的那一步啊,嗯。您还得要努力啊。陛下等着看您的表现啦啊。”江洄:丫丫的白彩一笑,指指陈墨轩。再指指她自己:“不知江家主下一步有何打算”还能有什么打算,司马霆都让人到他家里来了。不过。要真说什么,皇帝陛下还跟他家是亲戚。不说别的,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二妹难做人啊。江洄道:“任凭陛下”白彩撇嘴。“我不是这意思。阿轩跟我一大早就没吃饭。陛下住的地方略远。”江洄:“”结果是江洄给白彩和陈墨轩准备了一桌子菜。并把沉浸在账本中的江源叫了过来。“阿轩,你吃,你快吃。”白彩殷勤的给陈墨轩夹菜。没一会儿,陈墨轩面前的小碟就堆满了菜。陈墨轩说:“我自己夹就是。”白彩摇头:“你快吃啊。”白彩对陈墨轩这么好。让江洄忍不住多看了陈墨轩几眼。眼前俊美的青年依稀可以从他眉眼中看出几分桀骜不驯来。难道是朝中武官家的子弟未完待续、154 重生女初遇穿越女江洄请白彩吃了一桌精致的江南小菜,好吃,但是不管饱。他觉得白彩人没有帝都世家子的傲气,除了嘴比较损之外。白彩拉着江源给他聊天,江源告诉她忠王让他研究出了活字印刷。白彩:“”江源还继续说:“真方便啊用着,那些粘土也不值钱。等刻上字烧好也费不了多大功夫。等再印刷时只要将字一个个排好就行了。”白彩说:“忠王大义啊。”江源却道:“还是白兄你主意好。”白彩摇头,“我也是道听途说而已。算不得什么。”江洄可是知道江源回家跟他谈了一会儿就连夜让人去烧制粘土,一个个的方块小字送到他面前时,他还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不过,经江源那么一说,他就明白了。他们江家为了提升格调。还开设了几个书局,专门卖四书五经以及一些话本本。其中,印刷是最重要的。只是在木板上雕刻上字再印格外费事。每年都出不少新鲜的话本子小黄书,这些可比那些四书五经要赚钱的多。于是乎,你每每印刷一次就得雕刻一次,麻烦费事。不过,江洄倒是从江源口中的“活字印刷术”中看到了金灿灿的钱。特别是听白彩手上还有好看的故事时就更加的激动了。江洄知道司马霆一定是想让他跟白彩合作一下。当然,只要有钱赚,他是不介意跟白彩合作的。还有就是,能有钱赚还可以讨好皇帝陛下。顺带着还有讨好白彩身后的姬家父子,何乐不为江洄是个地道的商人,从来不会跟钱过不去。跟江源侃了一会儿大山,白彩跟陈墨轩起身告退。跟江洄虚伪的客套了半个时辰,白彩跟陈墨轩才坐车离开。白彩懒洋洋的歪倒在车厢里。嘴里哀声连连,“累死我了。”陈墨轩点头道:“你先睡会儿吧,等到了我叫你。”白彩哦了声,合上眼睡了开来。江洄跟白彩之间的你来我往陈墨轩都看的头疼。车厢里很静,落针可闻。陈墨轩单手撑头,无奈的笑笑。对于白彩而言。逼她做不喜欢的事恐怕会遭她恨吧。特别是今天白彩登门拜访江洄,应该说是怎么随性怎么来吧江洄在白彩走后把江源叫到了书房。“那个陈墨轩是怎么回事”江洄问道。江源道:“是白彩的挚友,应该可以这么说,两人一向是焦不离孟。”江洄皱眉:“他是什么人”江源说:“是个西北行商头子,做着勉强糊口的生意。不过。应该是颇有家资。”“而且,看起来白彩很信任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江源开口道。江洄说:“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一遍。”江源道:“我跟他认识时间也不长。但是可以看出来他跟白彩之间关系匪浅。而且,此人定不是池中物。连忠王都对他刮目相看,想让他跟在他身边,但是却被陈墨轩给拒绝了。”江洄讶然:“拒绝”江源点头:“拒绝的很彻底,但是在来的路上,陈墨轩跟忠王还谈笑风生看起来关系不错。而且。两人经常过招切磋,陈墨轩少有输的时候。我觉得陈墨轩功夫还在小四之上。”“什么东西在我之上啊。小四都这么大了,叫声阿四怎么样”江洄皱眉。看着来人,“回家先去妓馆住,你也是好本事。”江流不置可否,随手关上门,坐在江源身边。江源不满,说:“你怎么不敲门啊。”江流脊梁挺的笔直。像是一杆标枪,扭头看了自己三哥一眼。连个笑容都欠奉,依旧是冷冰冰的一张脸。江流哼道:“要是敲门就听不见有人在我背后嚼舌根了。”“不过。你说的是谁厉害”江流问。江洄见着自己这个四弟就犯怵,他赶忙说:“是白彩的一朋友陈墨轩。你不认识的。”江流说:“我的确不认识,不过,跟白彩有关,哪个白彩白安臣”不就是说到了白彩吗至于浑身冒冷气吗。江源腹诽,嘴里却道:“是那个白彩啊。他来江南了。”“哦”江流挑眉,凉凉的问道:“他不是去西北了吗跑到江南干嘛”江源说:“当然忠王带他来的。他自己一人肯定是不能离开西北的啊。”“哎,阿四,你跟他很熟”江源问。不过,看白彩那样跟江流不像是熟的样子。江流道:“不熟。”江洄看着自己的四弟,一年不见越发的沉稳了起来,便关切的问了几句:“帝都可好累吗”江流说:“我在歌坊睡到了中午,不累。就是昨晚有个小毛贼在屋顶挺烦人的。”江洄说:“你也少往那些不干净的地跑。”江流叹口气,单手托着侧脸,说:“歌坊来个新鲜的处、女吗。”江洄皱眉,道:“女人肚皮有什么好。”江流弯起嘴角:“嗯,的确不好,碰过一次就不想碰了,毕竟新鲜的东西只能用一次,特别是女人。”江源:“”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嘴角四弟的脑回路的啊。喜欢女人,还只喜欢处、女。江洄:“”死小子越来越欠揍了,迟早毁在女人手上。不过,这小子用过就丢,他担心的,貌似还有些早。白彩跟陈墨轩回取的时候苏公公正好在等他们,说皇帝让他带他们直接去行宫。现在江南燥热的很,行宫凉快,正好避暑。白彩虽不乐意。但也得去。行宫依山而建,九曲回廊依地形而走,清池涓流,岸曲水回。从山顶可以俯瞰繁华苏州,底下行人如织。堂皇富丽的宫殿在山上茂密的树木掩映下并不惹人注目。白彩跟陈墨轩沿着石阶往上走。树上鸟儿轻啼。欢快的在树梢上蹦来蹦去。山间或有小兽越过,一切的一切不禁让人赏心悦目。不过,白彩的好心情在刚到息行宫时就被破坏了个干净。他们爬了一路山,又累又渴,再好的身子也会口渴啊。周围没人上茶也就罢了,还没有人来引他们去房间。偌大的行宫客房总有吧愣让他们站在一旁是怎么回事苏公公刚来还没来得及吩咐就被司马霆叫走了。只得给白彩叫了个小内侍。这内侍瞅着也就十几岁的清秀少年怎么还倨傲的抬着下巴白彩跟陈墨轩相视一笑。两人也没说话,直接坐在台阶上歇息了起来。“你们两个真大胆这岂是你们能坐的地方”小内侍叫嚷了起来,带着少年特有的变声期的独特音色。陈墨轩抬头,漫不经心的瞟了小内侍一眼,小内侍心里咯噔一下。他或许没有眼力见不知道白彩是谁。不代表他没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讪讪的退到一边,心说一会儿有你们好看。“刚刚在嚷嚷什么惊着娘娘了你该当何罪”一宫装女子走到小内侍身边,喝道。小内侍两股战战,行宫中有谁不知道白贵妃的手段,想到这,他指着白彩委屈的说:“姐姐,都是这个人没规矩,小的才忍不住出口训斥的。”“本宫倒是想看看。你出口呵斥谁”白彩起身,就见一身着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披淡蓝色翠水薄烟纱的女子缓步而来。一只玉手轻抚着小腹。皓腕翠绿玉镯在阳光照耀下闪着耀眼光泽,熠熠生辉。如墨瀑布随意扎着一流苏发髪,发髻斜插芙蓉暖玉步摇,芙蓉面柳叶眉,秀妆容精致,眼波流转之间媚态天成。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彩名义上的庶妹白蝶。“拜见贵妃娘娘。”白彩朗声道,跪下给白蝶行了个大礼。陈墨轩不愿。但也按照白彩的动作给白蝶行礼,白彩如此大声不就是给他提个醒吗。白蝶抬手轻掩着朱唇。“哎呀,蝶儿怎当的起哥哥如此大礼。快快请起。”说着,就要弯下身子来扶白彩。她做的很好,也很容易让人看出她的“诚意”。可白彩是谁啊,白蝶如此虚张声势还瞒不过她去。白彩一听白蝶让她起来赶忙利落的起来,白蝶伸出的手就这样虚张在半空。白彩见白蝶小腹微凸,她身材本就娇小,即使有个小腹,看起来也不失美感。估计白蝶也有个五六个月的身孕了,看起来也很美貌啊。不过,也就是美貌了。白蝶收回手,覆在小腹上,叹道:“没想到今日会碰上哥哥。”白彩笑道:“草民也没想到啊。草民会有如此福气今日能沾上龙子龙孙的福气。”这话儿明显取悦了白蝶,白蝶垂眸轻笑,眼角余光扫过白彩身后的高大男人。白彩会意,赶忙转身给白蝶说:“这是跟草民一道来江南陈墨轩。”陈墨轩冲白蝶抱拳:“见过贵妃娘娘。”“真是失礼”白蝶身边的大宫女宝画喝道。陈墨轩眼观鼻鼻观心闭嘴不言,他还不知道司马霆的女人居然能管到他头上。司马霆是太宠这女人了吧走哪都带着真是好笑陈墨轩心里不屑,对白蝶没有一丝好感,面上却丝毫不显。伪装什么的,本来就是他的天性,这天底下也就只有白彩能看都他真情流露了。未完待续、155 疑虑重重“我真没想到我们兄妹还有能再见面的一天啊。”白蝶拿着帕子擦着眼角泪珠,“哥哥,想必你有所不知,白家已经不是以前的白家了。”“娘娘,草民已经跟白家没什么关系了。”白彩苦笑道。话里话外对白家都是冷漠如此。这人说话真有意思啊,白家如何与她何干。她可是知道原主跟白家关系可是糟糕透顶“娘娘,外面风大,您”白彩犹豫的说道。白蝶怀孕,想来是最重视自己身子的。白蝶一听,果然,满脸歉意的看着白彩。“这么一说,我还是真有些犯困了呢,对不住啊,哥哥。”白彩摇头:“娘娘身子最是重要。”最终,白彩跟白蝶的第一次见面在白蝶被大宫女宝画搀扶之下离开结束。白彩柔和的目光不着痕迹扫过现在还面色苍白的小内侍,这个时代的孩子可真不是一般的早熟。“娘娘,参汤,请趁热服用吧。”宝画接过宫女端上来的汤,对白蝶说。白彩摇头,随手一指,“说,放那把。”懒懒的靠着铺有金绣纹样的檀木桌,白蝶仔细回忆今天见到的白彩。抬眼瞧宝画还在自己身边,扬扬下巴,“你出去吧,本宫要歇会儿。”困倦的闭上眼,白蝶脸上的忧色是脸上的脂粉所遮掩不住的。宝画应声退下,轻轻掩上门,怕扰了白蝶。白蝶本来阖上的涂有紫色眼影的眼皮缓缓睁开。眼中清明一片,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如霜皓腕上青筋迸起。白彩,居然还活着还活的好好的。本来应该早死了的人居然还活着,难道他也是重生的。一想到白彩有可能是跟她一样重生的人。白蝶心底涌起阵阵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