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急忙从安保室内跑出,一人手提着灭火器,对着燃烧起来的汽车忙不迭的喷了出来。席宸一脚踹开车门,他没有顾忌额角处蜿蜒而下的血线,径直朝着电视台奔跑而去,白净的衬衫被沾染上几滴血迹,腿脚处夹杂了一些泥泞,他很狼狈,从未有过的狼狈。沿途路人纷纷驻足看了过来,甚至有人不安的拿出手机报警,因为席宸的模样像极了穷凶极恶的恶徒,他来势汹汹的奔跑而来,横冲直撞的撞到了几人。“眼睛瞎了。”被撞到的一名工作人员大声吼了一句。席宸没有停步,依旧健步如飞奔向前台。前台接待人员被突如其来的一人唬到,慌乱的拿起电话。席宸一把扣住电话,声音毋庸置疑的冷漠强势,“金嘉意在哪个演播厅”前台咽了一口唾沫,指了指一旁的的电梯,惶恐道:“三楼a演播厅。”话音未落,前台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打了一个寒噤。“叮”电梯如常的打开,金嘉意提着盒子安然无恙的从里面走出。“”席宸喘着粗气,看见熟悉的身影时,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腿脚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他靠着墙,躲在一旁的花坛后,没有失措的上前。金嘉意寻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将手里的盒子丢进了垃圾桶内,拍拍手,哼着小曲神色泰然的离开。席宸没有追过去,而是缓步的走到那个垃圾桶前,没有顾忌里面的脏东西,徒手将盒子掏出来。精美包装的礼盒已经被撤去了彩带,他打开盒子,里面的机器声已经停止运转,显示屏上的数字很平静的停留在零点三秒。这是一个小型的炸弹,杀伤力不是很大,爆炸距离大约三米左右,弄死她绰绰有余。席宸不安的皱了皱眉,她怎么懂得拆卸这只炸弹的“叮”放置在上衣口袋的手机闹腾起来。席宸看了一眼号码,清了清嗓子里那淡淡的血腥味,故作如常道:“录制结束了”金嘉意的声音带着三分喜悦之色,她道:“很顺利,不过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席宸握住手机的手不安的紧了紧,小心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难得有粉丝送我礼物,很可惜,我一个激动把她送的模型给弄坏了。”轻咛的叹息声,似乎带着些许无奈。席宸缓了缓高悬的心脏,道:“的确是很不好的事情,免得落人口实,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人知道。”“我已经偷偷的扔了。”金嘉意如实的开口道。“做的很好。”金嘉意放下手机,看了一眼窗外柔和的阳光,勾唇一笑,他真的以为自己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片子不远处,被焚烧的只剩下车架的宾利车终于被扑灭了,所有人蓬头垢面的放下灭火器,有人报警,有人遣散周围围观的群众。金嘉意单手托在下巴上,她不记得这车,不过她却记得这车牌。看着那长达十米的刹车痕迹,以及那最后被迫撞上岗亭的冲击力,想必当时的速度一定上了两百码。他这么心急火燎的赶来,肯定是知道了自己收到了一份很重的礼物。叶氏大楼前,计程车安稳的停靠在路边。“我想见叶卿先生。”前台接待听见女人的声音,本能的抬起头,她是典型的追星族,目前最爱的演员就是成熟稳重的邵梓易,自然而然晓得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金嘉意摘下墨镜,再次问道:“我想叶先生会很愿意见我。”前台不敢有所怠慢任何上门找自家二少的女星,毕竟每一位都是很有机会成为他们少夫人的人物,她急忙拨通内线,道:“金嘉意小姐想要见副总。”二十二楼的办公室内,茶香缭绕。叶卿特意泡了一壶顶级碧螺春,兴致盎然的揣摩着自己找上门的女人,道:“金小姐肯来见我,莫非是肯接受我们叶家的道歉”金嘉意呡了一口茶水,笑道:“我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市井小徒,叶先生这话严重了,我与叶家不过就是开了一个玩笑,何必当真。”“哈哈哈。”叶卿捧着杯子,心里嘀咕,他可看不出那天她说的话像是玩笑话。金嘉意放下杯子,语气不温不火,甚是平常,问道:“叶先生既然知道我与席宸的关系,我也就不拐弯抹角多费口舌了,我知道席家除了席三爷,还有一位席二爷养在疗养院,不知道这席二爷如今是否安康”“你问这个做什么”叶卿挺直后背,直视着女人的一举一动,几乎看不出什么瑕疵。金嘉意不以为意道:“作为晚辈,我应该去拜访一下席家长辈。”叶卿犹豫着。“难道叶先生是觉得我名不副实”金嘉意追问。叶卿摇了摇头,慎重道:“这事我一个外人怎好干涉,我可以替你通知席宸,让他领你去。”言罢,他作势拿出手机。金嘉意按住他的手,神情严肃,“看叶先生的态度,是不肯帮我这个小忙了。”“我只是觉得这事不妥。”叶卿如实道。金嘉意坐回沙发上,指尖拂过精美的茶杯,有意无意的说着:“也罢,我这个人就是这种脾气,顺不了我的意,我也得让对方顺不了心。”叶卿蹙了蹙眉,这话怎么像是威胁金嘉意单手执杯,目光幽幽的注视着对方,道:“听闻叶家最近要举行婚礼了,只是不知道是给叶大少准备,还是该给叶二少准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些事既然是秘密就得安静的说出来,要知道这世界上有个成语叫做隔墙有耳”叶卿心底一咯噔,急忙环视一圈四周,确信没有闲杂人等之后,苦笑道:“西郊的半山疗养院。”金嘉意提起手包,点了点头,“茶水很不错,希望有机会还能与叶先生小聚一番。”叶卿颓废的倒在沙发上,委屈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果然两夫妻都是一丘之貉只是他有些糊涂,这金嘉意好端端的为什么想要知道席二爷的疗养院他是不是应该告诉一下席宸可是一想到心口憋着的那口气,他笑了笑,丢下手机,继续处理着手头的公务,至于刚刚来了什么访客,他好像失忆了。计程车疾驰在环山公路上,司机谨慎的驾驶着车辆,这里可是富人医院,也是远近闻名的精神疾病疗养院。西郊疗养院依山傍水,也算是一处风水宝地,四季怡人。金嘉意走进疗养院,一路目不斜视。“这位小姐,这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保镖拦住她的去路。金嘉意看了一眼房间内正在吃着午饭的男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保镖继续严阵以待,并不打算放任任何陌生人进去。金嘉意自嘲的冷笑一番,自己又不是什么本事滔天的特工,想要做到不动声色的潜伏进去,估计她太高看了自己那点能力,权衡一番之后,她掏出手机,电话接通的刹那,直言道:“我想见一个人。”席宸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传出,“什么人”“我在西郊疗养院。”金嘉意并不打算周旋,开门见山道。对方沉默片刻,随后说道:“你进去吧。”金嘉意放下手机,再一次出现在保镖身前。保镖这一次没有任何阻拦,替她打开那扇门。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迎面而来,金嘉意将目光投掷在男人的身上。席二爷的左手被保镖拷上,随后所有人井然有序的退出病房。金嘉意反手扣上那扇门,笑意盎然的坐在沙发上。席二爷放下勺子,特意的看了一眼被拷上的左手,冷笑道:“没想到你还没死。”“只能说二爷的这个法子漏洞百出,要弄死一两个普通人倒是简单,只是很可惜,我是聪明人。”金嘉意笑道。席二爷敛眉,这小妮子口齿伶俐,倒不像是普普通通的小戏子。金嘉意翘起一腿,斜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着:“二爷别用这么赤果果的眼神打量我。”“不愧是席宸看上的女人,的确有几分胆量。”席二爷掏出一根烟,戏谑的点燃。“只能说我们两个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金嘉意打开皮夹子,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席二爷冷嘲:“你觉得你的这点小把戏能唬住我”金嘉意将粉末倒在茶杯中,看着瞬间融合进水里的粉末,笑了笑,“这不是毒药,当然没有什么威胁力。”席二爷没有再说话,而是神情漠然的落在女人身上,她的动作宛如常人那般行云流水,就好像在处理着一件很普通的事,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迟疑。金嘉意走上前,离着男人半米的距离,直接将茶杯泼在对方的脸上。有些疼,疼的席二爷睁不开眼睛,他这才明白这女人刚刚在弄什么东西,她在弄石灰粉金嘉意瞧着席二爷脱掉了一层破的脸,俯身凑上前,娥眉弯弯,“疼吗”席二爷疼的龇牙列齿,吼道:“你最好弄死我,否则等我有机会翻身,我能让你生不如死。”“二爷这话可就说早了,我有说过会放过你吗”金嘉意转过身,继续捯饬着粉末。席二爷抬手捂了捂眼,喘上两口气,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背上又一次传来剧烈的灼烧感,他咬着牙挣扎着,手铐摩擦过皮肉,瞬间皮开肉绽。金嘉意不疾不徐的泼着液体,甚是满意的看着他如同砧板上的鱼儿拼了命的想要挣脱的模样。“我不会放过你的,金嘉意”席二爷跌倒在地上,被拷住的手早已是血肉模糊,他睁不开眼,皮肤正一层一层的被腐蚀掉,他咬紧牙关,怒不可遏的吼着。“这句话无数人对我说过,可最后他们都被我玩死了,我就是喜欢看你们恨得咬牙切齿却奈何我不了我分毫的模样,那摇尾乞怜的样子就像是疯狗,除了吠叫,什么都做不了。”席二爷来不及说什么,一只脚突然踩下,高跟鞋的鞋跟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手心处,他狼狈的低吼一声。金嘉意瞧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席二爷,笑靥如花道:“其实你应该感到很荣幸,毕竟能有幸让我亲自动手,也算是一种本事。”“你”“我金嘉意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只知道这个世上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所以为了好好的活着,就得做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奸臣”席二爷不安的打了一个冷颤,那种眼神,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杀人时带着满面微笑的女人,一个满手血腥的乱臣贼子,一个八面玲珑心机叵测的女相。“看你的样子似乎知道了我像谁了”金嘉意抬起手,毫不在乎他的满身血污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席二爷瞠目,不敢置信的挣扎一二。金嘉意噙着笑,指尖的力量渐渐加剧。“咚”霎时,房门被一人蛮力的推开。席宸一言未发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曾经不可一世的席二爷现在正被一个女人遏制着喉咙,他的眼瞳里带着恐惧,好似见了鬼那般剧烈的颤抖着。金嘉意没有料到席宸来的这么快,手下的力度慢慢的散了去,她掏出手绢擦了擦手,平静道:“如果你再迟一步,我想席家就得办一场丧事了。”“我已经发出了讣告宣布席二爷因病而逝。”席宸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只是斜睨了一眼失去了说话能力的男人,握上她的手,再道:“要想解决这种人何必脏了你的手。”金嘉意红了红脸,尴尬的侧过身,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他会不会认为她不像个女人席二爷拽住席宸的脚,想笑却是笑不出来,声音嘶哑,“她、她是”席宸蹲下身子,阴鸷的眼神犹如猎鹰凶狠,他一根一根的扳开席二爷的手指,漠然道:“只是有些人自己不亲自了结了他,心里总有根刺似的扎的浑身不舒服,二叔一路好走,我会让你风光入殓的。”席二爷清楚的感觉到了死亡的靠近,几乎在对方话音落下的瞬间,血色在那一刹那模糊了双眼,他还来不及再呼吸一次,心脏已然停止跳动。金嘉意看着已经失去了气息的席二爷,转身拿起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