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本是不想去关心这些小事,却又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请这位先生自重,不然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莫易卿面无表情的瞪着一路尾随自己的男人,有意的保持着距离。陈亦城认识那个人,正是楚家二少,圈子里出了名的男女通吃。只要是长的美的,就跟温泉水似的,谁都想泡一泡。“别啊,我这不是想找你喝一杯吗。”楚二少戏谑的噙着笑,不怀好意的靠上前。莫易卿沉下脸色,为了不引起更多不必要的人的关注,他毫不客气的一拳头砸在楚二少笑靥如花的脸上,趁其不备,一脚踹开三米远。听闻空气里微不可察的那一声骨头断裂声,陈亦城也是情不自禁的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只有受过这一脚的人才知道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男孩的功夫有多么的厉害,那种感觉,好似自己的皮肉完好,可是骨头却是断裂了。是啊,内伤楚二少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仰头望着蓝天之上的白云朵朵,怒骂一声,“臭小子,老子不会放过你的。”莫易卿本是准备离开的,却听闻楚二少说了这句话,又一次折回去,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这个已经半废的男人。楚二少得意道:“赶紧把爷扶起来,爷既往不咎。”莫易卿平静的五官上看不出喜怒,只听他道:“本想着饶你一命的,但现在看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免得夜长梦多,一路好走。”楚二少没有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但从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瞳里不难看出渐渐凝聚的杀意。他想杀了自己陈亦城一把扣住莫易卿的手,说实话,他显然没有料到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这么心狠手辣,一言不合打人就算了,还想着杀人灭口丫的,比他大爷还心狠。莫易卿瞪着这个第三者,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势,道:“你想阻止我”陈亦城苦笑道:“这光天化日之下你想杀了他”“嘴碎的人最该死。”“你觉得你杀了他之后能跑的出去,且不说他是什么身份,就凭杀人偿命你也得把牢底坐穿了。”陈亦城忍不住的伸手揉了揉小孩的脑袋。莫易卿急退数步,惊恐般的瞪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老男人,沉下语气道:“看来是我草率了,这个人就先留着,不过我得废掉他的手脚。”陈亦城拉扯住他的手,笑道:“好了,你也别动手了,我替你废。”楚二少身体僵硬的往后挪着,突然身前隐下一片,他惶恐的转过头,心惊胆战道:“城少,我不知道这个男孩是您的人,我下次保证不动他了,您饶过我一次吧。”陈亦城没有说话,只是一副惊不惊喜,刺不刺激的表情盯着他。楚二少被看的心底越发不安,就差跪地求饶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找他麻烦了。”“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强势的女人声音从走廊一处传来。楚二少见着金嘉意的到来,高悬的心脏缓缓的放下,虽说这位金小姐名声不怎么好听,但好歹也是今天的主人,身为客人的他理应被她重视。陈亦城耸耸肩,指着地上显然如释重负的楚二少道:“他动了你的人。”“”楚二少语塞。“”莫易卿沉默。------题外话------结婚了结婚了,必须鼓掌喝彩,哈哈哈,来张票票砸死我吧第149章 婚礼进行时:花烛夜楚二少察觉到周围一点一点变得诡异的气氛,明明是暖阳落在自己的身上,而他却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彻骨的寒冷。特别是在金嘉意靠近自己的刹那,那双眼里,有一种威压到他灵魂深处的恐惧。她想对自己做什么金嘉意瞥了一眼一旁一言未发的莫易卿,透过他那双看不出任何喜怒的瞳孔,依旧能看透了他的内心活动。这个孩子有着很强烈的自尊心,哪怕自己受制于人,也是高傲的昂头挺胸。也不怪他,那些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做着一个毫无作用的傀儡将军,很有可能就养成了一个心理崎岖的精神病患者。莫易卿注意到女人的视线,侧过身子,他不在席氏的受邀范围内,可是他现在出现在这里,难免会很尴尬,毕竟自己是翻墙偷跑进来的。金嘉意将视线重新投掷到地上一动不动的楚二少身上,蹲下身子,似笑非笑道:“来者是客。”楚二少高悬的心脏慢慢的降下,至少这个女人还是识时务的,知道自己是宾客,得礼待。只是他还没有彻底放松紧绷的神经,又听得女人继续说着。金嘉意冷冷一哼,修长的指尖不偏不倚的落在男人的脑们上,“你该庆幸今天是我结婚,不宜见血,不然我想你哪只手动了他,我就剁了那只。”“”楚二少面色一惊,刚准备说话,就发觉有什么东西已经抢先一步掐住了他的喉咙。金嘉意不动声色的掐着他的喉咙,声音比之前一刻更为冷冽,“难受吗”楚二少很憋屈,亏得他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女人给逼的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金嘉意见他面色一阵一阵涨红,估算着他还剩下一口气之后才悠悠的停下动作。“咳咳咳。”楚二少呼吸到新鲜空气,费力的大口大口吸着氧,再一次准备说话,只是还没有将嘴里的话吐出去,一只拳头破空而下。下一瞬,他如同被废弃的垃圾被丢进了垃圾回收车上。“”陈亦城站在一旁见着狼狈为奸一同将楚二少丢上车的两人之后,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两人处理登徒子的动作早已是驾轻就熟,好像很是习惯。“你怎么跑来的”金嘉意回头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男孩,双手环绕抱在胸前,似在笑,又似在生气。莫易卿轻咳一声,避重就轻道:“来这里采风,见到门外一堆记者,本以为这里有什么热闹的事,没想到是你结婚。”“很意外”金嘉意绕着他转上两圈,脚底还有泥,身上有些树杈,草介子,应该是翻墙进来的。莫易卿脸色微红,一本正经道:“当然意外。”“很委屈”金嘉意再道。莫易卿咬了咬唇,倔强的背对过身,不说话。金嘉意揽了揽身上的披肩,说道:“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明星,甚至连出道的资格都还没有,你觉得我凭什么要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就凭你这张脸”“”陈亦城诧异的看着突然见针锋相对的两人,画面扭转太快,他有些糊涂了。莫易卿捏紧拳头,仰头回望着对自己一如既往厉声斥责的女人,眼瞳里似乎有很浓的怨气,但渐渐的却是失去了气势。那种骨子里的畏惧让他欲言又止,他只得故作嗔怒的看着她,最后选择偃旗息鼓。金嘉意斜睨着不敢吭声的男孩,走上前,抬起他的下颚,不容情面道:“始终是扶不起的阿斗。”莫易卿脸色一沉,张着嘴,却是只字未言。“瞧瞧你穿的什么衣服去唱戏还是去演戏”金嘉意掀了掀他不成章的衣服配饰,花里胡哨,难怪惹人眼。莫易卿急喘了两口气,有什么话想着脱口而出,却是被硬生生的逼回了喉咙。金嘉意走上台阶,声音漠然:“去换下你这身不成体统的戏服再来见我。”“这是我唯一一套礼服。”莫易卿说道,天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毕竟在自家胞姐面前,他永远都不敢出言不逊,甚至多说一个字,就怕惹她一个不痛快给自己一耳光。斐滢的残忍整个迦晔王朝都知晓,她最爱便是不计一切攻人心防,击溃对方的希望,施加沉重的绝望。曾经,就因为一场宴席的不妥当,她斩杀了自己房里所有的丫鬟奴仆以儆效尤。金嘉意停下脚步,重新审视一眼紧捏着拳头,却是有怒不敢言的他,冷冷道:“我很失望,你连为自己辩解的勇气都没有。”莫易卿低下头,他怎么敢啊,就凭你老人家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他若真这么说了,还不被你给怼死。“我说小屁孩,你为什么这么怕她”陈亦城凑上前,小声问道。莫易卿瞥了一眼多余的男人,眼底满满的都是嫌弃,懒得多费口舌,自顾自的脱下外套。陈亦城面上有些挂不住,哼了哼,“我好歹也是一名将军,你这样无视我,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每一位将军都像你这样,假以时日,必定是国不成国,将不成将,国破家亡。”“”他这是在侮辱他身为一个将军的尊严,绝对性的。席宸见着去而复返的金嘉意,兴致高昂的迎上前,温柔以对:“去什么地方了”金嘉意注视着眼前的这个人,他已经换下了那一身喜服,如今穿着如同往常的西服,西装革履下,他的眼底满满的都是柔情。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的一生犹如前世那般孤寂终老。岂料,老天从未刻薄待她。这个人,这颗心,他爱的很重。“余生很长,请多多指教。”金嘉意双手合掌往前推,身体略弯,拱手为礼。席宸同是为礼,“夫人如是。”阳光洒落,落在两人的身前,冬日余辉耀眼,众人望去时,人美景美,美的不可方物。随着婚礼的落幕,今天无论是娱乐圈,还是财经界,无疑都是清一色的被一张结婚照片刷屏。各大网站争相转发两人流出的唯一一张结婚照,雍容华贵的中式礼服,精美绝伦的婚礼布置,堪称经典的两人同框画面,霎那间,震惊了所有人的视觉感官。资深的娱乐圈点评人也不忘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曾以犀利著称的毒舌小五郎在图片评论下只有四个字:天作之合。是啊,无论是从气质还是长相,两人都有一种让人望尘莫及的完美,仿佛就是天生一对那般,两人站在一起,竟没有半分违和,精致的龙凤喜袍下,犹如千年之前的迦晔王朝盛世大婚。娱乐圈内,不管是资深演艺家,或者是风头正盛影后影帝,再者正处于蒸蒸日上的小花旦小生们,无疑全部转发这场空前繁华的婚礼。纷纷祝福。辛导言:“嘉意今天给了我眼前一亮的感觉,我觉得下一次合作的时候我一定要请她参演古装剧。”沈导笑:“辛导放心,我一定抢在你前头邀约。”戚导苦笑:“古装剧一向都是由我出品制作,怎么就被你们两个人跨领域的惦记上了”圈内众多导演几乎都敲定了下一部剧的剧情方向,恍若一夕之间,各大编剧都接到了古装大戏的剧本创作邀请。邵梓易留言,忍俊不禁道:“难道你们都忘了嘉意现在还怀着孩子”“”“”“”整个评论区只剩下无数个小点点。邵影帝的一句话如同一盆冰凉冰凉的冷水将所有人淋了个通透。洪导叹息道:“原本以为我能趁机浑水摸鱼,趁着这几人都有电影电视在制作的时候悄悄的签下合同,可惜,嘉意现在身体不便啊。”“”“”“”评论区再一次好似见了鬼一样的沉默。洪劲是谁目前在华国身价最高,口碑最佳,要求最严,传闻就算是国际知名巨星想要加盟他的戏都得提前预约试镜,更别说什么内定女主角这种潜规则话题。如今洪劲竟然主动邀约这话传出去比见了鬼还让人不可信。陈艺合上电脑,坐在椅子上深思片刻,她面色凝重,仿佛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不是因为现在金嘉意的身份特殊,她只怕早就屁颠屁颠的给那位大导演打去电话洽谈合作的事。但如今,两弊相衡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陈艺长长的叹口气,再一次打开电脑,瞧着画面上那张已经被她选为屏保的照片,不得不说她带了那么多艺人,唯独这个金嘉意给了她数之不尽的惊喜。这样美艳的一个人,那蜻蜓点水的一笑,犹如一颗小石子砸进了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