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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上前指着莫易卿的鼻子,语气冷漠,“是不是你做的”“啪”下一瞬,裴泓身体一晃,整个人失去平衡的跌倒在地上,趴的可是五体投地。音乐声戛然而止。无数双眼睛看好戏般的落在地上愣愣发呆中的裴泓身上。裴泓眨了眨眼,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怒瞪着莫易卿,紧了紧拳头,“你他妈敢打我”陈亦城放下酒杯,站在莫易卿身前,面带嘲讽之意看着被打的嘴角红肿了一片的男人,戏谑道:“裴少可是想跟我打一架”“这事不关你的事,让开”“他是我带进来的,我当然要完好无损的带他离开了。”“这么说,你城少也想掺和进来了”“都奉劝过裴少小心一点,别祸从口出,可你却偏偏不听,这事也不能怪他揍你,是你的确挺欠揍的。”陈亦城道。裴泓吞咽不下那口气,吼道:“陈亦城,你别以为我会怕你,我裴家可不比你陈家弱。”“自然,只是你觉得你裴家敢因为你这么一个二愣子跑来得罪我陈亦城吗”裴泓龇牙列齿道:“你是不是非得跟我对着干。”“你觉得凭你这花拳绣腿,能打得过我吗”“谁要跟你打我要打他”裴泓指着他身后的莫易卿。陈亦城看了一眼自己身后表现的波澜不惊的男孩,长叹出一口气,转过身拍了拍莫易卿的肩膀,慎重道:“别留情,打死打残都算我的。”裴泓见陈亦城让开位置,心底酝酿着等一下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给打成什么样才能以消心头那口恶气。陈亦城坐回高凳上,笑意盎然的品着酒。裴泓发了疯一样的扑过去。只有他身后的人才看清楚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这个男孩出手速度快到用他们的肉眼捕捉不到,那样不动声色的便给了裴泓一拳又一脚,估计也只有裴泓自己一个人认为这个男孩是个小角色。莫易卿不露痕迹的便躲开了裴泓扑过来的庞然身躯,一纵一退之间,抬腿便正中对方面门。裴泓躺在地上,开始怀疑起了人生,他好像忽略了什么。莫易卿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的过往经历告诉自己,任何有危险性的东西都必须斩草除根,否则留有祸患则会后患无穷。陈亦城看穿了他的用意,拦下他的手,苦笑道:“这个人可不能杀,他好歹也是裴家的二少爷,如果就这么被你给打死了,裴家老头子颜面过不去可不会善罢甘休。”“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不能留下他的命。”莫易卿严肃道。陈亦城一脚将躺在地上没有动作的裴泓给踹开,继续钳制着莫易卿的手,劝诫道:“你放心,他还蹦不出我的手掌心。”莫易卿站直身子,最后瞥了一眼被三五人给扶起来的裴泓,沉默着走出酒吧。陈亦城对着蓬头垢面的裴泓摇了摇头,“裴二少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这个男孩,今天对你都是手下留情了。”裴泓喘了喘气,额头上不由自主的滴下一颗冷汗。周围是看好戏之后嘀嘀咕咕的闲杂人等,他裴泓挂不住面子,故作高傲的甩手而去。酒吧外,陈亦城叼着一根烟走出来,瞧着正站在马路边上没有动静的男孩,笑了笑,正准备唤他一声。突然,停靠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大灯亮起,在车前灯打开的瞬间,能给一个人致盲的感觉,短短的两秒时间,车子已经疾驰而来。午夜的街头,突兀的撞击声徘徊在夜境之中。莫易卿在车灯亮起的那一刹那,眼睛本能的失去了片刻的清明,当他重新看清楚之后,世界已经开始旋转。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好像被什么人给抱起,最后两两一起被高高抛起,随着地心的吸引力,两人一同重重的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温热的液体侵湿了他的衣衫,他被血腥味呛了一下,再次睁开眼时,眼睛里映着的是陈亦城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车子停顿片刻,再一次的疾驰而来,仿佛不达目的不罢休,势必要撞死他们为止。莫易卿清醒过来,从陈亦城的怀里挣脱出来,看着由远及近的车子,他毫不客气的甩出手里的短刀。本是高速行驶的车子忽然间失去了方向感,随后直直的撞在绿化带上,嘭的一声,车内燃起熊熊大火。------题外话------还有三天这个月就完了,小蛮一不注意就万更了两个月了啊,你们是不是应该夸夸我,是不是应该用票票来奖励我啊。第174章 宝宝就要抱抱午夜的街头,寒风瑟瑟,耀眼的大火灼灼燃烧在莫易卿的眼中,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之时混沌的双眼瞬间变得清明。他回忆起刚刚车祸发生时的一幕一幕,生死攸关之下是谁不畏危险护了他周全。视线里,陈亦城静静的躺在地上,有血液从他的身下流动,血腥味浮动在静谧的空气中,让人看过去时,不知此人是生是活。“哈哈哈,这是被天收拾了”裴泓刚走出酒吧就看见了眼前这一幕,刚刚的阴霾着实一下子消除的干干净净。他身边的一人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幸灾乐祸了。而裴泓却是更加狂妄的大笑起来,“跟本大爷斗,瞧瞧你城少现在半死不活的躺着,老天开眼啊,撞死你丫的。”突然,有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裴泓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这么原地腾空而起,在他倒在地上的瞬间,一只手已经死死的掐住了他的喉咙。裴泓瞠目,不敢置信的看着不动声色便将他摁倒在地上的男孩,他浑身上下还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道。莫易卿面无表情的瞪着裴泓身边的几人,漠然道:“叫救护车。”一人仓皇中掏出手机,急忙报警。裴泓扣着莫易卿的手,瞳孔缩了缩,他能感受到自己胸腔里的氧气被压制了出来,快要两眼一撅就昏过去了。莫易卿依旧目光冷冽的盯着已经开始翻白眼的男人,语气沉下几分,“是你派人撞得”闻言,裴泓慌乱中摇着头,他好像怕了,妈的,这种情况下,任凭他拥有一颗泰山崩于顶也能面不改色的强大心脏,面对生死一刻时,也得吓尿了啊。“不是裴二少做的,我们也刚刚才看到你们,真的不是我们做的。”另一人生怕这个神出鬼没的小男孩一时头脑发热真的把裴泓给掐死了,急急忙忙的解释着。莫易卿蹙了蹙眉,渐渐的松开了对裴泓的钳制。“咳咳,咳咳咳。”呼吸上新鲜氧气的刹那,裴泓捂住自己的喉咙费力的喘着气。莫易卿站起身,左手的指尖上有血液一滴一滴的落下,他走到陈亦城面前,试着叫了叫他的名字。陈亦城虚虚的睁了睁眼,眼前是血红一片,血色朦胧之后,有一人的影子忽远忽近,他疲惫的抬了抬手,好像想要抓住什么。莫易卿握上他颤抖的手,正色道:“你不会死的,放心。”陈亦城再一次闭上双眼,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疼,急速驶来的车子撞在了他的腰上,最后落地的时候却是撞到了头,他觉得很晕很想吐,可是还没来得及吐出来,意识便消失。夜晚的医院,一阵一阵消毒水味道刺鼻的袭来。医生护士是知晓被送来急救的人是什么身份,一个个谨慎的处理着。走廊上,脚步声略显急促的由远及近,一道道身影不过短短片刻之间便是密布了整个走廊。陈燃双手撑在手杖上,目光凝重的望着身前的手术室,他的旁边紧随而来院长陪同。院长解释道:“城少目前最严重的是腰部受伤,情况不容乐观。”“会影响他以后的行动”陈燃面色一沉,如果残了废了对于一个军人而言,那是致命的,意味着他的军旅生涯就得提前结束。院长欲言又止,这事他不能保证,也不敢保证。陈燃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手杖,声音铿锵有力的徘徊在走廊处,“给我查,无论是谁做的,都给我查的清清楚楚。”莫易卿站在角落处,望着不远处那人潮涌动的手术室,他暗暗的低下头,转身离开,这里似乎已经不容许他再停留了。“站住。”男人强势的声音从手术室前传来。莫易卿僵硬的停止步伐,他能感受到对方急促走来的脚步声,回了回头。陈燃注意到莫易卿已经绑好了纱布的手,眉头微皱,道:“是你救了他”莫易卿一五一十道:“是他救了我。”陈燃敛眉,他自上而下的审视这个应该刚刚成年的小男孩,正色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能够让他舍生忘死的救你,我想你是当场的唯一目击者,能告诉我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莫易卿并不打算藏着什么,直言道:“对方是冲着我来的,很显然他想要杀死的人是我。”“司机你认识吗”莫易卿摇头,“没有见过。”“看来是对方派来的车子,你最好还是留在医院里,这里没有人敢轻举妄动。”陈燃道。莫易卿思来想去一番,对方一击未成,肯定会再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会引来这样的杀身之祸。陈燃见他疑惑,道:“这事现在已经牵扯上了我们陈家,我陈燃就不会善罢甘休,这两日你就待在医院里,这件事交由我陈家处理。”莫易卿正欲再婉拒,手术室的大门蓦地打开。陈燃见状,急忙的走回去。医生摘下口罩,有些话欲言又止的难以开口。陈燃心脏高悬,不安道:“究竟这么样了”医生轻叹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说道:“庆幸的是脊椎没有问题,只是目前脑中淤血没有完全得到清理,有部分积血压迫了记忆神经,醒来之后估计会出现记忆紊乱。”陈燃不明白医生话里的意思,再次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暂时性失忆。”陈燃脚下一趔趄,被身后的警卫扶住才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他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够想起来以前的事”医生也无法给一个确切的答案,只得大致的说着:“需要等到脑中的血块自行被吸收之后才会记起过往的点滴,或许只要一两周时间,或许需要几年,或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了。”陈燃心口一滞,“那他还能记得自己是谁吗”“这个需要等他醒来之后再评估。”陈燃跌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攥着手杖,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不少。席宸赶到医院的时候,整个医院前院尽数被军部占领,陈亦城受伤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帝都的营区大佬们悉数到场。现在的陈亦城是军中数一数二的人物,手下握着华国四分之一的军队,受伤的影响力自然而然能够引起全军的轰动。金嘉意站在监护室前,只是看了一眼里面正在接受会诊的身影,转过身,对着一旁沉默不语的莫易卿道:“跟我过来。”莫易卿跟在她身后,不知为何,自己好像有些心虚了,竟然出现了同手同脚的画面。金嘉意推开一旁的人行通道大门,双手搭在护栏上,目光幽幽的看着夜境之下留在窗台上一缕月光,她道:“怎么回事”莫易卿并不打算隐瞒什么,直言不讳道:“有人想要杀我。”金嘉意转过身,看了他数眼,“你确定”“车子是冲着我来的,应该是有人想要杀我。”金嘉意沉默了,如果幸月并没有被他们控制,她或许会认为这件事是幸月为了试探莫易卿才设计好的,可是目前情况看来,幸月已经失去了羽翼,那又会是谁想要他死呢“我仔细的回忆了一番我在帝都里的情况,我一个小人物,不可能会引起什么人的深仇大恨,除了薛家”一句话敲醒梦中人,金嘉意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薛家”“现在薛沛死了,薛家虽说没有理由再对我做什么,也正是因为他死了,薛家才更有理由憎恨我。”金嘉意双目一瞬不瞬的注视着说的言之凿凿的男孩,他的五官平静,双目波澜不惊,好像说的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小事,无关生死。“虽说我现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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