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泛着泪花,“爸爸,抱,抱,抱。”金嘉意轻轻的弄下她的手,趾高气昂的单手叉腰,“我亲自来喂你,你还委屈了不成”小丫头用力的拍了拍桌子,“爸爸,抱,抱。”“没有爸爸了,只有妈妈。”金嘉意舀上一勺子递上前。小家伙愣着,没有张嘴。金嘉意见她不吃,索性直接舀进自己嘴里,不忘赞赏的点点头,“味道还不错。”小家伙见着自己的东西被吃,眼泪花结成泪珠,一颗一颗的从眼眶里涌出来,小手伸到金嘉意面前,拍了拍她的手,“吃,吃,宝宝吃。”金嘉意被她如此纯真的表情弄的哭笑不得,重新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不跟你抢。”小家伙伸手进碗里,拿着一块肉递到金嘉意面前,小嘴上扬着,“肉,肉。”金嘉意见着她指甲缝里那么袖珍的一小块肉,啼笑皆非道:“宝宝吃。”席加滢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自己吃了下去,咧着嘴,笑的咯咯咯的。一碗米粥见底,金嘉意倒了倒碗,示意给小丫头看真的是没有了之后,道:“还没有吃饱”小丫头小嘴翘了翘,就这么从凳子上站起来,很是矫健的从婴儿椅上翻下来,一小步一小步的移着自己的双脚,走的很困难,但却还是执着的走到了餐桌上。金嘉意也不阻拦她,任凭她爬上了桌子。席宸看着小丫头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摇了摇头,将大碗中的骨头捞了出来。骨头比席加滢的小手都大,她双手捧着,就这么张着嘴一点一点的啃着,虽说什么肉都没有,她依旧吃的很开心。金嘉意试探性的将一块苦瓜递到她嘴边。席加滢小朋友毫不考虑的就张嘴吞下送到自己嘴边的食物,只是在嚼了两下之后,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张着嘴,想哭又哭不出来。席宸舀上一小口汤喂到她嘴中,笑道:“宝宝被苦到了”小丫头想要吐出嘴里的苦瓜,可是嚼着嚼着就把这苦涩的味道给吞进去了,最后不忘舔了舔骨头来中和自己嘴里那经久不衰的苦味。还真是一副自己张大的嘴,哭着也要吃完的即视感。“宝宝还吃不吃”金嘉意又一次晃了晃手里的苦瓜。小家伙有些犹豫了,可是送到嘴边的食物怎么可以白白浪费呢她张着嘴,一口就咬了进去,然后又一次重复刚刚的表情,苦到两只大眼珠里都好像凝聚着液体,却又是很顽强的咽了下去。“好了,别逗她了。”席宸拦着自家媳妇儿的手,真怕这两母女会玩到最后会打起来。金嘉意将最后一片苦瓜吃进自己嘴里,果真是苦到她忍不住的想要皱眉。席宸将小家伙抱到沙发上,给她洒了一沙发的拼图,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着:“乖乖的自己玩会儿。”小家伙瞧着自家爸爸的离开,两只小手拿起沙发上的图片,大眼睛溜溜的转着。金嘉意手里拿着水果,靠在桌边瞪着正在收拾桌面的男人,盈盈一笑,“席总现在这幅样子如果被外人瞧见了,只怕是会被吓出一身冷汗吧。”“我又不是牛头马面,还不至于一看见我就被吓成这样。”席宸不以为然道。金嘉意拿出手机,对着他轻唤一声,“席总。”“嗯”席宸听见呼唤本能的抬起头。咔嚓一声,手机屏幕上直接映上男人的五官,在人前的席宸可谓是风光无限,一身精炼的西装衬托着他不苟言笑的冷冽气质,如今脱下西装穿着一身简单的家居服,那碎花围裙与着他完美无瑕的面容相对比,虽说有些格格不入,却发现平添了几分温和。席宸勾唇一笑,“夫人可是打算将我这副模样公布出去”“我只想看看这样的席总在大众眼里会是什么样的评价。”金嘉意未曾犹豫的直接发出微博,并且附和上一句:不知道这样的席总会不会贻笑大方微博发出去不过短短十分钟,铺天盖地的评论就像是洪水冲垮了堤防瞬间淹没了整个微博。金嘉意心满意足的翻开评论,清一色的女神66666,更有甚至竟是胆大妄为的求着合照,来一张腻腻歪歪能够酸死所有粉丝的亲密照。我家雨神道:“此情此景,我不禁想要吟诗一首,他是高冷的,冷的拔凉拔凉的,他是温暖的,对着女神笑的不要不要的。”席氏公关001说:“瞧我家总裁大人那双眼,不难看出绝对是咱们总裁夫人偷拍的,不然凭着我家总裁大人那一丝不苟的处事态度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这么不严肃的照片流露在外呢。”天黑萌萌哒说:“楼上的可是在公司里受多了被席总压榨,所以见到这么平易近人的席总之后心里不平衡了”正拿着手机的苏叶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谨慎的放下手机,望着天花板,长叹一声。“玩够了”席宸见她一个人笑的前俯后仰,拿过她的手机放开些许,“该休息了。”金嘉意掩嘴一笑,“我觉得这个人很可疑。”席宸没有过问她认为很可疑的人是谁,径直走到沙发前,本是准备将沙发上的小丫头给抱去洗手间里冲冲澡,却在靠近之后,动弹不得。金嘉意见他岿然不动的杵在沙发前,不明所以的跟上前,问道:“怎么了”席宸眉头微蹙,指了指沙发上正在拼图的小丫头。金嘉意随着他指向的方向看过去,这是上一次陈艺买来忘记拿回去的拼图,一共九百九十块左右,是一幅工程量极重也是极具考眼力的脑力拼图,她平时闲暇时会拿出来研究一二,最后实在是受不了那些花花绿绿的玩意儿都是放弃了。未曾想到突然有一天这幅图会被人拼出一个大概,看这情况只要再给她半个小时,这幅图应该能够完美的呈现出来。说出去可能有点像是天方夜谭,一个不满一岁的孩子会拼图嗯,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小孩子的洞察能力本就比大家专注。可是让他们去相信一个不满一岁的孩子能够完成一幅连成人都无法完成的拼图,这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故意造势了席宸不忍打扰正在认真研究中的小丫头,两人就这么保持安静的守在一旁,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至一幅乱七八糟的拼图只剩下寥寥几块。金嘉意心脏高悬,有些莫名的紧张起来。小家伙抬了抬手,拿起最后两块,然后就这么放下,马上就要完成了,快要完成了,要完成了。“啪”小家伙双手一抬,小脚一蹬,毫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整幅图给打回原形,乱作一团,然后不忘高兴的拍拍手。“”席宸看了一眼自家夫人。金嘉意苦笑道:“我们可能都险些忽略了她原有的本性,她还只是一个小奶娃。”席宸低头浅笑,刚刚那么一刹那,他竟然有了一种可以退位让贤的感觉。夜色渐深,一辆跑车疾驰在环山公路上,在静寥的月夜下,车鸣声警觉而起。莫易卿面色如常的瞪了瞪驾驶位上企图追求速度与激情的男人,声音不疾不徐道:“城少好像走错了地方。”“没有,我们的目的就是这里。”陈亦城一脚踩住刹车,两人同时因为惯性往前扑了扑。莫易卿扭头望向云山之巅,不明道:“城少是觉得这荒郊野外适合杀人抛尸吗”陈亦城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烟圈后才道:“我带你来看看朕的江山。”莫易卿未吭一声的瞪着他。陈亦城被他瞪得心底发毛,开口说出自己的用意,“我约了裴熙。”“你与他见面为何要牵扯上我这个局外人”“我一个人对付他有些吃力,拉上你,与你所说的那样,这里适合抛尸荒野。”陈亦城得意的上扬着嘴角。莫易卿转身就准备离开。陈亦城抖了抖烟灰,道:“这里离市区少说也有一百公里,你确信凭你这两只脚能够在天亮之前走回去”莫易卿止步,回头阴测测的瞪着他。陈亦城轻咳一声,“你可以什么事都不做,就站在我一旁。”“城少好歹也是大将军,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是不是有欠考虑如若被外人知晓了,保不准会误会什么,说咱们以多欺少。”“呸,老子宁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会相信他裴熙会单独一人前来,与其说我们以多欺少,还不如说他肯定会带着一个队的人埋伏在四周。”陈亦城嗤之以鼻道。“既然城少知道对方肯定不会只身赴约,你又为何要约他见面这不是自找苦吃吗”陈亦城冷冷哼道:“我的人被他三番四次的觊觎着,我身为一个七尺男儿怎么可以忍气吞声的随他挖墙脚”莫易卿噤声,这事莫非还是由他而起。陈亦城靠在车门上,双手搭在口袋里,再一次抽了一根烟,目光忽明忽暗的落在对方的身上。莫易卿不懂他眼瞳里是何用意,开口道:“城少有话就说。”“我们先约定好,除非死别,否则绝不生离”莫易卿顿了顿,觉得这句话并没有什么错误点,可是却又觉得很是矛盾,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的疑惑还没有得到解释,就听得环山公路下传来一阵阵车响声。陈亦城丢下烟头,瞪着由远及近的车子,“来了。”路虎车停靠在保时捷后,驾驶位上首先跳下一名男子,随后一人从副驾驶位上走下来。裴熙笑逐颜开的对着莫易卿道:“虽然说不上来那里怪异,但很庆幸能与你再一次见面。”莫易卿的视线直接掠过说话的裴熙,而是将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对他不怀好意的裴泓身上。裴泓心里压抑着一团怒火,他好歹也是军区里不可一世的小霸主,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栽在这么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屁孩身上,说出去了,真是丢人。“这裴大少带来的帮手似乎有些弱啊。”陈亦城斜睨了一眼独自一人吹胡子瞪眼的裴泓,啧啧嘴。裴泓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怒目而视道:“信不信我今天就打断你的腿,也让你在床上好好的躺上几个月。”“就凭你”陈亦城质疑着。裴泓越发恼羞成怒,吼道:“是,就凭我。”说着他就想扑过去跟这个企图侮辱他男性尊严的陈亦城一通乱咬。“够了,住嘴。”裴熙吼了一句,刚刚还盛气凌人的裴泓霎时蔫了下来。陈亦城脱下外套,开门见山道:“既然裴大少已经如约而至了,我们就在三军大会前好好的把私事处理一下,免得在大会上,再丢了彼此的脸面可就是亲者痛仇者快,闹天大的笑话了。”“既然城少不愿意割爱,也行,我们就用实力说话。”裴熙松了松筋骨,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用拳头解决一件棘手的事了。“我并不认为我是一件商品,随你们买主叫价。”强势的声音插入两人的谈话中。裴熙无可奈何的耸耸肩,“我们都是惜才重才的人,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件事,只有用最简单的办法。”裴泓暗戳戳的紧了紧拳头,心里不甘道:“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有什么本事能够得到你们这么争抢,如果给我机会,老子一定揍得他回去哭爹喊娘。”莫易卿冷冷的瞥了一眼自言自语的裴泓。裴泓突然觉得空气降下了几度,手臂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抬了抬头,正巧看见双目一眨不眨瞪着自己的男人,不由自主的,心里一阵一阵像见了鬼那么瘆得慌。陈亦城捏了捏拳头,做出请让的姿势,道:“裴大少请。”裴熙神色严肃,周围好像结出了一层屏障,外界的任何声音都已经无法再打扰他们。陈亦城眉头紧蹙,随时等待着对方的进攻。这是一场智慧与速度的较量,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惊扰他们。裴熙深吸一口气,声音恢宏有气势,他道:“我要出招了,城少可是准备好了”陈亦城全神贯注的盯着对方,生怕被他偷袭,又怕他声东击西。裴熙嘴角得意的上扬些许,仿佛已经是胜券在握,他道:“剪刀石头布。”夜风下,有微风吹拂过深山,簌簌的树叶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