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只有她们两人之后,掀开被子从床上站起来。阳光已经灿烂的在天空中绽放开,有微风吹拂过白云,云朵正在慢慢的移动着。金嘉意穿上拖鞋走出卧房,闻着空气里那股淡淡的饭香,脚步轻快的朝着厨房走去。男人一如既往的围着那条小碎花的围裙,正独自忙碌在厨房中,炖锅上有正在沸腾的稀粥,煎锅里有油光灿灿的煎蛋,一旁小灶上还有一只砂锅里正煮着面条。金嘉意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后,出其不意的从他背后将他环腰抱住。察觉到腰间有一双手的触碰,席宸本能的低下头,感受到她的拥抱,莞尔一笑,“醒了”“身边少了一个人,睡不踏实。”金嘉意枕在他的背上,声音有些低沉。席宸转过身,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看来以后我得等你睡醒了再起床做饭了,。”“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金嘉意目光如炬的看着他的眉眼,这么一个高不可攀的大总裁,这么一个清心寡欲的大总裁,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了那种感情那种情深到可以用自己的命去交换的分量席宸拍了拍她的脑袋,温柔一笑,“傻瓜,对你好还需要理由吗”“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外一个人好,除非他是有目的。”金嘉意直言道。“当然,我也有目的。”席宸单手搂住她的腰,笑靥如花,“我的目的就是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上一辈子你守着一个人过了一辈子,这一世我想着你的眼里看见的人是我,心里念着的人是我,梦里梦见的人是我,嘴里第一个叫出来的人也是人,只有我,只能是我。”“席总这个目的有点困难啊。”金嘉意揶揄道。“所以为了让这个目的更好更快的实现,我只有不停的宠你护你,与你天长地久了。”金嘉意掩嘴笑道:“来日方长,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总有一天,你会实现你这个目的的。”席宸刮了刮她的鼻子,指着一旁道:“去餐厅里等着,马上就可以吃饭了。”金嘉意靠在桌边,目光依旧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的背影。席宸会时不时的回头,两两目光相接的刹那,彼此会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餐桌上,琳琅满目的佳肴就像是隆重的宴客时候,金嘉意打趣道:“席总这是做的两人份早餐,还是二十人份早餐”席宸替她将小砂锅揭开,热气瞬间迎面而来,空气里萦绕着浓浓的清香,他道:“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什么都做一点,总有一样你会喜欢的。”金嘉意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面条,这是手工面,劲道很足,嚼在嘴里时面香混合着汤香,的确是回味无穷。席宸迫切的问道:“怎么样能吃下去吗”金嘉意嘴角微扬,“席总这般认真的模样,被外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是准备跟我抢似的。”席宸在笔记本上记下了几句话,然后重新为她夹了一块虾饼,道:“试试这个味道。”金嘉意见他一丝不苟的模样,忍俊不禁道:“席总这认真记录的样子莫不成是把我当成了试验品替你试菜来了”席宸笑而不语,只是认认真真的将笔迹记好,生怕自己一个大意忽略了什么。金嘉意搅了搅汤碗,吃着他夹到自己盘子里的食物,气氛和谐,如同普通的小夫妻,简简单单,没有被任何琐碎的小事打扰。“叮咚”门铃响起。金嘉意朝着玄关处看了一眼,下一刻,房门自动被打开。姚翠花提着大包小包行李走进屋内,看着两道不约而同看过来的视线之后蓦地一惊,有些尴尬道:“你们在家”“嗯。”金嘉意点了点头。姚翠花苦笑道:“既然在家为什么不给我开门”金嘉意心里揣测您老人家有给过他们机会去给您开门吗门铃响了不过两秒房门就被打开了,他们来得及过去开门吗姚翠花也没有过问他们为啥不过来开门,自顾自的将所有东西放进冰箱里,一一不忘的介绍道:“这些都是乡里乡亲送的好东西,怀孕之后吃了能大补的东西。”席宸走上前,谨慎的研究着姚翠花所说的大补东西,蹙眉道:“科学研究营养搭配,这些东西都是大补之物,不适合她现在吃。”姚翠花不明,问道:“既然都是大补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吃吃了不是更好吗”“虚不受补,岳母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这些东西您可以拿回去给岳父补一补。”姚翠花有些为难,但也不得不将东西重新装回袋子里。金主站在一旁哼了哼,“就给你说过了这些东西不能随便吃随便拿,你倒好偏偏不听,现在女婿也这么说了吧。”姚翠花掩嘴轻咳一声,“就你话多,快点把东西全部拿下去,我去看看咱们的小公主。”金主扛着大麻袋走出大门。席宸回头看了一眼金嘉意,眉头微蹙,“我这算不算不经意间得罪了岳母大人了”金嘉意不假思索的点头,道:“凭着我妈那小肚鸡肠的心眼,怕是得膈应咱们席总一段日子了。”席宸越发觉得自己高大的女婿的形象受到了挑战啊。姚翠花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脸蛋,被打扰了睡眠的小丫头小嘴委屈的翘了翘,忍了半天才肯睁开双眼。当小家伙看见近在咫尺的人是姚翠花之后,那双大眼瞳竟是出乎意料的闪了闪,好像带着兴奋的一把抱住姚翠花的手臂,小嘴里咿咿呀呀的说了半天,“抱,抱,抱。”几日不见,姚翠花可是想坏了自家的宝贝公主,听着她牙牙学语说的那一个字,激动不已的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就这么转上两圈。小家伙好像这几天受了天大的委屈,抱着姚翠花就是死死不撒手。姚翠花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问道:“小滢滢怎么了”“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小家伙有模有样的说着,却是只能吐出一个单字,时不时的会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自己的屁屁,最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姚翠花急了,抱着小家伙就跑出卧室。客厅里,席宸见着风燎火燎跑过来的岳母大人,心里一咯噔,难道真的是开始膈应自己了姚翠花指了指坐在餐桌上毫无愧疚之心吃着饭的金嘉意,喊道:“你,给我过来。”金嘉意挑了挑眉,注意到正抱着自家外婆亲热的小丫头,眉头微蹙,这妮子莫非又是告了她的状姚翠花恼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瞪着自家女儿,苦口婆心道:“你为什么要打你闺女小滢滢这才多大一点你就为了跟她争宠打她脸,打她屁股”“”金嘉意愣了愣,她并不觉得这个说话不利索的丫头会对姚翠花说这么多话。小家伙继续咿咿呀呀的说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她委屈的嘟了嘟嘴。姚翠花瞠目,“你竟然跟她抢饭吃”金嘉意更是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家母亲,她是如何从这一连串的呀呀呀中听出自己跟她抢东西吃了姚翠花语重心长道:“你虽然现在是特殊时期,可是也不能跟孩子抢东西吃啊,这话要是传出去,还以为咱们金家养不起你们两母女似的。”“岳母,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她们两个。”席宸插上话,潜意识里总觉得这是不是岳母在暗示他什么说他席宸没有同时兼顾两个如此重要的人。闻言,姚翠花顿了顿,忙道:“这事与小席无关。”金嘉意笑了笑,“妈你这话可就说错了,她表现的不是我跟她抢饭吃,而是夸我喂她好东西吃。”“呀呀呀,呀呀呀呀,吃,宝宝饿,吃。”小丫头不停的在姚翠花怀里扭了扭,最后小手直勾勾的指着桌上的饭菜。金嘉意挪了挪身子,不着痕迹的就将小丫头的视线挡住。小丫头却是执着的从姚翠花怀里滑下来,小小的移动着碎步朝着餐桌走去。金嘉意瞪着靠过来的小丫头,轻咳一声道:“这些东西你不能吃。”席宸从厨房里拿出特意为席加滢做的早饭,满满一碗营养平衡的米粥。小家伙围上围嘴,吃了两口,又将目光投掷到桌上别的东西上,“宝宝,吃,吃,肉,肉。”金嘉意摊摊手,“妈您可是看见了,不是我跟她抢,是她要跟我抢,这个恶人先告状的小妮子。”小家伙好似是听懂了金嘉意的话外之意,正睁着两只眼睛圆鼓鼓的盯着她看。金嘉意得意的拿起一只肉包子,在她面前晃了晃,挑眉轻笑,“想吃吗”席加滢的小手忍不住的就想扑过去抢,抢不到就开始撒泼打诨,扯着嗓子大吼大叫着:“肉,肉,宝宝,吃,呀呀呀,呀呀呀呀。”姚翠花听着她一哭,急忙的跑过去,抢过金嘉意手里的肉包子就撕下一小半递到小丫头的手中。小丫头脸上还挂着眼泪珠子,抱起包子就开啃。早饭过后,金嘉意正捧着爆米花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察觉到身侧有一道火辣辣的眼神攻势,不以为意的看了对方一眼。席加滢坐在婴儿小毯子上玩着玩具,大大的眼珠子不偏不倚的落在金嘉意的手上,那专注的模样会随着金嘉意的动作而动一动嘴,小小的舌头还不忘回味般的舔一舔自己的嘴角。金嘉意掩嘴一笑,“看着我做什么”席加滢递上自己的积木块,咧开嘴笑的很是讨好,“妈妈,吃,吃。”金嘉意瞧着她送过来的积木块,木块上有贴纸,上面画着红红绿绿的小葡萄,挺诱人的。席加滢的小手朝着爆米花伸了过去。金嘉意将盒子举高,一本正经道:“这个你可不能吃。”席加滢眨了眨眼睛,环顾四周,发觉整个客厅里就只有她们两个人之后,放弃了继续讨好,坐回毯子上玩着玩具。席宸换好了衣服,从卧室里刚刚走出来,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席加滢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席加滢呀呀呀的说了半天,最后将拳头塞进自己的嘴里,啃了啃。席宸大致是明白了这个丫头想要表达的事情,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严肃的说着:“妈妈吃的东西你真的不能吃,知道吗”席加滢停止了哭泣,知晓凭着自己哭他们也不会给自己东西之后,继续埋头玩玩具。金嘉意啧啧嘴,“这妮子以后长大了肯定是个腹黑的主。”“继承了你和我的优良基因,我想我会很放心的把席氏交给她。”“席总就不担心这小家伙把你好不容易打造的江山给弄的乌烟瘴气,人心惶惶”“我既然交给了她,就随她怎么闹腾,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我的女儿必定不会让我失望。”席宸宠溺般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席加滢高高的抬起头,目光忽闪忽闪。金嘉意替他将领带系好,不置可否道:“席总说的也在理,只是你把席氏交给了姐姐,那弟弟呢”席宸看了看她平坦的肚子,思忖片刻后,神色凝重道:“男儿志在四方,怎可被利益熏心,我席宸的儿子就应该为国鞠躬尽瘁。”“我怎么听得这话里有些发酸呢”席宸哼了哼,“老爷子前些日子就念着如果我生了儿子他会好好的替我培养,交给他老人家,我很放心。”金嘉意微微皱眉,交给陈燃她真担心再给她养出一个陈亦城出来。席宸捧着她的脸,温柔的笑着:“辛苦了半辈子,剩下的时光,我只想着和你单独在一起,闲看风云变化,静听高山流水,不被任何俗事牵绕,只有你,只有我。”金嘉意垂眸浅笑,“这么说来席总是打算做甩手掌柜了。”“是啊,把所有俗事甩的干干净净,孑然一身的和你潇洒离开。”“呀呀呀,呀呀呀。”突兀的小孩声音强势的插入两人的谈话中。两双眼齐刷刷的看过去,小丫头小嘴微微上翘着,显然是有些生气。席宸轻轻的戳了戳她的小脑袋,笑道:“我先去公司了。”“嗯。”金嘉意挥了挥手。席宸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金嘉意不明他为何去而复返,刚一抬起头,就见他俯身凑到自己面前,在自己的额头上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