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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8(1 / 1)

人,就需要拿捏我姐妹的一个大错处。然而由年颜来信让我回去,可我近来根本不曾接过任何任务,哪有错处可捏”仙荷并未像节南那般淡定,“恶人杀人还需理由么”节南想了想,“不需要,但需要契机,除非是蠢人,而恶人一般都不蠢。”仙荷觉得有理,“姑娘打算怎么做”“今日宜出门,恰好玉真姑娘也好些了,等会儿探望过她,我们就辞行。”本来说好出来七八日,哪知萝江她们玩起了兴,一连住下五六日,算下来已过半个月。再待下去,非但主人家会嫌烦,各千金家的爹娘估计以后也不肯放人出门了。况且,得知心上人死讯的崔玉真,玩得乐不思蜀的众姑娘,在节南这个知情人眼中,只觉安慰作用不大,刺激作用大,还是识趣些,还人清静得好。于是说好了,仙荷和碧云就开始收拾行李,节南一人去崔玉真的居所,路上正巧碰上延昱和月娥,告知两人将要辞行的打算。月娥就说想去和仙荷道别,节南和延昱皆允,三人行便成了两人行。“我刚才也在想是不是该告辞了。玉真姑娘需要静养,而我们这些人吵闹过份,说来探病,其实只顾自己游山玩水。我瞧着再这么下去,大概会加重玉真姑娘的病情。只能看人开心,她却哪儿都去不了,岂不是更加抑郁”延昱之所以人缘好,因他总能适时替人着想,可靠成稳,又知冷贴暖,是君子,更是大丈夫。节南哈哈笑道,“我也如此作想,不过萝江郡主可不这么以为。她说玉真姑娘能出屋子,大伙儿就能陪她说话散心,再留个十来日,玉真姑娘全好了,大家一起回去。”延昱也笑,“这个郡主哪里像嫁了人的,任性一如既往,看来刘郡马性子太好,拘不住她。”“只要各家长辈点头,郡主她们想留就留吧,既然出来了,玩个尽兴再回家也好,毕竟难得一回。但我家长辈都不在,只有表姐一人顾家,就怕她辛苦之余还要担心我。我之前写了信,她亦没回。”节南心道不是刘睿性子好,是萝江厉害,家里说了算。延昱沉默一会儿,“桑六姑娘莫怪我多嘴,这回和观鞠社的姑娘们同船,听说一些你的事。似乎你姑母对你管得颇严,又当你家仆一般差遣,而非惜你为亲”这本是节南亲手绘出的一幅寄人篱下图,但听延昱问起,却不知其意,谨答,“还好。”延昱再度沉默片刻,在崔玉真居园外站定,“我认桑六姑娘当妹妹,可好”节南愕然,抬眼望去,见这人嘴角含笑,双目却很认真。节南脱口问,“我看起来这么可怜”难道这就是看同一幅画,却各有各的感触延昱大方与节南对视,“我家中无兄弟姐妹,但与你相处,就觉得我自己是个要照顾妹妹的兄长,很见不得你可怜。我也奇怪自己为何如此,想来大约你我上辈子是亲兄妹”节南忍不住噗笑,心中不暖是不可能的,“叫你一声大哥有何不可,认兄妹却罢了。我近来刚认一干娘,突然多出一大家子亲戚,正为此头疼。”延昱问得仔细,“认了哪家夫人干娘可足以护你”这事迟早藏不住,节南坦言,“江陵纪家王氏,也是”“王家女。芷夫人。”延昱神情但松,“好极,能得王家庇护,谁能欺你无亲。而我这个大哥不日将搬至赵府旁,六娘若受委屈,只管找大哥诉苦。”命不久矣,所以天上不停掉馅饼,让她撑死先第311引 一家推罪虽然让馅饼砸得有点晕,看到花园里病殃殃的崔玉真一见自己就眼睛红,节南立刻醍醐灌顶,心想这姑娘肯定要找她麻烦了。果然,崔玉真对萝江她们说道,“今日天气好,各位妹妹不用陪我干坐着,不是说要到山里看狐狸去么桑六娘会陪我说话,你们快去吧。”又对一旁玩掷筒的林温嘱咐,“还请温二爷多照看着些姑娘们。”林温应得干脆,笑着起身,“姑娘们哪里是来探病,这么呱噪,玉真姑娘的耳朵也要病了,走走,咱们还是去找狐狸吵去。”萝江也站了起来,若有所思的样子,却又豁然开朗,左右拉一个姑娘,领头就走。经过节南身边时,对她眨眨眼努努嘴,大有猜到些什么的通透。节南撇笑,淡淡点头,侧目送人出了园子,才走到崔玉真身旁坐下。风和日丽,崔玉真半躺在竹榻,腿上盖着薄锦,脸仍白得没有血色,给节南秋风萧索之意。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坐着,静看园中一角瓜地,还有藤上串串葡萄,就仿佛崔玉真走到哪里,都在崔相夫人的羽翼之下。“六娘,请你说实话,孟元真不在了么”崔玉真却不懂节南沉默是希望她沉默,她沉默不了,心如刀绞,身处地狱。节南没有马上回答。“五哥说你亲眼所见,所以你才对我说他来不了了,是与不是”崔玉真连问。节南心想,怎能指望崔衍知保守秘密,一个是亲妹子,一个是假姨子。“你与他真是到齐贺山取泉水,偶遇从香洲逃来的匠人们,与他们起了冲突,不小心从悬崖跌落”崔玉真的面色急红,更显三分病入膏肓。节南暗道冤枉崔衍知,这人没把兔帮说出来,却重拾被他拆穿的她的谎言,将事情大大简略化了。“是。”这样她也好回应。只不过两个字,崔玉真一下子恨竖黛眉,目光在节南脸上打转,生怕其中有阴谋算计,“你亲眼所见”“是。”节南神情平宁。崔玉真吸进一口长气,屏住了,死死咬住唇,在节南几乎要提醒她呼气的时候,从唇缝里吐出了气,接着几次急促呼吸,眼中又挣出泪来。女人是水做的,就算面容枯槁,皮肤干裂,三魂七魄都抽没了,还能流泪。崔玉真问,“悬崖多高”“百丈不”节南没说完。崔玉真打断,连珠炮似得,说得又快又忿,“下面是水,掉下去未必会没命,为何你说他死了他落崖,为何你眼睁睁瞧着,却不救人还是你被我爹娘买通,故意引他上山去,趁机害死了他”节南嗤笑一声。崔玉真睁着一双红眼珠子,“我说中了你们都恨不得他死桑六娘,你当初救我,陪我读书,却也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都只想讨好我爹娘,其实就是为自己打算”嗤笑变冷笑,节南起身,抱臂,退后,神情嘲弄,“是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玉真姑娘是明珠佳人,我桑节南是野生丫头,我俩站一块儿,什么都不用做,我就沾你的光了。玉真姑娘能看明白我,却看不明白同样野生的孟元,就因为孟元是男的,不会为他自己打算,只会为你神魂颠倒,倾其所有”节南哈哈笑出,“罢了,玉真姑娘非要我给你一个希望,我何必吝啬悬崖下面是江水,那么高跳下去,只要不撞上暗礁,又会泅水,就可能大难不死。不过,我可不承担杀人的控诉,孟元不是我害死的,不是让人逼落悬崖的,也不是他自己跳的,而是他想活命,踩着一位老匠人往上爬,结果那位老人家恨他背叛同伴,割断了绳子,和他同归于尽的。”崔玉真又没法呼吸了,不小心反呛,一阵猛烈咳嗽。原本去耳房检查药材的延昱正好出来,大步赶到,为崔玉真倒了杯水,又轻拍她的背,同时看向节南,以眼神询问怎么回事。节南耸耸肩,“玉真姑娘病糊涂了,我跟她辞行,她就不依,怪我只为自己着想。”她是该离开了,真心不想再帮崔玉真遮遮掩掩,既然爱得死去活来,到了生死相随的地步,还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大声喊出来就是,装什么风寒延昱对崔玉真道,“玉真妹妹,六娘家中”啊啊啊崔玉真用尽全身力气大叫几声,惊得延昱缩回手,尴尬得不知该不该退避,她又忽然双手拍起竹榻,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眼泪鼻涕一概不擦。节南真是看不下去好好一大美人哭得丑态百出,而且还让这位大小姐莫名数落一顿,火大起来甩袖就走。“桑六娘你别走”节南听到崔玉真喊自己,却也不回头。“你陪我去齐贺山求你只要带我到孟元掉落的悬崖那里,只要让我亲眼看一看那个地方,无论他是生是死,是好是坏,从此我都不会再提起这个人求你除了你,没人会帮我了”撕心裂肺的哀求声,神仙动容,节南更不是铁石心肠。她气也是真气,但崔玉真这时理智无存,说得多是不过脑子的疯话,她要较真,那她也不正常了。节南转身,瞧见延昱眉头紧皱,忽而了悟又震惊的表情,已经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了。这姑娘何苦闹腾,以至于知道崔玉真爱惨孟元的外人,又多一个。午后,节南告别萝江郡主等人,带着仙荷和碧云,由崔家几名护院随同,到渡口坐上了前往镇江大港的客船。仙荷见节南沉默寡言,难免忧心,“姑娘怎么了”节南叹,“有件事我不知道做得对不对,也许真会害死人。”她最终还是将孟元的掉落点告诉了崔玉真,这会儿想来却感觉自己上了崔玉真的当,很可能崔玉真打算去那儿寻死。罪恶感不,她桑节南可没有。只讨厌将要惹来一身腥的感觉,还有一身腥之后,清理起来好不麻烦。第312引 百万年俸赵府,雅静如常,灯笼还白,丧字已下。节南一下车,就见赵雪兰等在门庭,一身鹅黄素裙,云髻轻绾,橙夕橙晚一个拎大串钥匙,一个捧一盘簿子牌子,众仆恭首谨立两侧等示下,俨然主母之势已立。赵雪兰碎步过来,挽了节南的肘弯,无主母架子,“你可舍得回来了”节南轻气叹谓,“终于回家了,累死我了。”这个屋檐虽小,也非尽善尽美,她却对之日久生情。除却桑浣不论,赵琦姑丈真是老好人,而赵雪兰又成了明白人,所以越住越滋润。赵雪兰本想多怪几句,见节南如此感叹,又觉她面色的确不好,转为关心,“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你这才出去多久,脸色怎地发焦还好我一早就让厨娘炖了燕窝”回头嘱咐碧云一声,又让橙夕橙晚给众仆发牌子,才和节南往后庭走,“前几日收到你的信,我正焦头烂额,等我好不容易抽出空要回信,又接到你要回来的消息了。”四周只有仙荷,节南放心笑道,“我可就指望你了,姑姑几曾给我吃过燕窝啊。”赵雪兰撇撇嘴,“拿出对我的一半厉害,你姑姑也能好吃好喝伺候着你。”节南不好说这姑姑不吃她的厉害,笑笑不语。赵雪兰自然也没当真,说笑过后神情转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是不知道”忽见节南要笑不笑盯着自己,“干嘛”“觉得你和萝江郡主当真能成闺蜜,都是当了媳妇就突然钻不过钱眼子了,开口家用,闭口账本,哼一声都是钱粮。”笑死了。赵雪兰一笑却叹,“我是说真的。从前总抱怨我爹偏心二房,以为好东西都搬给桑姨和弟弟妹妹了,但等到自己成了掌钱的那个,才发现家里正常开支的名目竟这么多,哪有闲钱买好东西。我再理了理母亲在世时的旧账,方知爹并未亏待我和娘,物用上尽足我们,还为母亲的病耗去他大半官俸,多亏桑姨拿出私房贴补,勉为其难撑平公账。”节南早在看到赵府这块地皮时,就知桑浣擅长经营,否则单凭寒门出身的姑丈那点六品官的俸禄,怎么置得起平芜坊里的宅子。“所以你为家里没钱买米下锅愁得焦头烂额”桑浣的私房钱,当然不会让赵雪兰管着。“虽然这会儿还没到那步田地,等下月还清药铺的欠账,就不好说了。”赵雪兰苦笑,“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眼巴巴数日子等我爹发俸禄,日日关心米市,怕米价掉了,换不到好价钱”南颂官员俸禄算得优厚,以贯钱和米粮的几种结合形式下发,不过优厚这个东西也是相对的。寒门对比高门,同为官宦,开销都不低,但寒门没有高门一代代积累起来的财底。六品的俸禄比一品的俸禄,那也是天地只差,比如崔五郎他爹,王九他爹,百万文年禄,节南不由发出一声感叹,“姑丈要是混上四品三品,那咱能跟崔左王右家的姑娘们拼拼财力了。”发觉自己怎么又歪到王九身上去了,好像很眼红他家有钱似的,呸赵雪兰扑哧真乐,“原来你比我还会做梦。”节南顿时“发奋”,“不做梦,咱脚踏实地,燕窝倒了,我不吃,让你这小气鬼省钱。”赵雪兰扶住墙,笑得迈不开步子,“我也是欠的,怎么就还惦记你这张不说好话的坏嘴呢”节南哈哈笑,“还不是你不会当家,穷要有穷样子,一出来燕窝一盅,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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