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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锦年耳边回响的声音,仿佛突然触及心中痛处,便连同旁的一起放回箱子里,“锁起来吧。”带着这满满一箱画扇,入京也太惹眼了些。娉婷照做。黄昏过后,沈修颐三人赴约回来。远远便听着韩翕的声音,唤着“孟妹妹”“孟妹妹”,孟云卿就迎了出去。韩翕,卫同瑞和沈修颐三人都在一处。今天倒是齐,她这般想,韩翕就掏出一个盒子,递到她面前:“孟妹妹,今日都没空陪你去逛街,这是送你的。”送她的孟云卿有些吃惊,眼见沈修颐在一侧莞尔点头,她将信将疑打开。锦盒里放着一对珍珠耳环,没有多余的流苏冗余,圆润里透着光泽。见她这幅模样,应是喜欢的。她眼中秋水潋滟,“多谢韩公子。”韩翕就笑:“孟妹妹喜欢就好,嘿嘿嘿你呢”言罢,转向卫同瑞。卫同瑞也掏出一个盒子,递上前来。孟云卿也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枚珠钗。成色同刚才的耳环相仿,该是一对。都是极其简单的样式,细下看,却简单雅致,不落俗套。两人口口声声说是没有陪她逛街,特意买来赔礼道歉的,她却心知肚明。她行囊极简,平日里衣着普通,连半分首饰都没有带过。若是沈修颐送她,她不一定肯收,他们二人有意买来送她,她很难退回。于是心底澄澈,便让娉婷收好,又福身道了谢。“孟妹妹喜欢就好。”到了沈修颐处,便不是旁物,身后掏出一个刻着“出云坊”三个大字的盒子,孟云卿和娉婷双双怔住。今日倒是巧了,算上箱子里锁起来的二十一盏,她便有二十二面“出云坊”的画扇了。孟云卿啼笑皆非。“出云坊的画扇,看看是否喜欢”沈修颐的声音温和,就如五月夜里的风。孟云卿伸手接过,娉婷就上前搭手。盒子里的画扇,倒是与先前的不同,也是画得一株腊梅,她诧异看向沈修颐。沈修颐道:“姑姑从前喜欢腊梅,苑里就有一株。冬日里,我们时常去姑姑苑里品茶赏梅。”原来如此,他才特意挑了一幅腊梅图案的画扇给她。“谢谢表哥,我很喜欢。”孟云卿握紧手中画扇,看了又看,这面画扇,与某人送来的那一大堆,自是全然不同的。夜间,娉婷伺候她梳洗,她一直在看那对耳环和珠钗。娉婷便笑:“姑娘不说,其实喜欢得很。”哪有女孩子不爱美,不爱打扮的,自家的姑娘是太素静了些。娉婷顺手拿起珠钗,给她插上。孟云卿没有拒绝。前一世,她便不喜欢翡翠玉石,也不喜欢玛瑙水晶,只对珍珠做成的饰品钟情。宋景城那时便说,她性子平和,喜欢的东西也太过素净。但喜欢便是喜欢,他也由着她。重活一世,孟云卿抿唇一笑,将珠钗缓缓取下,“也一并收起来吧。”娉婷几分错愕。“入了京中再带。”第027章 入京翌日出发,韩翕竟然破天荒地起得很早。孟云卿洗漱时就听到他苑里有动静,还奇怪得很,遣了娉婷去看。娉婷回来说,没错,韩公子竟然起来啦孟云卿倒是意外,太阳可真是从西边出来了,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的人,竟然这么早就醒了。早饭时问起,韩翕就酸溜溜道:“那可不若是起晚了,连祈福这样有趣的事都不带我了,是不是卫同瑞”孟云卿低眉一笑,果真是揪着凤凰寺的事情与卫同瑞闹。卫同瑞便戳穿,“少胡说,不知道是谁昨日收了相爷的信,让他下月初三前赶回京中,否则扒了他的皮的”韩翕便“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只顾低头扒饭。孟云卿笑不可抑。不过沈俢颐倒是悠然自得,少了韩翕拖累,起码可以提早十日回京,这点他自然是不会主动提起的。这一路,果然行程便快了许多。加上孟云卿慢慢适应了每日换一个住处,夜间也比往常睡得好,白日在马车里需要补的瞌睡也越来越少。有意思的是,即便她不困,韩翕也不再拉她一同猜字谜,倒是津津乐道讲些京中的八卦日常。她就乐呵呵听。例如太傅府的三公子有狐臭,若是日后聚会遇上,要记得坐远些;丁尚书家的小儿子贪杯,酒品还不好,一喝就醉,醉了就满屋子找他的丫鬟,好似满屋子的人都是他的丫鬟似的;再有就是京中的才女虽多,附庸风雅的也多,比如李太尉家的小女儿夜夜在家中拉二胡,扰民魏国公年事已高,实在忍不住,就拖家带口都搬到郊外去求安静诸如此类,正经的少,全是些坊间秘话。孟云卿不禁想起沈俢颐之前的话,同他二人一路,回京之前,大大小小的事都一清二楚。想来也不差。不仅旁人,就连自己丞相府的底都掏得空空如也,脑门上就差写着几个大字“昭告天下”。尤其是卫同瑞也在一侧的时候,韩翕说一半,卫同瑞便修正一半。韩翕一人侃侃而谈的时候,添油加醋,水分大得很;若是卫同瑞从旁修正,事实也就出来了十之八九。孟云卿只觉得她人虽然还未到京中,京中的八卦已然听了多半。“孟妹妹,你的生日是几月啊”韩翕也会问起。她应道:“九月。”“九月好啊,那我九月去定安侯府看你。”孟云卿从善如流。卫同瑞就无语得很。这人终日脑子里都不知想些什么,你若问他治国之策,他一头雾水;若是坊间传闻,他怕是比街巷中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清楚。再有便是,他可以记得将京中所有名门仕女的生日,喜好倒背如流,无一例外。所以韩相才会终日气得暴跳如雷,逆子不可教也,逆子不可教诚然韩翕就是这样一个逆子,却是韩相的老来子,韩相其实疼爱得不得了。爱之深,才会恨之切。却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听。“爹,你同大哥喜欢做官,我又不喜欢做官,我这般终日自在多好。”韩相真是恨铁难以成钢。“爹,你同大哥尽心做朝廷栋梁,我日后就负责多娶几门媳妇儿,给韩家开枝散叶”韩相险些气到吐血。韩翕便是这样的人,他欢喜便是欢喜,活得自在。孟云卿不仅不讨厌,反而羡慕他的洒脱。前一世,她不哭不闹又如何宋景城机关算尽又如何都不如一个韩翕活的通透。她其实喜欢同韩翕相处,无拘无束。再有就是卫同瑞瑞承诺教她骑马,一言九鼎。韩翕不睡到晌午,这一行无论做什么,时间都绰绰有余。孟云卿活了两世,又不笨,学起来自然比旁的小丫头快些。沈俢颐都觉得她很有天赋。她只道自己胆子比旁人大些罢了。卫同瑞就道,你如何不说我教得好她哭笑不得。其间还有一段插曲,起初听说卫同瑞要教她骑马,韩翕自告奋勇,“我来教孟妹妹呀。”卫同瑞便撵他走,自己都是三脚猫功夫。你说谁三脚猫卫同瑞如此一来,又开始争执起来,并且每次骑马,都要争执一次。孟云卿时常想,如果韩翕不是男子,他二人倒是真的般配得很。久而久之,又像认清了既定的事实一般,即便韩翕是男子,她也觉得他二人般配得很。一想到卫同瑞面对韩翕时候那张脸,又好笑至极。于是这一路同行,时间过得也快。转眼二十余日的路程,只剩了三两日。离京中越来越近,孟云卿却突然开始不安起来。她从未到过侯府,除了沈俢颐,她也从未见过侯府中的其他人,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沈家的人对她的态度。沈俢颐与她亲厚,是因为娘亲同他亲厚的缘故。府中的旁人又会如何她不是十二三岁的丫头,思量的自然也多。临到入京前两日,她又开始夜里失眠,娉婷叹息,一路上都好好的,怎么要到京城了,又突然恢复了认生这老毛病孟云卿不知如何同她解释。兴许,从一开始她便知晓,不是因着沈家的缘故。翌日,马车缓缓驶入京郊。孟云卿不禁伸手去撩帘栊。五月下旬,马车外,阳光正盛,全然不似记忆中那个寒冷夹着风雪的夜间。她同秋棠乘着那辆马车入京。秋棠满心期待,她却隐隐猜到端倪。那夜的风冰冷刺骨,冷到她要将手覆在炭火周围,才会察觉一星半点的暖意。她对京城是充满排斥的。不是因为未知的沈家,而是因为前一世,入京的那一晚,她生生用一枚素玉簪子刺进了自己胸前。那股寒意和痛处,即便过了多久,都记忆犹新。容不得她去想,也不时会浮现在脑海里。“姑娘,你手心怎么都是凉的”娉婷担心,又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她都浑然不觉,“姑娘,你可是哪里不舒服”她才回过神来,木讷摇了摇头,“有些晕车。”晕车娉婷是自然是不信的,这一路都是马车过来的,怎么会突然有突然晕车的道理。“姑娘”娉婷正欲开口,马车却缓缓停了下来,娉婷眼前一亮,“嗖”得一下撩起帘栊,高大的城墙,雄伟的城郭便赫然映入眼前。娉婷掩不住兴奋:“姑娘姑娘到京中了。”孟云卿颤了颤眼眸,顺势望去,马车外,沈俢颐正同守城的侍卫交谈,守城的侍卫恭敬回礼,然后向她这边看来。她忽得放下帘栊,瞳孔微缩,旧事就似潮水般,忽然决堤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第028章 相迎孟云卿缓缓垂眸,隐在袖间右手,将掌心捏出一条印痕。“孟妹妹”冷不丁如此一声,孟云卿僵住,就见韩翕和卫同瑞先后上了马车,先前的脸色还来不及藏住。“孟妹妹怎么突然脸色不大好”韩翕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一路相处,都已熟络。便想着许是六月天,日头正闷热着,来时马车上开窗放着风,是不是吹风吹得紧,有些生病了。于是转向娉婷问道:“你家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的缘故”娉婷也一脸担忧。孟云卿浅浅一笑,只摇了摇头,也不接话。越是说得多,引来得猜测越多,就像方才她随口胡诌一个“晕车”,连娉婷都不信,更何况韩翕和卫同瑞。干脆莞尔,不去应声,兴许还来得好些。韩翕果然没有再多问,拢了拢眉头,嘱咐一句:“回侯府歇一歇,若是还不舒服就请大夫看一看。”嗯,她才点头。一侧的卫同瑞也只是看她,也不说话。他不开口,孟云卿也不主动接话,卫同瑞不同于韩翕,三言两语反而搪塞不过去。恰好马车外的声音传来:“沈公子,您可有见到我家二公子”韩翕一听便是自己家六子的声音。六子是相府的家仆,肯定是爹叫来催他的。韩翕悠悠一叹,掀起帘栊道:“来了来了”六子见到他,眼前倏然一亮,许是很久不见了,也似见到救星一般,就差朝他扑过来:“二公子,你可算回来了”“我又不是回不来了”韩翕一脸嫌弃。六子嘿嘿笑开:“相爷等你等了大半日,在院里都来回走了不下一百趟,就去门口走了一炷香,才让小的来城门口看看。您若再不回去,相爷他老人家怕是就要自己撵到城门口来了。”这幅说话的神态动作,俨然与韩翕如出一辙。想来是平日就伺候他的小厮。一听六子的描述,韩翕实在有些奈何,“还不是路上遇到有人迎亲,堵了好些时候。”六子哪里管得了什么路上遇到的迎亲队伍,就差上车来拖他大腿。卫同瑞便开口:“相爷都催起来了,你还不走”一听他开口,韩翕就恼火得不得了,眼见他一幅不以为然的模样,顿觉反唇相讥对他也没有什么效果,便扭头不去看他。临到下车,又朝孟云卿道:“孟妹妹,改日再来看你。”这又是哪家的小姐小厮眼珠子都直了,若是相爷知道二公子去了趟郴州,又认了一个妹妹回来,只怕又要气得抓心脑干不可。遂而扯了韩翕就走。韩翕还不时回头向她热情挥手。这场面委实有些滑稽,孟云卿忍俊不禁。待他走远,卫同瑞才沉声问道:“这京中你有何害怕的”他忽然开口,一语中的,孟云卿当即愣住这京中她有何害怕的她不知如何接话。见她愣住模样,卫同瑞拿捏了十之八九:“沈家是你表亲,老夫人虽然年事已高,却和蔼可亲,你无需担心。等过两日,我和韩翕来侯府看你。”卫同瑞会错了意。以为她初到京中,对沈家不熟,心中生了怯意。毕竟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姑娘。路上还听说她夜里认生睡不好。他会错了意,孟云卿心中却松了口气。怕她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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