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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9(1 / 1)

云卿颔首。等回鹿鸣巷,都将近黄昏了。韩翕怕韩相知道来了侯府见她,鹿鸣巷开外好远便嚷着下了马车,自己撑着腰往回走。孟云卿便让安东驾车驶慢些。等见到韩翕回了相府,才和娉婷下了马车。安东收拾马车,她便同娉婷往侯府走,侯府门口还停着一辆马车,似是舅舅的那辆马车,小厮那头在牵马,看模样舅舅也才回侯府不久。门口的小厮见到她,笑嘻嘻问候了声:“表姑娘好。”孟云卿也笑了笑,顺道问起:“舅舅刚回来吗”小厮笑呵呵点头:“侯爷刚回府,还是和宣平侯一道回来的。”段旻轩孟云卿倒是意外。今儿是初七,开春后第一天早朝,舅舅应当是才从宫中回来的,段旻轩和舅舅一道,莫不是段旻轩也随舅舅一道入宫了她满腹奇怪,但问守门的小厮也是不清楚的,索性点头算了应声,便领了娉婷往听雪苑去。西院内,定安侯回了内屋,侯夫人便迎了上来,替他拿手上的披风。有侯夫人在定安侯跟前伺候着,其余的丫鬟便都知趣得退开了。侯夫人挂好了披风,又上前替他宽衣,动作温婉贤淑,定安侯配合着伸手,听从她安排。“今日这么晚,可是朝中有事”侯夫人一面替他宽衣,一面询问着。照理说初七开朝,都没有要是,朝中至多不过半日,晌午前便回来了,今儿个倒是折腾到了黄昏。世子那边倒是在晌午前就回来了,也让人来同她说,父亲被殿上留在宫中用饭,怕是要晚些。至于平帝见宣平侯之事,沈修文没有多说。侯夫人便没想到会晚这么久。定安侯道:“没什么大事,殿上只是寻我说会儿话。”侯夫人就笑了笑,又替他换上外袍:“你这两日睡得不安稳,我让厨房顿了些安神的汤水,一直在厨房温着,要用些”定安侯也笑:“好。”侯夫人就撩起帘栊,唤了韵来去盛汤来。折回时,定安侯已整理好衣袖,寻了一坐下。侯夫人就在他对旁落座。中间的桌上放了些水果,屋内烧着碳暖,干得很,侯夫人就剥了橘子递给他,定安侯从善如流。“今日可有见到卫将军”侯夫人问了声。“见到了,只是没见到卫同瑞,称病了。”定安侯淡然应声。侯夫人顿了顿,而后便会意,又道:“再过几日就是元宵了,出了元宵就是出了年节,也不知道卫家的意思如何。”她自然听到了京中有关陈家的传闻,当初说好了年节里将亲事定下来,近日里的风言风语,也似是搁置了。侯夫人有些遗憾,她倒是相中了卫同瑞的。卫同瑞这孩子品行端正,在这些个晚辈里算好的,她瞧着卫同瑞对云卿是有意思的,再有,将军夫人还好相处,这对云卿来说的确是个好归宿。定安侯就问,“将军夫人近来可有找你”侯夫人摇头。虽然侯爷不提陈家之事,但此事事关惠王之乱,不言而喻。想从她这里探口风的人不少,她都应对了过去,但其实云卿的身世,侯爷也从未同她提起过,她心中也是担心的。定安侯就道:“你也无需在意,陈家的事牵连甚广,卫家顾忌也是对的。”侯夫人叹气:“我倒真挺喜欢卫同瑞这个孩子,踏实又稳重。”顿了顿又道,“只怕这阵风声过去了,也生了间隙,好端端的婚事也作罢了。”她是真为孟云卿着想。屋外,脚步声响起,应是韵来取了汤水来,定安侯就长话短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许是有更好的缘分。”他如此说,侯夫人就看他。正好韵来撩起帘栊进了内屋,两人都默契得停止了话题。定安侯拾起汤匙,喝了一口。侯夫人问道:“淡不淡”他惯来口味清淡,侯夫人让厨房少放些食盐,又怕他喝不惯味道。定安侯摇头,“正好。”侯夫人莞尔。定安侯再盛了一汤匙,送至唇边,思绪便回到几日前,段旻轩来寻他说宣平侯的事。临末了,段旻轩才笑呵呵道,“我还有一个条件暂缓卫家同定安侯府的婚事。”他当然意外,“哦”段旻轩不以为然道:“反正,也不是良配。”一口饮下口中汤水,定安侯忽然似是明白了何事,便忽的笑了出来。“宣平侯呢”他问的是韵来。段旻轩平日借住在西院,韵来照顾得多,他问韵来是清楚的。韵来就道:“小厨房说晚饭都准备好了,宣平侯似是有急事出府去了。”定安侯只应了声好,也不多问了。平阳王府,赵世杰和段旻轩端正好对坐在一处,四目相视,又一同望了望身边正在起头上的商君和。商君和气得来回踱步,“他犯浑,你也跟着犯浑”赵世杰想喊冤,但发现自己确实是共犯,就只得缄默。商君和更气,“你们这么合伙骗老爷子,要是老爷子知晓了怎么办那可是他亲孙女的事,能作假吗”商君和越想越火大,大道抑制不住,就指着段旻轩道:“尤其是你你怎么想的”段旻轩愣了愣,应道:“孙女,同孙媳妇,也不差啊”第108章 落定不差亲孙女,外孙媳妇这都什么和什么商君和险些将眼珠气得瞪出来。赵世杰就在一侧握拳轻笑,段旻轩便也转眸看向赵世杰,两人对视一秒,段旻轩似是心领神会一般,也跟着笑起来。这两人简直蛇鼠一窝,商君和越看越恼临到恼怒边缘,赵世杰才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宠溺哄道,“好了君和,不闹了。”商君和回头狠狠瞪他。赵世杰又道:“都是为了老爷子好。”商君和不应声。赵世杰继续:“老爷子年事大了,身体骨也一日不如一日,心底最惦记的就是这个孙女,日子才有盼头。”商君和反驳:“即便如此,也不应该骗老爷子,没寻到就是没寻到,继续寻就是。若是让他知道了我们合伙骗他,他本就犟得像头牛似的,心里怎么过得去这个劲儿,你们就不怕适得其反”赵世杰幽幽一叹。目光看向段旻轩,商君和就也跟着看过来,段旻轩才缓缓敛了笑意:“老爷子的孙女,早前没了。”没了商君和僵住,她怎么没听他们说起过老爷子若是知道了怎么受得了思及此处,询问般看向赵世杰,赵世杰也噤声,当作默认。商君和指尖微颤,心中就似钝器划过,忽得沉了下去。良久,才又开口,“是什么时候的事”段旻轩应道:“是早些年前的事了。为了应证真假,我去年从苍月来了燕韩,查了珙县临近的二十余个县,能走的地方都走了,最后才确认老爷子的孙女没了,八九岁的时候。”他的声音低沉干涸,听起来像从深海里打捞起来一般。商君和也缄默了。赵世杰便揽紧了怀中:“旻轩同我商量过,我也是赞同的,都是为了老爷子好,撒个谎也无妨。更何况孟云卿本来就不知情,在她而言也不算撒谎,加上一侧还有旻轩在,老爷子没那么容易察觉。”商君和轻蹙眉头,“孟云卿是陈家的后人吗定安侯府连她都瞒”赵世杰就笑:“是不是陈家之后又如何”商君和悠悠一叹,是啊,是不是又如何,从今往后,她就是老爷子的孙女,只要他们三人不说,定安侯不说,此事就尘埃落定了,对谁都有好处。只是,商君和又看向段旻轩:“定安侯府同卫家走得亲近,侯夫人和将军夫人都有意撮合卫同瑞和孟云卿的婚事,即便这个时候带云卿离开燕韩去苍月见老爷子,沈卫两家的亲事也是可以提前定下来的,你就不怕弄巧成拙”她是指,孟云卿要离开燕韩,怕定安侯府和卫家想提前将婚事定下来。听说将军夫人和侯夫人走得近,眼下风波一过,沈卫两家即刻定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段旻轩却淡然道:“不会,我同定安侯谈了条件,卫家的婚事暂缓。”除却卫家,定安侯府也一时寻不到理想的人选,这么短时间总不会草草将孟云卿的婚事定了,他早就拿捏清楚了。。商君和又道:“云卿又不一定想嫁你啊。”孟云卿她见过几次,她虽然很喜欢,却看起来不像会主动透露心际的人。说了半晌,也怕是有人在自己想罢了。段旻轩便幽幽从袖袋中掏出那两枚剑穗子来,笑眯眯道:“她送的。”从平阳王府出来,段旻轩的思绪就飘到了一年前。他那时确认老爷子的孙女没了,就折回了珙县,思寻着要如何给老爷子说这件事,或是干脆藏起来不说,还约了世杰一道来珙县商议。只是没想到,会在珙县遇见孟云卿。那日暴风雨天气,他心中正烦心着老爷子的事,孟云卿主仆三人来躲雨,他并没有在意。后来见到孟云卿煮茶,他忽得想到老爷子。老爷子也爱煮茶,虽是附庸风雅,他却有些念老爷子了,更静不下心来。说请也好,威逼利诱也好,看着孟云卿煮茶,行云流水,又处变不惊,他忽然想起若是老爷子的孙女还活着,似乎也该是这个年纪了。他就不由多打量起她来。五官还没有长开,长相也很普通,放在平时很不起眼。唯独淡然的性子,也不惊慌,倒像是藏得住事情的人。有一刹那,他在想,若是他给老爷子寻一个孙女来又会如何寻一个生在珙县的,年龄相仿的,性子沉稳心思细腻的,最好,还能投老爷子所好茶的恐怕再寻不到比眼前这个孟云卿更合适的丫头了。暴雨停歇,她匆匆离开,他也没有急着留她。要把一个留在老爷子身边,就要对这个人知根知底。于是他在珙县逗留的时日并不短,一是等赵世杰,二是慢慢了解孟家在珙县的细枝末节。孟云卿才失了母亲,在灵堂跪了几日,家中却有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刘氏在蠢蠢欲动,想伺机吞并孟家的财产。刘氏给周遭的印象很好,对孟云卿很是照顾,孟云卿唤她一声大伯娘,还自幼同她亲近。他心中难免有几分替她担心,她一个小丫头,如何斗得过心思成熟的刘氏也不知为何,他忽然心生护短。许是他也爹娘早逝的缘故,至少他还有照顾他的老爷子,她身边却连一个护她的亲人都没有。“淮水尹罗,当配盐煮。”脑海里便时刻浮现出那抹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后来,知晓冯家在替她购置田产和店铺,她却看起来一无所知一般,他才意识到这个丫头比他想象的更聪明,也更善于隐藏自己。他便想知道她更多。他的马车时常跟着她,她自诩做的小心翼翼,其实他都看在眼里。她有着这个年纪不相符的沉稳,叫人好奇。母亲坟前,并非大哭大闹的安静,却也同样有着让人放不下心来的瞬间。春日里,他不知她为何在守孝还要去放纸鸢只是见她望着断线的纸鸢出神,他忽然想,若是他在,她手中的纸鸢其实是可以飞得很高很远的。在他出神的时候,她已上了马车走远,他便下了马车,拾起那个纸鸢,看了又看。他发现他开始在意这个,和他有着相近身世,生活却截然不同的丫头。而且还是个分外不爱笑的丫头。她身边也没有旁的亲人了,他若是带她回侯府,会不会对她也更好些他如是想,就看着手上的纸鸢微微扬起嘴角。也不知是不是魔怔了,便唤了段岩一道放纸鸢,段岩嘴角抽个不停。再往后,京中有人来寻她是京中的定安侯府,沈家。他才知晓她是定安侯府遗落在外的表姑娘。沈家来了人,要接她回侯府。定安侯府在燕韩国中都是鼎盛的名门望族,她的外祖母和舅舅也都尚在,身边有了亲人,她再就不是一个人。于她而言是好事。他也犹疑,要不要带她回宣平侯府等他启程同沈修颐回京,他也没拿定主意,只是心中不放心,也没想好,就也一路跟着。入江的客船上,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定安侯府一个好好的表姑娘为何会流落在珙县,十余年间都不闻不问,这其间应当另有隐情。只是他不知这所谓的隐情,对她是好是坏他是希望她好。就让人给赵世杰捎口信,郴州等。他许久没有沾过酒了,只是忽然来了心思便多饮了几杯,断片之前,他记得他是想去看她的等他醒来,已经是翌日黄昏了。他去甲板上吹风。说来也巧,远远就见她独自坐在一处看书。也不知她看的是什么,清风拂面,她也浑然不觉,只是捧着手中的册子发笑,有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月牙。他很少见她笑,她长得不算好看,甚至不算清秀,她的笑容却让人如沐春风,尤其在四月的入江上,就似一股清流,洗涤他心中所有的繁冗,只余下屡屡温和柔软的阳光,清浅落在她身上,好似镀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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