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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问起过韩翕的近况。而似乎那个时候,韩翕的女儿身就已经被识破了。早前的担心成了现实,韩翕的应当过得不易。韩翕怔住,捏着杯盖的手也紧了紧,而后,浅浅笑道:“起初时挺难的,后来就慢慢好了”她没有说谎。起初时,爹爹接受不了,同娘亲大吵了一架。大哥也回了京中看她们母女的笑话。爹爹在朝中做了二十余年的宰相,从前最宠爱她,人前人后都是我的那个逆子,口口声声的逆子实则是骄傲自豪,任谁都知道韩相家有个宠得像宝一样的二公子。而如今纸包不住火,一朝颜面丢尽,爹爹在背后被人议论纷纷,在朝中也抬不起头来。都是因为她。她原本也以为爹爹是不会再原谅她和娘亲了,要将她和娘亲赶出相府。没想到,爹爹除了早前气得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外,也没有旁的了。她日日去哄爹爹,围着爹爹面前转,不过多久,她都能感觉到爹爹也只有佯装的恼火。尤其在卫叔叔提亲,卫同瑞又拒绝时,爹爹的气又一股脑儿撒到将军府去了。我的女儿,岂是这么好欺负的,这门婚事不定了是怕她吃亏再后来,京中局势越加混乱,尤其是君上醒后,太子忽然从监国变成被软禁在府中。爹爹向来拥护太子,也免不了受牵连。君上在清理太子和三皇子的派系时,首当其冲受影响的便是爹爹。爹爹虽然眼下还居着相位,其实已经被架空。如今的相府,左右也只是个空壳子罢了。韩翕说的平常,孟云卿听得却有些心惊,替她担心。韩翕会意,又淡淡笑了起来:“不怕的,爹爹说他都已经老了,君上也不会拿他如何。反而是这以后,爹爹好像便看开了,对我是女儿这件事全然不介怀了。”孟云卿也跟着笑起来。乱世里,妻儿平安便是最大的幸事,相府也不例外。似是过了这个话题,再往后,都是韩翕问起她在苍月的事。关于卫同瑞,韩翕也没有再提。她来的时候就已经是黄昏过后了,不能在侯府留宿,再稍晚些就要起身离开了。如今京中的局势,孟云卿不是没见过,韩翕要独自离开,她有些担心。说到底,从她初来京中开始,韩翕和卫同瑞就是她的知交好友,即便在苍月,她收到韩翕的信,也会替她捏把汗,找人打探她的消息。韩翕就笑:“孟云卿,都说一孕傻三年,你不是已经开始傻了吧。”孟云卿才恍然想起,相府就在定安侯府斜对门。不过穿过一条街,走上几步的功夫,哪里谈得上担心孟云卿就唤音歌去送她。韩翕就上前,顿了顿,还是隔开了些距离拥了拥她:“孟妹妹,谢谢你。”“谢我做什么”孟云卿是真不解。韩翕离开许久,她还在想最后那句话。“除了你,我不知道找谁讲那些话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个人也有个人的烦心事,韩翕虽然在人前装作大大咧咧,终日妹妹前妹妹后,其实背后的不如意也只能咽回肚子里。这燕韩京中,世家贵女虽多,又有几个是无忧无虑的譬如沈陶,譬如早前的沈琳。她忽然想起前一世的自己来,她不知晓对宋景城谈不谈得上恨,但韩翕有一句话说到了她心中。那时的她,确实已经找不到谁可以讲那些话了。等音歌回来,她唤音歌将剩下的“二月酥”拿出来。音歌去取锦盒,伸手打开,里面只剩三两个了。倒是一边的空糖纸,已经攒了一大堆。孟云卿剥了糖纸,将糖含在口中。山楂,又提笔写在糖纸后。马上就端午了,这盒“二月酥”都快吃完了,不知他人还在何处。只想早些见到他,告诉他,他要做爹爹了聚城外,徐添和段旻轩一处。他们从羌亚过来,的确多花费了好些时日。吉力汗王同意结盟的所有条款,但开出的条件是要段旻轩取阿媛,联姻才是巩固结盟最稳妥的方式。也弄得段旻轩委实有些狼狈。幸而有徐添。第182章一盒“二月酥”都吃完了, 日子转眼便到了端午,段旻轩还是没有赶在端午节前到定安侯府。孟云卿托腮倚在小榻上, 目光望着窗外, 神色却有些恍惚。虽然昨日外祖母也安慰, 说燕韩近来戒严, 怕是在路上耽误了, 让她别急, 安心养胎,她心中却还是不安稳。她也没有同旁人道起, 段旻轩实则是去了羌亚。羌亚和巴尔在开战,她哪能全然安得了心。也不知段旻轩如何了, 燕韩国中是有宣平侯府眼线的,但眼下, 怕是消息都送不进来。现在的京城只能出不能进。就算出,也要费很大功夫。昨日去见舅母时,听舅舅和沈修文说起,平帝这两日好似回光返照,精神得很,只怕京中这两日就要出事端了,为了稳妥些,府中的人都好好呆在家中。定安侯府这样百年历史的高门邸户, 有的是暗道和机关,还有通往外面的匝道,迫不得已的时候可以用。孟云卿听得心惊肉跳。转念想的是, 段旻轩若是此时往京中赶,遇到了混乱如何办他是秘密前往羌亚的,身边只有段岩一人。双拳赤手是敌不过这股逆流的。她忽然有些庆幸这个时候段旻轩没有到京中,兴许,是好事。昨日夜间,孟云卿就唤了周蓝来:“你带人出京城,去来京城的方向迎侯爷。就告诉他近日燕韩京中有聚变,让他务必小心,避避再来。”“夫人,你呢”周蓝紧张问。如果是因为京城不安全,才要让他们出京城去和侯爷汇合,那如何有留夫人独自一人在京中的道理孟云卿就道:“定安侯府内有重重暗道和机关,府中还有舅舅安排的暗卫和侍从,只怕比别处都要安全。我有身孕在,呆在侯府内比旁的地方更放心,倒是你们在路上去迎侯爷,务必小心些。”“夫人身边不能没有人,”周蓝应道:“就算按照夫人所说,属下也要留人在夫人身边。”孟云卿温和笑笑:“若是真到了连定安侯府这么多的机关暗道,和暗卫侍从都不安全的时候,多留几人又有什么用倒是段旻轩身边多几人帮衬就不同。”周蓝没有反驳,她确实说的有道理。孟云卿从袖间拿出一枚令牌,交到他手中:“这是京中禁军的令牌。”是她昨日管沈修武要的,有这枚禁军令牌在,周蓝等人是可以出京城的。“你拿着,然后带人连夜出京城。”“是。”她都筹谋好,他只能接过。“记得,京中局势没有安顿下来之前,不能让侯爷入京。”她再交待,还是同段旻轩有关,“就转告他,我会好好呆在侯府中的,哪里都不去。”周蓝心知肚明。夫人是怕侯爷担心她,只身犯险。孟云卿低眸,轻轻摸了摸肚子:“告诉他,让他不要冲动,我们还要和孩子一道回苍月去看爷爷。”都是昨夜的事,周蓝也带人连夜出了京城。结果到今晨,就听说京中落钥了,不准任何人进出。换言之,若是周蓝等人再迟一步,只怕也走不了了。孟云卿心中不禁唏嘘。而更微妙的是,临近晌午时,宫中就来了人,说今日是端午,平帝的病情又有气色,遂而龙颜大悦,邀了朝中大臣入宫一道吃粽子。近侍官前来宣旨时,身后都跟着上百的禁军,只怕抗旨的会被直接押解入宫。宣旨时,老夫人就有些坐立不安。倒是定安侯还沉稳,接了旨,又在家中吩咐了声,再同老夫人说了一会子话,才随宣旨的人一道出了侯府。按照往常的惯例,大凡入宫的盛宴姑且称为盛宴都要携家眷。定安侯借口老夫人年事已高,近来身子不爽利为由推脱了,但侯夫人和沈修文,还有世子夫人却推脱不掉。那近侍官也是分得出轻重的,定安侯只提了一句小孩子,近侍官便道,君上没有提到小世子和小姐,就不必一道入宫了。宝之,怀锦和婉婉便同老夫人呆在一起。三房本来也不是朝廷命官,眼下这种时候没人记得他们,他们落得松了口气。三房都不必去,孟云卿自然更不用。京中的动向,定安侯早前便没有隐瞒过老夫人,老夫人也知晓这几日京中怕是就要变天了,偏偏这个时候平帝邀了宫宴,只怕会成导火索。定安侯向来置身事外,在朝中又有不少心腹势力,此去宫中其实比旁人入宫都更安稳些,他担心的反倒是京中如果发生暴乱,难免会祸及侯府。家中不能没有主心骨,三房虽然平日里鬼主意多,也不时恼得凶,但却是大事面前扛不起担子来的,老夫人就留在侯府中主事。孟云卿知晓府中有密道和机关,还有舅舅安排好的暗卫和侍从在,她只是忐忑了些,也没有太害怕。加上外祖母此时吩咐大家都去养心苑,她便猜到暗道的入口或在外祖母苑中。所以,此时的外祖母苑中才是最安全的。三房却看不明白。现在外面有多乱,三房心中都了然,定安侯和侯夫人都被邀去了宫中,就连沈修文都去了,这侯府里就只有老祖宗了,若是外面的骚乱牵连到了侯府,那可怎么办侯府大门是紧闭的,守门的小厮一炷香一报消息。最近的一次,说是鹿鸣巷开外嘈杂得很,似是动乱起来了,怕是马上就要来鹿鸣巷这端了。屋内的气氛就越来越凝重。三老爷背着手在堂中走来走去,也走越快。三夫人就捂着帕子流眼泪。几个姨娘里,有女儿的就搂着各自的女儿,没女儿的就眼巴巴看着三老爷,不约而同地哭哭啼啼。沈修进也似是心事重重一般,只坐在原地喝茶,没有出声。整个养心苑内乌烟瘴气。“慌什么慌吵什么吵”老夫人顿了顿拐杖,这养心苑就从未有这么闹腾过。不止三夫人,几个姨娘和孩子也停了哭声。“娘,你这是做什么呢”沈万安的不满流露出来,他也烦这一屋子哭哭闹闹的声音,但至少让他觉得是种发泄。京中都这幅模样了,要是还在堂中稳坐泰山,他才觉得恼火。“老爷”倒是三夫人先开口劝。沈万安更来气,老夫人也就罢了,她也来找晦气。于是不等三夫人说完,就怒吼道 :“你给我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三夫人眼中的委屈便涌了上来,又开始捂着手帕流眼泪,只是没有出声,不同于其他姨娘。音歌和孟云卿对视一眼,这等场景,许久不见了。三房内的事素来荒唐,尤其,还当着她们这些人面前,其实尴尬。“逆子”老夫人伸手砸了个茶杯过去。屋内便通通怔住,彻底没了声音。“你以为叫你们来养心苑做什么的”老夫人训斥道:“我们定安侯府百年基业,自燕韩建立以来,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你们至于如此侯爷入宫前就安排了暗卫和侍从守护,这养心苑眼下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都给我安静呆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孟云卿抬眸看了看外祖母,外祖母还是没有将暗道和机关的事说出来。许是,还不到时候。“娘”沈万安为难。可话音刚落,就有小厮急匆匆破门而来:“老夫人老夫人”屋内之人都是一惊,就连孟云卿都险些打翻了茶杯。三房那边更是惶恐莫不是有人闯进侯府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快说怎么了”沈万安瞪着眼睛催促,实在隐在袖间的手都在发抖。小厮赶紧道:“老夫人,三老爷,侯爷他出府前吩咐过,晚些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打开侯府大门,可可是”“可是什么”沈万安恼怒,都让不开大门了,还有什么好可是的小厮看了看他,又看向老夫人,眼中全是为难:“是二老爷和二夫人”二舅舅和二舅母孟云卿意外,屋中也都安静下来。“外面怎么样了”沈万安先问的这个。孟云卿就瞥目看他,有些不可思议。“乱哄哄的,不少人都在跑路,街上还踩死,踩伤不少人,逃难的有,官兵有,也有趁乱打劫的,”小厮应得事无巨细。沈万安就道:“那不能开门,一开门,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说不定就涌入咱们侯府了”沈万安是没有考略过沈万贵一家,反朝那小厮道:“不开门,你去同二老爷说,眼下京中这么乱,我们想走都来不及,他们既然在外面,就趁局面还好,赶紧出京去。”孟云卿匪夷所思看他。他许是觉察到这道目光,回头瞪了她一眼,眼波横掠。仿佛是说,她一个姓孟的外人,不要管定安侯府的事。“可是这样会”小厮原本只是不想逆了定安侯的意思,但人总是要放进来的,所以快步跑到养心苑来问老夫人的。老夫人肯定是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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