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些本领在身,未来谋划大事的,可是路途刚至一半,便是遭遇了山贼洗劫,刘大哥给的钱也是悉数被其搜刮而尽”说到这里,张角便是抬起头来又叹息了一声。叹息之后,张角的眼神里充满了一股沧桑之色,继续道:“从此之后我便带着张宝四处流荡,最后在一处山脚之下寻得了一家酒坊,千求万拜才被那店家勉强收了做个小二,也算有了着落,可是我素来坚信英雄自当心怀大志,应该筹谋一身霸业才是,哪能如此苟且偷生想到一路下来那些憋屈的往事,便是心中愤慨万千,终于在一个晚上,同张宝痛饮一遭之后,待其睡下,我便是踉踉跄跄走上了山路,寻到了一个山崖旁边,准备寻个短见”说到这里,张角的眼睛里突然爆出两道精光,他看了一眼刘靖,满脸精彩道:“正在我欲跳崖之时,突然一道金光乍现,一位白发老叟如同天人般猛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同我言语许多,且说与我有缘,赠我天书一卷,书名奇门要术,他告诉我可凭借此术造化苍生,救苦难大众于水火之中,最后还说我命里有一贵人,上载天运,乘劫数而来,天下祸乱将至,你要好好地福造苍生,以换取名垂青史,流芳永世”说到这里,那张角便是转过头来盯着刘靖许久,不再说话,眼神里大放异样光彩,好似看到了什么奇珍异兽一般。刘靖听完张角这么一通乱说,心也是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张角的前两句听起来倒是平平常常一副窝囊模样,寻死也是脓包所为,刘靖听到这里,心里本就起了鄙夷之色。但是接下来听到那本书名奇门要术之时,心里便是大吃一惊,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仙莫非是这张角在忽悠自己不成想到这里,刘靖整理了一下心绪,神色有些不愠,淡淡道:“兄弟,咱们许久未见,为何一上来就哄骗为兄呢我看时辰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安歇了吧,有事儿咱明个再说”张角也是看出了刘靖内心的不定神色,遂即淡淡一笑正色道:“刘大哥明鉴,我张角以上一言一语皆是真人真事,而且我认为,那老叟口中的贵人就是您呐,故而我才匆匆赶回乡里,寻你而来啊刘兄如若不信,且看我弹纸成兵之术”张角说完话,未理会刘靖,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纸做的小人出来,随后从袖子里又取出了一些东西涂抹在了纸人上面,随后对着纸人又是念道一会,好似一道咒语一般,最后对着纸人吹了一口气。刘靖眼看着张角聚精会神的操弄着纸人,精神也是随之集中在了纸人上面,伴随着张角的最后一吹,那纸人竟然消失了,刘靖猛然间大吃一惊。还未等刘靖惊呼出口,在二人的眼前突然蹦出了一个武士出来,只见他左手持一把明晃晃、亮闪闪的大刀,右手紧握着砂锅一样大的拳头,挺胸抬头傲然矗立在那里,十分的精神。张角双眼放光,缓缓坐在了刘靖的对面,笑嘻嘻地看着刘靖。刘靖瞪着大大的眼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个,他蓦然站起,正要踏出一步,突然见到张角用手一指,那假人立刻单膝跪了下来,给刘靖行了一个跪拜礼。张角坐在那里嘴角挂笑,伸手一指,那假人又立刻站起,挥舞着长刀耍了起来。只见他挥动长刀,左劈右砍,时而如灵猴潘越身姿轻盈,时而如老树盘根步伐坚稳,那明晃晃的大刀在其手里犹如一条缎带,被其耍的虎虎生威。就在刘靖看的出奇地时候,突然见到那武士挥舞着大刀向着刘靖砍来,吓得刘靖一个趔趄,连忙向后一退,跌倒在座位上。那大刀也是瞬间划至刘靖的眼前,离李靖的头部只差半分,眼看就要劈在了刘靖头上。这一猛然间的变故早就惊得刘靖神魂出窍,冷汗直流,心里惊道难道张角要谋害自己第16章 0016 思谋须长远,王者显本色张角坐在那里,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突然喝到道:“大胆孽畜,竟敢唬人,刘大哥莫要惊慌,这只是个被我施了障眼法的假人而已,你瞧”说着只见张角大手一挥,一滴鲜血被其甩出,直接甩到了假人身上,就在那血滴刚刚沾到假人的那一刹那,突听滋拉一声炸响,那假人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猛然间缩小,竟又变回了纸人,飘回了张角的手中。张角把那纸人收起,端起眼前的茶水对着刘靖傲然道:“让哥哥受惊了,小弟以茶代酒敬哥哥一杯,聊表歉意”说着也是不管刘靖兀自喝了一口。此刻刘靖的心里也是安定了下来,他知道刚才那只是障眼法而已,不过那假人到底能不能取了他的性命还尚未可知,但是有一点可以明确,这纸人的额行为那是受到了张角的操控的,方才那惊险一刀,显然是张角在卖弄技巧,炫耀本领。刘靖没有看张角,暗道看来如今的张角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义气当先,交好于自己的张角了,哎枉自我白天为了你跟那些老头子差点闹翻了,差点连自己都给搭上了真是真是,哎,人啊总会变得嘛,再说他也不知道张角在这一年里到底遇到了什么,学到了什么,到底改变了多少。想到这里,一股股心凉之意袭上了刘靖的心头,他坐在那里脸色一变冷冷道:“哼哼,一年不见张兄弟果然学的好本领,此张角早已不是当初的张贤弟了,莫要再戏耍我了,你有事不妨直说,我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张角知道自己的表现有些过头了,遂即站了起来大笑一声对着刘靖作了一个揖,满脸和善的赔笑道:“刘大哥误会兄弟了,兄弟只是在外面学了几招道家术法,在刘大哥跟前卖弄卖弄,一时得意忘形还望刘大哥见谅,不管怎么样,刘大哥都是我张角的恩人和贵人啊”刘靖听着这几句话还算中肯,抬头望了一眼张角,见他脸上也是挂着虔诚之意,心里倒是宽慰了许多,立刻将张角让了个坐,让其坐了下来,心平气和道:“白天你不是说有一件大事要和我商议的吗如今夜已见深,屋子内除你我之外并无六耳,兄弟何不直言相告”张角沉吟了一刻,用手捋了捋他那新留下的一撮胡须慢慢道:“刘大哥,兄弟我知道你心思细腻,内外兼修,在治人理事方面都是高手,我听闻这一年多来,你把整个镇子管理的井井有条,不管是经济还是治安丝毫不乱啊,而如今君主昏暗,外地流民遍地,灾像重重,大丈夫欲成大事,须得同刘兄这样的人齐心共谋。兄弟我在百里之外的崆山聚集了一批兄弟,此次前来是想请刘大哥同我一起上山共谋大事,不知道兄长有意否”听张角把话说完,刘靖心里犹如一道闪电划过一般,顿时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急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刘靖思忖了片刻站了起来,又一声不响的来回渡了两步,张角稳坐桌台,只见他左手搭在桌沿上,伸出三根手指慢慢的敲打着桌子,在等待着刘靖的回应。现如今刘靖是明白了,张角现如今已经学的本领,且上了山做了贼寇,这乱世将至,天下马上一片混乱,任自己再喜好这和平盛世,也难挡日后兵荒马乱、血染成河,还是早作打算的好。正在张角摇头晃脑地思虑之间,刘靖猛然停住了脚步,他走到张角的跟前两岸紧盯着张角道:“兄弟,我知道你如今已走了黑道,我料定你们白路肯定已经堵死,否则白天那张庆元和萧礼也不会那个样子寻你,这不是个长久之计,愚兄倒是有一条稳妥之计,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张角听闻心思一转,立刻正色道:“刘大哥请讲,兄弟自当洗耳恭听”刘靖撩起衣袖,转过身去缓缓道:“这未来天下定乱无疑,可是现如今聚众作乱尚且过早了些,恐怕大事未起就会先被剿灭于襁褓之中,现如今君主虽昏,但是朝廷大体犹在,中原未乱,大势未变,吾等不宜冒险尝鲜,宜应下安乡民,广聚人才,上安朝廷,笼络官宦,以来养精蓄锐韬光养晦。他日待时机成熟,中原乱世一至,吾等再高举义旗替天行道,到那时正是我们建立自己的丰功伟业的好时机啊”张角坐在那里听刘靖高谈阔论一番之后,心里立刻恍然大悟,顿时亮堂了许多,暗叹那老叟说的果然没错,我命中那贵人必定是刘靖无疑,他果然胸怀大才,思谋深远,心里不由得又对其佩服起来,眼神中那崇拜之意俨然又回到了一年多以前的样子。张角立刻站起身来对着刘靖又行了一个大礼恭敬道:“愿为刘大哥马首是瞻,刘大哥你说吧,咱们该怎么办”刘靖方才那一通言语皆是心血来潮,思虑前后凭借着自己在华夏朝看的那些历史书籍,再结合异世这一年多的历练,编制出来的话语,他当然知道东汉末年天下大乱的事情,他也知道历史会向着三国鼎足的方向发展。故而方才张角拉他入伙上山做匪他当然不干,他知道那定会是死路一条,但是如若自己小心一些,加上对未来局势的先知先觉,利用好了张角这个王牌,自己能否赌上一把,在这乱世当中谋得一席之地呢只见刘靖紧皱着眉头,心里的思绪就像烧开的开水一般滚滚发热,他越想越激动,越激动心跳就越快,心里在一个劲的告诫自己现如今应该稳步发展,一步一个脚印,出不得差错,要慢慢为日后建立大业打下基础。张角见刘靖如此表情,又是忍不住问道:“刘大哥有心事不妨直接同兄弟道出,现如今兄弟已经本领在手,已然如虎添翼,只要我们徐徐图进,厚积薄发,不愁大业不成啊”张角这一席话倒是提醒了刘靖,他寻思着这张角会些道法之术,虽说尽是些障眼法,但在必要时也能事半功倍,故而心里头也轻快了许多,于是开口道:“现如今你在深山聚拢了一批人,可做我们的先锋部队后备力量,黑道上我们就有了一支嫡系部队,我这两天就会到县里去拜会县令,官府那里,我们就由县令那里撕开一道口子,慢慢向上发展,这几年我们要稳扎稳打,把基础给打好了”张角把心一横,那三角眼顿时凌厉起来,他攥起拳头狠狠道:“好咱们一明一暗,相互配合,把咱们的队伍发展壮大”第17章 0017 狗仗人势凶门侍,县令礼贤下高士三天后,刘靖告别了镇子上的三老和会里的旧部,只带着唐周一人上了一辆马车离开了小镇,向着县里而去。这天艳阳高照,秋风呼呼地由北方吹来,天空传来阵阵大雁的鸣声,北雁开始南飞,昭示着天气渐渐寒冷起来。车轱辘嘎吱作响,辗压着秋天的寂寞,荒凉的大地上一片萧肃,一路上走来,零星的拾荒、流浪者不时出现在马车的两旁,刘靖无意观察那些,此刻马车里,三个人正在商议着什么。车子里除了刘靖、唐周外当然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张角,此刻的张角早已换下了那件道袍,穿着一身灰不溜秋的麻衣,看上去像是一个跟从一般,此刻他的身份跟唐周一样就是刘靖的跟随。驾车的马夫是刘靖的老手下,一个年近花甲的老者,他高坐在马车前方,挥舞着一根像长蛇一般鞭子,不停地抽打着马背。那两个马屁嘶吼着,嘴角不停泛着白沫,死力地拉着那辆大车奔行在一条荒凉、宽大、绵延的大道上。临近了房子县,车子的速度也是慢了下来,远远望去一座繁华的小城出现在了马车的面前。马车行进至房子县城门口,两个守卫的军士身披铠甲,手握长枪,笔直分列两旁,见到刘靖的马车赶至,一个军士提着长枪迎了上来。马车徐徐来到军士跟前,军士伸出右手询问道:“哪来的人干什么的最近县城附近有山贼作乱,过往商客都需要进行盘察”赶车的老者早早就从车子上跳下,一个快步就来到了军士跟前,他拜了拜手扯着那有些苍老的声音道:“这位军爷,车上的人乃是黄县令所请的贵客,乃是白鹅镇的商会会长刘公是也,还请军爷行个方便”那军士上下打量了一下老者,然后又瞅了瞅马车,见到这车马锦绸相交,华盖做顶俱是不凡,论马乃是一种十分名贵的西域大宛马,车子丝绸锦缎点缀着装饰华丽,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够坐乘的,故而心里也有了些分寸,伸出手大声道:“望请转告刘公,近日多匪患,往来外出多加防范,请把”。那老者听闻做了个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出来笑道:“多谢军爷,这点是刘公给大家的一丁点心意,大家拿去喝酒吧”那军士见此更加欣喜,连忙道谢,站直了身子望着刘靖的车马走远。车子来到了县城西南边,在一座质朴的四合院门口停了下来,老者望了望这宅邸一眼,对着车里面道:“刘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