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如此,那真的是两地百姓的洪福了,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田大人也不要太有压力了”此刻的田丰,真当是被刘靖给洗了脑子一般,竟然忘记了自己是谁那一边的了,只是一个劲的和刘靖示好,同刘靖表态,表示会极力阻止袁绍联合袁术和韩馥攻打冀州。田丰被刘靖感动的不得了,又同刘靖叙聊了许久之后,正巧一个衙役来报:“禀主公,门外有使者求见”田丰一愣,便是看了看刘靖,刘靖也是淡淡一笑,随意道:“是哪里来的使者呀”那衙役看了看田丰,却是支支吾吾道:“那使者是是”刘靖一听就知道是公孙瓒的使者来了,这衙役守着田丰不好意思道出,所以便是为难起来,可是刘靖聪明的很,既然做戏,就要做得足一些,给这田丰看看,让他知道自己没说瞎话。于是刘靖略作斥责道:“你支支吾吾地干什么成何体统田大人不是外人,你直接道出便是”那衙役被刘靖这一呵斥,立刻老实起来,便是诚恳道:“回主公的话,是冀州刺史,公孙伯珪的使者关靖”刘靖看了一眼田丰,略作难为道:“怎么是他来了这”田丰一见刘靖为难,便是直言道:“刘皇叔不要作难,现在我们的事情已经谈完,我可以离开了,你和他谈谈吧,这是早晚避免不了的田丰就此告辞”刘靖为难道:“也只好如此了,田大人慢走,有时间就来我幽州做做,我随时欢迎”田丰感慨道:“刘皇叔真乃谦谦君子,大家风范袭身,我深感荣幸,只要刘皇叔不嫌我麻烦,他日有时间了,田丰自会登门拜访,与刘皇叔品头论足天下事”刘靖送走了田丰之后,便是返回了侧房,对着手下的衙役道:“去把公孙伯珪的使者请进来吧”那衙役应了一声,便是徐徐退去了。过了茶盏的功夫,那使者便是跟着那衙役徐徐走了进来,刘靖一看,此人额骨凸起,眼睛圆大,精神有些饱满,人看上去也是颇有些精神,进来的时候,满脸带着一抹微笑,让人看了还算比较顺眼。关靖对着刘靖拱手一拜,敬道:“小人关靖特奉公孙大人之命前来拜见刘皇叔请刘皇叔吉祥、安康”刘靖笑道:“客气啦,过来坐下说话吧,我也有好一阵子没有见到公孙伯珪了,你一来啊,我倒是有些想念他了,不知道他近况可好啊,在冀州那边呆的可算顺心”关靖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敬道:“劳刘皇叔挂念,我家主公近况不错,冀州那边事务虽然不太繁忙,却也是抽不出多余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我家主公也是不时的提及刘皇叔,说是自从当时在联盟一别之后,便无再见面的机会,对刘皇叔甚是想念,却是一直不得闲空,也是嗟叹不已啊”刘靖笑了笑,对着关靖道:“来来来吧,别站着了,坐下说话”随后又对着侍女道:“给关大人看茶”关靖拜谢了刘靖,便是在刘靖的对面坐了下来,刘靖同他寒暄几句之后,便是开门见山道:“关大人此次为何而来啊,可以说出来了,咱们还是先解决正事吧”关靖拱手一拜,敬道:“刘皇叔快人快语,在下十分的佩服,与刘皇叔交谈,当真是如沐春风,让人惬意,此番关靖前来,乃是为了幽冀两州的边防大事来的,此事之利害关系,直接会影响到咱们两周的生死存亡呀”0079 心虚刘靖故作一愣,认真道:“关大人所提何事竟如此重要,不瞒关大人,我刚从北平处理事务回来,这件事想必关大人已经知之,至于边防近来的大事,我却是一无所知呀”关靖一愣,他听到刘靖将北平的事情提出来,此意何为难道是想看看公孙瓒对于刘靖处理田毅的态度吗难道袁绍和袁术以及韩馥三人联兵一处,准备攻打冀州的消息,还未传达过来关靖的心里不禁起了疑惑,可是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可是马虎不得,既然刘皇叔抛出了问题,他也得稳稳地接着,否则出了事,他此行求助的目标一旦泡汤,他回去了无法交差,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关靖略微思忖一会,对着刘靖笑道:“北平的事儿,在下只是略有耳闻,那田毅作恶多端,贪得无厌,又是胆大包天,着实应该严惩的,当时我家主公也是将田楷和田豫都召集起来,大加痛斥了一番,对刘皇叔的作为大加赞赏呢”刘靖暗暗一笑,此人说瞎话的能力可见一斑,依照公孙瓒的脾气,我将他北平的旧部给端了,他发起火来,攻打我的心都有,在这里竟然还连连叫好,这不就是有事要求着我了吗不过在这乱世当中,纠纷、战争不断,各诸侯联联合合,纷纷散散,都是常事,这也怪不得他们,所以我也不能太过追究了,毕竟时局造势,人得跟着时局走,不过这正是我提要求的时候了。刘靖的这一心思看起来时长,却也只是一瞬之间的事儿,刘靖思虑完毕,便是笑道:“北平的事儿已经过去,我也不想在多做提及,我说的是边关的事情,我幽州边防出什么问题了吗”刘靖这么一问,更是直接问的关靖吃了一惊,因为之前,公孙瓒没少派人去幽州边境闹事,这刘靖一提出来,不管是有心无心,还是顺着刚才他关靖的问题问下去,都是令关靖很难回答。可是这个问题关靖不回答,他与刘靖之间的谈话却是又不能进行下去,一时间,关靖竟然不知如何作答,刘靖也是闲情逸致地喝起了茶来,他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关靖,只见他神情紧张,额头都好似渗出了汗滴。刘靖便是会意一笑,淡淡道:“哎,在我从北平回来的时候啊,看到匪盗成行,祸国殃民啊,我也是比较忧心,看来这匪患可是得好好治理一下了我幽州的子民深受其扰,苦不堪言啊”关靖正犹豫着呢听到刘靖提到了匪患,便是猛然一想便是计上心来,赶紧道:“刘皇叔日理万机,还不知道最近在你我的交界之处,也是发生了不少的匪患之灾,着实令人十分头疼不过我家主公却是主动出击,在冀州与幽州的边境地带,扫荡了不少的游击走寇,使得咱们双方的地界都是免受了些匪患之灾啊,这件事倒是没和刘皇叔事先通禀,倒是过于操切了些”刘靖淡淡一笑,轻松道:“这倒是没什么,别看那小小的匪患,如果任由他放荡太久了,则是容易星火燎原,没想到伯珪想的这么周到,竟然在替自己灭火的同时,也替我灭起了火来,虽然伯珪是个好心,但是,却还是不要引火上身,消灭那匪患不净,等秋后他们再来算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我岂不是还要给伯珪还个人情嘛”刘靖的话里,可谓是一语双关,这个关靖,并非是个很精细的人,所以,刘靖将话说得隐晦了些,刘靖知道,这关靖纵然再笨,也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的,关靖借边陲匪患之名,将公孙瓒出兵骚扰幽州地界的事儿给说的冠冕堂皇,这本就是在刘靖的面前胡说八道。刘靖是何等人能够让他赚了便宜但是刘靖却不能跟着关靖一样,胡扯八道,因为刘靖毕竟是有身份的人,他也是个有涵养的人,所以他做事,说话,决然不能同关靖这种人效仿。所以,刘靖也就给关靖留了个面子,没有直接说明,同时也是给了公孙瓒一个面子。关靖听着路径的话,心里也是在揣摩着刘靖的意思,刘靖这话他自然是听出来了,所以关靖的心里极其害怕刘靖发起火来,如果刘靖当真火了,那么他这次幽州之行也算是泡汤了。要知道,公孙瓒只所以选择关靖来做使者,那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的,因为公孙瓒的那几个心腹,其中文臣只有范方、关靖、单经、邹丹和田氏兄弟了,这几个人。其中范方和单经与与田氏兄弟的关系颇佳,所以拍他们出使,有所不便。邹丹却是阴柔计策较多,出谋划策不太光明,所以,派他出使刘靖,便容易引火上身,亦或者是玩火自焚。而关靖此人,官阶不低,身为公孙瓒的长史,善明谋,也算是公孙瓒的心腹之一,其实并不是他不优秀,或者是不聪慧,而是因为关靖此人心里比较正直,但是呢,公孙瓒做的那些事儿,在这关靖的心里,却又是觉得他公孙瓒有愧于刘靖。所以,从一开始,关靖心理上便是觉得自己亏欠刘靖一些,所以,只要是刘靖开口说话,他都是极力地想替公孙瓒辩护,企图改变公孙瓒在刘靖心里的形象,从而方便自己说话。可是,关靖没想到,刘靖是一个极其聪慧的人,他的一言一语,皆是经过深思之言,而且刘靖也是个识大体、明大局的人,其实,刘靖根本不需要关靖多说什么话,他只是想要从公孙瓒那里得到一些补偿即可。可是,这关靖却是弄巧成拙,本欲替公孙瓒扭转形象的,可是不巧的是,关靖越说话,路径越是不爱听,但是呢,刘靖却是知道自己说话的底线,他是不可能与关靖翻脸的。所以,刘靖也只是隐晦地将话说给关靖听,这关靖的心里却是打起了嘀咕起来,关靖越打嘀咕,心里就越紧张,他越紧张就越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和刘靖说事,如此下去,关靖竟然木讷地坐在了那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一个人在心里已经慌乱不已的时候,是越容易犯错的,关靖就是个这样的人,他也是害怕刘靖翻脸,不给他面子,他就越是小心,他越是小心,越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0080 说服上刘靖当然看得出此时此刻,这关靖的心境,他也知道,关靖此时心里已经慌乱不已了,刘靖心里笑了笑,脸上却是极其的平静,他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口茶,淡淡道:“关大人,你人既然都来了,还是不要兜圈子的好,我喜欢直爽、痛快的人。我希望关大人也是个直爽、痛快的人,之前的大事、小事,我现在也不想追究,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事你直接道明即可,你无需跟我兜圈子,这招不管用的”关靖听到刘靖一语道破,便是惶恐道:“刘皇叔,我我这也是有口难言,怕是将事情说出来,遭到您的拒绝,我也不好哎这话可是让我怎么说起呢”刘靖淡淡一笑,轻松道:“你既然不说,那我不提了,那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也快点回去交差去吧”关靖一听刘靖想要关门送客,便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这事儿还没说呢,怎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了呢他关靖这样回去了,冀州岂不是就白白葬送了公孙瓒岂不是又要流亡天下了关靖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刘靖拜首道:“刘皇叔息怒,我我只是有话说不出口,也着实不好意思开口,可是这事儿要是不说,那么冀州可就要葬送掉了,冀州葬送掉了不可惜,可惜的是万千的子民又要受到无尽的灾难当中了”刘靖微微一笑,开口道:“你总算是憋不住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到走也不肯开口的呢”关靖抬起头来,望了刘靖一眼,却是看到刘靖却是在微笑地看着他,刘靖的眼神里一点点发怒的神色都没有,这倒是让关靖有些出奇。刘靖也是不啰嗦,便是直言道:“我看关大人也是个诚恳的人,我也不再为难与你,既然你说不出来,那我就替你说了吧”关靖一时间语塞起来,他双眼凝望着刘靖,嘴里想要说话,可是,话到了嘴边却硬是说不出来,只是喃喃着:“这”刘靖也是不再顾他,只是自顾道:“在你来之前,有一个人已经来到了我这里,你可知此人是谁”关靖听到刘靖发问了,便是追问道:“刘皇叔仁治之名,天下广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投奔刘皇叔者也是比比皆是,至于谁刚来到这里,在下确实猜不出来啊”刘靖摇了摇头,淡淡道:“关大人,我第一次见你的面,就知道你不是个善于阿谀奉承的人,拍马屁的活你是做不好的,你也不用夸我,你直接和我说实话就行了”关靖心里一慌,立刻道:“刘皇叔教训的是,刘皇叔教训的是,我着实不知谁人曾经来到刘皇叔这里,不过,既然刘皇叔此时此刻,提及到了那个人,我猜测,那人的到来肯定是与在下此番前来有关”刘靖没有看关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轻声道:“继续说”关靖继续道:“既然那人与我此次到来有关,以在下的愚见,我猜测那人肯定是袁本初身边的人吧”刘靖突然笑道:“呵呵,关大人,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又何必如此吞吞吐吐,你是在怕什么那来的人与你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