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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1 / 1)

家。”虽然过程多了波折,但好在结果尚在她的预料之中。“我们意意非常礼貌啊,”主持人笑道,“能给大家分享一下,你闭着眼睛思考的那十分钟里,到底想了些什么吗我当时看着时间快到,你还在闭着眼睛,心都快跳出来了”程意意抬起话筒,虽然还是笑着,但眼神却认真起来,“其实我当时把整个数独从第一个填列的宫格按顺序过了一道,但没有找到最开始出错的地方。我是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出错的,心里确实有点儿慌。”“我们完全没看出来你慌了”有明星嘉宾笑着接道,“那后来呢你是怎么找到的”“大概因为有人在庇佑我吧。”程意意的眼神柔软下来,放大的镜头中,也如一泓澄澈的湖水,美丽得惊人,轻巧地便能在人的心头荡起阵阵涟漪。在电视台呆了长达四五个小时,程意意终于走出了这栋大楼。雪下得比来时更大了,白茫茫一片已经覆盖了道路两旁的街道,马路上还有扫雪车在不停清理。她轻松地晃了晃手里的包,却并不怎么觉得冷。这样的冰天雪地,打车成功的几率不大,好在电视台外便是公交车站,有公交车直达程娴公寓楼下,她便安心地等起公交车来。不出意外,节目剪辑后会在过年前播放,免得和年后各种各样的贺岁节目撞档。届时,程意意将会入账一笔六位数的节目出场费,也因此,节目组让她注册微博这点儿小小的要求,她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买房基金的进度条瞬间又往前拉了好大一截。真是做什么都比搞科研来钱快啊程意意眨眨眼睛,又将把思绪放回自己课题的进度上来。受伤休年假的这些天空闲也不是没有用处,至少让她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了自己为什么会失败。也许她太急了,人一急,便容易变得浮躁。可能冯教授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大发雷霆。收了年假回去之后,或许她可以将重心放到分析其他物种c2c1所对应的sga结构上来,缩短这种sga的长度去进行活性实验,或许还能用目的序列的单个碱基突变来降低c2c1剪切活性“嘿”程意意的思绪正飘远之际,便被人唤了回来,那人笑着问她,“去哪”正是刚才给她颁奖的数独国家队教练。冰天雪地,他实在不忍看见刚刚还接受自己颁奖的女孩在公交车站吹冷风。“我回队里,顺路载你一程。”程意意本想拒绝他的好意,却不想还未开口,他便看出了她的想法。笑道,“放心上车吧,94路公交的站点我恰巧都经过。换做其他人我也一样会帮的。”这个公交车站只有94路车。不好再拒绝,程意意干脆大大方方上了车。车内放着轻音乐,又有暖气,比外面要暖和的多。程意意道了谢,和这位教练探讨了几句和数独有关的问题,程娴住的小区便到了。“我在路口下就好了,”程意意再次道谢。“不必,和你聊天我也受益许多,希望有机会能真正比一场。”他笑道。程意意下车,欠了欠身,礼貌目送车开远了,这才回头。路过小区外的停车位,她的目光落到第一辆车上,动作顿了顿。这辆车似乎有些眼熟。落了一层厚重的积雪,不想也知道,车已经停了许久,积雪下隐隐露出黑色的车身来。车牌a4429。不对。程意意走出几步突然站定,新闻上,崇文招待所门口,她就是从这辆迈巴赫里下来的。这是顾西泽的车。她回头。顾西泽不知什么时候下车,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你怎么来啦”程意意笑起来,扯开下巴的围巾。“为什么不接电话”顾衍站在原地,面容极力保持平静,眸色却越发深沉。程意意自然明白他是生气了,笑意也有些绷不住,埋头闷闷踢了一脚地上的积雪,“我今天去就关机了,没有看到你的电话,对不起。”她解释的那句说得实在太低,仿佛就只在唇齿间嘟囔一下便咽了回去,他只听到了她的对不起。大风刮过,短短片刻,她没了围巾遮挡的脸颊便被冻得通红,程意意没忍住轻轻打了个喷嚏。她有点儿想看看他的神情,刚抬头,眼睛便被人蒙住了。她眨了眨眼,是顾西泽的手。“我不需要你说对不起,不需要。”顾西泽的声音很低,压抑而隐忍,“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告诉我”他不轻易动怒,却总是为她破例。她似乎有无数的办法轻而易举让他生气。她关了机,却言笑晏晏从别的男人车上下来。“我的生日。”程意意的眼睛酸了酸。顾西泽没有出声,他在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我们一起林光寺的前面古树下发誓的那一天。”他们的纪念日。发誓彼此爱意永存的日子。那是父亲入狱后的第三年,她上了高三。离除夕不到七天,学校还在在补课。冰天雪地,他跨过大半个城市,在教室外面等了很久,给她庆生。她放学的时候,他手脚僵硬,浑身都已经冻得冷冰冰,程意意最怕冷,却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他的大衣上似乎都有了冰碴,冷硬地扎疼了她的脸,然而两颗心却是火热的。父亲入狱后,除了顾西泽,再没有人记得她的生日。她不想吃蛋糕,红着眼睛,拉着顾西泽去了林光寺。那里有一棵千年的姻缘树。她听说过一次,便记在了心上。顾西泽是无神论者,难以想象他会陪着她做那样幼稚的事情。可他那天确实陪着程意意,一本正经在那颗树下发了誓。时间已经那样久了,也许拴着他和她名字的红绫早已经风化,湮灭在了帝都的风里。第23章 23帝都冬天的风能席卷一切,携带着彻骨的寒意而来, 声啸切人耳。顾西泽站在原地, 他的手轻轻颤了颤, 缓缓垂了下来。掌心残留的温热在零下的温度里瞬间成为了一抹冰凉的水迹。她额角的碎发被风吹起, 脸颊和鼻子被冻得泛红, 眼睛的水光里倒映着他的模样。永远都是这样, 她就这样流着泪, 专注地凝视他, 让人产生她的世界唯有他一个人的错觉, 而他没有免疫, 也无法抗拒。顾西泽错开眼睛, 突然觉得自己可悲极了,从很多年前起, 他患上程意意这场感冒开始, 他没有抵抗, 不想吃药,最后再也没有机会痊愈。小感冒每每发作起来, 总是给他一记重击,让人好似浑身四肢百骸都失去力气。顾西泽动了动, 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忘了。”他帮程意意重新把围巾拉了起来,“天冷,回去吧。”他的语气平淡,仿佛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程意意却知道不对劲, 她心中千头万绪绕成一团麻,慌得要命,却找不到出错的源头。她知道,两人都不再是十几岁时候可以把爱与恨肆无忌惮说出口的年纪,如今的他们已经失去了那样的勇气。时间的滚滚车轮已经将他们爱情里风发的意气碾碎,在彼此心间划出天堑来。即使瓷面已经修补完整,裂痕却再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抚平的。不敢质问,因为害怕失去。沉默又隐忍地,他们不约而同将一切疑问和间隙埋藏在了心里。不,不该是这样的。慌乱中,她一把紧紧拽住他的手。“我不冷,你别走。”“别闹,”顾西泽低声哄她,“公司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只是抽空过来看你一趟。”顾西泽没说谎,他丢着案几上许多事情,推迟了一堆会议,好不容易才抽出身过来。程意意的眼眶更酸了,她松开手,然后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我没有闹。”她的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汲取温度,仿佛那样才有了说话的勇气。“上次我这样抱着你的时候,是在崇文的女生宿舍楼下。”“那天你本来在准备答辩,我在电话里骗你我病了。”“因为在那之前,你忙着家里和毕业的事情,两个星期我没能见到你一面。”“我抱着你,你亲了我的额头,骂我是小骗子。”往事历历在目,程意意觉得说出来就忍不住哽咽,可倘若真哭出来,便也说不下去了她只能强忍着,忍住红肿的眼眶,忍住内心所有的涩意,好教他能清楚地听她接下来的话。“你知道我的记忆力,我忘不掉的。”“我记得那天你手指上美工刀划破的伤口还没有痊愈,记得那天落在你发梢的柳絮我清清楚楚记得那时候想你、盼着你出现在我面前的心情。”“所以离开帝都的时候,我无数次强迫我忘掉,彻底做一个自私又绝情的人开始新生活多好,反正你眼里的我就这样的”“可是我总是忘不掉”她的鼻尖抵着他的胸膛,如同那样便得到了喘息,眼泪大颗无声地浸染在他深色的大衣里,很快失去踪迹。“我想你我骗了你,可我还是想你。”“我不敢见你。”“怕你看见我脸上会是陌生和排斥”“我怕你已经将我完全扔出了你的生活”“怕你交了新的女朋友”“我胆怯,我什么都害怕。”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越发用力抱紧他。他动了动,终于静默着抬起手来,环住了她的肩膀。他没有说话。他在等她说下去。那动作仿佛极大的安慰与鼓励,程意意泣不成声,可她最终告诉了他。“我爱你。”这三个字出口的瞬间,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的身体如同受到震动般僵硬了。“如果从前你不相信,那我再说一次,”程意意止住哽咽,努力让自己自己的话更清晰一些。“我爱你,就像你一样的。”程意意终于推开了他的胸膛,不再躲闪,仰头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我”她没有说完,这些解释便永远咽了下去。因为顾西泽俯身封住了她的唇。他在无声回应她,他相信她。未尽的语言语言淹没在这深吻里。他无法形容胸腔里一瞬间喷涌而出的感情有多么激烈澎湃,热烈又滚烫。她爱他。那是世上最动听的言语,让人疯狂,让人甘心沉沦。心脏和血管在一瞬间急剧收缩,仿佛注射过的肾上激素流入四肢百骸。风夹着大雪飘落在他们的头发、衣襟。可他们谁也没有停止这个狂风骤雨般的吻。汹涌的欲望无从宣泄,只有用力地亲吻,仿佛那样失控便能把彼此糅为一体,将爱意融合进彼此的血脉里。等程意意从欲望中稍微清醒,找回些许神智,她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跟着顾西泽回到了他的公寓。她曾经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公寓,从玄关到客厅,从沙发、书架到每一个摆件,熟悉得让她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她怔愣着转身,去看身后的顾西泽,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世界便在这一瞬间天旋地转。她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接着那个长吻,唇舌滑入他的口中,探索唇齿间每一寸角落,用尽力气汲取她熟悉的气息,不同于刚才的热烈,而是温柔到极致的缠绵,仿佛那爱意便是他赖以生存的氧气。他将她放平在沙发,覆下身来。突如其来的重力让她感受到彼此紧密贴合的身体。他们曾经熟悉彼此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如同熟悉自己那样。漫长的分别里,他们都曾忍受身心的煎熬,那样的煎熬渐渐成了一种期盼和希望,在重逢彼此尽情触碰的那一刻全数释放,心灵的无限满足,便也造就了生理前所未有的快感。这一刻,他们离得近极了,鼻尖相抵,唇齿相依。彼此熟悉的味道恍若这世界上最美的催情剂。他含着她的耳垂。温热酥麻的快感让她一瞬间绷紧了脚趾。“西泽”“我在。”久违的痛楚让她扬起脖颈,指甲不自禁深深陷入了他的背脊。他伏在她的身上,用最轻柔的动作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我爱你。”漫长的欢愉中,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又微微嘶哑,一字一句告诉她。他虔诚地亲吻了她的眼睛,仿佛那是世上最神圣的仪式。下了一整天的雪,在傍晚的时候终于停下来。顾西泽起身去给她做饭。室内开了暖气,程意意赤着脚,拖着酸软沉重的身体,从床上下来。卧室铺着北欧简约风格的蓝白灰三色几何地毯。程意意脚下一时不稳,踉跄了几步才扶住墙面。打开衣帽间,她本意是想找件衣服裹着到客厅去拿回自己丢在那里的衣物。可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程意意觉得自己又想哭了。衣帽间里,她五年前的那些衣裙外套,依旧紧紧挨在一起,占满了一半以上的空间。程意意爱漂亮,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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