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非常。四十九道誓愿爆发出无上的威力,接引跨过那道可以拦下天下所有人的界限,成就无量量劫不陨之身。第七尊圣位,佛门教主,接引圣人。准提哭得稀里哗啦,“何必如此,何必如此”他连连说了两声,既是感动也是悲伤,难以想象自己死了,连累道兄也身陨的可能性。天外之地,传来道祖的吩咐,“接引,去三十三层天开辟你的道场。”接引的眼神波澜不惊,“是。”他看了一眼准提,这一眼透着说不出的陌生。他不再说话,沉默地离开这片充满凡俗与生机的洪荒大陆。根据当年蒲团的位置,接引在第二十八层玉隆腾胜天开辟了自己的道场,从上到下,位列第六。开辟好道场,接引就自发去三十三层天外的紫霄宫复命。他一来,鸿二狗就凑到了他面前。“你抛弃准提叔叔啦”“没抛弃。”接引干巴巴地回答鸿二狗,鸿二狗一脸不信,“我都看见准提叔叔哭成那样了,爹说你这是始乱终弃。”接引:“”“我也没理由评价你,你自己看着办,父亲听到你开辟佛门时,冷笑了一声。”鸿二狗双手搁在后脑勺,白发束起高高的马尾辫,一身劲装,怎么看都和创立道门的道祖画风不同。接引一听冷笑,顿时透心凉,“师尊不满”鸿二狗眨了眨眼,“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看完接引的变化,就滚去找罗睺了,罗睺要他以几个圣人证道的事情写一篇观后感。想了一遍过程,鸿二狗决定书写几个圣人的爱恨情仇,女娲和伏羲的死情缘,三清的兄弟矛盾,太子长琴和通天的父子“仇”,还有接引和准提这对新鲜出炉的八卦对象。咬着笔杆,白发少年一边想一边发笑,咯咯作响。“好多可以写的内容,嘿嘿。”他身边的白莲乖巧地躲到角落里,不敢打扰思维发散的主人,天知道主人会不会把它也写进去。罗睺倚靠在紫霄宫的大殿门口,看鸿钧如何调教圣人徒弟,他打了个哈欠,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接引比来之前更谦卑地离开了紫霄宫,甚至对身他弯腰行礼,尊称他为“魔祖”。罗睺惊异连连,在接引走后问道:“你怎么调教的”鸿钧坐在原本老者经常待的云床上,把玩着色泽温润的造化玉碟,听到罗睺的询问,他方出声道:“接引终究是记名弟子。”接引一心想要超过三清,可是事实打了他一个耳光,哪怕他有准提相助,仍然是最后一个成圣的人。认清事实,接引开始对鸿钧服软,想要拉近和天道的关系。毕竟记名弟子也是能变成关门弟子的。“这还真是理智的选择,比我记忆里的接引识相多了。”罗睺嗤笑,明白缘由后他就对这些不感兴趣了。以他的地位,几个圣人也不过是他的晚辈,并不值得过多关注。他把目光放向蟠桃林,隐隐流露期待,“蟠桃又要熟了。”从种下蟠桃树的那一天开始,时间匆匆过去了许多年,而在洪荒的岁月也远比混沌来得有趣多了。渐渐地,他也从锋锐变得内敛。鸿钧当然听得懂他的意思,浅笑道:“需要我摘吗”罗睺抬了抬下颌,“这是给你讨好本座的机会。”他永远忘记不了鸿钧为他挑选蟠桃时的温柔,即使总爱唠叨,也是属于他们之间的脉脉温情。“唉。”鸿钧莫名叹息一声,惹来罗睺的疑惑,鸿钧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你对道玄从来不自称本座,为什么在我面前,总是非要强调这一点”罗睺掩唇,说出了事实:“没办法,魔道要求本座在你面前硬气一点,不要软绵绵的。”他没说的是魔道希望他压了鸿钧。魔道表示,每次看见罗睺躺在鸿钧身下都辣眼睛。然并卵。要是改得了,罗睺早就在洪荒开后宫了,而不是一心一意的死守着鸿钧这个家伙。鸿钧啼笑皆非,“魔道还会对你有这方面的要求”“你敢说天道没有”罗睺用眼角斜睨他,嘲笑他的隐瞒,“本座看它是巴不得我们两个再离婚。”鸿钧没否认,算是夸奖天道:“有想法是一件好事。”能不能实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罗睺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本座另外一件事情。”圣人归位,天道昌盛,魔道也该在未来有所行动了。鸿钧咯噔一下。罗睺想干什么他们才刚复婚吧当天晚上,鸿钧拉着罗睺好好培养感情,别再弄什么幺蛾子。假如罗睺露出一丁点不耐烦,鸿钧就放弃闭关,专心致志地守着想要搞事情的罗睺,让他找不到能行动的突破口。罗睺不胜其烦,捂住耳朵,在床上背对着他。这种滋味,既甜蜜又忍不住蠢蠢欲动,在罗睺看来,挑战鸿钧的底线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忍耐,不能暴露想法。罗睺打着教育儿子的名义,避开鸿钧,去检查二狗用了半个月准备出来的观后感。这一看,罗睺的脸都黑了。“你写的是什么玩意让你感悟他们证道的事情,结果你满脑子在想他们的感情生活”被他爹揪着耳朵的鸿二狗哀嚎道:“问题是他们身上都一堆八卦,我根本没有办法撇开不看啊”“重新写过”罗睺定下不容更改的结论。鸿二狗失落地低下头,“明明写的挺好的白莲都喜欢看我写的内容”罗睺眼神玩味,直接威胁道:“你信不信我把你写的内容公开出去,到时候你就等着他们上门拜访你吧。”鸿二狗抱住罗睺的腰,求饶道:“我错了。”罗睺哼了一声,“知道就好。”带着儿子写得乱七八糟的东西,罗睺拿去蛊毒鸿钧,鸿钧看完后神色淡淡,可是事后也找鸿二狗谈心了一番。鸿钧的做法就是把那些“爱恨情仇”拆开来讲解,将一切利益化,阴谋论,什么甜蜜动人的感情都不翼而飞。如果说不了真相前,鸿二狗觉得那是一块甜滋滋的糕点,等他了解完了,那些有趣的故事就变成了馊了的酸水。鸿二狗一脸绝望:“就没一点真心实意的东西”鸿钧淡定道:“我和罗睺在交付真心前,也彼此算计过,这种事情对我们而言如同呼吸空气一样简单。”可怕。鸿二狗如此想道。翌日,鸿二狗躲着双亲走,不想再接触毁三观的事情。避着避着,他就和两个道童玩到了一起,每天不是在紫霄宫道场吸收外界的混沌之力,就是在跟昊天、瑶池兴高采烈地谈论洪荒的大事小事,弄得昊天、瑶池对下界越发向往起来。罗睺见二狗的情况,果断对鸿钧提醒一声。“该接收天庭了。”再不把两个道童赶远一点,鸿二狗和玉帝、王母之间就要结下不该有的友谊了。为帝者,精于谋算。他不愿意二狗卷入天庭的漩涡里。鸿钧掐指一算,感觉差不多了,“昊天,瑶池,你们二人来见我。”两个懵懂的道童就来到道祖面前,鸿钧用高深莫测的态度注视着他们,偏偏又像是对待晚辈一样和蔼。“你们在紫霄宫待了这么久,可想出去”想昊天和瑶池都激动的心道。鸿钧做事干净利落,知道罗睺嫌弃两个道童和二狗凑近乎,他立刻把天庭之主的身份打包送给两人,再提升一下昊天、瑶池的修为,确保达他们到准圣境界后,他便把两个成长为男人和女人外表的道童送出了紫霄宫。两人从头到尾茫然。幸福来得太快,他们有点反应不过来。“今后你们不再是我的道童,而是天庭之主昊天,天庭之后瑶池,我需要你们掌管仙神,制定天纲,有什么疑问吗”“道祖大人”“好了,我知道你们没疑问,可以走了。”“”昊天无语哽咽。瑶池倒是难得话不多,拉着昊天的手臂兴奋地说道:“昊天哥哥,我们去天庭看看吧”就这样,新任的天庭之主被赶鸭子上架了。第287章没了两个道童,紫霄宫再次陷入安静, 罗睺没让儿子过于寂寞, 亲自去了太阳星把两只小金乌领了过来。“二狗, 这是你未来的玩伴。”“小金乌”鸿二狗失落没几天,顿时没烦恼地去结交“老”朋友。失去妖皇和东皇的保护, 两只小金乌再无嚣张的气焰,化形后的少年身影也没比鸿二狗大多少。不过有一点很幸运,下界的大能都知道小金乌得到圣人庇佑, 不允许任何人动他们。曾经得鸿二狗救助的陆玖态度很好, 热情的和鸿二狗交流起来, 但是陆压看见鸿二狗,撇了撇嘴, 心底不爽。当初他们十兄弟一起围殴鸿二狗, 结果风水轮流转, 他和哥哥得向对方背后的势力低头。在陆玖、陆压的主动示好下, 鸿二狗重新得到了两个朋友,紫霄宫道场也多出三个上房揭瓦的捣蛋鬼。同时, 鸿二狗这个名字终于被嘲笑了。陆压和他玩熟悉了, 一时脱口而出:“二狗是什么名字你的根脚又不是那种低级的犬类, 为什么叫二狗好难听, 你确定你是你爹亲生的吗”鸿二狗愣住。在陆玖满脸尴尬, 以及陆压奇怪而不屑的态度下,鸿二狗回过神,不自信地问道:“陆玖, 你也觉得我的名字不好吗”被鸿二狗寄托希望的陆玖犹豫一下,无法昧着良心点头。“我也不想打击你,但的确很难听。”鸿二狗:“”长达一百多年的“正确”认知被打碎,鸿二狗意识到父亲为何听见自己自称“二狗”就脸色扭曲,而爹总是偷笑。他泪奔地去找罗睺,“爹”紫霄宫的上空回响着鸿二狗愤怒的尖叫。罗睺咬着蟠桃,无辜地看着来找自己的鸿二狗,鸿二狗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他没良心的爹,“我的名字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二狗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好名字吗”罗睺避重就轻道:“确实独一无二呀。”鸿二狗吐血。在儿子暴走前,罗睺改口了,“我不介意你改名字。”鸿二狗颤抖的心稍微好受了一些,可惜罗睺吃完蟠桃,残忍地破坏了他的想法,“前提是你打得过我。”面对鸿二狗一脸“你混蛋”的指控,罗睺耸了耸肩,“要不然你和我姓,叫罗二狗怎么样”鸿二狗五体投地,“改了和没改有区别吗”罗睺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区别。”鸿二狗:“”哇的一声,白发少年在他爹眼前气哭出来。鸿钧也被这场家庭纷争惊动,从大殿走到罗睺这边,帮忙安慰鸿二狗受伤的玻璃心,“你对外用道玄这个道号,不会损伤你的名誉。”鸿二狗泪眼汪汪,“可是我的朋友都知道了。”鸿钧语气一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鸿二狗委屈地指责父亲:“你为什么不阻止爹这么干”鸿钧轻笑,“呵,你以为我没阻止过吗是谁那个时候一心一意要鸿二狗这个名字”道祖大人风轻云淡地略过这个话题,只鼓励了鸿二狗早日变强,争取得到改名的权利。随后,他与罗睺去蟠桃林散步了,留下受到极大刺激,以至于决定发奋图强的鸿二狗。在蟠桃林里,罗睺恶趣味地说道:“鸿钧,你说二狗什么时候敢来挑战本座”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二狗揍成狗了。鸿钧屈起手指,轻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不要玩过头。”一句话,他便容许了罗睺刺激鸿二狗变强的事情。罗睺咬了一口他的脸颊,报复他敢敲自己额头的行为,两个活了一大把年纪的混沌魔神甜腻起来,哪怕是路过的仙鹤都连忙飞走,不敢继续看两位大人的相亲相爱。“对了。”罗睺在鸿钧耳边窃窃私语,“本座要开辟魔界。”魔道的兴盛需要一个大本营。鸿钧亲切的回答:“天道告诉我,我若是帮你,它就把我关一个量劫的禁闭,并且让我转告你痴心妄想。”罗睺:“”喂,天道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恐吓了罗睺犹疑不定地打量鸿钧,却在鸿钧的眼中看见一如既往的笑意,仿佛刚才什么话都没说过。忽然,他的心就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