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也浮现一抹怪异的情绪:“我以为是谁丢了东西,待到捡起时,就发现了里面包着的这团纸。”“这就是天意啊”秋蝶双眼微眯,长睫掩住眼底的兴奋和激动,“看来,是老天爷看不惯大小姐十年如一日地欺凌四小姐,所以,才会让你意外捡到大小姐的求救信。”只要一想到杜莜带着大批嫁妆,和老夫人特意调教好的一批下人嫁入安王府,却连下人都没办法出府找老夫人求救,唯独只能许以重金,请求王府一些贪财的下人投了这么一封求救信,就令秋蝶喜笑颜开,畅快不已。身为一个庶女,竟借着老夫人之手,处处打压欺凌杜芷萱这样一个嫡女,更在钱诗雅和武候王世子的这桩“姻缘”中推波助澜,不知做了多少恶心人的腌渍事,如今,竟在莫名被王府主子给囚禁起来的情况下,还想递信儿请候府出面为她伸腰世间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秋蝶和书蝶两人并不知道,她们的谈话,尽皆被那无处不在的鬼鬼们听了个真切。于是,很快,杜芷萱就从鬼鬼嘴里知晓真相,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如同泡在温泉里似的,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暖。即便穿越而来的杜芷萱,并不像土生土长的本土姑娘那般,生来就觉得主子和下人有着天壤之别,而是将自己院子里侍候的下人当成了前世待过的公司里,那些为大老板打工的普通员工和主管经理们,但,能得到这些人发自肺腑的维护和支持,却依然令杜芷萱欣喜不已。毕竟,就是在讲究看重“能力高于一切,实力大过天”的外企,也并非每个人都领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工资,愿意将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卖给公司,将公司的发展壮大当成自己毕生为之努力的目标般兢兢业业,从不懈怠丝毫。倘若,运道颇好地遇见了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人,理当要想方设法地令其留下来,并一辈子效忠自己哪安王府杜莜并不知道自己用了一千两压箱银票求了安王府里一个打扫小丫环,请对方冒险送到勇诚候府的求救信被书蝶意外发现,并被秋蝶引着瞒了下来,更不知道那个小丫环在前脚收了那一千两银票,后脚就将此事捅到了安王世子处。而,这次的求救信,从某方面来说,确实是杜莜的一封求救信。未等到勇诚候府遣人来接回杜莜的安王世子,毫不犹豫地将杜莜这个凭借着手里的嫁妆而在王府里恣意地闹腾,引发众怒的罪魅祸首抛到了一旁。在安王府这样混乱不堪的后院,安王世子的态度,从某方面来说,就是后宅妇人的风向标。于是,自此以后,被安王侧妃特意找茬禁足的杜莜就觉得日子越发地难过起来。尤其安王府这种从王爷侧妃庶妃,到安王每个儿子后院里一大通的姨娘小妾通房丫头等等,那总人数加起来,已远超三只手指的王府,那过日子,可远不是看到的那般简单。那样的勾心斗角,也绝不会逊于皇宫后院。在这种“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的情况下,作为整个安王府里拥有嫁妆最丰盛,且唯一背靠勇诚候府这样贵族府邸的杜莜,那是根本就没将安王世子府里那一大堆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美人儿当回事。如今,杜莜就深切地体会到了“痛打落水狗”的滋味。都说人活在世,离不了“衣食住行”这四个字,后宅妇人更是如此。若说从前,杜莜的衣食用度都紧最好的来,并以看王府里那一众女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为乐的话,那么,如今,杜莜的衣食待遇就远不如王府里最下等的粗使丫环。当然,最初的时候,杜莜并不以为意,甚至,还暗搓搓地想,待到她离开这个院子,那么,这些时日里,那些人加诸到她身上的,她都会翻几倍地报复回去不过,很快,杜莜就被血淋淋地现实给打肿了脸。“你说什么”杜莜尖叫一声,猛地拽住丫环的胳膊,没有理会丫环痛苦的面容,更没理会从丫环那单薄的衣衫上泌出来的血色,只是迭声地问道:“世子即将娶亲,新妇是国公府庶出三小姐若是往常,以杜莜的聪慧和机敏,定能立刻就注意到小丫环的话外之意,从而深思起为何安王长子早已被请封为世子,却偏偏未有只言片语传递到她的耳旁,从而对自己在安王世子心里的地位,有一个更切实际的预估。眼下,杜莜满脑子都是安王世子妃,是一个身份地位与自己相当的姑娘这件事丫环仿若那被抓住胳膊的人并不是自己似的,只是担忧地看着杜莜,一脸义愤填膺之色地说道:“世子怎能这样明明,当年,世子可是对天发誓会如珠似宝地待你,待到时机成熟,就会请求将你扶正。”“到那时,夫人你就会是安王世子妃,未来一众公候之家都不可小瞧的安王妃勇诚候府一众人还不得巴着你不放。那些平日里仗着身份,不将你这个颇受老夫人疼宠的人放在眼里的姑娘们,也能趁机好好地收拾一番”丫环这番看似劝说安慰,实则暗含挑拨的话语,虽隐隐地进入了杜莜的耳里,却并没在她的大脑里留下丝毫痕迹。只因,此刻,杜莜正满脸愣怔地喃语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推荐偶的上本完结现言贵女培养系统喜欢的童鞋可以移步收藏哦一句话简介:其实,这就是一个重生的姑娘,在“贵女培养系统”的帮助下,由学霸进化成学神的日常。第365章 大姐想要离王府如果说,这些时日里,那些自己未入府之前,颇得安王世子欢心的宠妾们仿佛约好了似的,一个紧随一个地跑到她的院子里来耀武扬威,杜莜还能给对方安上一个羡慕嫉妒恨的理由,并时刻不忘记调整自己心情,以免不慎落入这些人算计的圈套里;如果说,那越来越差的衣食住行之类的待遇,让杜莜还能用“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类的话语来劝说安慰自己,忍得一时风平浪静,总会等来那海阔天空;如果说,那越来越荒芜的环境,那越来越少人来往的院子,那越来越少的丫环婆子这些都被杜莜找各种理由摒弃在一旁,只是冥思苦想自己今日落得这样的禁足惩罚,背后究竟都是哪些人在推波助澜,待到离开这个院子后,自己又该如何回报对方这些时日里的厚待的话;那么,眼下,在这一刻,杜莜就万分清楚地认知到这一点她,已经失宠了不对应该说,从最初,她就没有得宠过,又何谈“失宠”一说呢“不我不相信”杜莜恨不能将脑袋摇成了拨郎鼓,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才进入安王府不到三个月,就从那被安王世子捧在手心里,并即将获得正室之位的高处,突然跌落到自己向来不耻的低谷。“夫人,奴婢等人也不相信。毕竟,这些时日里,世子待你的情意,奴婢等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丫环微眯的眼眸里迅速掠过一抹讥诮,慢悠悠地劝说道,“说不定,是某些人故意这般传话,只为了打消掉夫人你的斗志。夫人,你可不能上了对方的当”“不行,我要去找世子问个清楚”在这一刻,杜莜只觉得自己那满是悲伤和绝望的内心,突然出现了一轮烈阳似的,烧灼得她整个灵魂都为之颤抖不已。接着,杜莜就一脸坚决地挥开了丫环的手,提着裙子就跑了出去。乍不及防的丫环身子一个踉跄,却并没有挥舞着手,急于抓住一块稳住自己身子的物件,而是调整了下方向,以一种最为狼狈不堪的姿势摔向地面。恰于此时,走到院门的一个婆子就看见了这一幕,忙不迭地跑上前来,一边搀扶着丫环,一边轻声问道:“天啦这是怎么了”“没什么,只是我自己不小心,才会摔倒在地上。”丫环轻声地说道,唯有那频繁眨动的眼睫毛,和那颤栗不安的身子,才能表明刚才那一刻,她究竟受了多大的惊吓。“唉,莜夫人也真是”婆子一脸怜惜地看着眼前这个杜莜从候府里带回来的丫环,目光在丫环那竭力隐藏,却渗出点点血色的胳膊上停留住,不由分说地推攘着丫环往旁边的院子方向行去,嘴里也念叼道:“也就你心善,才会到现在依然容忍你家夫人的坏脾气”与此同时,杜莜一路顺畅地跑到了安王世子每日必去的小花园处。眼见那些身姿曼妙,有如仙子般惹人怜爱的美人儿簇拥着安王世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笑取闹着,而,那个被自己当成良人的安王世子竟笑得那样舒畅,杜莜那往前奔去的身子就下意识地顿住了,脸上也浮现出进入安王府后的第一抹苦涩。原来,一切,真得是她错了而,如今,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怀着这样懊悔痛苦的念头,紧咬了下唇的杜莜仿若在沙漠里行走了许久,突然见着了一片绿洲的旅人般,那疲惫的身子里被注入了无穷尽的力量,迅疾地奔到了安王世子面前,并无视那些正用嘲讽、讥诮、同情和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美人儿,“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那冰凉的青砖地面上,用力地磕起头来。“你”这披头散发,浑身狼狈不堪,根本就不像王府里丫环婆子模样的人突然冲到了安王世子面前,吓得他差点就跳起身来,顿时指着对方骂道:“哪来的疯婆子,来人,还不将她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世子。”杜莜只觉得一颗心如坠冰窟似的,却又因天空里那高挂的太阳,而令她生出一股一会儿刺骨森冷,一会儿烧灼肉体的奇妙感觉来。而,也因这些无处不在的诡异情绪,令杜莜下意识地摒弃了到喉的“大爷”的称呼,而是唤出了安王府里如今公认的“世子”的称呼。眼见周围一众人,并无一人对“世子”这样的唤法生疑异,甚至,还有那一直依偎在安王世子怀里,容貌娇俏,身段勾人的姑娘,用一种了悟,同情和讥诮的目光看着自己时,杜莜脑子里那竭力摒弃的念头再次变得清晰起来,心里也浮现浓浓的惶恐不安等情绪。不过,很快,杜莜就将这些不该于此刻出现的惶恐不安等情绪掐灭,微微垂眸,长睫掩住眼底慢慢弥漫出来的寒凉,大脑却飞快地运转起来。“竟是你”安王世子挥手摒退那些听了他的吩咐,就准备拽着杜莜执刑的婆子,冷声喝斥道:“不是罚你禁足了吗不好好待在自己房间里,突然跑出来,是觉得禁足三个月的时间太短了吗”这样冰冷的话语,这样疏离的姿态,犹如六月的天空里突然出现了一大片冰雹似的,一颗一颗地砸在杜莜的身上,只砸得她连一颗心都疼得揪在了一起。初初嫁入王府时,杜莜依仗着那些令她在王府众人面前趾高气昂,就连安王几位侧妃也隐含艳羡的庞大嫁妆,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逍遥自在。即便,这所谓的“嫁妆”,中间曾出过差错,但,因着老夫人补救的及时,故,从某方面来说,还成为了以无名无份的普通侍妾身份嫁入安王府的杜莜,利用自己身为候府庶女身份来震慑住安王府那些魑魅魍魉的最佳法宝。尤其,老夫人隔三茬五就遣人送物件的态度,更是令一众人真切地认知到杜莜在勇诚候府的受宠地位,那些恨不能立刻就摁死杜莜这个颇有威胁的女人,则有志一同地收回了狠戾的算计,更有一部份人持观望姿态。第366章 美梦破碎大姐悔只可惜,纵然有着这样好的条件,却依然难免因为杜莜初入安王府,并不知道安王府内宅争斗的可怕性,再加上杜莜那被老夫人娇养得有些高傲,并不愿意与旁人联手的气性,而令杜莜成为了安王府里又一朵“悬花一现”的美人儿。自从被人联手坑害,被关到一个荒败的院子里闭门思过后,杜莜就再也没见过安王世子一面。这些时日里,她落在后院这些女人手里,活得那叫一个艰难。倒底是被老夫人捧在手心里娇宠着十多年的候府姑娘,哪怕被禁足,却也忍受不了那样艰辛困苦的日子,唯有借助那些嫁妆来打点。只是,这样的举动,恰好合了王府一众女人的意。于是,在王府一众侧妃侍妾们刻意打压欺凌,再有安王世子院子里那些她得宠时鄙夷不屑过的宠妾们欺侮之下,那些令人艳羡的庞大嫁妆就今日被人挪一点,明日被人挪一点的搬空了。在这期间,杜莜频繁地想要与安王世子再来一次“巧遇”,偏偏,她那所谓周丝密缝的计划,落在安王府一众女人眼里却是破绽百出,令人嗤笑不已。更有不止一人,反用这个计策,令杜莜在安王世子心里的印像越来越差。直到,安王世子久久都没有想起杜莜来。于是,再次出现在安王世子面前的杜莜,根本就不像一个十岁,正值青春年华妙龄,曾引得无数人为之赞叹的世家贵女,而是神情憔悴,身子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