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莫如云冷哼一声,白了小男孩一眼,佯装不在意的反着先前拿在手里准备丢出去的书,“我都那么低声下去的去跟她道歉了,她都不肯见我一面,我还去自找没趣干嘛等她气消了,自然就好了”“那个大祭司殿下”小男孩咬了咬嘴唇,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提醒莫如云道,“您的书拿反了”“滚”莫如云气急败坏的把手中的书丢向了小男孩,冲他破口大骂,“我愿意怎么拿关你什么事我愿意反着看,你管得着么滚给我滚的越远越好”小男孩闷哼一声,抱着头跑了出去,“您爱去不去,您不去,行殿下正好得意一个人霸着陛下”“轰”的一声,整个祭祀塔都颤了三颤,紧接着,里面传出了莫如云不甘心的怒吼。金玉殿,齐儿恭敬的朝着风清水行了个礼,侧身退到一边,引着风清水进了金玉殿的内殿,内殿的一张圆桌前,正坐着一个紧张的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的妇人,听到外边侍卫喊“陛下驾到”,便一个激灵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站在桌边,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口。齐儿推开了内殿的门,然后快步走到了妇人的身边,伸手碰了碰她的胳膊,低声提醒她道,“陛下来了,给陛下行礼”“民妇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寿。”妇人被齐儿这么一提醒,顿时紧张的腿都软了,一个站不稳便双膝跪在了地上,还不待看到风清水进门,便把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起来吧,你是启言的母亲,不需要向我行礼。”风清水缓步迈进金玉殿的内殿,伸手朝着妇人的方向轻轻一挥,一道微风便把妇人扶了起来,“金狼族对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用担心你以后的生活,我已经在城外的山上给你准备了一座宅子,你只管在那里安心居住便好。”“陛,陛下,启言那孩子他”听了风清水的话,原本刚刚被齐儿从地上浮起来的妇人便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话未出口,已经泣不成声,“求陛下饶他一命吧他他只是不懂事陛下您您让民妇去说说他他他一定会知道自己错了的求您求您绕了他一命吧民妇什么都不要哪怕是您立刻让民妇死民妇也心甘了啊”“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风清水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缓步走到妇人面前,伸手把她扶了起来,“我怎么会杀他呢我已经答应放他回金狼族了”“放,放他回金狼族”妇人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盯着风清水的脸,“可,可是他”“我从来都不认为,爱一个人爱的可以不顾一切是一种罪过。”风清水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一道绿色的光从她的指尖溢了出来,缓缓的包围了妇人的手,“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你不可以有事,若是你有什么事的话,他会伤心的,我,不希望他伤心,明白么”“如果有一天,他愿意回到您的身边,您还会”妇人一愣,有些失神地看着风清水,“民妇是说是说如果他没有跟别的女子”“金玉殿不会再有第二个主人。”风清水依然淡淡的笑,不再多说什么,抽回了自己的手,“为了你的安全,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才好,嗯,从今天开始,你便是临水夫人,郊外的那座小山算是朕赐给你的,山上那座宅子,就叫临水望天吧”“多,多谢陛下”妇人有些惶恐的行礼谢恩,连肩膀都有些颤抖了,似是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启言那孩子,是一定会回来,一定”皇宫地牢,文启言缩在一间狭小的地牢一角,把整张脸都埋在了膝上。三天了,既没有人来审问,也没有人来放他出去,每天的吃食都是极好的,连用的被子都是崭新的,可以说,除了这里的门从来没打开过之外,其他的,完全让他感觉不到一丁点被囚禁的感觉。“那个刺伤陛下的人关在哪里”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外边响起,紧接着,是侍卫们恭敬的行礼的声音。一阵靴子碰撞地面和钥匙的响声之后,一直都不曾打开的铁门打开了,一个身穿雪色袍子的人和侍卫们一起走了进来,穿着雪色袍子的人打量了一下文启言,眼角的冰冷似乎能让人的血都凝固起来,文启言本能的缩了缩身子,试图躲过穿着雪色袍子的人的目光。“你就是文启言”穿着雪色袍子的人缓步走进地牢,眯着眼睛盯着文启言的脸,声音冷的让文启言的肩膀都本能的颤抖了一下。“还不快给大祭司殿下行礼”一个侍卫快步走到文启言的身边,拎着他的衣领便把他从墙角里拎了出来,一把摔在莫如云的面前,怒斥道。“参见大祭司殿下”文启言被侍卫摔得身体都要散架了般的疼,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给莫如云行了个礼。“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莫如云用手指挑起文启言的下巴,抿着嘴端详了一下他的脸,松开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块雪色的帕子,擦了擦手,厌弃的丢在了地上,“说,是什么人让你这么做的”即便是再愚钝的人,也看的出莫如云眼里的不屑,文启言咬紧了嘴唇,低下头,沉默不语。“恩不说”莫如云的眼里闪过一丝怒色,动了动手指,“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不然,我倒是不介意毁了你这副好看的皮囊。”“没有人指使我。”文启言咬紧了嘴唇,一字一顿地说道,“所有的事,都是我自己想做的。”“很好,嘴很硬,只是不知道,你的骨头是不是也这么硬。”莫如云的嘴角滑过一丝阴沉的笑,转身向牢房的门口走去,“用刑,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是。”侍卫们应承着抓住文启言,不等他从地上站起身来,便硬拖着他出了牢房。莫如云眯着眼睛看着被绑上了刑柱的文启言,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用手中的鞭子挑起文启言的下巴,沿着他的脖子缓缓的滑动,鞭子的坚硬把文启言的脖子磨出一条红色的血痕,跟他带着苍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肯说”莫如云轻轻的笑着,伸手一粒一粒的扯开了文启言衣领上的扣子,轻轻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相信么我有不下一万种办法,能让你生不如死”“没有人指使我”文启言感到自己的脖子火辣辣的疼,被一个男人近乎是侮辱而扯开衣襟的羞耻感,更是让他的脸突然变得通红。“既然你还是不肯乖乖就范,那我只好用一些不那么光彩的手段了”莫如云缩回了手,扬起了鞭子,朝着文启言的身体挥了过去,“啪”的一声,一道长长的红痕便印上了文启言的身体,“这个鞭子上,我用了一点点有趣的药物,开始的时候会有些疼,但是再过一会儿,你便会离不开它了恩,你会求我用鞭子用力的折磨你的”“没有人指使我”文启言哪里受过这种折磨,身体上的疼让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他咬紧了嘴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的大声喊道。“不要着急喊,好好的留着力气,一会儿有你喊的时候。”莫如云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又是几鞭子抽了上去,这鞭子也不知是什么做的,虽然粗糙,但抽上去之后却并不皮开肉绽,就只是印着一条淡淡的红痕,跟先前莫如云用鞭子在文启言脖子上摩擦时出现的红痕差不多,“只不过,恩,应该会比现在叫的好听一些。”站在一旁的侍卫听了莫如云的话,也不禁有些胆颤,毕竟风清水只是让把文启言关进地牢好好看管,并没有说要对他用刑审问,而听刚才莫如云的话,似乎是在那鞭子上用了什么药,要是当真把文启言给弄出个三长两短来,莫如云是亲王,至多被责骂一顿,而自己这些小卒,恐怕是会被当成替罪羊的。正在几个侍卫们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地牢的门口传来了“陛下驾到”的通禀,这让几个侍卫不禁松了一口气,好歹还没出什么大事,只是被打抽了几鞭子而已,看样子也不会留下什么疤痕。“莫如云,你给我住手”地牢的廊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想起了风清水的怒吼。“哎呀不好了有人来救你了”莫如云有些遗憾的丢掉了手里的鞭子,有些戏谑的看着文启言,“算了,反正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也很有趣想必水儿也不会惩罚我吧”“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文启言突然感觉自己的小腹处一阵火热,紧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了上来,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有一种什么欲望驱使着自己,想要更多的被那个奇怪的鞭子抽打似的,让他不禁害怕了起来。“看样子你是有感觉了呢”莫如云戏谑的笑,转身向声音传来的放走走去,“慢慢享受吧这才刚刚开始呢”“水儿,你总算是肯见我了呢”莫如云一出门便迎上了怒气冲冲的风清水,他邪魅的笑着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吻了吻,然后俯身在她的耳边说道,“我已经把他调教好了,你现在进去的话,他会求着你宠爱他的”“莫如云,你不是”风清水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莫如云。“他可是金狼族的呢我便是再愚笨,也不会相信,他能伤的到你吧”莫如云轻轻的风清水的耳根印下一吻,低声在她耳边说道,“除非是你自己愿意的,恩,或者,是他们看错了”本书由首发,,第一卷妖王冢第四十五章何从“我还以为自己足够聪明,没想到,你也会看的出来。”听了莫如云的话,风清水原本的怒气顷刻间便散去了,“说吧,既然你已经猜到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当然是给你一个更好的收服那个金狼族的家伙的理由。”莫如云抿嘴一笑,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让风清水心动,“只是关押,却没有人用些私刑的话,难免会让人怀疑呢恩,恰好,众所周知,我是个善妒的人这个坏人由我来做,却是再合适不过了”“装坏人,是要付出代价的”风清水面色不变,也不推开莫如云,就只是用只有莫如云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在赌,能用这个代价换到你的原谅。”莫如云的脸上依然挂着那种让风清水心动的笑容,盯着风清水的眼睛,笑着说道,“如果能,那便是值得的。”“好吧,你赌对了。”风清水低声说出几个字,突然脸色一变,伸手朝着莫如云的脸,狠狠地打了一耳光,大声朝身后的侍卫喊道,“云亲王乱用私刑,依后宫刑典,鞭笞五十来人,给我把他带下去”“是”侍卫原本还有些惶恐,但见莫如云的脸上并无一丝要反抗的意思,甚至主动把双手伸到了他们的面前,心里顿时有了底,大声应了一声,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便跟着莫如云向原本审问文启言的刑室走去。进了刑室,莫如云怨毒的看了,便伸了手,任由侍卫把他绑上了另一边的刑柱。侍卫咬紧了嘴唇,小心的给莫如云的手腕绑上了铁锁,然后从墙上摘下鞭子,有些惶恐的扬起了鞭子,却久久的不敢打上去。“用刑”风清水缓步走进了刑室,瞪了侍卫一眼,怒斥道,“难道朕说的话,你们不服么”“动手吧,别让陛下生气,恩,陛下生气的话,我也会心情不好的。”莫如云的嘴角扬着淡淡的笑,转头看了一眼已经被药折磨的有些支持不住了的文启言,“反正我要玩的游戏已经玩完了,受这么点惩罚,我还是不会生气的。”侍卫手中的鞭子落下,在莫如云的身上留下一条条鞭痕,而莫如云却一直保持着笑容,似乎抽在他身上的不是鞭子一样。“启言”风清水一个箭步冲到文启言的身边,小心翼翼的伸手碰了碰文启言胸口的鞭痕,咬紧了嘴唇,看着他已经有些赤红的眼睛,对旁边的侍卫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锁打开”侍卫有些惶恐的上前,解开文启言手腕上的铁锁,文启言的身体本就有些弱,此刻又发了药性,铁锁一打开,顿时身边便软了下来,一个站不稳,便向前倒向了风清水,风清水忙伸手扶住他,伸手扯下背上的披风,遮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