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水感觉自己脑门上的青筋正在缓缓的爆出。“上次你吃过的,我就没再准备。”血罂粟伸手戳了戳站在自己肩膀上的蓬蓬花,露出了一个带着妖魅气息的坏笑,“其实,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让灵儿去准备什么茶点,这些树叶足够你吃到我和那个杀胚打架结束了,恩,或许,等我俩打完了,还有的剩也未可知。”“不是或许有的剩,是肯定有的剩”风清水恶狠狠的白了血罂粟一眼,咬牙切齿地对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一个小侍女吩咐道,“去弄点蜂蜜来朕要蘸着蜂蜜吃树叶”通往第一演武场的路上,文启言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只会恭敬谦和的笑着的文殿下,不管灵儿向他问起什么,他都只是用摇头和点头回应,弄得灵儿郁闷无比。“文殿下,您说话不好么您这么不是点头,就是摇头的,不头晕么”灵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停住了步子,双手掐腰,冲着走在前面的文启言大吼了一句。“不晕。”文启言没有停下步子,但总算是说出了灵儿见到他之后的第一句话。“我还当您哑巴了呢”灵儿气鼓鼓的小跑了两步,跟上文启言,“您没事吧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我怎么总感觉您今天怪怪的呢”“没事。”文启言轻轻的摇了摇头,突然停下了步子,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迎着阳光活动了一下,“只是有些不太适应罢了,过些日子,习惯了,应该就没事了。”“我不管您了说话奇奇怪怪,跟打哑谜似的”灵儿听得一头雾水,见文启言不像是生病,便索性不再管他,快步走到他的前面,引着他往第一演武场的方向去了,“等会儿见了陛下,您可正常点,不然陛下生起气来,倒霉的可是您自个儿别忘了,陛下现在可不记得您以前对您的那些宠溺,现在可未必会有了”“知道了。”文启言轻轻的点了点头,加快步子跟上灵儿,眼中的悲伤却似凝成了墨,染黑了他的眸。见文启言已经跟着灵儿走近了第一演武场的边缘,血罂粟妖魅的笑着往后退了几步,跟情云保持了几个人身的距离,咬破自己的拇指,把血滴到了风清水交给他的赤红色鞭子上。赤红色的鞭子在晕染了血罂粟的血之后,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原本仅有三尺多长的鞭身猛的伸展开来,达到了五尺有余,鞭身蠕动了几下,生长出了数个尖利的倒刺,在阳光下泛着令人胆寒的幽光,甚是摄人心魄。“动手吧。”血罂粟手握鞭柄,胳膊平举,妖魅的笑着指向了情云。------题外话------今天的第一更送到,还有两更,晚些送达亲们,╭3╰╮啊本书由首发,,第三卷妖王侧一体两魄文启言走到风清水身边的时候,第一演武场上的血罂粟和情云已经开始了比斗,一个剑光似水,一个鞭影如画,每每接触,都会荡起一串火花,煞是好看。“唔,坐。”风清水一边蘸着蜂蜜吃着摆在她面前的一大堆妖族植物的叶子,一边含含糊糊地跟文启言说了一句,目光却是仅仅的盯着场中的两人,一刻都不舍得离开,“这可比看功夫大片有趣多了,啧啧,原来不用绳索也能打得这么漂亮好,打得好,朝脸打,别客气对漂亮就这么打”场中,血罂粟的脸挨了情云的一记肘击,猛的向后滑了五步,往旁边吐了一口血沫,用衣袖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似是不经意的往风清水的方向瞟了一眼,见文启言已经在风清水的身侧立起了阻挡妖气的屏障,才松了口气般的站起身来。“刚才那一下,是还你上次打架让我的。”血罂粟轻轻的动了动手指,一手持鞭,一手却掐起了一个指诀,“陛下,看好,什么才是属于神语者的战斗”血罂粟的话音刚落,一株足有五米高的紫色植物便从他的脚下猛的抬起了头,托着他站到了高处,而情云的身后,也毫无征兆的出现数根藤条,疯了似的把情云的身体缠绕了起来,丢进了一朵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的艳红色花朵的嘴里。“啊”看着情云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被丢进了一朵妖族植物的肚子,风清水忍不住惊叫出声,她从来没想到,神语者竟然能拥有这么可怕的力量,更没想到,情云会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你,你下手也太,太狠了吧谋,谋杀”“如果这么轻易就能杀了他,情云就不是情云了。”血罂粟的脸色并不轻松,较之攻击之前,竟然更加凝重了起来,手中玫瑰鞭紧握,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的防范着每一个情云可能攻过来的方向。“嘶”的一声,原本吞下了情云艳红色花朵瞬间被分成了两半,跌落出来的,用来束缚住情云的藤条中间也变得空无一物,血罂粟大叫一声“不好”,便飞身从那株高达五米的妖族植物上凭空跳了下来,用玫瑰鞭绕城一个螺旋,护着自己的身体四周。“太慢。”血罂粟的背后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紧接着,一道银光便向他的后心刺去,噗的一声,入肉三分。被剑刺中的血罂粟身体晃了晃,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变成了数根错落的藤条,眨眼的工夫,缠住了情云的脚踝。“不能让自己速度更快,就设法让自己的对手慢下来。”血罂粟突然带着邪魅笑容,在情云的背后出现,欺身向前,抓住情云的一条胳膊,狠狠的把他摔了出去,“最致命的东西,未必是你的力量和境界,在很多时候,往往是你的大意和骄傲。”情云猝不及防,被血罂粟狠狠的摔出去了两米有余,却在半空里调整了一下重心,落地后滚了一圈就停住了向后的趋势,稳住身子,用左手抓住自己的右胳膊,一用力,把被血罂粟摔得脱臼的胳膊接了回去,眼中露出了赞赏的神色,“这一手用的漂亮,进步很快,值得称赞。”“陛下,您看清楚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么”一直坐在风清水身边的文启言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情云刺了十七剑,其中只有一剑刺中了血罂粟,伤在左腿。”风清水把手中的一片妖族植物的叶子塞进了嘴里,咀嚼了两下,眼中露出了兴奋的光芒,“血罂粟挥出了九鞭,却都是虚招,他的真正目的,其实是禁锢住情云的剑,趁机在他的身上埋下妖族植物的种子,情云刚才被卸掉了右臂摔出去,也是一个虚招,受到的实际伤害并不大,唔,妖族植物的种子也没能顺利的埋伏成功,左腿还受了伤,情况不甚乐观啊”“陛下只看到了两人之间招式的打斗,却没有看到两人妖气的比拼。”文启言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说道,“这场比试,情云其实已经输了。”“哦”听了文启言的话,风清水有些好奇的转向了他,“为什么呢”“陛下,你再仔细看看情云,是不是跟刚才有什么不同”文启言露出了恭敬谦和的笑容,伸手指了指场中的情云,“你不觉得,情云挥剑的姿势有些奇怪么”“一个身体里面,却装着两个灵魂,有趣,有趣。”风清水的目光落在文启言的身上之后,就对场中的比斗彻底失去了兴趣,她咂了咂嘴,一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般的表情,“你叫,唔,叫什么来着,啊,对了,记起来了,你叫文启言,上次侍寝的那个侍君不对啊上次侍寝的时候,你的身体里面没有两个灵魂啊”“这个有些说来话长陛下”文启言有些尴尬的低下头,想解释,却又不知要从何说起。“喂,闪开,闪开,一边儿带着去,这么点小事都说不清楚”文启言的身体突然像是在跟自己吵架似的说出了一句令人摸不到头脑的话,紧接着,微微一颤,整个身体的气场都发生了变化,先前的恭顺谦和丝毫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邪魅的气息。“你是这个身体里面的另一个灵魂”看着变了一副嘴脸的文启言,风清水先是一愣,继而想通了这种气场的变化,浅浅一笑,眯起眼睛看向了他,“由你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那么扫兴的事情,不提也罢。”宛若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文启言嘴角挂着邪气的笑,靠近风清水,用食指勾起了她的下巴,轻舔着自己的唇,满眼的谷欠望,“美人儿,我们来做点儿有趣的事情,如何”第一演武场中正在争斗的血罂粟和情云,被文启言这突然异变的气场和行为雷了个外焦里嫩,脚下同时一滑,异常难看的摔在了地上。“你看,平手,没什么可看的了。”邪恶版的文启言坏坏的一笑,起身,伸手把风清水横抱了起来,转身往金玉殿的方向走去,“美人儿,赏脸去我那里,咱们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做做有趣的事情,怎么样”“我可以说不么”风清水任由邪恶版的文启言抱着自己,丝毫不作反抗,有趣,没错,就是有趣,一个身体,两个性格迥异的灵魂,如果说风清水不感兴趣,那才是骗人的鬼话。“当然,你有选择权。”邪恶版的文启言轻轻的舔了舔嘴唇,邪魅的气息让风清水感到了一种奇怪的愉悦,他坏笑着凑近了风清水的耳根,低声呢喃道,“你可以选择,是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满脑子没正经的家伙。”风清水嗔怪的戳了戳邪恶版的文启言的头,哧哧的笑了起来,“你们这两个性格完全不一样的家伙,共用一个身体,不会打架么,嗯,我应该称呼你什么呢文启言还是”“那个软弱无能、一无是处、没有原则的草包笨蛋才是文启言。”邪恶版的文启言趁机在风清水的唇上舔了一下,露出了陶醉的神色,“恩,最难消受美人恩,春宵一刻值千金,果然美味,果然销魂。”“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听着邪恶版的文启言前言不搭后语的胡诌八扯,风清水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弹,“那你呢”“我”邪恶版的文启言犹豫了一下,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朱唇微启,说出的话,却是让风清水恨不得朝他的脸上踹一脚过去,“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不说就算了,我不勉强你。”风清水的眼中闪过一丝魅惑的光采,轻轻的舔了舔自己的食指,眯起眼睛看向了邪恶版的文启言,“唔,让另一个家伙出来吧,我相信,他会很愿意告诉我的。”“别,别,别,我告诉你,告诉你还不行么”见风清水一副听也可,不听也行的样子,邪恶版的文启言顿时乱了方寸,他可不想回去睡觉,这抱在怀里的美人,他还没好好消受呢,怎么可以就这么就回去了多吃亏啊不行,坚决不行,什么都能吃,就是亏不能吃。“肯说了”风清水哧哧的笑,伸手揽着邪恶版的文启言的脖子,伸出小舌,轻轻的舔了舔他的耳根。“咳咳,恩,肯说,当然肯说。”被风清水舔过的耳根泛起一小片微微的红晕,显然是这个身体敏感的位置之一,邪恶版的文启言故意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凑近风清水,邪魅的笑着说道,“我嘛,就是传说中,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枝梨花压海棠的文妖言了,恩,你可以称呼我妖言,或者亲爱的,或者”“嗯,不用或者了,我以后就叫你妖言。”风清水哧哧的笑着,伸手往正一脸不甘心的看着自己的邪恶版的文启言额头上弹了一下,“这个名字不错,叫着也顺口,就这么定了。”本书由首发,,第三卷妖王侧第六章滋生之魂看着文启言,啊,不应该说是文妖言抱着风清水走上了台阶,金玉殿的侍女和侍卫们都忍不住一愣,难道血罂粟大人说的是真的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出陛下刻意安排的戏码,文殿下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陛下的事恩,应该是了,一定是了,妖王之尊,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对自己不忠的男人呢糟了自己这些人前些日子那么态度恶劣的对待自己的主子,不但不向他行礼,更是连门都不让他进这下,恐怕是要倒霉了“都在这里杵着做什么”瞧着一群站着发呆的侍女和侍卫,文妖言撇了撇嘴,似是对正在沉睡的文启言的驭下手段非常不满。“恭迎陛下,恭迎文殿下。”被文妖言这么一说,一众侍女和侍卫才算是回过神来,忙退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