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刚才说,别人看你神色,都很奇怪怎么个奇怪法”“不知道,总之,就是很奇怪。”知血罂粟问的认真,邪冥也不再闹他,坐直了身子,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唔,如果一定要像什么的话,倒是有些像情云看到神仙妹妹时的样子。”“你确定”听了邪冥的话,血罂粟似是本能的一愣,继而,便感觉心中一股怒火蓦地燃了起来,邪冥这个在远离尘世的地方长大的笨蛋不知道那代表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情云看着风清水时的目光,那是什么是yu望他们所有的人中,就只有情云是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的,也只有他在看到风清水的时候,会有那么赤果果的目光看着她“差不多吧”见血罂粟一脸的怒意,本想说确定的邪冥反倒有些害怕的不敢说了,他还没见过血罂粟这么可怕过,可怕的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似的,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模棱两可的应道,“罂粟哥哥,你别,别生气,可,可能是我看错了,要,要不,等下次的时候,我,我告诉你,你,你来看”“我不是生你的气。”感觉到了邪冥的颤抖,血罂粟的怒气顿时消了一半,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头,把这件事记了下来,却并没有告诉他那种目光代表了什么,他这么干净的一个孩子,他不忍心让这些肮脏的事情弄脏了他,“你定是看错了恩,没事的,大抵是因为你来了之后,都没有表现出过强势,所以才会让那些不知所谓的人,对你有了轻视,或许,是时候给你立威了。”“立威要怎么做”邪冥微微一愣,继而有些不解的看向了血罂粟,影儿不是说妖王的宠爱,便是对一个亲王最好的立威么,现在看来,神仙妹妹已经够宠爱自己了啊为什么罂粟哥哥还说需要给自己立威呢难道说,是神仙妹妹对自己的宠爱还不够反正,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血罂粟就是莫名的相信,就是觉得,他是不可能伤害自己的“这件事,我会帮你想办法的,你不要管了。”邪冥的信任,使得血罂粟忍不住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个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相信别人就不怕我会害他么“好”邪冥用力的点了点头,像极了一个没长大的孩子。“邪冥啊,邪冥,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血罂粟叹了口气,心里忍不住有些小小的苦味,若是有一天,没了自己,他会不会也这样去相信别人万一,那人是恶人,或者,对他有企图的人,怎么办呢“罂粟哥哥只要永远都不离开邪冥,邪冥就不会遇到恶人了。”邪冥只是对血罂粟依恋,并不是真的幼稚或者愚笨,虽然对情爱和后宫之事,还是有些懵懂,但对其他,还是能看得明白的,此时看血罂粟眉头紧锁,便知他是在想什么了,不禁浅浅一笑,往他身边蹭了蹭,半是撒娇,半是劝慰的说道,“这世上,能让邪冥完全放下心防信得,除了神仙妹妹,只罂粟哥哥一人。”听了邪冥的话,血罂粟先是微微一愣,继而露出了那独属于他的妖魅笑容,心里,竟忍不住有了丝丝喜悦,这个孩子说,除了风清水,自己是他唯一信的人呢这种感觉,只是想想就觉得好舒服可是,为什么呢罢了,不想了,管他为什么呢“冥,你是不是曾经跟情云说过,要与他较量一下”想也想不出理由,血罂粟便索性不再去想,深吸了一口气,把黏在自己身上的邪冥撕了下来,跳下软榻,移步朝一旁的书架走去。“唔,是有这么回事的罂粟哥哥不说,我都险些忘记了。”被血罂粟这么一提醒,邪冥才蓦地想起,在来皇宫之前,的确是与情云有过这么一个约定来着,但来了之后,知风清水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神仙妹妹,一来二去的,竟是把这事给抛到了脑后。“明天,我帮你找个时间,去跟情云较量个结果出来吧。”血罂粟一边说着,一边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转身,走回了邪冥的身边,放到了他的面前,“马上要跟水儿去天狼族,来来回回,没有半个月是回不来的,挑战是你自己下的,拖得久了,不合适。”------题外话------咳,昨儿后台抽风了,打死打不开后台,所以,今天补一更,四更,这是第一更本书由首发,,第四卷妖王治第六十三章父亲邪冥用力的点了点头,爽快的答应,从看到情云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在想要与他较量一番了,子夜的境界低于他,他不想跟他打,血罂粟的境界高于他,他没本事跟他打,而现在,他更是不想与他动手,唯独情云,不同,尤其是看到他用那样的目光看着他的神仙妹妹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把他打倒在地上,狠狠教训。“只分胜负,不准伤及性命和要害。”感觉到了邪冥的跃跃yu试,血罂粟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性子,跟以前的自己还真是像,听到有架可打,比得了什么好处都高兴,呵呵,自己多久没跟人动过手了呢好像,自得了水儿的雨露之后,就没有过了吧“唔,好。”邪冥有些泄气的撇了撇嘴,似是有些失落。“比试这种事情,刀剑无眼,受伤什么的,在所难免,但若是伤及性命,就不合适了。”感觉到了邪冥的不高兴,血罂粟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头,似是解释般的说道,“情云的位份虽然低于你,但他终究是水儿的亲王,对水儿,他毫无二心,而水儿对他,亦是感情颇深,你若取了他的性命,或者毁了他的修为,水儿会怪你的。”“恩。”听了血罂粟的话,知他是在为自己着想,邪冥这才重新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拈起他放在自己面前的那本册子,颇有些好奇的翻了起来,“这是什么”“神启之术。”血罂粟一边说着,一边很是随意的在软榻上坐了下来,“你是亡语者,修习这个才是正途,亡灵之术固然强大,却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你这容易急躁易怒的性子,与你修行了二十年的亡灵之术不无关系。”“神启之术”听了血罂粟的话,邪冥不禁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双手颤抖的把那本薄薄的小书捧了起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修行亡灵之术对自己的身体有害可是,神启之术乃是血族的秘术,在蔽日峰时所见的那本,传闻还是天狼族的族长,也就是自己那素未谋面的爹爹,用了很大的代价去跟血族的人换来的虽然,自己那时对他不甚了解,以为他是为了天狼族的兴荣才那么做的,可是,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那本书的价值只可惜,还未能接到手里,便被自己的娘亲丢进火盆烧掉了那时,他还相信,她一定是失手才会把那本书丢进火盆的,可现在想来,她应是故意的才对,她不想让自己修习神启之术,不想让自己离开蔽日峰,不想让自己见自己的爹爹,她要折磨他,让他痛苦,让他内疚,让他身不如死“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想的再多,也改变不了。”感觉到了邪冥身上的暴戾气息,血罂粟便知他是又想起了那个根本没把他当成自己孩子的娘亲了,不禁摇了摇头,伸手把他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柔声劝道,“冥,不要带着仇恨活着你的痛苦,折磨不了那些伤害你的人,却会把在意你的人弄得遍体鳞伤”“罂粟哥哥我,该怎么做”被血罂粟揽进了怀里,邪冥身上的暴戾气息竟突然消失了,他轻轻的抿了抿唇角,就那么半躺在软榻上,伸手抱住血罂粟的腰,把自己的脸全部埋进了他的小腹,“每每想起那个女人,我就会觉得好痛,好痛,她是我的娘亲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别人家的娘亲,不都是很疼爱自己的孩子的么为什么我到底做了做了什么,要让她这么对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傻孩子,她,终究是你的娘亲,再恨你,她也是你的娘亲。”血罂粟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邪冥的后背,似是在哄一个被人欺负了的孩子,“再恨你,她也十月怀胎给了你生命,再恨你,她也不曾真的杀了你,你看,你懂得东西并不少,虽有有些并不那么好,但她并没让你一无所知,若她当真只想把你当成一个报复邪天大人的工具,那么,让你变成一个乡野村夫,不是更能伤害到他么”“她其实是爱你的,只是,她不知该如何爱你才好,你跟邪天大人长得太像了,所以,才会让她每每看到你,都无法像一个娘亲那般对你好,你想想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让邪天大人能去蔽日峰,能留在蔽日峰,不是么”“况且,哪怕是那些并不怎么好的东西,也不是无法补救的,只要肯耗费些工夫,都是来得及的,比如,你所学的亡灵之术,虽然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但只要能一并修习神启之术,便可消去不好的影响,而你,亦能同时拥有两种截然相反的仙术,对敌的时候,也能更加出其不意。”“可,可是”听了血罂粟的话,邪冥忍不住微微一愣,那只抱着那本神启之术的册子手也似本能的紧了紧,“神启之术可是血族的秘术,很珍贵的,哪有那么容易弄到”“那你怀里现在抱着的是什么恩”血罂粟笑着揉了揉邪冥的后脑,宠溺的抿了抿唇角,这个孩子,真的太善良了,那个女人对邪冥造成过多少伤害,他是知道的,自己只这么几句劝解,便能让他放下仇恨,这一点,与邪天,他的父亲,还真是像的不得了。邪天不仅仅是行千里和莫如云的老师,也是他的至交,虽然差着辈分,但两人却是无话不谈的,当年,邪天让人送去蔽日峰的那本神启之术,便是他送给邪天的。“罂粟哥哥,这么珍贵的东西,你送给我,不要紧么”邪冥缩了缩身子,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了血罂粟的脸,大有受之有愧的意思。“已经送过一次了,不差再送一次。”血罂粟妖魅的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戳了戳邪冥的额头,“当年,你爹爹让人送去蔽日峰的那本,也是我送的。”“也是你送的”血罂粟的话让邪冥有些回不过神来,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试探性的问道,“罂粟哥哥,你认识我爹爹”“认识。”血罂粟笑着点头,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条丝帕,帮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起来,你爹爹还欠了我十坛好酒,怎么你想替他还”“那是他欠的,要还,也是他还。”邪冥翘了翘唇角,似是很享受来自于血罂粟的宠溺,“唔,罂粟哥哥,在你的心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告诉我么”“一个很善良的人。”血罂粟略微想了想,认真的说道,“一个善良到哪怕被别人毁掉了幸福,也不会去恨那个人的人他的善良,毁了他,可是,若没有这份善良,他就不再是他了,呵呵,怎么说呢,很矛盾,恩,就是很矛盾,他一边希望自己能狠下心来,不再相信别人,不再对别人好,一边又忍不住去帮所有他能帮到的人,你,除却性子里的急躁和易怒,倒是跟他很像。”“罂粟哥哥,你说,他不恨我娘亲”听了血罂粟的话,邪冥人不住微微一愣,拧紧了眉头,在他的印象里,他的爹爹是很恨那个女人的才对不管是影儿说的,还是那些书信里写的,都是可是,为什么血罂粟却说,他不恨呢“他从来都不会恨什么人。”看着邪冥微微拧起的眉头,血罂粟浅浅一笑,伸手帮他拧紧的眉抚平,“恨一个人,是要先爱上那个人的,他对她,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他对她,只是无法面对而已,甚至,连讨厌都算不上,她于他,只不过是一个不该有了交集的陌生人,如此而已,在内心里,他对她,其实是同情的。”“你说,我爹爹,同情她”紧锁的眉头,被血罂粟温润的手指抚平,邪冥只觉得眉心处泛起了一丝淡淡的暖意。“是啊,是有同情的。”血罂粟认真的点头,一边帮他整理着有些散乱的发,一边说道,“他曾经说过,那个女人,也是个可怜人,她不但爱错了人,更用错了爱的方式,不然,也不用在蔽日峰那种与世隔绝的地方终老他不过是一个把心给了另一个人的庸人,怎堪得上她如此不计后果的痴迷,若非她用出了那般糊涂下作的手段,只消他离开了,她便会把他淡忘了,另觅得良人,夫疼子孝,尽享天伦”“我爹爹他真的是这么说的”邪冥微微一愣,突然觉得,他那素未谋面的爹爹的样子,变得清晰了起来,而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