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和景麒乘骑的狮虎兽慢上多少,所以,一路上,倒也也不存在需要停下来等他的情况,天色将暮,三人,便是到了界城,径直,落在了城中。“拜见陛下,拜见亲王殿下,拜见。”负责防卫的一名天狼族仙术师见有人突然落在了城中,上前来盘问,见是风清水,景麒和风刻骨,忙俯身行礼,因着不敢随意猜测,只得,问询了一句,“陛下,这位是”“你,你,你竟然猜不出我是谁”听这上前来的仙术师,竟然猜测不出自己是谁,风刻骨顿时怒了,跳下天羽凤凰,便是上前去抓住了仙术师的衣襟,用力的摇了摇,“喂,你看清楚一点我这脸,可是除了长得像我娘亲的地方,都是像我爹爹的”因着身高的差距,风刻骨这一摇人衣领的动作,很是滑稽,确切的说,应该是,完全不像是拎,而是,他挂在了那名仙术师的衣领上。“呃这”仙术师轻轻的咽了口唾沫,为难的端详了一下风刻骨的样貌,最后,怯生生的问了一句,“您是小殿下”看着这骄傲像只小孔雀的样子,肯定是皇子了,但是,到底是哪一位皇子,这仙术师还真是不敢猜,这话说的,可真是让人头疼,谁不是除了长得像自己娘亲的地方之外,都长得像自己的爹爹“这还差不多”风刻骨自动忽略了仙术师只是称呼他为“小殿下”,而没有加名字,松开了他的衣领,突然,竖起了鼻子,闻了闻,“咦怎么这么重血味”本书由首发,,第六卷妖神界第十五章神阶“妖月,这血的味道,有些像莫如云的。”听了风刻骨的话,景麒也是仰起头,吻了吻空气里的气息,他也不说清楚,为什么风刻骨,会比他这个灵兽对气味更加敏感,他需要特意去分辨的味道,他却是会觉得“很浓”。“如云哥哥受伤了”听了景麒的话,风清水不禁微微一愣,顿时,便紧张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问询道,界城没有被攻破,莫如云一个以防御见长的仙术师,守城,应该很有优势才对,怎么会受伤呢“去看看吧,这血的味道,都溢到这么远的地方了,想必,不轻才是。”景麒点了点头,伸手,把风清水横抱了起来,飞身朝着城楼的方向而去,说实话,他,也是有些担心莫如云的,风清水对他用情太深,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怕是,她也会因此而身陷情劫。毕竟,他占卜过的她的未来,在诸多条可能中,其中,有一个,是她会因莫如云而死于情劫,再历轮回,他,可是再也禁不起,那种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的绝望了“娘亲,你跟景麒爹爹去看如云爹爹吧,口袋和令牌给我。”风刻骨突然悬空出现在了景麒的面前,唇角挂着没心没肺的笑,朝着风清水伸出了小手,“这城里的排兵布防可真是幼稚,真想不通,如云爹爹他们的兵法是怎么学的这样,也能防得住敌人么”听了风刻骨的话,风清水不禁微微一愣,伸手,从右手的衣袖里,把她用来装隐卫和“天使”们的口袋和装银亦雪留给她的各种“神兵”的口袋掏了出来,递给了风刻骨,然后,又从左边的衣袖里,拿了妖王令出来,放到了那两个金丝口袋的顶上,“给,拿去,别惹祸,不然,你爹爹来了,可不饶你。”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里,风清水却是暗暗叹了一句,真不愧是行千里的儿子啊,连在兵法方面的天赋,都跟他如出一辙,只是从半空中往下看了几眼,便能看出,这城里布防的不合理,看来,这次带了他来,真是带对了。“知道了,娘亲。”风刻骨笑眯眯的接了口袋和令牌,冲着风清水摆了摆手,便一个猛扑,跳上了他的天羽凤凰,志得意满的朝着城正中间的开阔地走去。平常的时候,这开阔地是用来给平民们晾晒刚刚收获下来的粮食的,现在,因为战争,收割下来的粮食,未经过晾晒,便被直接运往了后面的城,所以,这地方,也就被闲置了下来。到了开阔地,风刻骨小心的把用来装人的金丝口袋放到了地上,然后,退到了一边,趴在天羽凤凰的背上,喜滋滋的看着,袋子里的隐卫和“天使”们,一个个的走出来,打仗耶,他可是盼了好久了,啧啧,单是想,就觉得兴奋呢另一边,景麒带着风清水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城楼。顾不得问询,风清水便挣扎着从景麒的怀里跳了下来,一个箭步,冲进了城楼。“如唔”话不及喊出,风清水的嘴便是被一只温软的手堵住,那手心里淡淡的罂粟花香,很显然,是血罂粟。“不要吵,他正在跟琴魂较量,若是被打搅,输了,就麻烦了。”血罂粟略带着疲惫的声音,在风清水的耳边响起,紧接着,便扶了她在一旁的软椅上坐了下来,他自己,也是在她的旁边落座,“如云他,知道了那个女人,知道如何克制我和冥的仙术,所以,为了退敌,如云用出了天骨琴,我刚刚,让冥去给你写信,想必,你应是没来及收到的”“天骨琴”风清水微微扬眉,她明明应该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的,为何,竟是会觉得这么熟悉呢这般想着,风清水便是把目光转向了刚刚自门口走进来的景麒,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解释,既然,她没有听说过,那么,想必,应是与他所说,她的前世有关吧景麒也是听到了“天骨琴”这三个字,但是,他的反应,却是微微拧紧了眉头,风清水感觉的到,他,是在觉得心痛。“景麒,你没事吧”看出了景麒的异样,风清水缓缓起身,扶住了他的手臂,踮起脚,在他的耳边问询道,因是怕吵到莫如云,所以,故意压低了声音,“哪里不舒服么”“没事。”景麒轻轻的摇了摇头,扶着风清水坐回了血罂粟身边的软椅,然后,拖了一个脚凳,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天骨琴,是前世的你,临死前,用自己的腿骨做了琴身,血脉做了琴弦,用来封印妖兽的容器。”“那妖兽,是远古神族到了强弩之末,垂死挣扎而制造出来的一个,要用来与你和你的支持者们同归于尽的怪物,你就是为了不让那妖兽得逞,才不惜用出了神魂之力,与它同归于尽的”“它,被毁去了身体,成了不能再为祸的魂兽,而你,却是神魂破碎,要么消亡,要么坠入轮回,修补神魂。”“为了你的血脉不要再遭受威胁,你把那成了魂兽的妖兽封印进了用你的腿骨制造出的一张古琴,又以血为弦,设置了封印,起名,天骨琴,用来,代替你守护你的子民”“等等你说,那琴弦,其实,是封印”不及景麒把话继续说下去,血罂粟便是瞪大了眼睛,站起身来,果然,如邪冥感觉的一样么怪不得莫如云会沉睡了大半天还没醒来而且,身子还在不停的往外渗出血丝原来,竟是因为“没错,那琴弦,是封印。”景麒点了点头,认真的答应道,“共有二十一根琴弦,每一根,都是由血脉所化,每一根,都是一道封印,把那魂兽的力量,限制在未达到云之境的人,也可以降服的程度。”“那如果断掉了一根呢”血罂粟的额头上已是渗出了隐隐汗迹,他是看过仙国的史志的,虽然,史志上对那魂兽的强大,描述的并不算多,但是,能让一个仅凭只身之力,便毁了上古神族的统治的人,拼上了神魂之力,才得以与之同归于尽这,得是多么可怕的力量“你是说,琴弦”听了血罂粟的问话,景麒也是瞪大了眼睛,一种隐隐的不安,顿时,笼罩了他的心神,“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们把天骨琴的琴弦,弄断了一根吧”“如云他因为突然知道了,那个叛变仙国的上仙族贵族,是他和千里的姐姐,所以,一时激动”血罂粟轻轻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景麒,能让景麒也如此在意的事情,恐怕,不是小事,“该不会”“他已是云之境中阶的人了,如果,能冷静下来,与那妖兽的神魂周旋,应该,也是有可能降服的了的”景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向了风清水,明显的,说这话,是为了安慰她的成分居多,“妖月,不要担心,一会儿,依着我告诉你的做,把那根断掉的琴弦接起来,就算莫如云被那妖兽的神魂束缚住了,只要,那妖兽的力量被重新削弱了,他的神魂,便可以逃脱出来了,只是会有些许日子,失去记忆罢了,这,应该不碍事才是”“只是会失忆一些时候没有别的”听了景麒的话,风清水不禁稍稍放心了一些,深深的吸了口气,柔声问道。“出了这许多的血,当然,还是需要调养一些时候的。”景麒咬了咬薄唇,避重就轻的说道,“他本来身子就差,可能,需要你多下一些时候的工夫,才行。”“那就好。”风清水终于彻底的放下了心来,拉起景麒的衣袖,便朝莫如云躺着的床边走去,“来,教我,如何把那根断了的琴弦续上”一个时辰之后,风清水虚脱的倚在了景麒的身上,她做梦都没想到,只是用自己的血,续上了这么一根用来做封印的琴弦,就会疲惫成了这个样子,难道,这云之境的巅峰,跟神之境相比,竟是如此的不值一提么“神之境的初阶,妖气的存量,大约是云之境巅峰的二十倍,神之境的中阶,妖气的存量,是中阶的五十倍,巅峰,是中阶的一百倍。”看出了风清水的抑郁,景麒不禁浅浅一笑,伸手,把她抱了起来,柔声安慰她道,“前世,封印它的时候,你是神之境的巅峰,跟现在的你,当然没法比。”“这么说,刻骨的妖气,应该比现在的我多了二十倍”风清水微微扬眉,想起风刻骨那天生神阶,不禁,心里一阵不爽,这臭小子,也太舒坦了,连修行都不用,一出生,就是神阶,这可让她如何能心里平衡“那倒是不会,天生神阶,跟修行而来的神阶,是不一样的。”景麒小心的把风清水交给了血罂粟,然后,度了一些妖气给她,转身,在正沉睡着的莫如云身边坐了下来,“刻骨那孩子,虽说是神阶,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还不能算是完全的神阶,因为,他的妖气,还没有积累起来,所以,很多神之境能用的仙术,在他的身上,会因为妖气难以为继,而用不出来。”本书由首发,,第六卷妖神界第十六章算计鬼府一边,一个穿了红衣的女子,踩着小步,急速跑回了营帐之中,冲着坐在营帐中的成天仇和莫名月分别见了礼,“陛下安,娘娘安。”两人坐的距离有些远,让看得人都难免会觉得诡异,但是,一想,陛下对娘娘向来都是极好,此时,娘娘有有了身子,想必,这也是陛下的体贴才是,怕一个把持不住,又要了娘娘,伤到了腹中的孩子,毕竟,娘娘是小产过的人,可禁不得再折腾一次了。“如何”莫名月扭头看了一眼正在失神的成天仇,轻轻的叹了口气,只得是自己问出了口,难道,不管她做什么,他,都没有可能,再回心转意了么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竟是能迷得他们一个个丢了魂一般,连如云,那么冷静的一个孩子,为了她,也疯了似的,连命都不要了。“娘娘神机妙算。”红衣的女子朝着莫名月又是一礼,眼中,带着浓浓的崇拜,“莫如云果然在血罂粟和邪冥失利之后,用出了天骨琴,在听了那娘娘教的歌谣之后,更是疯狂了起来,从前面强撑着一口气逃回来的人说,因为愤怒,天骨琴的琴弦,似是,被莫如云弹断了一根。”听了红衣女子的回报,莫名月不禁微微一愣,犹有些不信的问道,“琴弦,断了一根”“回娘娘的话,前面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