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咬着唇,进门。砰。江鹤关上屋门。阮星靠着墙角站着,不知所措。“抬头。”江鹤道。阮星抬头,眼泪都快憋出来了。那一瞬间——她的双手猛然被扣住,一片炙热撞在她的双唇上。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又异常强烈。她想要说话,却被江鹤吻得更深。江鹤长驱直入,撬开她的齿关,在她的世界里翻江倒海。一阵狂轰滥炸,她的唇酥麻。“好。”重新开始。第63章 甜蜜从一个炙热的吻开始。万物重启。江鹤的那声“好”飘散在空气中, 灯光旖旎, 光晕落到阮星高挺的鼻梁上, 让江鹤看得入迷。他的双手不再扣住阮星,而是捧住她的脸。那触感, 柔软得虚幻。曾经在教室里,阮星把脸贴在江鹤的作业本上, 那天阳光和煦,江鹤的心在那一刻融化得一塌糊涂。作业本上的字印在了阮星脸上, 他伸出手将阮星脸上的字一点一点擦掉。那是第一次碰到她的脸。江鹤的唇再一次覆上去,像是一把温柔刀,舔舐着阮星的嘴唇,舌尖一挑,又撩拨起来。他闭着眼, 很享受这种掠夺的快感。吻绵密得像是春雨,阮星只感觉自己浑身发烫, 她突然踮起脚, 双臂勾住江鹤的脖子, 主动进攻。原本温柔的吻,在阮星踮起脚贴近的那一刻, 再次被烈火点燃。江鹤不再满足于单纯地亲吻,他深入进去, 交融在一起。狂野地攻占。阮星被吻得整张脸都涨红了,换气的间隙,她轻轻地哼了一声, 那声音妩媚却又惹人怜爱,像是刚刚断奶的小狐狸,一双媚眼还未沾染狡猾之气,奶声奶气地□□。鬼晓得,江鹤等待这个吻,等了多久。等到两人恢复理智时,四目相对,胸膛都剧烈地起伏,喘着粗气。“你他妈想让我憋死?”阮星勾起唇角,质问道。江鹤朝阮星贴近,低沉而带有颗粒感的声音此时有了魅惑的质感:“都是成年人了,不兴玩蜻蜓点水。”阮星看着江鹤,一时间不知道该接什么,最后只没本事地说了一句:“你牛逼。”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夜晚,又是在这个屋子里,他们和好了。时隔七年,世事变迁,没想到站在一起的时候,却一点没有尴尬的感觉。就像是李子婷说的,有些人生来契合。阮星脱掉鞋子踩在地毯上,自然而然地躺在沙发里,两条纤细的腿绕在一起,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浅茶色的头发落到膝盖上,她的一双眼眸闪亮,看着江鹤那张又恢复冷峻的脸,笑骂道:“都这么久了,你这张脸怎么还没从坟里挖出来?”“等你慢慢挖。”江鹤没有太多的起伏,他踱步往厨房的方向走。“那算了,掘地三尺怕是都挖不出来。”阮星摆了摆手,调侃道,“我这个人从来不做这种亏大发的买卖。”“还有点商业头脑。”江鹤走了过来。他将东西放在桌上。阮星的眼神往那儿一瞟,便是一片粉红。草莓牛奶和洗好的新鲜草莓。“怎么说,也是个小总裁吧。”阮星骄傲地说道,拿起桌上的草莓牛奶,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样的包装。她拿在手上,将吸管上的塑料包装拆掉,戳进纸盒里。“真巧,我也是。”江鹤扯了扯嘴角。只是我这个总裁,貌似有点大啊。阮星没接话,她迫不及待地吸了一口。在澳洲肯定没有这个卖,这么多年,她都感觉自己快忘记这是什么味道了。直到此刻,牛奶的香醇和草莓的甜腻在舌尖绽开,她立刻想起了这个味道。她凝视着手中粉红色的包装盒,慢慢地她已经不那么喜欢粉色的东西了,可突然看着这个包装,就是很赏心悦目。想起父母吵架,她从家里跑出来的那天。看着此时的江鹤,和那时似乎没什么区别。阮星放下草莓牛奶,葱白的手指捏住一颗丰满的草莓,整个塞进嘴巴里。突然,她就哭了起来。“我真的……我真的好想以前的生活,我好想好想在齐城一中的日子。”阮星喃喃道,声音断断续续, “想起那个时候的大家,都好温暖……在澳洲的这几年里,我真的无时无刻不想着大家……”“特别特别想你。”阮星抬起头看向江鹤,双眼红彤彤的。“我知道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当时的我将很多不该让你承受的情绪发泄到了你的身上。”阮星突然严肃起来,“但我保证,就算这么多年没联系,还是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会想起你。”“有一次,听说国内雪灾,我怕你被埋了。”“还有一次,听说有高校内出现持刀杀人案,我怕你被砍了。”“还有一次,澳洲很火的女团要去中国知名高校演讲,我就怕你被吸引了……”这都是什么鬼玩意儿。令人哭笑不得。“阮星。”江鹤突然扯了扯阮星的耳朵,声音宠溺地问道,“你怎么跟喝了酒似的。”阮星摇摇头,用袖子擦干眼泪。她把脸埋在手臂里,再次哭得颤抖。江鹤实在拿她没办法,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温柔道:“别哭了。”“但我真的很难过……呜呜呜……”江鹤完全不懂怎么安慰女孩子,干巴巴地说道:“我很感动……”而阮星抖得更厉害。她的脸从手臂里抬起来,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脸。“感动吧?”“我编得还不错?”阮星凑近江鹤,故作一副“潸然泪下”的样子——“我也为你的智商感动。”阮星认真地道。说完,她往后一倒,倒在沙发上笑得没了人形。很好,能在在一起之初阴江鹤一波,阮星感觉很值。江鹤立刻意识到了阮星的意思,他现在恨不得把面前这个狂笑的女人扛起来往窗户外面一扔。一声响。江鹤两只手撑在阮星的肩膀两侧,俯视阮星,从牙缝里出来飘出几个字:“你再笑试试?”“哈哈哈哈哈。”阮星伸出手揪住江鹤的耳朵,一脸无辜地说道,“亲爱的,你耳朵怎么涂了口红?”“……”好家伙。那就不怪他了。江鹤俯下身,咬住阮星的耳朵。他咬得很轻,酥酥麻麻的。“再皮,今晚就把你办掉。”江鹤在阮星耳边用带着呼吸声的音量说道。这下子,换成阮星脸红了。她瞬间挣脱江鹤,赶紧坐起来,双手护在胸前。江鹤从沙发上坐起来,整了整一副的领子,又恢复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他吃了一颗草莓,瞟了一眼护住胸口的阮星,淡淡地说道:“护错地方了。”“我要去的不是这儿。”阮星立即两条腿交错扭在一起。江鹤看着阮星那一副吓破胆的样子,扬起了胜利的嘴角。阮星恨得牙痒痒。“人渣。”“谢谢。”这他妈才在一起几分钟,就开始骚了。最后,阮星晚上顺理成章地留下来了,她洗完澡,换上江鹤的衣服,坐在柔软的床上,等着江鹤洗完澡。环顾整个房间,跟以前差不多,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桌子上堆着的复习资料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