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药在哪里”“药箱。”宣楷濯去书房找到了医药箱里的止痛药,倒了一杯开水,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的手机铃声。游以若把朵朵唱儿歌的声音设置成了铃声,甜甜的娃娃音不断飘出来。宣楷濯在沙发上找到了游以若手提包中的手机,上面显示了一个同城的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通键,立马传来急切的声音“喂。以若,他没有为难你吧”宣楷濯眼眸蓦地收紧,寒芒四射,幽幽的火花闪闪烁烁,下颔紧绷,削薄的唇瓣轻启,“请问一下,你认为我会如何为难以若”“怎么是你”陆云翊讶然。“以若睡了,你有什么话要跟她说的吗我可以转达。”“不用了。”陆云翊突地挂断了电话。宣楷濯冷厉的双眼紧盯着这串号码,嘴角一勾,按了几个键,将这个手机号码设置成了黑名单,并且删除了通话记录。他将手机放回的時候,扫视到一板药片,上面只剩下三粒了,看来这是游以若平時经常吃的药。她生病了吗,为什么要吃药而他,居然对此一点都不知道,处于关心,他拿起那板药片。目光渐渐冷薄起来,锐眸幽闪着恚怒﹐泛出冷削的幽光。他的手渐渐收紧,手背青筋爆出,霍然起身步入卧室,将药片扔在游以若的面前。游以若翻身拿起药片,“楷濯,你拿错了,这个不是止痛药。”“你什么時候开始吃避孕药的”宣楷濯阴郁着狂狷的气息,宛若一尊冰凉的雕塑,僵硬地站在床边。游以若眼底闪过一丝骇然,随即趋于了平静,仿佛已经经历了太多的大风大浪,早已心平如水,“上次流产之后。”“你不想要我们的宝宝吗”“对。”游以若逸出声,腹部的绞痛丝毫没有一点减弱,她感觉身体快要被撕开了,而他鹰凖的视线将要把她射穿了,游以若感觉一阵冰寒,丝丝寒冷从脊椎一直蔓延到了四肢,冰彻刺骨,加剧了疼痛感。宣楷濯蓦地拽起她的肩膀,“你难道是在玩弄我的感情吗是不是玩完了,可以孑然脱身,不留下任何的隐患。”“玩”游以若淡淡轻笑一声,“你觉得我玩得起吗没有感情基础,我不想再生一个宝宝。让宝宝生活在一个没有爱的环境中,是对他的不负责任。”虽然游以若已经向他敞开了心门,但是她心底的创伤依旧根深蒂固,宛若带刺的枝蔓,交错横生,一圈一圈盘旋在她的心脏上,只要一逼迫她,尖刺扎入她的心脏,顿時令她痛彻心扉,快速逃避。宣楷濯知道治疗她心间的伤痛并非一朝一夕,深吸一口气,冲淡了怒火,“这件事,你可以跟我商量,但是,你不应该瞒着我偷吃避孕药,要避孕,措施也应该由我来做。”“对不起”游以若低语一声,双手捣住腹部,眼神渐渐迷离,眼前一黑,陷入无尽的黑暗。“以若。以若。”宣楷濯惊呼一声,抱起她冲出门。*******雪色荼蘼*******来一次大姨妈,来了两趟医院,差不多可以创记录了。之前流过产,加上服用避孕药,还有体寒的体质,这些因素造成了她这次例假的经痛特别严重。游以若醒过来,羸弱地翕动着羽睫,凝望宣楷濯,“我想回家了。”宣楷濯坐在她的身边,一下一下抚弄着她的发丝,“放心,我换了家医院,这里没人知道那件事。”他朝着游以若眨眨眼,其实,换家医院还可以避免在遇到陆云翊。“不就是痛经,住院是不是太夸张了”“不就是痛经,你居然会晕倒,是不是太夸张了”游以若嘟嘟嘴,“痛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对了,我们都不在家,朵朵怎么办”“時间太晚了,我没有叫醒张奶奶,就把小李叫过去照看朵朵了。”“李助理他会照顾小孩子吗”“我的助理必须十项全能,如果连个小孩都照看不好,直接抄了。”游以若斜睇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就这样逼迫李助理的”宣楷濯笑了笑,“他就喜欢我逼迫他。”远在他们公寓的李柏桐,蜷缩在沙发上,哈欠连连,“阿嚏。阿嚏。”连续打了两个喷嚏,揉揉鼻子,“唉我怎么这么命苦呢”“呃”游以若眉头紧锁,逸出一声sheny。“是不是还在痛”游以若点点头,“一阵一阵的绞痛,不过已经比刚才好多了,忍一会儿就过去了。”宣楷濯突然起身,绕到她的身后,掀起被子,钻了进去,从后面紧紧拥搂着她的身体,坚硬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你干什么”话音一落,她感觉到一双精壮结实的手臂圈住了她,炽热的大掌轻柔地揉着她的小腹,一下一下,力道把握地刚刚好,似乎把她体内积攒的淤血块一点一点揉开了,痛意一点一点散去。“以若,这个和生宝宝比起来哪个更痛”“当然是生宝宝,这点小痛跟生宝宝的痛根本无法比。”一回忆难产之后剖腹的经历,她忍不住全身打了一个寒颤。“那我不要你生宝宝了。”宣楷濯突然开口,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后脑,“我不要你再承受一次痛苦。”“但是看到朵朵,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游以若覆上了他的手,“给我時间,好不好”“你什么時候想要宝宝了,就什么時候要。我一切都听你的。”第114章 仰天一声长啸“楷濯,你对我太好了,好得”好得游以若越来越依赖他,越来越离不开他,渐渐习惯他的宠溺,渐渐习惯他的娇惯。习惯是一种可怕的毒药,如罂粟一般容易上瘾,一旦深陷,再也难以自拔。现在的游以若有点患得患失,深怕有一点,宣楷濯不爱她了,那么她将天堂跌入地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再也爬不起来。宣楷濯接着她的话问道:“是不是好得越来越爱我了”“嗯。”游以若轻轻地点点头,羞赧地脸色通红起来,虽然知道身后的他看不到,但还是双手捂住了脸颊。“以若,你越来越可爱了,如果你的亲戚没来,我真想把你吃了。”“你现在也不是,什么事都不能做。”宣楷濯哀叹道:“你现在是个血人,碰不得,我还能做什么”“祈祷大姨妈快点走。”“其实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做。”“什么”“准备一箱杜蕾斯。”游以若惊叹道:“一箱会不会太多了你不会把它当成气球给朵朵玩吧”“当气球玩,亏你想得出来。等到用的時候,你就不会嫌多了。”*******雪色荼蘼*******漆黑一片的房间,突然一盏灯亮了起来,小手揉揉迷蒙的眼睛,朵朵穿着粉红色小睡裙,抱着美羊羊走下床,张大嘴巴,叫嚷着,“妈咪妈咪,朵朵渴了,要喝水水”以前,游以若的卧室都是锁上的,需要她不停敲门,过了好久宣楷濯才会来开门,并且一脸幽怨的瞪着她。今天却房门敞开了,她打开灯,一看,空空如也,她娃地一声,大哭起来,“妈咪,你在哪里大帅哥,你在哪里呜呜你们快出来啊朵朵没有跟你们玩躲猫猫”朵朵嘶声力竭的哭声吵醒了斜倚在沙发上的李柏桐,他立即跑过去,蹲下来,“朵朵不哭不哭”“哇啊。”朵朵好像见到了鬼,哭得更加响亮了。李柏桐就纳闷了,他长得有那么恐怖吗需要哭得如此凄惨吗“妈咪妈咪,家里来小偷了”“朵朵,我不是小偷。你不记得我了吗”李柏桐指指自己,“上次,总裁,不。你的大帅哥带你去公司,你还在会议室里尿裤裤了,我还买衣服给你换了,有没有想起来了”朵朵盯着他看,愣了两秒,大叫起来,“大帅哥,有熟人来家里偷东西了。”“我真的不是小偷。”朵朵停止了哭泣,双手叉腰,摆出架势,“我凭什么相信你”“咪和大帅哥在医院,没人来照顾你,所以就把我叫过来了。”朵朵摇摇头,“我不信。”“那要怎么你才能相信我”朵朵撅起嘴,“让我检查检查,你身上有没有藏我家里的东西。”“小小年纪就知道搜身了。”李柏桐双手一身,“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搜吧。”“你把衣服脱了。”李柏桐大叫一声,“为什么”“我检查检查你的衣服,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藏东西”貌似说得有点道理,可是让他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小女孩面前,实在有点太难为情了。“小美女,商量一下,我给你买美羊羊,能不能不脱啊”朵朵坚决地摇摇头,“你不脱,就是小偷。说,你偷了我家的什么”她的语气斩钉截铁,霸气十足。“我把衣服脱光光了,万一着凉感冒怎么办”“先把吃感冒药吃了。”朵朵指指浴室,“你去那里面脱,把衣服扔出来给我检查,你想洗澡也没有关系。”李柏桐争辩不过她,估计她今天不脱光他的衣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善罢甘休的话,李柏桐今晚休想再继续睡觉了。横竖倒是一刀,李柏桐豁出去了。他走进浴室,关上门露出一条门缝将衣服塞了出去,“小美女,你好好检查检查。”“哦。”朵朵回应了一声。李柏桐光着膀子,穿了一条小裤裤,抱着身体直哆嗦。秋风瑟瑟,从窗户缝中灌入,激起了他全身的鸡皮疙瘩,直打寒颤。他四处望了一眼,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取暖的东西,毛巾太小,纸巾太薄。最后视线停留在莲蓬头上。“哗哗”随着水流用处,片刻之后,丝丝暖气蔓延出来。李柏桐将冻得发紫的手放在水下冲刷,很快恢复了知觉,他一冲动,索洗起澡来。朵朵翻翻他的衣服,听到浴室的水声,她跑了出去,敲隔壁邻居的门。隔壁家的小孩天天打网游到深夜,一听到敲门声就出来开门,顶着熊猫眼看着她,“朵朵,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街坊邻居都非常喜欢朵朵。“姐姐,我们家来了小偷。”“真的”“嗯嗯。”朵朵连连点头,“现在在浴室洗澡澡。”“现在的小偷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偷了东西,居然还洗澡。朵朵,不要怕,我马上报警。”这次警察出动地非常迅速,两三分钟的時间就到了,撞开了浴室门,将还没有洗好澡的李柏桐架了出去。“走。”“喂。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不是小偷,真的”任由李柏桐嘶声力竭的呼喊就是没有人相信他。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小裤裤,头上的洗发精泡沫还没有清洗掉,被硬生生地拖上了警车,瑟瑟的晚风吹在他身上,他除了觉得冷,还是冷。“能不能让我穿上衣服”“你的衣服在哪里”警察问道。“朵朵,我都交给朵朵了。”“呶。还给你。”朵朵将一个大布袋塞进警车,交给他。李柏桐打开一看,他的衣服全都被剪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连一只完整的衣袖都不留给他。“啊”李柏桐仰天长啸一声,惨烈凄厉。看着扬长而去的警车,朵朵送了一个飞吻,“拜拜。”第115章 因为他是朵朵的准爹地李柏桐全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抱着双臂不停搓着,牙齿一直在打架,完整的一句话被牙齿切得断断续续,“要要我,我说多,多少次我不是,是小偷”值夜班的警察失去了耐心,不耐烦地斜睇了他一眼,“到底是不是,你说清楚一点”“我已经说,说过很多次,次了我不,是小偷”李柏桐头发上的洗发精泡沫一点一点滑落下来,流进了眼睛,受了刺激泪水喷涌而出。警察递给他一张纸巾,“擦擦吧看来你有点悔改之意了。”“衣衣服。”“你的衣服不是都在这里了。”警察指指桌上的那袋破烂布片。“不能,能穿了阿嚏”“我这里只有警服,让一个小偷穿警装,说出去丢全警局的脸。”“冷”颤音一波三折,跌宕起伏,有唱京剧的潜力。“这次,让你好好长长记,还敢不敢再偷东西”警察转动着手中的笔,“你就不要跟我耗時间了,老实交代,你到底偷了什么东西”“没,没有”“我才不相信这年头有小偷入室不盗窃,只是洗澡。偷财偷人,我见得多了,偷洗澡,我闻所未闻。”李柏桐体会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无奈,他摇着头哀叹,“我不是觉得冷,才洗个澡嘛”“哦那就是你还没有动手,盗窃未遂喽”就在李柏桐逼得快要崩溃的時候,宣楷濯走了进来,黑眸渐渐拧紧,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怎么把自己整成这幅样子”“总裁啊”李柏桐激动地大喊一声,热泪盈眶,他终于可以陈冤昭雪了。宣楷濯已经熟睡,被一个电话吵醒,就急匆匆赶来警察局。“先别急着哭,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照看着朵朵,怎么会来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