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哼,她相信,只要孩子们知道了这个毒妇的真面目,一定会为父亲报仇,亲手杀了这个毒妇。可谁想,赵太太一次又一次的派人去,连孩子的面儿都见不着。这次,幸亏二少奶奶出了主意,说小新哥儿虚岁五岁了,也该请先生启蒙。想那王氏又是忙着打官司、又是忙着成亲,定没有精力想这些。误了孩子启蒙,这就是严重的失职呀,传了出去,就是李靖天仗着侠客盟的势也不敢乱说话。只要捏住王氏的把柄,她们就有理由要回孩子。“王氏请来的真是解元才学很好”苏氏坐在赵太太的下手,目光落在地上的一滩水渍上,沙哑的问道,只是这声音确实不大好听,就像刀片划过玻璃一般,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回二少奶奶,秦举人说那人是定州有名的才子,十二岁就中了乡试的解元,如果不是他无心科举,定能在弱冠前连中三元。才学更是一等一的好,有很多大官富商都想请他去府上做先生呢。”小管事没有添油加醋,将秦举人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了一遍。“哼,她还真有本事”赵太太嫉妒的冷哼了一记,她家小三也是读书人,自然知道十二岁的解元意味着什么。请来这样的才子给个稚童启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办到的事儿。“确实小看了她,”苏氏的嗓子被烟熏坏了,吃了半年的药,才勉强能开口说话,但声音极为微弱嘶哑,不看人只听声音的话,还以为是个垂死老妪,她抓起杯子喝了两口水,阴森森的说:“下个月就是儒商业协会认证大会,王七娘是天字号儒商,理应到场。她来了,孩子估计也会带来,到时咱们就派人去儒商业协会会场堵她,当着众人的面,让她把孩子送回来父亲得了重病,小新哥儿作为唯一的嫡子岂能不回来侍疾”“这”赵太太犹豫了,老爷叮嘱过她,千万不要轻易招惹王七娘,因为现在不同往日,王七娘身后站着李靖天,这李家可是赵家的克星呀,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得罪。“太太若是不方便,就让媳妇儿去。我是二少爷的娘子,也是小新哥儿名正言顺的继母,要回自己的儿子,天经地义”苏氏见赵太太有胆骂人却没胆子下手,鄙夷的撇撇嘴,慢慢的说道。赵太太听出儿媳话里的轻视,她忍住心底的不悦,摇了摇手,道:“不可,我们是内宅妇人,岂能跑到外面抛头露面。二少奶奶,你先不要轻举妄动,等我跟老爷商量后,再做定夺。”如果王七娘真的来到京城,赵家必须有个态度,否则,她和老爷都会没脸。京城,东市。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的停在街口,石文颂穿着一袭水蓝色的夏衫,跳下马车,来到石记烟草专卖店。“哎呀,三少爷,您什么时候进京的呀怎么也不跟小的说一声,小的好去城门外接您呀。”大掌柜眼尖,抬眼就看到自家东家下了马车,忙从柜台后面跑出来,弯着腰,伸着胳膊,恭敬的把石文颂迎进门。“今天刚到,起初我没打算来京城,不过有点急事儿,便跟着送货的车队过来了,”石文颂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店铺,看到络绎不绝的顾客,以及客客气气微笑迎宾的伙计,他满意的点点头,随口问道:“最近生意怎么样我新研制的烟嘴儿卖得可好”“好好好,哎呀,东家,不瞒您说呀,小的也算是干了十几年的买卖,可像烟草这般红火的买卖还真是第一回见,”大掌柜跟着石文颂身后半步远的位置,满脸是笑的说:“以前那棉布生意确实红火,可谁家也不能见天儿买棉布呀,而且这棉布又是金贵的东西,普通老百姓更是舍不得买。”石文颂见这会儿顾客很多,便转身上了二楼。大掌柜依然恪守规矩的跟在后面,继续敬佩的说道:“咱们的烟草就不同了,一盒二十支,赶上烟瘾大的人,一两天就得一盒。而且咱这东西有贵的有便宜的,有成盒的也有散装的,就是街口卖苦力的汉子,每隔十天半月的就来买点烟丝呵呵,有的人还说呢,吃的差点不要紧,但绝对不能不抽烟。”“嗯,不过丑话也要说在前头,必须让买烟的人知道,吸烟对身体不好,不能拿这个当饭吃。”石文颂想到烟草的危险性,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第n次的嘱咐道。“东家放心,咱们每家专卖店都在店里最显眼的地方挂了条幅,提醒大家吸烟有害健康。”大掌柜不以为然,也就是他们家东家性子古怪,这要是放在别人哪儿,忙着挣钱都来不及,谁还跟自己的买卖过不去。不过,人家是东家,他是被雇来的掌柜,自然是东家怎么说他就怎么干。上了楼,大掌柜抢先一步来到桌边,拿袖子扫了扫一尘不染的椅子,躬身请石文颂坐下,“烟草生意好了,这烟嘴也卖得火,很多人还专门买了玉石的烟嘴送礼。呵呵,在京城呀,哪个吸烟的老板若是没有一两个上档次的好烟嘴儿,他都不好意思出门谈生意。”“嗯,这样就好。辛苦大掌柜了。”石文颂将身子靠在椅背上,问道:“对了,最近有人找麻烦吗上次哪个什么玄字号的儒商,有没有再来要求合作”“没有,自从咱们挂了天字九号儒商的授权铭牌后,就没有人敢来捣乱了,”大掌柜站在石文颂身边,沉吟片刻,有些迟疑的说道:“不过,最近东市流传着一句话,说是下个月要开儒商认证大会,有人想抢夺咱们大东家的天字号铭牌,还放话说,做生意别做得太绝,只有大家都发财才能做得长长久久,若是死把着摇钱树不放,当心、当心最后什么都落不下。”很显然,这句话是眼红烟草生意的某些儒商放出来的。石文颂半眯着眼,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道:“不必担心,咱们做烟草生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知道我垄断着烟草市场,很多商人早就眼红得想一口吞掉咱们石记,只是,咱们这块肥肉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侠客盟的侠客们经常过来吗”“回东家,侠客们还是每隔三五天就过来巡视一趟,着实震摄了不少想背地耍花样的人。不过,小的总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大掌柜张了张嘴,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小的觉得,这烟草生意确实好,但是只拢在咱们手里,太惹眼了。如果不是有天字号儒商和侠客盟一起做靠山,咱们这店恐怕”人为财死呀,看着这么大一座金山放在这里,谁不想来掺和一把。尤其在京城,大周国都,天子脚下,满街都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说句不好听的,树上掉片树叶,都可能砸到哪个凤子龙孙。在这么个显贵的地方,做如此暴利的行业,实在是太考验人对金钱的抵御能力了。“放心,谁也动不了咱们。”石文颂想到李靖天给他的飞鸽传书,心里多了几分自信,笑着安抚道:“等下个月的儒商认证大会结束,一切也就有结果了。”等那位疑似同乡当了会长,也就没人敢打烟草的主意了。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正午时分,李靖天一行人停在山野间休息。雷霆早就有了野外就餐的经验,找了几块大石,堆了两三个灶台,又纵身上树折了些树枝,用火折子点着炉火,让丫鬟们准备做饭。紫株和唐家的几个丫鬟,淘米的淘米,摘菜的摘菜,还有几个拎着小篮子去林间采蘑菇、摘野菜,有说有笑的忙活着。李文也从马车里走下来,领着小新哥儿和小丸子坐在一处小湖边,坐在大石上,一大两小每人持着一柄鱼竿,有模有样的钓鱼。元娘则跟着孙嬷嬷,乖巧的坐在马车里,拿着一个绣花绷子,慢悠悠的绣着帕子。“哎呦,表姐,我可算是见识着了,您这出门准备的可够齐全的。”唐云琴有些佩服的看着王绮芳指挥清风清雨从车厢里往外搬东西,什么苹果、樱桃还有腊肉、小菜,这哪里是外出赶路呀,分明就是野餐游玩嘛。唐云琴打赌,如果不是遇到了她们,表姐估计更加享受。王绮芳若是听到唐云琴的话,肯定会举起双手赞同,直说,妹,你简直就是真相帝呀。遇到唐姨妈她们之前,王绮芳为了不让李靖天起疑心,就有些不太敢动用空间的东西,不过,她多少还是有机会带着孩子去空间泡澡、会小乖。但自从唐姨妈一家加入进来后,王绮芳几乎没有机会进空间,更不敢随意拿空间的水果、肉蛋出来给大家吃。唐云琴可是个精明的女子,昨儿王绮芳一个没注意拿了些樱桃出来,就让她好一通盘问,拉着袖子问她是如何保存水果的,怎么离家十几天还能有这么新鲜的樱桃王绮芳很狼狈,只好推说在镇上投宿的时候,命下人去集市上买的,总算胡乱遮掩了过去。唐云琴不可能揪着李家的下人们确认王绮芳的话,但王绮芳有了教训,在跟唐姨妈她们分手前,却不轻易拿空间里的东西。甚至连温泉水都不敢随意拿出来,弄得李靖天和李文连连抱怨,说这两天的茶水特别不好喝,还问她是不是好茶叶都吃完了,准备进京后再买些顶级的茶叶备着。“呵呵,让你见笑了,主要是怕委屈了孩子们,”王绮芳微微一笑,轻声道:“他们整天被关在马车里已经够憋闷了,总不能连顿称心的饭都吃不上吧。”“这倒也是,”唐云琴跟着王绮芳的目光,看向不远处咯咯直笑的龙凤胎,带着些许艳羡的说:“小新哥儿和小丸子真可爱,表姐真是好福气。”“这有什么呀,是不是也想要这么可爱的宝宝赶紧嫁人也就是了。”相处了一路,王绮芳跟唐云琴也混熟了,彼此间说话随意了许多。“真是的,人家诚心实意的夸你,你却打趣人家。”唐云琴不客气的送给王绮芳两颗大白眼,没好气的说,“等进了京,看我怎么跟大舅母说”“琴儿害羞了,”王绮芳继续tx小表妹,惹得唐云琴气急败坏的过来挠她的痒,这才求饶的拉着她回到大马车,姐妹两个亲昵的并排坐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表姐,如果郑家和你有了冲突,你会不会气我呀”王绮芳讶然,不解道:“我气你做什么再说了,我能跟郑家有什么冲突”“就是,就是如果郑家抢走小新哥儿爷爷的会长之位,你、你会不会怪郑家”未来婆婆给她的信里曾经提到过,说是此次会长之争,郑家有一明一暗两大对手,明的那个是崔家,他们家实力跟郑家差不多,两家若是公平竞争的话,都有可能战胜对手。暗的则是自家表姐王七娘,她虽然从来没有表示过相争会长,但她这些年却做了不少生意,个个都是极为挣钱的大买卖,若是按照儒商业协会会规上规定的会长候选人资格,王七娘每一条都符合。当时接到信的时候,唐云琴根本没有想到会路遇表姐,自然也就没有提前做好准备。如今碰到了,把话说开了,她还是想帮夫家试探试探。“怎么会”王绮芳好笑的屈指扣了下唐云琴的额头,笑着说,“儒商业协会会长竞选,都是凭实力公平竞争,而且还有朝廷的人做公证,若是郑家三老爷有实力争得会长之位,我只有佩服的份儿,绝不会迁怒。”“那,那表姐相当会长吗”唐云琴双眼一亮,急切的问道。如果表姐对会长无意,那把她争取来支持未来公公,岂不是更好。“我呵呵,我一个妇人,当什么会长呀。”再说了,就是想当也不会大大咧咧的告诉个外人呀。王绮芳嘴角柔柔的弯着,露出一抹浅笑。唐云琴也发觉自己有些过了,双颊飞过两抹红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绮芳见她还不是功利到了家,觉得再点点她,“我听说大表哥进翰林院是今上的恩旨”唐云琴楞了下,马上反应过来,道:“是呀,殿试的时候,今上听闻我大哥是洛州唐家的人,又特意抽出大哥的答卷看了看,说大哥颇有先祖遗风,当堪大用,便亲自下旨”王绮芳缓缓的摇摇头,打断唐云琴的话,轻声道:“表妹,从龙之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比起站队,还是做纯臣的好。”“”唐云琴瞳孔紧了紧,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她似乎没有听懂王绮芳的话,不解的挑高黛眉。“这话我随便一说,你也随便一听,至于要不要告诉姨丈和表哥,表妹向来聪明,想必也分得清轻重。”就当看在母亲的份上,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