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上了,她叫倾冷月,而我叫冷月,或许,这便是冥冥之中的注定”“灵魂附身”纳兰禛略微停顿了下,似乎无法接受,但当他瞧见冷月这般认真的表情时,他又不得不相信。“嗯真正的倾冷月,早已死了”不大的屋间,不再有任何人的话语,俩人僵了半晌,冷月蓦然打破了这个僵局,遂挠了挠头,有些俏皮:“你很害怕吧”“不”他动了动手臂,很慵懒的靠在床上的围梁上,轻睨着她:“本王杀过很多人,对于那些炼狱恶鬼,早已不畏惧了,更何况,你这个女鬼,还是我的王妃”“喂谁是女鬼”“嗯你不是女鬼你不是。”纳兰禛一边点着头,一边疲惫的动了动身子,微闭上眼,唇边扯出一丝笑。她兀自坐在床上,双眼明亮的望着他,为什么总能在他的脸上看到如此疲惫的神情既然累,又何必总是将自己置身于疲累之中“纳兰你知道我曾经,是做什么的吗”“什么”“嗯暗杀者有点像你们这里的杀手我曾经,最在乎的只有我自己,除了爸爸之外,同任何人接触都会怀抱着敌意,对于他们所做的任何事情,我都会怀疑,在那个组织里,人与人是无法正常沟通的,因为你知道太多的机密,过多的交往,总有一天你会因为这秘密将自己害死那时候,很疲惫对于每日太阳的升起,都有无数的恐惧感”冷月眨了眨眼,扯出一丝笑容,纳兰禛此刻的眼眸黑沉凝视,静静听着她说“倾冷月你是想同我说什么吗”正文 一百五十二章 他的专属“倾冷月你是想同我说什么吗”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冷月还未将事情挑清,便让他知晓。被他这样一问,冷月抿着唇只沉思了半晌。嗯,她是想同他说。“纳兰你累吗”女子低哑的询问,突兀地在空气中响起,柔柔黏黏的,回荡在整个屋间,这般平常的问意,却让纳兰禛心弦一动。这些年来,他虽然独立,却从没有一个人这样赤裸的问过他。你累吗这种的问句,好像包裹着众多的爱。他堂堂男儿,平日里应对自如,却被这样一句话给塞了话语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这些年,是真的累了吗不会。若是在别人面前,他会不假思索的这样说。但是面对她,他竟说不出口。累是了,他很累可是,路还是要走下去他自己的事情,绝不会改变。“阿冷”他突然这样唤她,到叫冷月蓦然一怔。“以后本王唤你阿冷吧。”纳兰禛撇开话题,声音清淡,他伸出手来抚上冷月的脸颊,手掌上薄茧突出,那种粗糙的触感,有些特别。“干嘛叫我阿冷”她问,纳兰禛想了会,说道:“你性子虽冷,但在本王看来,却可以取暖。”“纳兰禛,我不是暖炉。”“冷月,你难道没感觉到,我们俩人,是何曾的像吗俩个同样冷的人,只有靠在一起,才能得到想要的温度以后,你便是本王的阿冷。”“谁同你像”冷月狡辩的咬唇,蓦然没了兴趣,兀自躺在床上,她将身上的被子盖到自己的肩上,翻过身去“呵”身后响起了纳兰禛的笑声,只拿眼眸瞧着她这般的使性子,纳兰禛替她将被角掖好,靠着床梁,凝视着她。“这是专属知道吗”冷月蒙着头,听到外面的纳兰禛幽幽的声音,唇边,蓦然扯出一丝笑容。“阿冷。”便在她慌神之间,纳兰禛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近,仿佛便在那咫尺之间,冷月一惊,心下一晃,欲朝后看去他的手臂揽过,只将她的背脊紧紧贴上了自己的胸膛。“方才不是问我累吗现在我告诉,嗯本王很累。”纳兰禛这样说着,手臂一收:“阿冷,既然是专属,便让我取暖吧。”“我不是你的专属”冷月蓦然说。“是你是我的暖炉。”“”这样的冷笑话,亏他能说出来,冷月额上黑线,满腔的话都憋在肚中。身后的人有丝得逞的笑,退了一步:“本王一定补偿你若是你现在有想打我的冲动,以后也会满足你的。”“纳兰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好。”他答得干脆,冷月唇边凛着笑,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便自己吃些亏,反正,她会还回来的。无论什么。黑暗中的俩人不在说话,只有双方的呼吸,纳兰禛身上淡淡的龙涎香,便像那催眠药,平息着她的神经她甚至没有去想,到底自己为何会突然晕倒,为何会看见青柠的血而有反应,甚至,她都忘记了,青柠的死活。“阿冷,你果然忘记了”便在她睡得昏沉之际,纳兰禛睁着黑眸凝视着她,对着她说。其实,这几日来,他从不曾离开过她的床边。只因,她在昏迷中,那双手,却一直紧紧的攥着他每晚,他都会像今日这般,抱着她睡觉。他似乎迷上了瘾。西凛帝都陷入一片静谧,所有的人都在睡梦中,她们不知道便是这样一个夜晚,让俩个人的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让这个早已腐烂的帝都,为它们他日的灭亡,奠定了基础。阿冷,你便等着,我会将这个天下,作为聘你为后的聘礼他日为帝,你必为后。纳兰禛从冷月的房中走出时,便瞧见侍立在屋外的隐卫。男子不慌不忙的走过去,几个人见了他之后,先躬身行礼,随即压低了嗓音:“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醒来的青柠姑娘送至雪疆,属下近几日一直徘徊在八殿下府邸附近,他除却每日去凌山之外,并无特例。”“皇帝那边呢。”“皇帝还未说什么,只说,三日后,要请王爷王妃去宫中赴宴大有感激之情。”“感激”纳兰禛微挑眉,说道感激,倒也不必,只因自己巡查夜魅兮之事很久了,能救到皇帝,倒真是赶巧。“嗯,这三日之内,去寻个好工匠,本王要做一份礼,送给皇帝。”纳兰禛思量半天,只这样对他们说,他的瞳仁幽深,只盯着那远处的夜,似有另外的打算。“主子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讲。”“夫人这几日表现异常,一直闭门不出,雪疆那边已连续俩天没有上朝,我们也不便闯入,只是听她的贴身侍女说,夫人病了”“即刻传消息,叫他们现在便闯进去”那个汇报的人还未说完,那边纳兰禛的一句吩咐便叫那个人摸不着了头脑,正想问,便听到纳兰禛略带威严的声音:“算了,已经晚了,她大概逃了”逃逃了这是正文 一百五十三章 遗忘在角落中的东西天还未大亮,夜风瑟瑟。荒渺无垠的草原上,飘荡着如狼般的飘渺声,风吹过,那高耸的草微微拂动,发出朔朔的响声。远处几点灯火,草原上的白色帐篷坚固的竖立,夜凉如水,整个和月大陆即将进入冬季,那些牧民们便早早的给自己的帐篷上设上了白色的毛毡。一方不大的圆形帐中,正跪坐着俩个人。她们对面而坐,中间横着一架茶色小几,坐下是柔软舒适的毛毡,一盏昏暗的油灯挂于帐顶,有些轻微的摇晃,那昏暗的光芒,便摇摇曳曳的照着帐内的一切。四周投下阴影,小几上放着两杯依然凉掉的茶。此时,那一双修剪整齐又涂满丹蔻的手,便抚上了那杯茶。戡她碾着杯面,垂眸而看,双睫纤长,在摇曳的灯火中投下半圈阴影。脸色温和,不施粉黛。“最近好吗”她的声音投射在整个帐内,若风扬柳,无端带着另人平静的魔力。“嗯。”对面的人轻点了头,一双手平放于腿间,那暗色的布料,却并不华贵。她显然有些紧张,甚至都不敢抬头,一双手绞了半晌,始终不曾分开。明明坐在主席上,她却并不像个主人,反而对面前的女子十分恭敬,不敢怠慢。那对面的人似乎嗯了声,将茶杯送到自己的唇边“我我来给你倒杯新的。”那害怕的女子一瞧,当下站起了身,走到她身边,替她斟茶。“你我之间,何须客气。”她拍了拍她的肩,温婉的笑,抬眼轻睨:“还是不想见他”“不我想打心眼里想只是,我自己”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后来便完全听不见了,对面的女子瞧见她挣扎的样子,似笑非笑的抿着茶水,眼眸明亮。“还是随你了,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过来问你,你若真不愿见,我也不勉强,他现在早已可以独挡一面,待到几年之后,我会帮他实现所有一切的。”对面的女子如此柔淡的说,却让一直坐立不安的女子当下一惊,只见她忙从毛毡上起身,来到她面前,腿膝一弯,当即跪下。“奴婢奴婢感谢夫人的大恩感谢您。”被唤作夫人的,便是苏青晓。她此刻见到那女子行如此大礼,自己便也倾了身,笑意融融的扶起她,手指一直摩挲着她的肌肤:“谢就不用了,我的心思,你明白。”被扶住的女子当即怔了一下,她抬起头瞧着苏青晓的容颜,慌神了半晌,终点了点头。“夫人放心奴婢定会尽自己所能”“嗯。”帐中发出苏青晓袅袅的音线,俩人携手走出帐外,此刻黑夜沉寂,天上北斗闪烁,迎面吹来了晚风,掀起俩人的裙角,苏青晓望着漫天的明星,只伸出手来,默默的指着一处“那里便是禛儿的登基的之位”明黄之处雪疆之北直指西凛的帝都。纳兰禛。三日后。雾遮的清晨,冷月半倚在门边瞧着不远处的纳兰禛。身子在他的照料下,已恢复的差不多,头也不再疼痛,近几日的她有点奇怪,变得十分贪吃,小桃每日拿来的糕点总能被她解决掉,时不时还会在空闲时间去吃些水果,纳兰禛也纵容她,只吩咐府中所有的人只要见了王妃,便也不阻拦,任她去膳房。抚上肚子,方才便十分的饿,如今更甚,便抬眼对着那抹身影喊道:“纳兰我要走了”“阿冷等下。”他独立在花叶丛中,一身天青色的长衫,领边围着一圈貉子毛,轻抬眉眼,说道。“我饿了。”冷月有些为难的看着他,盯着他手中那发青的竹筒,“露水还未采好”“嗯”纳兰禛微笑,双眼瞥向一直侍立在旁的赵七,“伺候你主子去。”赵七点头答应,立刻端着那瓷盘走到冷月面前,笑容沁沁:“王妃主子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冷月低眸,瞧见那花边的瓷盘中放着各式的糕点,蓦然蹙眉,“没有不是这般甜腻的吗”“”赵七顿时无语,额了一声,回头瞧着纳兰禛,男子抬眸,问道:“这几日见你总吃这些,怎么厌烦了”“有点腻了”“吩咐膳房,去做些别的。”纳兰禛一句唤,让赵七蓦然怔住了,他支吾了半晌,才对着他说:“主子你难道忘了吗负责主膳的老王,昨日便回家省亲了。”“”纳兰禛顿时尴尬,他瞧了瞧冷月,只见她的眼眸含着笑意,当下便凛了脸:“本王唤你去,便去”“是是。”赵七应了一声,哀声叹气的欲走“你慢着”冷月蓦然唤住他,当即瞟了纳兰禛一眼,唇边含笑:“这露水,我帮你接纳兰不知,你可会这些家常之事”霎时的沉默,回荡在俩人之间,纳兰禛似来了兴趣,亦说道:“你想我做”“嗯。”她点着头,很自然的朝着他走去方及那附近,便抬起脚来,脱去了鞋袜。一双冰肌如骨,让纳兰禛瞳孔一收,顿时射向赵七,他反应机警,忙将眼睛挪开,瞧向一旁。冷月探脚踩到泥土中,带着微微的湿润,一脚印上一个印子,不自然的笑了,抬眼便抚住他的手臂。“好了,我做好接替你的准备了。”蓦然站在他的面前,从他手中夺回那竹筒,自己细瞧了眼,一筒的无根之水,她转过身,开始将注意力投到那些花叶上“阿冷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