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被他打动了,而是,她知道,不应该在伤他的心里。至于她心里的那个秘密,便让它随着心埋葬吧此时,天色初现,名弈风望了眼窗外,便对着她说,“先歇会吧,等到了时间,我自会叫你,我们,再出去”“好。”冷月因为有他,而变得异常安心,白衫飘动,他走到了门边,对着她笑:“我在外面守着,你安心睡吧。”冷月点头,瞧着他将房门关上。她走到了窗边,亦关上窗户,抚了抚太阳穴,此时慢慢踱步走到了床前,站立在他身边。男子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两只手平放在身前,他眉目清和,乌发垂散,冷月笑望着他,不禁努了红唇。这段日子,她总是这样看着他,望着他这张平静无波的容颜,脑海中回忆着两人所经过的种种,她不禁笑了,觉得两人之间,从相遇到相识,再到此时,便真的是个传奇了。可是,如今他便这样,让她等着。纳兰,你真的想这样睡一辈子吗想到这里,弯下身子,轻执起他的手,仔细的摩挲了半晌之后,才将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使劲的贴着,随后笑开了眉眼“纳兰你的孩子,在这里”正文 第二卷金风玉露恨相逢5 冬末出游1烛光残亮,落了一桌子的红蜡。天色渐晴,清晨来临,白衫鼓动,却独自倚靠在屋外的回廊上。屋内,帘动带香,敞开的帘帐中,正睡熟着两个人的身体,靠外的男子平静的睡着,鼻息间似乎还带着丝丝喘息,眉间透着几分紫气,发丝垂在床榻上,他的身边,亦然躺着一名稍带疲倦的女子。侧着身,她整个身体靠在他臂间,唇角勾笑,女子睡得极香,却又似乎做了什么梦,眼睫时不时地颤动,一只手牵上男子的手,五指相交,俩人同盖着一床鸳鸯锦被,满室旖旎。多少个日夜,她都这样偎依在他身边,一如当初那般,纳兰禛如今是个植物人,但是冷月总是觉得他还是可以感受一些的,她每日照顾他,同他对话,也都是为了能让他早日清醒,尽管锦之常常对着他摇头。屋外的阳光此时顺着格窗照进来,一霎间晃在她的眉眼上,冷月眨了下眼睛,有些惺忪的揉了揉眼睛,本就睡的不沉,稍有些动静,她都能感受到。不禁蹙眉,望着那阳光,心知不早了。于是便也穿好衣服,然后从床上走下,纳兰禛的手腕被她碰了一下,垂在了床边,半吊在空中,她一瞧,当即跪在他身边,探过身子去够他的手臂弯了又弯,越过他的身子,一手扶着床边,一手扯着他的衣衫,方保持这个姿势不久,便顿觉腰酸背痛,一躬身,攥回了他的手但是本能的,她却不易歪到了他的怀中猛地抱住他的脖颈,将脸颊全部贴上去,一时间稳定了,她暗自舒了口气,直直感言这有了身孕就是麻烦。然而,她好似感受了纳兰禛的碰触。便像曾经每个日夜般,他都会用手先轻轻的撩拨出她的内情,然后慢慢的折磨她脸颊不由通红,不禁摇头,她大清早在想些什么替他盖好被子,她便下了床。执起那狐氅披在身上,然后端起铜盆来,打开门欲洗漱便一抬眼,她就瞧见了那抹倚靠在回廊上的白影心下不由得一颤,名弈风昨晚说在外面守着,却没想到,他真的在外面守了一夜此时他白色的衣衫上沾着点点露水,有些潮湿,额前的碎发贴在肌肤上,衬出他完美的侧脸,鼻尖泛着阳光,他端坐在那里,然后身子倚着回廊的石柱,面容微侧,一只腿弯起,一双手搭于上。冷月想了想,不由得踏出去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秀眉深蹙,伸出手指来抚上他的眉心,却停在半空中无法动手,只好看了半天,才不禁摇头地将之身上披着的狐氅扯了下来为他搭上,然后仔细的掖了掖然而,男子好似察觉了,眉心一动间,他的手也迅速的捉上了她的手腕顺势一拉,便将冷月带到了他的腿间,然后双手一扣,自己翻个身将她压下“风”冷月喊道,有些不爽此时俩人的姿势。待到男子睁开眼,适才看清了她的面容,才有些怔忪。眉间不禁带上一抹尴尬,“是你。”“不是我还有谁”冷月白他,然后动了动身子,示意他该放了自己。名弈风起身,此时披在他身上的狐氅掉落,他立刻捉住,将之放在怀中。“天亮了。”兀自言语着,他这才站了身子,然后对着阳光看了两眼,才回过头说:“可想好出去了”“嗯,你便等一下,我要收拾下。”“好。”名弈风答了,然后瞧见她放在一旁地上的铜盆,便弯下身子执起它来,“你不要动了,我来吧。”说完,他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冷月便是想拦也拦不住了。只一个人在身后笑,眼中含着温暖。不出多时,她便梳洗整齐站在他身边。名弈风此时在他们所住的院子大厅处,与此同时,他的身边还站着隋锦之,那个拥有鬼面同玉面的男子,今日一改常态的穿了件极素的衣袍,暗纹同月白色的交替,让他显得比平日要活跃了几分,隋锦之原先可是脾气古怪并且喜穿暗色衣袍,故而当他站在厅堂时,冷月便开始暧昧的瞧他。俩人这些日子已成为好朋友,自然不忘互相奚落一番,隋锦之半面的鬼面狰狞可怕,而另半面又极尽的妖娆,他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时常让冷月怀疑他性向有问题。轮椅辘辘,她推着纳兰禛站定。方才为他擦了一遍身子,又为他换上了新衣,冷月忆起第一次见他时,他那身银色的衣衫格外耀眼,便为他重新订做了一件,然后为他穿上。果然,那两个男人见到纳兰禛这一身行头后,眼中也带着赞许。隋锦之冷笑三分,奚落道:“果然是人靠衣装,这样看来,他纳兰禛便真的像闭目假寐般。”“都要出去了,隋兄还是这般对他不满吗”冷月也来个白眼,不在瞧他,然后推着轮椅走到名弈风身边“我们可以走了吗”“嗯。”衣衫晃动,他率先走出了厅堂,随即是隋锦之,冷月随在两人身后,也抬起面容跟着出去却在这时,阳光的照耀下,那本来轻放在轮椅一旁的手指,突然轻动了下---------明日三到四更会是温馨的出行篇,额小风会有行动,当然了,小禛依旧沉睡阿门睡睡更健康。正文 金风玉露恨相逢6冬末出游2“都要出去了,隋兄还是这般对他不满吗”冷月也来个白眼,不在瞧他,然后推着轮椅走到名弈风身边“我们可以走了吗”“嗯。”衣衫晃动,他率先走出了厅堂,随即是隋锦之,冷月随在两人身后,也抬起面容跟着出去却在这时,阳光的照耀下,那本来轻放在轮椅一旁的手指,突然轻动了下天色尚早,冷月一行人化妆成了豪门富绅,一行人骑马赶车,浩浩荡荡的驶进了洛水的城门。一顶秀色马车,四周是隐卫乔装的家丁,名弈风单身骑在马上,一副当家少爷的神情,隋锦之在一侧,戴着一顶看不见脸面的遮颜帽,他故意佝偻了背脊,小心翼翼的样子,颇有管家的风范。而此时,冷月却独自坐在马车中掩嘴而笑。身边是丫鬟打扮的小桃,她自上车后就十分无语的瞧着冷月,不禁抚上额头。也不知道公主到底在想什么,她竟然在上车前,出了这么个主意。而今,八殿下对她是宠的很,公主方说完,那边八殿下便绝口答应了,可是却苦了额王爷。小桃叹息着,再次抬眼瞧了瞧被安放在旁的纳兰禛。“小丫头,从方才开始你便叹息着不停,心里想什么便说出来”冷月冷不丁的撞了她一下,让小桃吓了一跳,随即堆满了笑,摇着头:“没呢公主,婢子怎么能有什么”“真的没有”她狡黠的望了她一眼,有些狐疑“公主真的能说吗”“你说。”小桃黑线了许久,猛咽了几下口水,这才壮大了胆子抬起手指着纳兰禛的方向,一口气全憋出来“公主我们出来便出来,但是但是你也不用将王爷装扮成这个样子呀额你看这张老脸额还有还有这个头发这面容最郁闷的是这里,这里还有一颗这么恶心的黑痣”小侍女替纳兰禛打抱不平,眼中带着可惜,想起他曾经的面容,而今这张脸恶冷月平静的听着她的话,直到说完,却是半分反应没有但是半晌之后“呵呵”不住的笑,从唇间流出,冷月此刻紧挨着纳兰禛,却还上前扯了扯他唇边的两撇八字胡:“不好吗现在的四王爷多有乡下富绅的感觉”“额”小桃不在说话了,只低下了头。哎王爷好可怜王爷你睡着,是对的从马车内传来的一阵阵笑声便这样传入了名弈风同隋锦之的耳中,两个男人统一的回眸,眼中闪着光彩,名弈风此刻摇着头,想起纳兰禛此刻的模样,自己也轻笑了几分。“纳兰禛若是醒着还不晓得会气成什么样子”隋锦之讥讽一笑,叹了口气。“锦之你应该庆幸,他是睡着的。”“哈哈”外面两个男人开着他的玩笑,车内冷月挑起窗帘,眯着眼睛瞧着外面的阳光,她的手还同他牵着,勾唇笑着,侧眉望着身边的男子。纳兰今日,日头尚好。身侧的男子依然平静的闭着眼睛,阳光照在他的眉眼间,虽然已经给他易了容,但是他眉眼间那抹特殊的寒冽却是无人可以学去,他脸上这般有趣的样子,让她一路都在笑,心里却在想着,若是他醒着若是他醒着。想到这里,唇角一涩,时间一天天过,他却丝毫不见好转,锦之也毫无办法,说只能听天由命,虽然他的伤好了,但是依然不醒,冷月便怕,他一辈子就这样了。指节不由的弯起,同他的手掌勾在一起,将方才的忧愁都抛去,她决定,这次出游,一定要有一个好回忆。“少爷,夫人,过了前面的拱桥,我们便到了洛水最繁华的一条街上了。”几个人各自怀着心事,便被一个隐卫的声音打乱了。冷月挑了帘子,同名弈风对望了一眼,两人交换了下神情,这才听到名弈风咳了一声:“嗯,你们先去前面探探,找个落脚的。”“是。”那名隐卫应声而起,翻身上马,驾着马边奔过了那方石桥洛水其实是夜家的地界,并同夜家皇族的宫殿相隔甚近,当日王府烧毁,便有隐卫说王爷早就安排了一处新居,便在洛水,他们也就理所当然的来到了这里。此番一瞧,到同西安古城颇像,冷月顿觉亲切,自从她们进了城,便有四拱汉白玉的石桥,连接着城门四条要道,她们此时正走过这中间的一条,而她们要去的,便是正阳街马车辘辘的行驶,马蹄踏踏,待到他们慢慢过了拱桥后,街上叫卖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随处都是行人,名弈风傲然的坐在马上,一时间成了众人的焦点。他的面容连连引起四周女子的观看,冷月挑帘看着,不禁笑了,连连戳着小桃,对着他的后背指指点点。“咔”马车停下,几匹骏马长嘶了声,名弈风翻身下马,随手便将缰绳递给了小厮,自己则走到了冷月的马车前掀开帘子,探出一只手来,他的面容便温润的出现在她面前,男子眉中含笑,轻咳了几声,方正经的说道:“夫人请。”正文 第二卷金风玉露恨相逢6冬末出游月票小桃悻悻的走下,站于一旁,开始有意无意的瞄上面。名弈风的手探在半空中,此时众人停顿在一家看似不错的酒楼门前,四周车水马龙,来往的人不免都要瞧上一眼这一行人。且不说清一色黑衫的家丁,便是他们脸上那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也叫人生出惧色,更何况名弈风还长了一张祸水的脸,那隋锦之又将自己搞的同黑客帝国般,这样一伙怪异的组合,叫四周的人关注已久。“咳咳累死老娘了”尖锐的女声突现,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