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剩下悲伤的恸哭,伏在他的身上,任着漂泊的大雨将两人淋湿。到底是为何恨,又到底为何心痛两人之间,为何要落到如此为何又要,彼此生隔阂爱与爱之间,难道真的隔着恨吗她不懂,已经完全不懂了。此时,耳边有水声溅溅的声音她蓦地睁大了双眼,朝着四周看去从院中突然涌出的仆人,每人手中拿着伞,几乎带着讶然来到她周围,他们立刻蹲下,瞧了眼冷月,又瞧了眼纳兰禛,顿时慌了。“夫人是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天哪,王爷怎么伤的这么重”“伤势这么重竟然还淋了雨”杂乱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冷月神情有些恍惚,瞧着那些人将纳兰禛抬起,瞧着他们将自己扶起来眼眉一动,她快步追上他们,深看了眼纳兰禛,“我我跟你们陪着他”“不行。”晴儿突然说,“夫人,你现在不比常人,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腹中的孩儿想”晴儿的话,让她沉默。紧张了半晌之后,她垂下眼眸,“好,我去休息但是,你们一定要去找大夫”“嗯,夫人放心吧。”晴儿便扶着冷月慢慢走回她的房间,一路上,为她打着伞,瞧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间不住叹气。她在后面说,“夫人,真没见过你同王爷这样的夫妻。”“为什么”“呵你们俩呀,就是都太傲了谁也不想顺下心来,将心中的事情讲明白,可是夫人,你们既然夫妻,我家乡都说,夫妻就是修的百年的渡,你们俩前生,定是有缘的所以,有什么事情,是说不开,想不开的呢王爷对你这样好,他是真的将你当成了他的妻子,婢子听说,王爷从未取过什么小妾什么的,他这样一心为你,你又为什么,要折磨他呢”“为什么要折磨他”她也在心里问着自己,为什么,要互相折磨为什么“嗯,夫人你看,婢子跟着你似乎并没有多长时间,就已经知道了,你们俩之间的事情,说起来,夫人,你的小手手指上,定是有根红线的”“嗯”她突然将头回过,望向她。此刻,婢女在雨中伸出自己的小手手指,笑嘻嘻地晃了晃,“夫人,听家乡人说,只有两个互相相爱的人,才会有真正的姻缘红线哦”“”听完此,她低头瞧着自己的手指。瘦削的手指,伸在空中,在雨中轻轻晃动。此刻,晴儿的声音还在继续:“夫人,你看,你一动,那边王爷也一定会动的你们之间,定有根线连着这叫,莫失莫忘”“莫失莫忘。”寒孑地雨中,她突然停住了脚步,站定在屋前低着头望着自己的手指。口中重复着,那句莫失莫忘。呵这让她想起了当初两人说过的话,他们曾互相发过誓:同患难,共悲苦,忍辱求存,祸福与共祸福与共想到这里,她便在雨中哭笑不得。身子挪到屋中,晴儿走进,从衣柜中拿出干爽的衣服,然而为她擦身冷月再也没有一句话语,任凭着她擦着,将她湿浸的衣服脱去。一仰脖颈,看到了那枚戴在其中的禛心,同时她很自然的勾紧了手指。小指轻动。纳兰禛,你感受到了吗莫失莫忘。屋内的烛灯闪耀,虽然晴儿早已服侍她上了床,但是她依然睡不着,一闭眼,便是他方才的情形。晴儿没有走,守在她身边,将帐帘放下之后,她却坐在她的榻边紧挨着她,她微笑地为她熏着香。霎时,帐内香四溢,冷月只觉眼皮愈发沉重,手放在腹部,心也渐渐安下来一阵脚步声,踏着屋外的雨水,响起了纷沓的声音“夫人”外面有人报,霎时使她头脑清醒猛地掀开帘子,朝着门外看去,此刻,有仆人跪在地上,心中急切地说:“王爷王爷他不停的唤着您的名字高烧发起来”正文 姻缘11你我是夫妻求月票“高烧”她听到此,扶住晴儿的手坐起,下了床,穿上鞋子。晴儿从一旁为她拿出避寒遮风衣物,披上之后,冷月扶着腰身,朝着纳兰禛所住的地方走去高烧他发高烧是应该的若是没看见他身上的伤,或许她会不相信他淋个雨便会发烧,但是,当那些伤全部暴露出来后,她知道,高烧或许还是轻的。屋檐下的雨珠断线而落,沾湿了她的绣鞋,推开那间古朴的屋子,迎面而来地便是满屋的灰尘。她都忘了,这屋子空置很久了。里面亮着光,站满了人。其中,不乏几个学医之人。冷月环视了一圈,同他们互相行了礼,穿过那些人走到床榻纳兰禛的湿衣还未换,冰凉的贴在他身上,冷月一见当下便愠了,回身对着他们说:“这么凉的天,怎么还不替他换衣服”“夫人王爷的手紧紧抓着床木,我们都都拿他没办法呀”冷月听之后,眉心紧蹙,朝着他的脸处看去烧的微红的脸,面颊两侧有红晕,眉目紧闭,鼻尖渗出汗来,纳兰禛一只手紧紧扳住那床木,口中喃喃而语:“月冷月”她听此,不忍的回了头。“各位大夫,他的病症,你们也诊过了,请到屋外开方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我。”“哦。”屋中堵着的人听此便下去,冷月吩咐晴儿端了盆凉水,又弄了两个暖炉,晴儿在外屋候着,她则放下了内室的帘帐。一缕轻纱,隔断了两人同外面的世界。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窗纸上,她弯下身子为他解着衣衫纳兰禛不肯松的手,冷月覆手上去,一边摩挲着,一边伏在他耳边,轻语:“纳兰月儿在月儿在你身边”一遍遍说,眼眶动容,手指有些颤抖。纳兰禛轻嗯了声,手指变软。虚弱的手指覆在她手背上,轻轻的握住。“对不起。”他的口中突然溢出这句话,或许在昏迷中的他并不晓得他在说什么,但是这一句句,却还是渗进了她的心间。对不起。纳兰禛同她说对不起。低声笑,锁住他的眉眼,用指腹描绘着,“你我夫妻何须说这些”百年修得同船渡万年修得共枕眠。脱去了他的衣衫,抚上滚烫的额心,他的高烧高的吓人,冷月斟酌着恐怕是他的伤势引起的,这样一想,便为他除去身上的绷带。所有的事情都要她打理,纳兰禛昏迷不醒,整个夜,她便在他身边忙碌,为他擦了身,换了绷带,上好了药,穿了干净的衣裳。在纳兰禛身边放了两个暖炉,虽然他发着高烧,但是内体虚寒,冷月一边叫着帕子用冰水敷他的额心,一边吩咐晴儿去熬清水的米稀粥。晴儿在旁本想帮忙,但是冷月让她去休息,所有事情她都亲力亲为,将热气腾腾的粥放在唇边吹凉,递到他唇边,纳兰禛不张嘴,所喝的粥也都流下来。那布子去擦,有些担心,一般人在高烧期间喝点这样的清淡解毒的粥会对散热有很大的帮助,但是此时,他的身体,根本不喝。吩咐晴儿来,她转身到他的身后,托着他,晴儿来喂,她用手扳着他的下颔,帮助他喝,起初还是有汤渍流下来,后来她同晴儿配合的便十分熟稔了。天放晴时,她困的倚在他身上睡着了。忙碌了一晚,烧还未退,只是比之前好多了。晴儿为她盖了一个毯子,眼眸温柔地望着她同纳兰禛,此刻她睡在他怀中,一副安心的样子。轻悄的关上门,独留两人,冷月十分困,下意识寻了个好地,挤了挤纳兰禛男子的手,抚着她的头,唇边,却带着微笑。雨后初晴天,九巍经过了夜雨的滋润,清爽宜人。树枝上,露水压枝,风吹草动间,颗颗落地。房门被推开,站立在外的一干人偷偷地朝着屋内张望,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分外好玩,直搅的屋内的人从床榻惊醒。那些人瞧了瞧,并没有看见想象中的画面,便一阵叹息,仿佛对于这样的结果十分不满榻上的人睁开双眸,狭长而凌厉的眼眸定住神,自然地朝着外面看去黑压压的头,让他顿时压拟住愠气。“站在外面做什么有什么事吗”“”外面的人听见纳兰禛的声音,身体一凛,当即一股脑地挤进来,他们面面相觑,又望了眼四周的环境,问道:“王我们来看你。”“本王还没死,你们不在军中操练,跑到这里做什么。”“王弟兄们都很挂念你。”“是吗那本王还要多谢了。”“喏王这些都是弟兄们的一点心意。”那些人憨厚地笑了笑,眼神暧昧地将手中拎着大包小包放下,纳兰禛扫一眼瞧去,不禁唇角嘲笑。他们的那点小心思似乎“王你如今身体弱,要好好补补”众人一边掩饰着笑,一边刻意将那些东西拱到纳兰禛身边不知道他看到了没有正文 姻缘12 帮他出主意彼时,纳兰禛便将目光投到那些东西上他不动声色瞧着,故作无意。头脑沉了沉,尽量回忆昨晚的事情,环视屋内一周,问向他们:“昨晚”“王你还不知道呢,听说,全是王妃在照顾着你,若不是她你可能”“是么。”听到此,他低下头,将神情全部隐起来。是月儿吗她原谅他了心下一动,本欲下床,可是周围的人一瞧,全部围了上去“王你等等”他们不让他下床,纳兰禛抬眸有些烦躁,手臂一挥,“让本王下去。”“王不是我们不让你下去只是你现在身体方好,你若在像昨晚一般病倒,那么,你不是白耽误了王妃一片好心”“是呀。是呀。”周围人点头同意,坚决不让他下床,纳兰禛被堵在床边,心情一下子落下。正当这些男人们争执之时,便从屋外走进来一个身影定睛一瞧,却是晴儿。晴儿先是同所有人臻首,遂走到他身边,睨了眼纳兰禛,有些尴尬地说道:“奴婢给王爷请安。”“嗯”晴儿起来,纳兰禛朝着她身边望了几眼,并没有看见预想中的人物,“王妃呢”“王爷王妃已经歇息了王妃派奴婢来是想”“想什么”晴儿顿了顿,不知该如何启口,“王妃说若是王爷醒了就请王爷您自己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她说,这院子小,装不下王爷您这样的金枝玉体”晴儿说完之后,抬眼望向纳兰禛,生怕下一秒瞧见他发火的样子,然而,即便是她说完了,好久之后,整个屋间全是沉静。纳兰禛方才的笑容,如今消失殆尽。卧在床上,他目光涣散地望了望屋外。让他走她依然要让他走。在雨中站了一晚,他不在乎,高烧不退,他也不在乎但是,她为何还要让他走便是如此,这般地不喜欢他吗纳兰禛的沉静,让四周的人也都面有难色。哎本想着,俩人感情和好,这样他们也会跟着高兴的。可是晴儿见四周寂静,吭了声,“王爷您不要往心里去,王妃只是一时的,她过晌会好的。”“好”纳兰禛斟酌这个字,兀自平淡地笑了。心间落差下,他不想见到任何人。挥手让晴儿下去,垂下眼睑,阴郁的面容独添忧愁。“你们也出去吧。”他同那些人说,但是周围人非但没走,反而靠前了一步“王”“出去”“王我们知道你难受但是王其实这件事,不是没有办法”周围的人突然这样说,让纳兰禛抬起了眼眸,“你们说什么”“阿王其实”周围的人带着暧昧的笑,瞄了眼他们带来的东西,“我们兄弟们觉得其实可以这样”他们说完,紧紧靠着纳兰禛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