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身体一怔,有些不知所措的抬头望她。“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要帮你”她像看透他,抬起眼望着孩子冰寒的眼眸,手指触在他的脸颊,有些喃喃的说:“我只是不想你变成他那样”“他是谁”孩子很犀利的问道。冷月为他系了一个死结,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孩子不回答,眼睫颤了颤,始终纠结于上个问题:“他是谁”“呵”冷月笑着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他找来的孩子,果真像他他么便是将你带到这里的人”冷月说完,转身而走,同时不忘对他说,“记得了,不要强迫自己长大,你还是个孩子,不用承受这么多。”她也不再问他名字了,就又走回了凤涅宫,孩子望着她的背影,望着她给自己包扎的锦帕,上面素素的紫,颜色温和的让人忍不住流恋。此时,照顾他的嬷嬷走过来,颤颤的说:“小主,你太冒失了,你可是差点冲撞了皇后娘娘”孩子一拧眉,当即知道她是谁了原来,她便是皇父书房中放置的那副画的原型她是那个皇父看了三个月的女人。孩子深深的凝眉,蓦地将她给自己包扎用的锦帕拆下扔到地上使劲跺了两脚红颜祸水,这话说的一点没错孩子眼眸黑暗,继续来到那几个武士面前再次对打起来,这一次,他出手更加狠厉他发誓,他长大后可不要同任何女人有关联,便是向皇父这种人都天感伤,而他才不会为了这种儿女情长悲伤那日的清晨便这样过去,冷月不知道一个看似很细小的举动,却无意间改变了一个孩子的一生正文 不负江山不负卿12凤凰于飞站在镜面前,试穿着那凤袍,此刻的她在众人打扮下渐渐漂亮起来,更显的端庄贤淑,这身凤袍像为她量身订做,身体每个地方都在闪闪发光,小桃同晴儿赞叹许久,直言这身凤袍太好看了。正在穿戴的她,便听到了外面的通报,知晓他来了。想是刚下朝,便连朝服还没脱,他走进来,正望见她穿着美丽的凤袍,眼中惊艳许久,站定看了看,走过来赞赏她。此时他方落座,身边的宫女一众便走出去。“上朝结束了”她问,纳兰禛点头,阴鹜的想了想:“我今日提出要改革新制合并雪疆六部,集中他们的兵力,却遭到了众多人的反对”他说完,手指捏的很紧,冷月望见,笑了笑。“不要想了。”从一旁拿来些水果,逼迫着他吃下去,他起先蹙着眉,却在张口含住那水果时,眼眉一挑,略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冷月抽出手来,睨着他笑道:“干嘛这样色色的看着我”“来。”张开双臂,示意她坐过来,揽住她的纤腰,大掌在身后摩挲,深望着她穿凤袍的样子,瞧着她发丝上簪着头饰,忽而唇瓣轻笑,抬手便为她扶正头上的发簪。“这是哪个粗心的婢女看来朕若是不发现,你便要闹笑话了”他说着,瘦削的指尖将原本插在头上的一个凤型珠簪拔下,将它别到发丝里面,遮住在脑后,冷月不解,抬手碰着,“怎么了,这个不能簪在这里吗”“嗯”纳兰禛点头,眸子有丝黑暗,“雪疆的祖制,像这样霸气外露的凤簪不可别于天明阳光之处否则,视为不吉利。”“呵,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东西”她打趣着,原本想说你纳兰禛也会信这种迷信之说,不想他握住她的手腕,眼睛凝了凝,“不是朕信,而是朕不得不信,因为凤簪别在那里,寓意说,天明照耀,凤会飞翔而去你,知道了”他的心思,含着点点颤抖,使得她跟着一颤。是天注定吧注定阴差阳错的她的头上插错了凤簪注定了,她会飞翔而去。眼睫垂下,掩饰了所有感情,纳兰禛紧紧握着她的手,脸上有一刹那的僵硬他许久之后,这才揉着她柔软的身子轻轻拍着,“呵,你瞧,朕又自作多心了,现在你在我身边,怎么会走”“纳兰”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去,她瞧见他侧耳倾听,手指一紧,默默攥上他的手,“你要记得,我永远在你身边。”“”他坐在那里瞧着她那双坚定的眼眸,不知道为何总能看到那一抹不属于她的忧伤,他不知道该如何替她抹去,可是他却揉了揉她的发丝“好,朕记住了。”往事回眸,过往云烟,当她经年以后每日瞧着云卷云舒的时候,总能忆起当时他说话的语调,那日的凤涅宫,四处是金壁的光亮,她就那样坐在他的膝上,时而望见他的眉眼,清淡的仿若远山秀画,而那样抑扬顿挫的语气,那其中含带着诸多的宠溺同妥协让她心尖默颤,直直撞击着心窝。那以后的日子,再也没有一个人会住进她的心里。再也没有了等候他册封的日子是漫长的,每日里都有很多事情在忙碌,她便一个落的清闲的坐在凤涅宫高高的殿顶,那是一个观星台,到了晚上便可看到无数颗明亮的星星在眼前闪耀,一轮皎月大若圆盘,她有时候就抱着绽儿长坐在那里。绽儿那个时候会特别安静,他好像被天上的星星所吸引了,明亮的双眸总也会如此瞧着,冷月会拿着他的小指指着天际,寻找着各种的星斗。再见到白芷时她恰好在观星台上站着,女子一身水秀色的锦衣,明艳而华贵,早些日子她知道,纳兰禛没有给她封号,但是却封了她一个特殊的位置,宫中所有人都知晓,这个住在萧默宫的女子,毫无身份但是却有着至上的权利。冷月知道白芷是个通慧的女子,若是让她来把持后宫,纳兰便可高枕无忧了。她立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她坐过来,白芷姣好的容颜在风中绽放,落座宛如一株青莲,眼眸通慧而澈亮。她将手搭在冷月手中,轻捏了下绽儿的脸颊。“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嗯,以后,便有个人陪你说话了”“是呀你要知道,这宫里没个人,一到了晚上,阴冷的不行”白芷说着,掩下眼中的忧色,忽而小声的说:“你不在的日子里,他每晚都会在御书房歇下”“嗯,”听她这样说,冷月又觉得心堵,便抬眼望着观星台顶挂着的避邪用的铜铃,瞧着铃间那条红色的布在风中起舞。“芷儿,以后多劝劝他,要多听取朝臣的意见还有,这后宫,也该充盈些人了。”她握着扶栏说,背对着白芷,眼角含着笑,“他如今是帝,怎能没个皇妃”“姐姐你怎么突然说这些。”白芷一紧,她很害怕冷月说这些,因为,她害怕她像上次一般。“没什么,我是想着,我去同他说恐又该与他吵一架,你有时候见了他,劝劝也是好的。”“”“他近日的身体不佳,我吩咐了太医院开了些调理的方子,到时候,你便派人送到他的书房中,便说是你的主意。”白芷坐在那里听着,冷月同她说了很多很多,却都是她办的事情而让她来完成,她听了甚久,蓦地站起身扳过她的身子,一字一句的问:“姐姐你是不是又想离开了你又要弃他于不顾了吗”“”冷月沉默,她咬下唇瓣,笑着摇摇头,“不会的,你多心了我会留在这里一直留在这里。”说着,拍了拍绽儿的身子,同她说:“我们下去吧,你带我去宫中各处走走”两个人下了观星台,冷月却在白芷转身的一刹那回望了眼观星台旁一个小橱柜,她近日来总望这上面走,却是存着心思。那橱柜里面藏的东西,只怕不要让人发现才好身体楞了楞,随即换上了一张笑脸,同白芷下了观星台。上一章说的那个孩子便是纳兰要给小风找的继承人也是个倔强的主,嗯,今天会四更吧答谢投月票的亲,谢谢各位的支持,离大结局很近了咳。不是悲剧正文 不负江山不负卿13为她做了这么多九月里的最后一天,是他册封的日子。整个宫里都期期艾艾的,便连她宫里的小桃都变得话多了,常常一个人在她耳边不停地说,关于逐月国来了多少人,关于雪疆六部的反应她从那其中仿佛听到了她二哥的名字,有些惊诧。后来一打听,西凛的二殿下果真来了,只是,是以藩王的身份。自她带错了凤簪之后,纳兰禛为了怕在出事故,派了宫中的老嬷嬷过来亲自为她梳妆,每日她都要穿上凤袍给宫中专门做御衣的人看,他们会不厌其烦的修改,直到非常合身为止,那样繁琐的凤袍,她每日都要穿,从内里的衣衫到最外面的凤氅,每日折腾完都会累的满头大汗,坐在那里埋怨纳兰禛。这一次册封,是昭告天下,每一项都要进行的非常完美才行。她白日里便同白芷逛逛园子,说说话,两个女人凑在一起想足了劲来打发无聊,偶尔从宫外请几个戏班子,架在御花园中唱,她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有喜欢听戏的时候,白芷有时候听的不过瘾便自己上台去披衣上阵。每每那个时候,她都认真的在台下看,眼睫含着笑容,环望着满园的秋景同台上的白芷,便觉得时光在这个时候要是停住该多好眼睫轻垂,眼角是上扬的弧度。“想不到你们全都窝在这园子里”此时,身后是淡淡的男音,她回眸看去,纳兰禛在众位宫人的簇拥下走过来,今日看他心情甚好,整个眼眸都含着笑,皇袍绿带,金冠束发。狭长的凤眼一挑,踱步到她身边,坐下,探手牵住她的手,握在掌心中,望着台上突然停住的白芷笑道:“芷儿可不用当朕来过。”他示意她继续,可是白芷便是再也唱不出来了,怔怔的站在台上,冷月为她解围,说道:“你瞧,你来了,白白打扰了我们的雅兴。”“这样说,朕是不该来了”说完站起身便欲走,白芷忙在台上跪下,“皇上,你莫听姐姐胡说”两人相对一眼,冷月妥协的让他坐下。再次坐下,她瞧他心情不错,“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月儿,朕便没点可喜的事情若是我同你说六部的事情已经解决,你说,这是个兴事吗”“虽是兴事,但是以你的性子,定不止这一件。”“呵呵”纳兰禛独自坐在那里笑,点点头,暗示她说的对。果真不是一件。“本王要送你一个大礼。”他说着,眼神一动,立刻从御花园处走上来几个身着异服的人他们的衣着很明艳,皆是以冰蓝色为底,衣袖同领襟是绣着仿若海浪波涛般的银线,他们站在冷月面前,先是行了礼,遂拿下自己戴在头顶的帽子。“纳兰”她狐疑的看着他,纳兰禛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启禀娘娘,我们是来自碧海以东的使者。”其中有一个人说着,望了眼那纳兰禛,“娘娘,你也许不知道,当日在西凛国宴的时候,你的父皇曾许诺,若是谁能制服那凶猛的神兽,便可得到碧海之东的那片封地,而今,我们便是那封地上的臣民。”“我们今日来,只是来拜见我们封地的领主的。”那几个人说完,当即跪下对着她行大礼,冷月一时怔住了,望着纳兰禛,他点点头。“本就是你的东西,今日朕只是把它还给你。”“可是纳兰”身前的几个人跪着,当即从怀中掏出象征着仪仗的夜明珠,进献给她,“请领主收下我们一族的民心。”硕大的夜明珠,即使在白日也无法掩去它的光华,她探过手接住,那几个人跪拜完了这才起来。将沉重的夜明珠放在怀中,一时间无法平复心情“当日你父皇因为你是个女子而对于封地之事过多争议,我替你求了过来,我记得你曾在西凛的马车中说过喜欢那种繁华的地方,我便为你建造了这片繁华,那片地方,经过这两年的改建,如今,可与碧海通商,那里的繁华,一点不输于西凛同雪疆。”纳兰禛的双眼都在发光,冷月的心沉了沉,低眉望着怀中的夜明珠,突然将手臂紧了紧,身前几个人退下去,侍立在一边,她越瞧那夜明珠,越觉得心情烦躁。因为这些时日来,他的所作所为一直在侵蚀她的心,让她渐渐举棋不定。越是这样,越让她觉得自己不应该离开他。但是身子猛地站起,她的心乱急了,抱着那颗硕大的夜明珠转身而走,她只想逃离这个地方,丝毫没有顾及她这样的动作引起了多大的喧然。四周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