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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响起了车轮辘辘的声音。她便站在殿中,凭借着仅有一束光线望着,慢慢的,人影靠近,是低矮的,她很好奇,莫不是也有人同她一样来观赏这凤涅宫“是谁”黑影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低哑而熟悉,当她听到那个声音后,整个心房,便停跳了几分。眼眸紧紧盯着黑影,黑影坐着轮椅默默的行到离她不远的地方,两个人此时都能看到对方的影子但是看不清容貌,冷月手指一紧,手中的包袱应声而落沓包袱撩起诸多灰尘,遮住两人的视线,但是两个人谁也没有动,一霎不霎的望着对方半晌之后,那低哑的声音开启:“是阿冷吗”那一句唤,便将所有都唤醒。往昔的回忆,她怔怔的站在那里,眼眶酸涩。时隔五年,两人终于在相见。却冷静的异常。身坐轮椅的纳兰禛,此时突然强撑着身体从轮椅上站起,他不顾自己的双腿,不顾那剧烈的疼痛,踉跄的站起来。移动脚步,一步步的朝着她靠近,男子的气息袭来,带着撩人的香气,冷月站在原地,惊讶的望着他的双腿。他的双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望着他朝自己走来,纳兰禛很努力的不让自己摔倒,但是不过几米的距离,却好像走了一个世纪。渐渐的,她感到了他指尖的温度。灼热的,仿佛五年前的大火,烧着她。两人不约而同一颤,纳兰禛探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随后,他的指节一收,霎间将她撞向自己的怀抱心灵的碰撞,两个人同时闭了眼,纳兰禛拉她入怀的一瞬间,她便笑着哭了出来。男子的身躯晃了晃,手指抚上她的发丝,抬起头来,嗓音有些颤抖:“阿冷。”“阿冷”独属于他的名字被他呼唤,冷月手指一勾,擦拭掉自己眼中的泪水,默默的环抱住他。“纳兰我回来了我回来了”“”“纳兰我再也不走了,我要同你过一辈子,我要陪伴你一辈子。”不停的笑着说,她感到抱她的身躯在颤抖,他将头埋首在她的发丝间,什么都不说。只抱着她。仿佛害怕她在消失,不停的抱着她。冷月从怀中拿出一枚药丸,放到他唇边,说:“这是风给的,他说,这是解药,你吃了它。”黑暗中,男子的身体一僵,问道:“你都知道了”“嗯。”她让他启唇,看着他含了药,冷月这才笑道:“纳兰以前的事情都过去,我希望,我们有个新的未来。”“好”纳兰禛忽而感慨的说,还在为这突然到来的相逢而感到不真实,他只有将怀中这副躯体使劲的抱在怀中,才能真切的知道自己现在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境。冷月扶住他,两人慢慢走到床榻前,她望着他那两条腿,“怎么弄的”“”男子不说,微微握紧双膝,“没事。”“是因为那场火”她问,面上很严肃,纳兰禛听后,点头。他为她挡了柱子,恰好砸到了他的双腿上。一小截火星喷射过来,正巧灼伤了两人的眉心冷月听后心有不舍,她便抚摸着他的腿说:“纳兰,对不起。”“你我夫妻。”他握住她的手,“只要你回来了,就好了。”“嗯”将头轻靠在他肩头,守候着这屋子,乌黑的屋子,只有两人,冷月靠着他的肩,两人的十指紧握,皆守着这样的宁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能打扰到他们。再也没有了。她闭上眼,默默的喊着他的名字,“纳兰”“纳兰”伴君左右,不离不弃,天作之合,与子偕老这一段关于她同他的传奇,便也在这样的静谧中,安静落幕她知晓,她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但是她再也不怕了,只因,她的身边有了他纳兰禛。倾冷月。百年好合。本文到此全部完结,明日会有一个小番外,不长,嘻嘻,是说些后续的事情,开文六个月来,我自己虽然因为工作等原因总是停更,但是从未放弃,我爱我的文,爱我文里每个人物,今日因为结局哭了好久,心间突然空落了谢谢所有看文的亲,不管你们说不说话,我都会感恩,因为你们,我才有不懈的动力,不管文红不红,我都会努力,还请各位支持新坑。那会是另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我保证。正文两千字整正文 番外之叙三生1昭明六年。楚记秘卷。卷六十三记载:昭明六年一月,帝命人重修凤涅宫,改为姻缘阁,上供奉天之月老,为天下有情人祈福,雪疆皇宫一时间成了世间痴男怨女的祭拜之地,凤涅宫旁的观星台,竖起了三生石,石块通灵且清透,据说是从渺远的东海之深运来,三生石上论姻缘,香火鼎旺。昭明六年三月,帝修改国法,第一次广天下招贤,废除曾经的推举制,设辩论台,供天下有识之士论古议今,集天下之才,至此,以后每年的三月为自由上表月,凡是有冤屈者自可不必通过各地的呈表,直接觐见皇帝,入帝宫。可昭明六年六月末,帝立子纳兰绽为太子,入住东宫,同年,邻国逐月的新立皇帝即位,来帝都庆贺,并递交了百年友好协议。帝书天下归一字样赠予年轻帝王,年轻帝王回国后参透字书的内涵,于不久后的一天,将逐月改为天。是年,两国鼎立,一为楚,一为天。是昭明六年七月,帝废除外族异邦不可通婚的祖规,雪疆等异族可以随意进入帝都,双方男女只要互相爱慕自可打破常规举行婚礼,此令一颁,帝都逐渐出现了紫眼疆人,人们不在如往前那边称其妖孽。昭明六年九月,帝修改了赋税法,对于曾经西凛的苛捐杂税做了调整,颁农田令,每家可依据收入多少领到相应的农田,九巍曾经的奴隶制废除,帝专对于九巍的农荒同干旱做了对策,由官府负责引水灌溉,同时引运河之水进入,缓解九巍的旱情。昭明六年十一月,洛水夜家突然宣布要归于帝都,夜家长子清幽带着家族传印进京,面呈皇帝,帝喜,封夜家长子为幽王,继续管制洛水。同年,十二末,帝都的天牢里突然传出一噩耗,曾经的雪疆之王,在被囚禁六年之后,突然暴毙在牢中。宫人问其帝,帝默,终言,挫骨扬灰。一时间,无人应。七年,帝都,雪。一深一浅的脚印嵌印在雪中,天空之上,冰晶之雪飘散,两个人同时仰起头。女子的容颜隐在风帽中,素净的容颜洋溢着欢喜,她探出手来接着落地的雪花,眉眼带笑。四周静谧,亭台楼阁,全部被大雪覆盖,天地白茫一片,她将冻得发红的手拱到身边的男子怀中,抬头:“纳兰,你看。”对面的男子身形颀长,清濯的容颜在雪中印照,狭长的眼眸轻眯,深望着女子的手腕,露出那一片茭白,让他怜惜的拉了衣袖。如此漂亮的雪景中,只有两个人漫步而行,他用自己的风氅包裹住她,耀白的狐裘遮住她妖娆的红装,手臂轻揽,将她收入怀中。两个人走了会,女子突然转身,望着两人身后的脚印,一大一小,却曲折蜿蜒,她不禁感叹:“多像呀。”“像什么”男子突问,气息薄来。“你我的人生。”她狡黠一笑,忽而抬脚覆盖住自己的脚印,重新牵着他的手再走一遍。“纳兰,这可是帝都的第一场雪。”“嗯。”“纳兰,你还记得西凛的第一场雪时,你做的事情吗”“嗯”“纳兰你看,我们的脚印重叠在一起了。”“嗯”“”“纳兰禛”她突然扬声,眼中含着愠气,“你到底有在听我说话吗”“嗯”女子突然放开他的手,自己的步子也后退几步,“不愿意听算了。”她说完,身子一转,预备离开他,然而身后的男子却笔直的站在那里,静静的望着她的背影。她走,他没有追。走出十几米,见没人跟上,她霎时回头,望着男子的容颜洋溢着笑颜。“阿冷回来吧。”他喊,声音很轻,她兀自生了会气,老实的回去。方极近,便是他的拥抱。他将她抱在怀中,用风氅为她遮去所有的风雪,两人立在雪中,半晌之后,男子说:“你论你走到哪里,朕都会站在这里,等待你回来阿冷,你冷不冷冷的话,抱紧我。”“”她不说话,眼睫上沾着雪花,遮住发丝的风帽掉在后面,发丝上垂落了雪花,轻轻的念着:“纳兰”大雪倾下,男子默默的将头埋到她的脖中,细小的应了下“皇上皇上”难得的好景被打破,两人分开,纳兰禛护着她,目视了远方。远方之中有个宫人疾步跑来,手指一曲,当即跪在冰凉的雪地里。“太子爷重病了”宫人方说完,两人便一怔,冷月听后立刻提着衣襟朝着东宫的方向跑去,然而纳兰禛在后面抱住了她“你刚怀有身孕,跑这么快做什么”声音严厉,冷月忽而一紧,眼下有些担忧:“绽儿他”“有我呢。”纳兰禛将冷月的手放到宫人手中,“扶娘娘走慢些。”“是。”那人领了命,目视着纳兰禛疾步朝着东宫行去东宫。玉榻上正躺着一个孩子的身体。孩子闭着双眼,唇苍白,额上不断的出虚汗,口中喃喃喊着什么。“皇上吉祥。”一行人行至,最前面的是皇帝,皇帝撩袍走到屋中,探到榻前,坐下。“绽儿。”他喊,睡梦中的孩子似乎听到他的呼唤,睁开了双眼,“父皇父皇绽儿不让她死绽儿求您饶了她”“”纳兰禛突然沉默,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对那个女孩子用心这么重,他板着脸,静静的说,“她是乱贼之女,又欲谋刺朕,宫中这么多人看着,朕如何饶恕她”“父皇”孩子揪着他的衣襟,紧紧握住,“绽儿求您了求您了”正文 番外之叙三生2低低的哭声响彻东宫,冷月随后跟来,听见孩子的哭声手指一紧。她走进去,看见纳兰禛背着身站立在榻前,玉白的床榻上孩子躬着身子,哭求着。“母妃”当绽儿扑向她时,冷月接住他的身子,替他擦拭掉双颊的泪水,“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哭哭啼啼的”“母妃,你去求父皇好不好别让她死。”他睁着泪汪的双眼,“她陪了我两年,尽管她有千般不是,但是绽儿都不想让她死。”“”冷月哑言,侧头望向纳兰禛,他的面容隐在一片黑暗中。冷月一笑,先安慰着孩子:“绽儿不哭了,母妃会尽量劝你父皇的,但是你要答应母妃,要好好养病,不要为了任何人而糟蹋自己的身子,你要知道,连你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身子里,谁还在乎”纳兰绽听后,点点头,“只要父皇饶恕了她,绽儿定好好学习,当个好君主。”“这才乖。”冷月劝了他好久才终于将孩子劝睡着,哭花的脸颊还沾着点点泪珠,她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两人出了外殿。“那个女孩子,现在天牢吧”她问,纳兰禛点头,眉心一蹙,“她行刺我时,宫中诸多内侍都在,便连朝臣都在,她虽然年纪小,但是我也是不可放纵。”“嗯,我知道。”冷月点头,半晌又说:“你放心将她交给我吗这件事,我自然有办法处理。”“好。”纳兰禛答应了,冷月的双眸侧向内殿,望着睡着的孩子,不禁摇头。要她说什么呢这个孩子,竟然这般痴情。也不知道,是喜是悲三日后,帝都东市。这天,天上鹅毛倾下,眼前苍茫,一个差不多十岁的少女身着着破烂的衣衫,发丝凌乱,手指深扣在掌中。东市之口,行刑在即。少女的唇边已残破出血,她的双眸虽然明亮,但是如蒙灰尘,仰望了下灰暗的天空,带着抹苍凉的笑。终于到了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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