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靠近她的耳边,细声说了几句,半晌之后女子松开了他的双手。“你决定了”“嗯。”女子笑,眼角含着泪,“我早该猜到这一日。”“朕对不起你。”他突然认真的说,双手扣住她的单肩:“芷儿,很多事情,总要有个结局,朕已经欠了她很多年,是该了结了。”“那绽儿呢你也不管了”“朕会处理。”白芷听后,蓦地低下头。她的双指在紧握,半晌之后,突然说:“纳兰禛,我想抱抱你。”“”白芷的双眼含着眼泪,面上又是那样的泫然欲涕,他顿觉不忍,说到冷月,他对不起她,但是说道白芷,他又何偿对的起沉思半晌,终环手抱住她。两个人在亭间拥抱,女子枕着他的臂弯,眼泪顺势而流,唇边含着笑容,闭上眼,“谢谢你答应我的请求。”“芷儿,对不起。”他说,白芷摇摇头,“不,我依然感到很高兴,因为我同你过了这么些年,同姐姐过了这么些年,你们两个,都是我最佩服的人物,我敬重你们,所以,我也祝你们,这个世上,惟有纳兰禛能配的起倾冷月,也惟有倾冷月,能与纳兰禛偕老。”亭间散雪,凉风习习,她的一番话,让纳兰禛沉了眼眸。更多的目光射到她身上,他从没有像今日这般认真的看她。这样美好的女子,他该感谢上苍将她带到自己身边。凉凉的一笑,他弯下腰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地亲吻了她的额心,眉心触凉,他感受到女子颤抖的身体。白芷,你一直都是一个好姑娘,是纳兰禛,配不上你。话说,水想写绽儿同慕容肃的故事,不知道有亲支持吗,这两天脑海中全部出现他们的情节,额很无语,若是有亲支持,我便接着番外写,一个全新的故事,当然,若是有亲觉得厌烦了,也可以移驾新文,这个不影响我会好好更新。正文 番外之叙三生5昭明七年,帝突然在上朝间咳血。一时间,文武百官皆恐,面如铁色,如今后楚刚建立,所有的事情都在百废待兴中,若现在皇帝有了什么意外,必会影响朝政。后宫之间急传太医,女眷围在外,焦急等候。半晌之后,太医出,问其状况,太医只摇摇头。霎时间,萧默宫的皇后昏厥不醒。这是后宫在刺杀之后,又掀起了一番巨浪,人人皆忧,企盼着帝的身体康好,然而,三日未果。宫中的管事太监三日后出阁,宣布罢朝三日,众人恐慌,这是后楚在建国来,第一次罢朝。暗波汹涌,再次袭来。帝之寝宫。她坐在他身边,目光有些恍惚。身边的宫女垂首而散,偌大的宫殿中只留有她同他,十指紧握,眼角酸涩,目光落到一边的帷帐上,触景伤情。自他那日咳血之后,便昏迷不醒,触他的脉搏,倒是怪异,时好时差,纳兰禛偶尔会在梦中咳血,每每到那时,她都会心痛异常。心中曾猜测会不会是名弈风给的药没有完全去除,但是再一想应该不会,若是没有去除,怎么前些年没事,偏偏她想了想,眼眸垂下。身后有人,默默行来,走到她身边,冷月侧眸,瞧见她之后问:“你好点了吗”“嗯。”白芷点头,询问她,“他还没醒吗”“是。”两个人霎时无语,都望着床榻上人,冷月站起身,瞧见白芷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哭过,她一笑,抚摸着她的脸颊:“没事的,纳兰禛怎会轻易而死了”白芷避开她的双眸,自己擦拭着眼泪,不语。“父皇”殿外再次响起了声音,一个小人跑了进来,一下子便扑到她怀中,仰头问:“母妃,父皇怎么了”“他累了,只是睡会。”冷月骗他,孩子精明的双眼不信,侧头趴到纳兰禛身边,摇晃着他:“父皇你醒醒醒醒”“绽儿”冷月将他拉开,不许他这样摇他,榻上的人丝毫没有反应,孩子顿时挤出眼泪来,侧头说:“母妃你骗人我都听说了,东宫里的奴才们都说,父皇突然病重,怕是时日不多了”“谁同你这么说的”白芷突然厉声喊道,脸色一板,“休听那些奴才们胡言乱语”绽儿不听,推开白芷同冷月,独自跪在他的床榻边,轻唤:“父皇你醒醒,绽儿不能没有父皇绽儿还要父皇陪着绽儿”他这般的跪在两人面前,红了两人的眼眶,白芷将头一侧,兀自擦拭眼角。“咳”此时,床上的人突然动了下,手指微紧。孩子眼眸睁大,望着他,那人慢慢睁开了双眼,睨到纳兰绽之后,忽而宠溺的一笑。手抚上他的额心,问,“功课做完了吗”“嗯。绽儿都有在认真做功课。”“乖。”他笑,目光有些虚,冷月忙来到他身边,攥住他的手,说:“你还知道醒了”“呵”与之对视一眼,他很疲惫的说:“就是累了,想休息下。”“嗯。”她点头,方对着绽儿说,“你听到了吗,父皇就是累了”孩子顿时转哭为笑,点头,“我的父皇最棒了。”他说着,纳兰禛突然拉住他的手,很认真的说:“绽儿父皇有话要同你说。”孩子点头,但是他瞧了瞧冷月她们,两人明了,当下起身离去偌大的殿中,只剩下他同孩子。“绽儿你既然生在了这样的环境中,便不要试图改变什么,父皇想告诉你,若有朝一日,父皇不在了,父皇希望你能坚强的顶起这一切,做个比父皇还出色的人。”“父皇你怎么怪怪的”“没有这是父皇的心愿,你能答应父皇吗”“”孩子低头,似在冥想,他捏了捏自己的小手,点点头,“父皇你放心,我会好好的跟先生学习,长大后,做个比父皇还要强大的人,绽儿会扛起一个国家,扛起一个天下。”“好。是我纳兰禛的儿子。”他略带骄傲的说,大掌摩挲着他的小脸,孩子笑着抱上他的脖颈,两人温情了会,他才让绽儿出去。双眼望着他的背影,小小的身躯,他却看到了一个比他还要强的人站在那里。心间安定,不自然的望了下窗外又下雪了自帝病重以来,朝政便一直由朝中的老臣代为打理,帝病半月后,突然可以重新上朝,正当所有人松了口气时,帝又一次病倒。这一次,却是比之前的厉害。东宫中,太子勤学好问,颇受太傅称赞,帝病以来,太子虽然岁数小,但是见识非凡,帝命他随同众位大臣一起处理朝政,在旁随学。太子的聪姿逐渐被发掘,但是帝的病情丝毫没有好转,反而逐渐恶劣,终于在照明七年中,帝迁住所于东暖阁。朝中,有帝的皇弟七王爷暂代朝政,辅佐太子,朝中各人皆在猜,若此情下去,怕是离着太子摄政之日不远了。帝病重之时,突急召朝中各个武将入阁,闭窗商谈长达一日之久,待到各个武将从东暖阁出来之时,方天色大亮,而在那之后,雪疆六部的所有的兵符,全部呈交太子宫。所有朝臣猜测的皆已实现,不久后,皇帝宣布,立太子为监国,七王爷为摄政王,全力禀办朝政。太子登基,指日可待。而这一年,恰是后楚昭明七年末,太子八岁正文 番外之叙三生6阴仄的宫殿外响起了踏踏的脚步声,一传百米,搅得整个帝宫不得安宁。一名宫侍打扮的人从外面疾步而行,渐渐靠近了躺在榻上的人,他低眉一跪,暗暗地喊了声:“皇上。”原本紧闭的双眼蓦地开启,男人有着一张冰冷的容颜,凤眸一眯,侧目:“如何”“皇陵的通道已经于昨夜完工了,奴才吩咐了,那些人,无一人幸存。”“都清理干净了”他问,声音像冰凉的大理石地板般,对面的人点头,“奴才以人头担保。”“嗯,说说朝上。”“这些日子,七王爷深居简出,对于那些刻意到府上的人并不搭理,太子近日朝去七王爷府上走动,并同轩辕将军来往密切。其余六部并没有太大的动静。”“他们对太子有何评价。”“太傅赞太子是傲世之才,倒是六部中来往过密的三部稍有不满,大意对于太子的年龄有些争议。”“”纳兰禛听后,唇边一勾,他不过才昏迷一阵子,便有动静了。这样说来,他要想个法子了。手一挥,让宫人下去,现如今,一切都在进行中,他也不急,待到他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再摊牌也不迟。心里这样想着,便从自己的玉枕下面掏出一颗药丸,将之吞下半晌之后,殿中有人走动,来到他面前。她的手方握住他,便叹息了一声。“纳兰,真不知道是造物弄人还是我命如此”她说着,自己裹了裹衣衫,脱去了绣鞋。侧躺在他身边,靠上他的肩膀,便闭上眼睛:“纳兰,既然你不醒,我便陪你睡会。”她说完,勾住他的双手,自己挪动下自己的身体,如今她怀着身孕,便是连翻个身都困难。此时正当午后,万物具疲,她仅靠了他一会便酣然睡去,半开的轩窗光照射进,两人的手指相合在一起。有黄鹂的鸣叫,在枝桠上乱跳,他缓缓睁开双眼侧目望着她,眉眼皆是柔和之色,侧过身,为她尽量的腾了地方。掖好被角,然后俯身下去亲吻她的眉心,女子嘤咛一声,口中喃喃:“纳兰”“朕在。”他轻声说,目光阴冷的射向窗外的不停鸣叫的黄鹂,突然手指中像是出了什么东西,细小而光泽,只见那东西顺着轩窗飞出,霎时射到那几个乱跳的黄鹂身上,只见鸟儿身子一抖,霎时从树枝上落下难得的宁静,便将整个殿中包围。纳兰禛这才舒眉,爱怜的包裹住她,低眉细看。谁都无法在他的面前吵醒她午时方过,待到她醒来时,却发现一双沉静的紫眸兀自瞧着她,冷月唇边一笑,问道:“你终于不肯睡了”“朕被你吵醒了。”他说着,靠近她的脖颈,“阿冷,你可知你睡姿多好看”“好痒”她笑着避开他的头,用手抵着他,“纳兰禛,你现在怎么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朕一直都是,你没感觉出来吗”他亦笑,身体稍有力气的拉过她,“看来朕说的不够多。”正欲在同她说,突然他的身子一动,俯身探地,冷月睨来,一口血溢出唇边。眼眸一黑。纳兰禛好似害怕她担心的忙回头笑,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唇边:“我没事。”“嗯。”她也不问,只僵硬的点点头,纳兰禛看到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当下揽住她,轻拍着她的背脊:“你放心,我定会陪着你。”“我有不放心吗”她问,眼角一绽,“只是瞧见你总吐血也不好你到底得了什么病纳兰”“你是大夫,还不知道”“不知道。”她摇头,我自从摸了你的脉搏后,便迷茫了,告诉我,纳兰。”瞧见她如此渴望的眼神,纳兰禛突然紧了眼瞳,却拉起她的手抚向他的心脏,“阿冷,还记得那晚朕同你说过的话吗”“朕问你,倾冷月,你感受到了吗”她点点头,后又摇摇头。那样狡黠的样子让他不住的一笑,只摸着她的头,“算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总有一天。而方才两人因为打闹扯了他的衣衫,明明只着了件单衣,此时便早已滑落肩头。内里的肌肤现出,她的眼一紧,好像看到了什么,方抬手去拉一时间,衣衫滑落腰间,她的手指触上了他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的,各种各样的伤疤,她光是触着便心疼。每一个位置,她甚至能清楚的知道都是因为什么,此时,她侧身看向他的身后肩部一个碗大的疤,印入眼帘。触及上,颤抖的问,“这是你为我挡箭的那次”男子不语。眼眸又落到他的手臂处,那里是烧伤,手指紧紧的捏着,她知道,定是那次他进入火场。“阿冷,别看了。”他说,好像不习惯自己的内心暴露在她面前,冷月咬唇,挣扎了半晌,突然将唇触及到他的后背一刹间,他的身子骤然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