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八千里啦。淑芬垂头丧气地低下头,把额头靠在车窗上面,她已经不敢奢望些什么啦。聂宏想起老哥跟嫂子的事情,心里很郁闷很烦恼:“我老爸跟我说过越是漂亮的女孩子,脾气越是大越是难服待。我本来不相信的,但是看见嫂子三番四次把我老哥折磨得,哎,你看到啦。”贺淑芬闻言顿时整个人回复斗志,仰头插胸地看着聂宏,猛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心里暗叫蓝欣我不是说你哦,你不要生气啊。聂宏思索着:“所以现在我不敢找像嫂子那样漂亮的女孩子,不过一定要找像她那样善良可爱的。”她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善良可爱她有啊她小心翼翼地问:“你对女朋友的高度有要求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呜呜,自从遇上聂宏之后,她一直很后悔自己不长得高挑些。聂宏说:“不能太矮,也不能太高。”淑芬再次把头埋在车窗上面,气馁极了。车子缓缓停在小区的大门口,聂宏不解风情地用手推推她:“喂,别装死啦,你到家啦。”她没精打采地推开车门,慢慢地爬下车:“谢谢你送我回家。”聂宏没心没肺地挥手道别:“哈哈,你客气什么啊大家是不是兄弟啊晚安啦”她的嘴角抽搐两下,连说晚安的力气都没有了。兄弟看着聂宏的跑车飞奔而去,贺淑芬在心里飙泪,原来由始至终聂宏只当她是兄弟,连异性朋友也不是。他们之间真的没戏啊。聂宏从倒后镜看着贺淑芬垂头丧气,挪着脚步走进小区。他抿抿嘴唇,心里总觉得今晚的淑芬有点儿怪怪的。但是他又看不出来那里怪。每次跟她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总会不期然地想起他的初吻。那天他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病,竟然如此无礼用双唇去堵女生的朱唇,堵完之后他惊恐万状离开,但是整天处于迷蒙蒙的状态。那是他第一次跟女孩子这般亲近,也是第一次觉得女孩子其实蛮可爱的。这段时间以来跟淑芬的相处,发现她虽然长得娇小玲珑,但是性格直率天真,样子可爱单纯。尤其最近他觉得淑芬挺耐看的,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觉得她很讨人喜欢,越看越想亲近她跟她呆在一起。然后他又觉得自己思想邪恶,脑袋变得傻傻的,最后他把这些归根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肯定是淑芬把她的天真傻气传染给他的。别想了别想了。张颖然的家族经营建材生意,在全国各地设有厂房和分公司,这一天是总公司的六十周年庆典,活动设在喜相逢酒楼的大堂,除了总公司的高层员工,还宴请生意上面的拍档、上流社会的名人雅士。这里面包括世交好友的聂家、林家和卓家。、他只是来做门面功夫林朝晖手执香槟看着远处的卓钧,咬牙切齿咒骂:“他妈妈的,这家伙竟然敢来”他仍然记恨上次在桑拿室卓钧揍了张颖然一拳。张颖然拉住他:“他现在是卓氏的董事长,他代表着整个卓氏,而两家有生意来往,他只是来做门面功夫。”“哼。”林朝晖掉转身体,用背对着卓钧的方向,免得自己看着生气:“你看见卓莹来了吗”“这两天我找她问蓝欣和season的事情,她总是避开我,今晚应该不会过来的。”“他们到底怎么啦”想起晚晚买醉的聂希晨,林朝晖和张颖然的心里皆不好过,目光忍不住朝休息区方向看过去。除在卓钧做门面功夫之外,还有一个聂希晨。如果不是张颖然和林朝晖拖他出来,恐怕他还在家里的大床上半生不死地耗着,现在的他除了晚上出门买醉外,几乎成了一个深闺的男人。车厂和酒楼的生意统统抛下不管了。只见身穿黑色西装的聂希晨坐在休息区的沙发内,大白天的他已经饮得天昏地暗了。整个身体陷入沙发内,左手支撑着额头,被遮盖的俊脸只看见长着胡渣的下巴,薄薄的倔强的嘴唇紧抿着,右手拿着香槟放在大腿上。如果不知道他失恋的人,还以为聂氏集团出现经济危机。此时身穿宝蓝色连衣裙的美女走上前搭讪:“聂公子,好久没有见面啦,你还记得我吗”聂希晨长长吁口气,不情不愿地放下左手,眯着一双深邃的眼眸,斜视站在身前的美女,眉头略蹙起来:“不记得。”“聂公子好坏的,我们上年在慈善晚会见过面的,我嗲跟你爷爷相识的。”美女毫不矜持地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双眼睫毛电力十足扇动着,像两只黑色的蝴蝶在飞舞,娇媚而热情奔放:“当时你还跟我说,我像香港明星邱淑贞。”“哦,是吗”他的头痛得难受,忍不住用手再次支撑着。、season,你没事吧从小到大聂希晨都是个受万人瞩目的美男子,尤其在充斥着上流名媛的各种宴会场合,主动跟他搭讪攀关系的各色各样美女数不胜数。他好比一块磁力特强的磁力石,把大家都吸引过来。交际应酬于他而言,只是吃饭般普通和容易。不过在此刻他没有过往那份耐性和闲情,他挥挥手无情地打发美女:“无论是公事或者私事,请你不要来烦我。”“你。”美女被气得直跺脚,但是却不想放弃跟他相处的机会,脸色很快转回温和,声音仍然娇柔造作:“你是不是喝醉啦不如我送你回家吧”他看都不看她:“我没有醉。”美女咬咬牙贴上前挽扶他的手臂:“好,你没有醉,我们出去兜兜风好吗”只要得到聂希晨的垂青,小小的矜持算得什么现在趁他喝得昏昏沉沉,是生米煮成熟饭的大好时机啊。听说聂希晨是个用情专一的男人,能够跟他发生一夜情,说不定借此纠缠着,可以得到令人梦寐以求的聂少奶宝座。即使不能当正室,当个情妇也是值得一搏啊。“不要碰我”岂料聂希晨一手甩开她,脚步稳当地站起来,踉跄几步后离开了休息区。美女委屈地追上前,跟着他走出了喜相逢酒楼大堂。张颖然和林朝晖互相交换个眼神:“朝晖你去看着他,不要让他开车回家。”“好。”林朝晖离开的同时,远处的卓钧亦跟了上去。在走廊里遇上谢校长和谢婉妮,两父女刚好前来参加宴会。谢校长是张颖然的姨丈,张谢两家关系密切。谢婉妮看见聂希晨被一名性感美女搀扶着,不禁上前关切地细问:“season,你没事吧”聂希晨再一次推开身边的美女,冷笑着反问:“为什么大家都问我有没有事我的样子像有事吗”谢校长站在旁边轻责:“怎么喝得这么醉啦”岂料聂希晨突然大吼:“我没有醉,我没有事,滚,统统给我滚。”、 我只想她回来随后赶至的林朝晖慌忙冲上前扶住他,跟大家抱歉地解释:“season最近心情不好喝多了,请大家见谅啊。”聂希晨推开他,单手扶着墙身脚步浮浮地朝大门走去,林朝晖紧跟着他的身后。谢氏父女和不知名的美女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显得很无辜。在大街上林朝晖扶住他:“瞧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平时风度翩翩、俊雅高贵的聂希晨去了那里啦”聂希晨在转弯处扶着墙身,喘着气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林朝晖我很不舒服,我的心里很难受啊。”“season”二十年第一次见到好友如此无助难过,如此彷徨不安:“没事的,会过去的。”“我不想过去,我只想”我只想她回来。突然聂希晨掉转身体呕吐大作,把喝进去的香槟酒水,透过张开的喉咙像倒水般疯涌而出,呕出来的全是液体,没有半点食物残渣,相信他已经很久没有进食过。难怪脸容消瘦得如此厉害。最后几乎把胆汁都呕出来了,只见聂希晨整个人更加虚弱地靠在墙上粗喘着气。他看在眼里,心里揪得痛痛的:“你不要再作贱自己啦。”聂希晨紧抿着薄唇,用手背擦掉嘴角的酒水,把酒水呕出后令他整个人清醒很多,只是被麻醉的心仍然在隐隐作痛。“走吧,我送你回家。”现在的聂希晨最需要回家好好休息。两人从喜相逢酒楼的侧门进入地下停车场,走出升降机后两人见到红色的法拉利旁边站着两名青年,其中一个是卓钧。卓钧冷笑着:“聂大少爷最近的新闻不少哦。”全部刊登他在夜暮酒吧买醉狂k歌的报道,现在商界都在议论纷纷此事情,毕竟聂希晨的形象向来很健康很少绯闻的。林朝晖拿着法拉利的车匙,把车锁打开后走至卓钧面前:“好狗不拦路,滚开。”卓钧文风不动站在车门前,朝另一边的聂希晨挑衅地说:“敢不敢再赛一圈”、我不是职业赛车手“嗯哼。”聂希晨嗤笑一声:“手下败将没有资格跟我说赛车。”“不是我跟你比赛,是他。”卓钧指指身后的一直沉默不言的青年:“他叫彭子,是职业赛车手,你如果怕的话可以求饶。”自从上次在郊外用新购的奥迪跟聂希晨飙车输后,他心生不忿一直找人物色职业赛车手,为的就是一雪前耻。“笑话。”他聂希晨何时会跟人求饶啊更何况是你卓钧聂希晨打量着彭子,此人长得黑黑壮壮的,正朝自己挑衅地笑着:“听说你的飘移技术不错哦。”他语带讽刺答:“我不是职业赛车手。”“我让你一只手。”好狂妄的口气。不过聂希晨喜欢他的性格,同样爽快地应战:“好。”闻言林朝晖脸色大变,制止他们:“要比也不是今天比,season这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体力不足,而且他还喝了酒,不可以跟你们去赛车。”卓钧和彭子同时皱眉看着他,他却无辜地耸耸肩。沉思片刻之后彭子提议:“从地下停车场至路面之间有一段弯位,只够车身横着过去,我们就赛这段如何如果你能够顺利出去的话就算你羸了。”“无问题。”众所周知地下停车场至路面的出口,设计成螺旋路状,像螺旋状楼梯般由下而上,一个360度的圆圈,平时的车主大多数直着车身绕车道转圈而出,又加油又刹车费时又费力。不过对于懂得飘移技术的人来说,却是个不错的车道,可以利用飘移技术,把车身横着飘移上去,快狠准。“season。”林朝晖仍然不放心。聂希晨走过来驾驶室,拍拍他的肩头:“放心吧,上去之后还是你来开车送我回家,ok”他无奈地叹气:“可以不ok吗”彭子和卓钧上了奥迪,经过他们身边时卓钧朝他们竖起中指,林朝晖气得牙痒痒,双手同时竖起拇指,不过是向下竖。接着崭新的奥迪随着引擎的咆哮声冲上弯道,聂希晨嘴角抹上一股邪气笑意:“不错。”、你吹完牛皮了吗林朝晖不敢苟同地皱眉:“你竟然还说不错”他脸上难得露出久违的喜色:“我说这车子不错,如果老二肯接受柏豪商场的话,我就送他一辆奥迪r8。”聂宏最喜欢奥迪的跑车。“你还有心情想这些。”林朝晖汗颜:“等你顺利出去再说吧。”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跨进车内,启动法拉利跑车的引擎,然后冒出一句:“我没有告诉过你,我每次出去都是飘移出去的吗”这个地下停车场是他练习飘移技术最多的地方,以前保时捷车身的刮痕就是在这里磨砺出来的。他鄙视他:“你没有说过。”“嘿嘿”聂希晨笑了,只有说到跑车他的脸上才会有光彩:“别说我没醉,即使我醉了,我仍然可以合着双眼出去的。”林朝晖瞪眼他:“你吹完牛皮了吗”“吹完了。”话音刚落,林朝晖感觉到瞬间跑车飞驰而去,接着就是天旋地转的景物和刺耳的刹车声,不消十秒钟他们的车子停在阳光普照的大街之上。张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卓钧和彭子呆立木鸡般僵化了,他忍不住叫:“你奶奶的。”聂希晨走下车来到卓钧和彭子的跟前,从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彭子:“我有支车队,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致电给我,我绝对是一个比卓钧识货之人。”卓钧闻言气得吹胡子干瞪眼,而彭子似乎很喜欢聂希晨的直率,欣然接下名片:“好,我会考虑的。”“你又输了。”聂希晨离开之前取笑卓钧:“下次想令我出丑的话,记得要做多点功课。”卓钧再一次看着红色的法拉利扬长而去。日子了无生机地一日复一日过去。蓝欣看着台面的书本发起呆来,自从聂家爷孙来过之后,她的心情无法再平静下来,尤其后来她看见八周刊的报道,杂志刊登了两副聂希晨劲歌热舞的相片。他瘦了,而她的心痛了。她知道如果她肯去求聂希晨,他一定会原谅她的,只是现在她无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