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的一个青年,全是因为她的寡情薄幸才会被送进医院抢救。“不会有事的。”聂振龙轻轻拍着蓝欣的后背,心里同样七上八落的。蓝欣强忍着泪水声音沙哑:“爷爷,是我不好。”“不关你的事啊。”突然急救室的门打开,一个护士从里面走出来,大家一窝蜂地涌上去:“希晨怎么样啦”“病人仍在抢救中,不过因为失血过多,情况不太乐观,请大家耐心地等待。”说完小跑着离开了。张颖然搂着怀中一直不断哭泣的卓莹,而蓝欣再也控制不住了,泪水沿着尖尖的下巴滑落。“姐”走廊上跑来几个身穿新城校服的学生,分别是蓝浩、淑芬、cia和欧阳炜,还有肥嘟嘟的谢校长。“小浩子”蓝欣像见到救命草一样扑入他的怀中,恐惧的泪水再也控制不止痛哭起来。谢校长走到聂振龙的身边询问:“现在情况怎么样啊”、还在里面抢救啊他听到蓝欣班主任的报告得知聂希晨在医院抢救,急忙开车赶过来,在校门口碰见在等出租车的众学生,于是一并载过来了。“还在里面抢救啊”聂振龙疲劳虚耗的身体一直由k挽扶着。k担忧地补充一句:“已经三个小时啦。”“没事的,大家坐下来等吧。”谢校长唤着学生在长椅子上坐下来,他们十来人几乎把医院的长廊堵得水泄不通,路过的医生和护士还有病人都艰难地穿插而过。张颖然突然想起什么问聂宏:“通知season的爸妈没有”“还没有,他们都在国外,一时三刻赶不过来的,等一下看看情况再说吧,免得他们太过担心。”之前跑掉的护士小姐抱着几大包的血液跑回急救室,大家都看得惊心动魄、心脏近乎停歇,带着紧张不安和惊惶无措的心情度过漫漫的等候时间。晚上八点的时候,在大家几近窒息的情况下主治医生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来,他脱下口罩跟焦虑的聂振龙说:“聂先生,希晨的情况基本稳定下来,大家不用再担心啦。”聂振龙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不敢相信希晨终于跨过生死关头:“真的吗白医生”“是啊。”白医生点点头,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虽然伤势严重,但是希晨的身体强健,总算挺过来了。”卓莹和张颖然惊呼着,其他人都脸露喜色:“太好啦”“不过因为失血过多,加上伤口也多,需要好好休养调理。”聂宏赶紧问:“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最快明天的傍晚,你们先回家休息吧。”话音刚落,护士推着昏迷不醒的聂希晨从急救室里面走出来。大家都围上去察看情况,蓝欣被卓莹故意挤到人群外面,蓝浩眼急手快地扶着她的手臂,正打算帮姐姐开路时,她拉住他的手轻轻摇摇头。一众人十来个紧随着护士推动病床上的聂希晨一同前往特级看护房。、落魄的一面聂希晨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容苍白憔悴,病恹恹地沉睡着,旁边挂满医疗仪器,有氧气罩和输液瓶,还有测心率器等等,瞧眼看上去跟平时活跃生动的聂希晨南辕北辙。聂振龙吩咐聂宏回聂府取换洗的衣物,聂希晨向来有洁癖,不爱穿用公共物品,叫k去办理入院手续,然后拉着张颖然和林朝晖谈话。病床边少了大家的围观马上变得空旷,卓莹仍然站在床边苦苦守候,蓝欣只好走到病床的另一边,他们已经两个星期没有见面啦,若然不是希晨出了车祸,恐怕这一辈子她都不会主动来看他。半个月没有见的聂希晨明显瘦了很多,脸颊深凹,长长的眼睫毛下有长期睡眠不足的黑眼袋,尖长的下巴冒出零星的胡渣,一向干净俊美的聂希晨竟然也有不懂自爱、如此落魄的一面。希晨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蓝欣伸手摸向他的左手手掌,轻轻地把握在双手里,入神地看着病床上的青年,鼻子酸酸的,忍不住的泪水再度从眼角里滑落。是因为她的所做所为带给他太大的伤害与折磨吗“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希晨明晚才会醒过来。”聂振龙支撑着疲劳的身躯,走过来跟卓莹和蓝欣说:“你们都辛苦了,回去吧。”卓莹固执地不肯离去:“爷爷,我想陪希晨多一会儿。”张颖然跟林朝晖也不愿意离开,平时青梅竹马的至交好友病危着,他们怎么放心留下他独自面对呢蓝欣抹掉脸上的泪水转身跟蓝浩说:“你送cia和淑芬回家吧,我晚一点才回去。”蓝浩执拗地说。“姐不走,我也不走。”聂宏朝淑芬招手:“我负责送cia和淑芬吧,我反正回聂府拿东西。k你也回家休息吧,我们今晚再过来接班。”淑芬虽然很想留下来陪伴蓝欣,但是人太多拥挤在病房里会防碍病人的静养,于是点头同意:“蓝欣,我们明天再来看希晨吧。”、只是今晚物是人非“不要呆太晚,我们先走了。”cia疼惜地拍拍蓝欣的肩膀跟着聂宏和淑芬离开了。欧阳炜一直看着蓝欣在落泪,心里疼痛得很,但是却无能为力,他默然地跟随谢校长离开。蓝浩搬来椅子让蓝欣坐在床边,张颖然走过来劝他们:“你应该饿了吧要不我们去吃饭吧。”“我不饿。”蓝欣看着聂希晨,心里痛得无法呼吸。他转向问聂振龙:“聂爷爷呢”“你们去吧,我也不饿。”老人家摇头叹息,站在蓝欣的身边察看着希晨。“那么我叫几个饭菜,一会儿大家饿了再吃吧。”张颖然那里有心情吃饭,只是思及若然不叫外卖,恐怕一会儿餐店关门,什么吃的东西也没有了,大家会饿肚子到天明。饭菜送来,可是大家都没有食欲,只是喝掉汤水,菜和饭皆没有欲动。就这样默默无声地捱到半夜时分,聂宏和k来接更,张颖然、卓莹和林朝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聂家的司机把聂振龙和蓝氏姐弟接回聂府过夜。聂振龙吩咐管家照料两姐弟的住宿后,神情呆滞地自个人回房休息了。蓝浩对聂府并不陌生,他曾经在这里过夜。蓝欣更加不用说,她睡觉的房间自然是聂希晨的房间,环顾房间里面的摆设,想起曾经的戏闹笑语,只是今晚物是人非,不禁再度暗然神伤一番。她洗澡后坐在聂希晨的大床上,毫无睡意地发呆,至此她已经清楚明白聂希晨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人的通病是不是都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待失去了才知道它的难能可贵。她一直以为聂希晨和欧阳炜在她心里拥有同等的份量、同等的爱情,但是经过这次的吵架和这半个月来的分离,她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对聂希晨是不同。她是爱他的,他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只是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聂爷爷来询问分手原因的时候,她真是羞愧难当,是她辜负他的一片真心。、我至爱的小妖精蓝欣她那里还有脸目去面对他那份浓浓的爱意而且聂希晨对她很失望和痛恨吧,以前无论她怎么踢他怎么发他脾气都好,即使错的人是她也好,他总是主动找她、主动哄她。这次不同了,一天又一天,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他都没有再找过她,也没有让其他人来做和事佬。他对她是彻底的失望吧不想再见到她了吧一句蓝欣你自由了,他真真正正的让她自由了,不再苦苦纠缠。“希晨”蓝欣疲倦地躺在床上,枕头和床单隐隐约约散发着希晨的气味,这种气味是她多么依恋思念的。她伸手把枕头抱紧,拉高被单把头埋在被窝里面。昏黄的灯光照射在偌大的床上,蜷缩的人儿显得孤单落寞。过了良久,她窒息地掀开被单,转辗难眠地看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浮现聂希晨卧伤在床的模样。朦胧之间看见聂希晨满身鲜血地站在她面前,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甚至用带着鲜血的双手捏住她的脖子,像恶鬼一般缠着她不放手,惊醒后发现枕头沾满冷汗水。维持这种半醒半睡的状态直至天亮,她困倦地爬下床想洗漱一番,再去医院看希晨的情况,他今晚会醒来的,她一直要守候在他身边。蓝欣站在床沿边,被枕头底下露出一角的东西吸引住,她伸手把它抽出来,发现是一张相片,相片中人竟然是她自己。希晨怎么会有她的相片她奇怪地打量着相片上的自己,她记得那天是奶奶的生日,她在姑姑的家里拍照的,并不是在认识希晨之后拍的。她漫不经心地翻开相片的底部,发现上面潇洒张扬地写着几个漂亮的大字:我至爱的小妖精蓝欣。蓝欣的脸刹那间涨红了,他常常说她是小妖精,她一直认为他是骂她的调皮和戏弄。现在想来其实是一种近乎溺爱的亲昵称呼。他把她的相片放在枕头底下,是不是每一晚都看着她的相片入睡其实他还爱着她吗、希晨反对这门婚事早餐台上三个人皆是精神呆泄,双眼布满红丝,蓝欣跟蓝浩说:“小浩子,你不要去医院了,你先回家吧,爹妈应该很担心我们的。”“姐,我要陪着你。”蓝浩使性子地撒野。“你先回家吧,晚上再过来,随便帮我带两套换洗的衣服。”学校期未试刚好考完,她不用回学校上课,可以安心留在这里照顾希晨。他想了想点点头最终应允了。蓝欣除了累之外并不觉得饿,只是简单地吃个粥水后就跟随聂振龙前往医院。在加长版的林肯车厢内,蓝欣看着对面座位疲倦而憔悴的聂振龙,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他:“爷爷,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聂振龙闭目养神中,轻轻地答她:“你说吧。”她问出她一直以来的困扰:“爷爷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要求希晨娶我为妻”聂振龙明显被蓝欣这个直接的问题扰乱了心神,他睁开眼睛,慈祥地凝视着她:“小欣是不是听到什么啦”“请爷爷老实回答我,希晨不是真心想要跟我订婚是吗”他们都已经分手了,再不堪的事实她都可以接受。“那时候的希晨的确很反对这门婚事。”他长长地叹口气回想着:“大概一年前的事情吧,那时候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很喜欢了,觉得你跟我们的希晨是多么的匹配。回家后我跟他说起你并且希望你们可以见面,最好的话把婚事订下来。”蓝欣静静地听着,心里忐忑不安。“他知道我的用意后很反感,而且拒绝跟你见面,事情一直拖着。”他头痛地抚着额头,似是宠溺多于责备地说下去:“这孩子像脱绳的野马,不爱管束也不想谈恋爱,整天跟颖然和朝晖混在一起,亲戚朋友都笑话他们。”她曾经听希晨说过谢校长常常取笑他们是同性恋,当时她还半信半疑他在说笑话,像他那么优秀怎么会一直没有女朋友“我想如果他有了女朋友,性格会沉稳下来变得成熟,不会老往外面跑。”、蓝欣好像有酒窝的“什么赛车什么真枪射击啊,越是危险越是刺激的运动他越是热衷其中。”由小到大聂希晨都是个既听话又调皮的矛盾组合体,叫他不要玩攀岩不要玩赛车,他满口答应,却偷偷玩到滚瓜烂熟,乐不思蜀。“后来他为什么同意了”蓝欣还是觉得卓莹说的话有道理,希晨应该是听从爷爷的吩咐吧“他没有同意,一直都没有同意。”她困感了:“我不明白。”“我暗地里安排了好多次你们见面的机会,每一次都给他溜走了,就像上次在天悦酒楼喝茶一样。”她在大堂电梯里见到他,后来在厕所门口又见到他:“那次他有去啊。”聂振龙明显错愕了,继而明白地笑起来:“我想可能是那张相片的关系。”“相片”希晨房间里面那张吗“之前他一直找借口不肯见面,要不说车厂业务忙要不说学校功课忙,拖拖拉拉大半年之后,我就想可能因为他不清楚小欣是什么样子的人才懒得见面吧,于是我跟你奶奶要了一张你的近照。”原来是这样子,所以他有她之前的相片。“我还记得给相片他看的那天,他都看呆了,哈哈,始终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现在想起来,其实一切的转机都在他看到那张相片开始吧:“虽然后来他同样反对这头婚事,但是每次听见我说跟你们婆孙见面的事情,总会问上一两句你的事情。”只是那个时候的聂振龙并没有留意到,聂希晨总是带着不经意的口吻:“今天跟蓝欣吃饭了吗”或者说:“蓝欣好像有酒窝的。”又或者说:“蓝欣应该有一百六十五公分吧。”当时因为他问话总是一句起两句止的,很难令人察觉到。他从来没有考虑到聂希晨只是思想一时的转不过弯来,才会坚持不见面的:“这里面还有一件事,他一直谨谨于怀的。”“什么事情”她脑里想着希晨那副想知她的事情又死要面子不多问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