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聂希晨打得并不轻松,毕竟身体有碍,不能随意移动身体,渐渐开始力不从心了。金毛青年看准机会,从同伴手中抢过锋利的长刀,鬼鬼祟祟地从身后偷袭聂希晨的后背,手起刀落的刹那间,聂希晨感觉到异样,想躲闪的时候,旁边的蓝浩已经飞扑过来大喊:“姐夫,小心啊”聂希晨侧身闪开了,但是蓝浩却无辜地挨了刀子,短袖衫下坦露的白皙手臂增添一条细长的伤口,随之鲜血涌上来。“小浩子”聂希晨和聂宏都惊叫出声。蓝浩用左手压着右手臂上面的伤口强作镇定:“我没事。”但是鲜血从他的左手手指缝里往外面冒,很明显伤势不轻。“哼,多管闲事。”金毛冷笑一声乘声追击,挥刀朝聂希晨狂斩过去。聂宏惊叫:“老哥,小心啊”聂希晨左闪右避地逃过两刀,他心急如焚想知道蓝浩的伤势如何,铁黑的俊脸目露寒光,不知何时手里亮出一把军刀,他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刀锋打开的同时直插金毛的大腿。“啊”金毛始料不及地惨叫出来。“不知好歹。”聂希晨眯着一对暗沉寒冷的眼睛,狠狠地转动手上的军刀刀柄,令伤口加深加宽。金毛再一次惨叫着,表情痛苦狰狞地按住鲜血如泉涌的伤口,瘫倒在地上打转。所有的人都停下来,惊骇地看向聂希晨手上带着血滴的军刀。聂希晨一一扫射在场所有的混混,脸无表情地低吼:“统统给我滚。”十几名金毛手下七手八脚涌向他们的老大,扶起他惊惊慌慌地撤退。、你给我们走着瞧离开之时嘴上不甘示弱地喊话:“你,你给我们走着瞧。”聂希晨懒得理他们,转身问蓝浩:“小浩子,你觉得怎么样啦”“我,没事”声音转弱的同时一百七十八公分的身体骤然塌下。“小浩子,小浩子”聂宏眼明手快抱住失去知觉的蓝浩。在另一边的蓝欣跟cia坐在便利店里谈着即将到来的新年,两个人计划去一趟旅游,像自驾游那样的形式。当然聂家负责车辆,她们负责观光的,她还没有跟聂希晨提及此事,她这几天在做资料搜集,想给他一个新年惊喜。相信受伤在家的聂希晨一定闷坏了,能够在春节一大班朋友出游,场面肯定异常热闹而且意义非凡。“你觉得云南怎么样”“太远了吧不如阳朔啊。”“三亚也不错。”“其实我最想去的是凤凰古城。”两个女孩子心大心细地数着名胜古迹。聂希晨一通紧急电话打破二人的讨论,同时把蓝氏夫妇惊动了,当蓝欣和父亲及cia到达时聂振龙和k已经到达了,聂家四爷孙神色凝重地交头接耳着。蓝欣的心下沉,不好的预感浮现,奔上前扯着聂希晨的衣袖问:“小浩子他呢”“医生帮他处理伤口。”他脸色沉重声音疲惫。“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啦”蓝谨走过来迫切地追问,真是祸不单行,妻子出事后现在轮到儿子。聂宏看看兄长再看看蓝欣,最后跟蓝谨解释事情的经过:“我们去找小浩子吃饭,谁料在窄巷里遇上一班混混,我们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反正他们先找我们麻烦,后来大家打起来,混乱中小浩子帮老哥挨刀子了。”蓝欣一听难掩悲痛,双手掩着惨白的脸颊低呼:“他的伤势如何严不严重啊”“流了很多血,后来晕迷了。”聂宏怯怯地低语,蓝浩受伤非他们所愿,他情愿代老哥挨刀子的人是他。她惊得几乎昏厥过去,身体晃了晃由cia搀扶着才勉强站稳。、病了也病得多事过人蓝谨瘫倒在走廊的长椅上面无法言语。“不要担心啊,不会有事的。”聂希晨轻轻牵过她的小手安慰。蓝欣却狠狠地甩掉,朝他生气地低吼:“你没事跑出去干嘛你,你还连累小浩子受伤啦。”众所周知蓝浩跟聂宏都是绝不惹事生非安份守己之人,但是他聂希晨不同,个性张扬好胜不服输,此事情若然不是他聂希晨惹起争端的话,人家怎么会无端端找上门打架生事他病了也病得多事过人。聂宏赶紧解释:“不关老哥的事啊。”“不关他事还关谁事”蓝欣生气地瞪着聂希晨:“上次赛车出事也是他挑起事端的,不是他找彭子赛车会出车祸吗”聂宏惊讶了:“你怎么知道的”“我说的。”聂希晨叹口气,他并不知道聂宏帮他遮瞒出事原因,他无意中提及彭子的破车,当时蓝欣并没有生气,只是简单说聂宏总是好事多为自作聪明。后来在他的追问之下才知道聂宏骗蓝欣说他是因为她才会出车祸的。为此蓝欣近日对他的伤势不问不闻起来,甚少过府探望,他自认倒霉和懊悔。“老哥你怎么这么笨不打自招”聂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拜托你下次想隐瞒什么事情,请在事后尽快跟事主支会一声。”聂希晨回他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蓝欣看着两兄弟眉来眼去的调侃,无名火起了:“你根本不知悔改,到底什么时候你才会正视自己所做的错事”他无辜地看着她:“这次真的与我无关。”“不是你,人家为什么偏偏要打你啊你的车子怎么会损毁了”她的无法原谅他连累小浩子受伤的。“你们不要吵好不好”聂振龙站出来充当和事佬:“等小浩子醒过来再说吧。”“这里是医院,你们不要再吵了。”k摇摇头轻叹。“哼”蓝欣背对着他独个儿生闷气。真是太好啦,他们又吵架了。聂希晨重重叹口气再次显得力不从心,他不想跟蓝欣争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每一次都是不明不白地吵起架来,每一次都是她觉得他不对,他真是很不服气咕嘀着:“一直以来你没有犯过错吗”“聂希晨,你想说什么”“你心知肚明。”她冒火了:“对于欧阳炜的事情,你一直耿耿于怀,我们何必拖拖拉拉继续纠缠不休”他反驳:“为什么你可以这样子冷血无情对待我啊”“你何需我关心卓莹一个人已经足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其他人皆惊得无言以对。聂希晨和蓝欣再一次谈崩了,其实两个人骨子里面有着相同的东西,都是同样的固执己见。他再一次对自己发誓他以后不会再傻傻地哄她,绝不会再做她任意践踏的奴隶。他自信一直以来,无论是认识她之前还是之后,都是守身如玉安份刻己的,绝无滥交或者群交的恶性,他承认他比较贪玩热爱刺激运动,但是他对她由始至终一条心。她呢却跟欧阳炜拉扯不清,又是牵手又是亲嘴又是情侣装,每一次他都容忍她犯下的过错,每一次都是他主动跟她求和示好。是不是他的大度和忍耐令她产生假象,觉得他好说话好欺负啊觉得他的爱是廉价低贱啊觉得他永远不会离她而去她从来不用为他着想,他受的伤越多,心就会越来越麻木,最后会彻底对她绝望啊。他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她,而且让她知道他的爱如此深入骨髓如此执拗不休。蓝浩在医生的包扎过后醒过来了,有点迷茫地坐在病床上:“我怎么会在这里的”蓝欣率先问他:“你觉得那里不舒服吗”“除了有点头痛之外还可以啦”医生站在旁边写着简单的病历,同时对病人的家属蓝谨说:“蓝浩的手臂受的只是轻伤,伤及动脉血管才会引起大量出血,不过年轻人身体健康,这次流血权充一次免费捐血吧,并没有什么大碍的。”医生说得云淡风轻,旁人听得目瞪口呆,这算那门子的免费捐血啊、见血即晕聂宏傻傻地问:“不需要输血吗”“过两天回来捐血还行啊。”医生鄙视他,然后补充一句:“不过这小伙子有晕血的症状。”“什么意思”“就是见血即晕啊,你们以后多多注意啦。”所有的人都惊愕了,想不到牛高马大的蓝浩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蓝浩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马上扯开话题:“姐夫你没事吗”“我没事。”这小子比他姐有人性得多。蓝浩想起他出神入化的刀法,整个人马上精神百倍,挥动没有受伤的左手,学着他潇洒挥刀的动作:“什么时候教我这个”“等你右手好了再说吧。”“受伤了还这么多说话。”蓝欣瞪眼他。“呵呵,不过姐夫真的很厉害,可惜姐你没有看到啊。”心里念念不忘。“他害你受伤了你还说他厉害。”她不禁瞪眼聂希晨,他冷冷地回瞪她一眼。蓝浩傻笑着:“其实是我笨手笨脚的,姐夫已经躲开那刀的,我却冲上前挨刀子。”真是糗大了。蓝欣愕然地反问:“那些人不是要找他的麻烦吗不是希晨害你受伤的吗”“当然不关姐夫的事啦。”蓝浩奇怪地看着她再看看脸无表情的聂希晨,有点儿明白她错怪好人了:“其实那班人来找我们麻烦,但是不包括聂宏和姐夫在内。”蓝谨不解了:“你在说什么”“我和朋友在那里找了一间空置多时的大楼用来练街舞。”蓝浩看看父亲再低头说下去:“那附近有个专门收取保护费的社团,上次已经来找过我们,要求我们交五千元,我们都是在校学生,根本没有钱也不敢惹事生非,于是力求自保把大楼内内外外锁上。”聂宏插嘴:“大楼不是公家地方,你们或者他们都无权非法占用的。”“我们的影音器材没有地方放置才会放在那里的,而且那个地方宽敞隔音设施一流,不用担心影响其他人。我们是迫于无奈才在那里集会的,我们不是非法占用。”后面那句话有点弱势了。、只差相差一分哦大家追问下去:“后来呢”“后来门锁被破坏过几次,他们上门围堵过我们两次,不过都是因为我们人强马壮而谈不下来。”“所以这次才会带齐人马带上刀棍。”聂宏明白地点头:“所以才会看见我们站在那大楼的门口,不由分说冲着我们喊打喊杀。”聂宏两个所以解释前后因果,蓝浩表示正解地点头承认。终于真相大白啊聂希晨看着蓝欣羞愧的脸蛋朝他可怜巴巴地看过来,他冷着脸孔别开去:“既然已经水落石水了,我不用为此事负上任何的刑事或民事再或者是私人责任啦。”“希晨啊”蓝欣脸不红气不喘地拉着他的衣袖撒娇求饶,仿佛之前先声夺人口口声声指责他不对的人不是她一般。“你好好反省反省吧。”他把她的小手拍掉,昂着头无情地转身离开。蓝欣哀怨地朝聂宏打眼色,聂宏嘿嘿笑着:“嫂子真是应该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聂振龙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笑呵呵地拍拍她的肩膀仍然是那句话:“他不会真的生气,你想想办法哄哄他吧。”“大哥很小孩子脾气的,易怒又易哄。”k完全是看好戏的表情,临走之前朝一直沉默不言的cia调戏地抛个电眼,电得她浑身打冷颤。蓝谨爱莫难助地说:“我们也回家吧。”到了领取成绩单的日子。cia觉得自己深受蓝欣的影响,那个烟熏妆不再化得过于异类,也渐渐不喜欢去酒吧上班,转而爱上便利店的工作,加上夏如雪的脚伤,她就顺理成章成为那里的店员啦。不过行为举止还是戒掉不了那份粗鲁和豪气。淑芬捏着成绩表看,不是很好但也不会差,她的成绩向来属于中等水平,她很满意地对自己点头:“第十七名,比上次前进五名。”然后她伸长脖子看蓝欣手上的成绩单,同样毫无意外是全班第二名:“旧样子,这次跟班长相差多少分啊”cia在蓝欣的另一边答她:“只差相差一分哦。”、办男人的正经事“哇噻,这次打破新纪录啦。”淑芬一副你是神人的表情惊叫,以前总是相差十分之外。没有办法啦,欧阳炜太会读书啦,超越他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哦。记得蓝欣好像没有做完数学试卷的:“是不是欧阳炜失恋了,成绩退步啦”“应该不是吧。”淑芬抢过蓝欣的成绩单研究起来:“他们这个分数不简单哦,跟第三名的蓝浩相差多远啊。”蓝欣心里清楚,并不是欧阳炜的成绩落下了,而是聂希晨帮她补习有功。想起聂希晨,她开始犯堵了,他这次真是生气了,打电话给他他不听,这是相识以来最罕见的情况。cia和淑芬研究成绩单的时候,蓝浩跑上来嚷:“姐,宏哥来接我,你先回家吧。”“你们去那里啦”淑芬紧张巴巴地问,学校期未试之后她和聂宏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学校的门口停着聂希晨那辆银白色的跑车,皮肤黝黑的聂宏靠在车身,朝她们绽出一个无害的笑脸。车厢里面坐着一个